他体会不到活着的乐趣,活着在他看来只有痛苦,可是他又不能自杀,因为他的命是用战友们的生命换来的。
对他来说,人间就是地狱,他活着只是为了赎罪,这就是他背叛教官的惩罚。
直到……沈默再度出现在他面前。
沈默好像听到了他的喃喃自语,亲吻稍微停下,皱眉看向他。
江鉴开回过神,再度将吻送过去。
修长的腿勾在沈默腰间,将两人紧密锁在一起。
他的下体变得火热,江鉴开在撩拨他,邀请他,不需要多说什么,这种淫荡的动作就说明了一切。
不久前的疼痛神奇般地消失了,那东西再度挺起,铁棒般的坚硬,他便抬起江鉴开那条缠在自己腰间的腿,以便两人可以更好的契合。
江鉴开下体沾了不少精液,那都是刚才他留下的,借着精液的润滑,沈默毫不费力就冲进了他体内。
江鉴开发出轻呼,因为紧张,紧致的部位下意识地收缩,这个小动作刺激到了沈默,稍微侧身,靠着柜壁开始挺动腰身。
狭窄的柜子里响起沙哑的呻吟声,在连续的冲撞下,江鉴开重心不稳,不得不双臂环住沈默的脖颈,另一只脚略微向上踮起。
旁边的挂衣钩不时被撞到,沈默嫌碍事,伸手全部拨拉去了一边。
柜壁一侧承接了两人的体重,随着他们的动作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让江鉴开不由得担心这古旧的东西能不能撑到他们做爱结束。
胸前传来疼痛,打断了他无谓的担忧,沈默居然坏心地拧动他的乳头,指甲陷入肌肤,痛感直达乳尖,乳尖变得硬硬的,随着揪起微微颤动。
「别……别这样……」
江鉴开阻止说,声音软绵绵的,反倒更像是在索求。
沈默便照他说的做了,手臂环过他高高抬起的大腿,侧身继续挺进,故意问:「所以你喜欢这样的?」
江鉴开的脸涨得更红了,这句问话不管怎么答都不对,索性不说了,调整姿势,以便那东西更深地插入。
在剧烈的抽插中,江鉴开的阳具不时地碰到沈默的腹部,液体像是失去了阀门,从顶端渲涌而出,弄湿了两人紧密贴合的身体。
江鉴开呻吟着,握住自己的阳具蹭动摩擦沈默的腹部,做出体外性交。
沈默的喘息变得更大力,最终和抽插频率汇合到了一起,江鉴开看不到他的表情,听那声音想来一定很享受。
江鉴开以前从来都不知道男人在性交时的呼吸声会这么美妙,他有些迷恋地倾听着,只觉得那铁杵般的硬物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快感随着疼痛一波波向他袭来。
情欲达到了顶峰,心脏开始不堪负荷,他的股间生理性地痉挛,呻吟中带出哭腔。
被同为男性的人侵犯,他在心理上多多少少感到羞耻,然而沈默带给他的兴奋又无可取代。
他配合着对方的律动,将那话儿全部吞入自己的体内,想象着它正粗鲁地侵犯自己,他就激动得无可附加,连脚趾都不由自主地蜷起来。
他一定会坏掉的……不,也许他一早就坏掉了,才会明知是陷阱,还是一头扎下来。
沈默的动作更快了,江鉴开感觉到体内的硬物继续胀大,那是即将射精的前兆,他胡乱抓住沈默的头发,哭泣着拚命索吻。
沈默回吻了他,揽住他的腰又狠狠地贯穿了几下,江鉴开只觉腹内热浪冲来,敏感点被打到,他哆嗦着射了精。
腹内的热度还没平息,沈默连着又射了几波,才将精液完全射完,他抽出阳具,放下了江鉴开一直高抬的大腿,握住他刚射精的话儿在自己小腹上来回摩擦。
这个动作延长了射精后的快感,江鉴开呻吟不止,眼泪又流了下来。
沈默抱着他亲吻,问:「为什么哭?」
江鉴开也不知道,可能是出于亢奋,也可能是出于拥有后会失去的恐惧,一条腿失去了知觉,打着哆嗦站立不稳。
沈默没再多问,抱着他靠着衣柜壁慢慢坐下来。
他的手还握着江鉴开的阳具,刚刚射了精,那话儿软下去了,被人握在手里摆弄,江鉴开有些尴尬,推开了他的手。
沈默没坚持,帮他整理了衣服,说:「回去吧。」
江鉴开的神智还有点恍惚,正要问怎么回家,耳畔传来怪异的响声,像是乘飞机时的那种耳鸣感觉。
随即他便发现周围不再闷热,伸手触摸,摸到的是洗衣机,上面的架子上还放着换洗的衣服,这正是他家的摆设。
沈默松开了抱他的手,江鉴开听到开门声,接着是淋浴喷头的声音,他感觉新奇,问:「这就回来了?」
「是啊,冥界公务员总有些优待的。」
沈默扶着他走进浴室,又要伸手帮他脱衣服,江鉴开慌忙拒绝了,说自己来。
黑暗可以让人的道德观念降到最低,一旦脱离了黑暗,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第39章 共生 20
