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把话说的太明白,姚平却懂了,神情呆滞地看了眼钟于,又缓缓把目光挪向孙姝予挺起的肚子,好在智商还在,没有