衣服都脱掉了,直觉告诉江鉴开沈默在看他,也许该说是凝视。
那视线让他如坐针毡,他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转过身,背对沈默冲浴。
移动喷头很快被沈默拿过去了,他帮江鉴开洗着身体,又将手指探入他体内,将里面的精液弄出来。
江鉴开的脸涨得通红,生怕对方一个忍不住再来一次。
还好沈默没那样做,那只手的动作很温柔,像是怕弄疼他似的,隐私部位清洗过后,又帮他洗了头发和身体。
温水打在两人身上,又流到地上,寂静中只有水声那么清晰,江鉴开闭着眼背对着沈默,享受着他的服侍,心房失去频率般的跳动着,有几次张张嘴想说也帮他清洗,话到嘴边,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洗完澡,沈默拿过浴巾围到他身上,另外又拿来一条毛巾给他擦头发。
水声没有了,周围静得令人尴尬,江鉴开说:「我们把人家的屋子弄脏,还没整理。」
「那个我来做。」
「还是早点去清理吧,万一蔷薇马上回去……」
「我暂时不会去。」
「为什么?」
沈默哼了一声,像是奇怪他怎么会这么问。
「万一我前脚一走开,你后脚就离家出走怎么办?我不会再给你跑路的机会,你就死心吧方糖。」
江鉴开张口结舌了,他万万没想到沈默会这样想。
「我不会的,这里是我的家……」
「你上次也跑了,不是么?你觉得我会笨到在同一个地方绊跤吗?」
——可这次和上次不同啊,虽然一开始也有些强迫的意味,但如果他真心反抗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说到底,他内心其实还是想跟沈默做的。
这些话打死江鉴开都不会说出口,说:「这次绝对不会,比起离家出走,我杀你的可能性更大。」
话被无视了,沈默帮他擦完头发,又把头发吹干,接着拦腰抱起他,送去卧室。
「喂,我可以自己走。」
继续被无视,就几步的距离,似乎连反抗都没必要,折腾了这么久,江鉴开也倦了,他偃旗息鼓。
躺到床上,身旁床垫陷了陷,沈默也靠着他躺下了,估计是怕他离家出走,就近监视。
江鉴开不由苦笑,吐槽说:「教官,你以前可是把工作看得高于一切啊。」
「我现在也是。」
「可我觉得你每天围在我身边的时间比工作的时间要长得多。」
「因为我在想着怎么报复,这就是我的工作,引渡那活是兼职。」
沈默把开小差说得堂堂正正,江鉴开和他相处得越久,就越得他的人格分裂病入膏肓了。
不过,他不讨厌,或许他更喜欢教官现在的样子。
毛巾被扯过来盖到了他身上,江鉴开开始昏昏欲睡,脑海中依稀晃过以往种种,问:「教官,你是不是讨厌凡事都跟你对着干的人?」
「你当在看无脑总裁文啊?除了总裁,正常人都会讨厌的,更糟糕的是还被讨厌的人干掉了,你说这口气我咽得下吗?」
沈默语气轻松,江鉴开也不知道他的话中有几分是真的,忽然肩下一凉,却是沈默的手在碰触他那里的伤口。
许久,语调沉寂下来,说:「抱歉,不该把你扯进来的。」
这声线才有几分以往教官的样子,江鉴开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件事,意识恍恍惚惚,随口说:「没事,反正是我欠你的。」
沈默凝视着江鉴开肩下的伤疤,听着他呼吸渐沉,目光又转向他的身体,转了一圈后,落到他的脸上。
他还记得重见江鉴开那次,江鉴开很颓废,削瘦得让人惊讶,唯一不变的灵敏的身手,证明他还不是个废人。
现在的他也很瘦,更糟糕的还失了明,不过颓废感消失了,自从仓库一战,江鉴开就像是浴火重生,重新活过来了一般。
他抬起江鉴开的手。
指尖有不少细小划伤,江鉴开的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淤青,那都是因为眼睛不便造成的。
虽然他一直表现得很乐观,也很快就适应了失明的状况,但不代表他可以凡事都游刃有余。
他曾想过找办法帮江鉴开治好眼睛,可犹豫过后放弃了,失明对江鉴开来说也许不是坏事,许多事情,看不见反而更幸运。
注视着那些伤痕,沈默的目光变得深邃。
伸手拂过江鉴开的发丝,他低声说:「我是自私的,方糖,你就当这是我的报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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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鉴开是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弄醒的。
他睁开眼睛,首先的反应就是抽出枕下的匕首。
沈默好像不在,周围漆黑,不知道是几点了,搭在身上的毛巾被随着他的起来落到了一边。
外面窸窣声音还在继续,江鉴开跳下床,衣架上挂着睡袍,他随手抄起披上,拿着匕首走出去。
声音是在茶几周围发出的,江鉴开听到响声的同时就要甩匕首,对面传来哎呀呀的叫声。
「是我是我,别甩飞刀,虽然我死不了,可也不想每天都被刀戳啊。」
那人嘴里含了不少东西,叫嚷声模糊不清,不过听得出是一色的人形在叫,江鉴开收起了刀,束好睡袍腰带,说:「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
「我也想啊,可是我脖子上挂的这玩意儿不仅可以搞追踪,跑出控制区的话,它还会一直往里勒,我不想被勒死。」
「所以你回来的头一件事就是偷我家的东西吃?」
「我快饿死了,就把你情人给你准备的早点吃了,顺便还吃了些冰箱里的东西。」
江鉴开一怔,他还不太习惯情人这个叫法。
一色误会了,说:「你能想象得出一只流浪猫的生活吗,我饿了一整天了,也就人形的时候能多吃点,如果可以,我真想把冰箱也吃掉……」
打断他的唠叨,江鉴开说:「他不是我的情人。」
「啧啧,你眼睛有问题,我的眼睛可是好得很啊,整天整天吃你们的狗粮,身为一只猫,我容易嘛我!」
一色的话声中夹杂着大嚼的声音,看他吃得那么急,让人怀疑他是不是饿死鬼……呃不对,该说是饿死灵。
第40章 共生 21
江鉴开听不太懂一色的用词,便没再去纠结情人这个话题,侧耳听听,问:「沈默呢?」
「出去了……你不要跟他说我把你的早餐吃掉了,否则他一定会再杀我一次的。」
江鉴开去卧室拿了手机,还有十分钟六点,外面天应该早就亮了。
蔷薇半夜给他发了封邮件,是关于监控调查结果的,沈默把声音关掉了,导致他没听到。
教官在放飞自我的时候,怎么不顺便把这个自以为是的毛病也改改呢。
江鉴开吐着槽,点开语音听了。
蔷薇的邮件有几封附件,说她找到了几位案发前后在现场附近出现的女性,都传给了他。
蔷薇知道他眼睛不便,特意用语言描述了女性的身高体型,还有发型和长相等细节,和他之前提到的外形大致吻合,蔷薇觉得他特别厉害,说想和他一起做调查。
想到女孩在认真做调查的时候,他却在人家家的衣柜里做那种事,真是鲜廉寡耻。
脑海中闪过放纵的画面,江鉴开都想抽自己了,急忙晃晃脑袋,把不该有的东西晃走,转回客厅,问一色。
「你几点变的身?」
「五点左右吧,今天变晚了,大概是昨天被吓的。」
也就是说他还有十分钟就变回猫了!
趁着一色还能说话,江鉴开忙把蔷薇传的附件照片给他看。
「你看看这些照片,有没有在现场见过这几个女人?」
一色刚把一个肉包塞进嘴里,看到递过来的手机,他用一根手指来回滑了几下。
「嗯……难说……我当时就随便瞄了一眼,你要体谅一只猫晕血后的状态……等等……好像真有个女的,不过没这么苗条,因为我吐得七荤八素的时候还想到一句——哇,这女人好高好壮啊……」
「那就对了。」
「什么对了?」
江鉴开没回答这个问题,改问:「你昨天为什么突然跑去附近的女学生家里?」
「那个啊,因为我闻到了香味啊,就顺着香味一路跑过去了,后来我发现是那个女学生喷的香水,她还化了妆,我猜是趁着大人不在家,偷用妈妈的化妆品和香水,刚好又经过现场。」
「你确定她不是死灵?」
「我觉得她不是同类,再说了,如果她是,你情人作为执行官,不可能看不出来的。」
江鉴开把情人二字忽略过去,问:「那陈小玲一案的现场有没有香水味?」
「好像有……不过又不太一样,嗯,应该不是同一类香水,女人肯定喜欢经常换香水啦,就像我们吃饭,每天总吃一样也会腻吧。」
「那你在山间发现了什么?也有香水味吗?」
「我不是发现,是被吓跑的。有没有香水味我不知道,只知道那里煞气特别重,大概我的猫形脑容量太低吧,被煞气一击我就懵了,乱跑一气,不过也算是误打误着,还真让我找到了目标。」
「目标?」
「就是死灵凶手的老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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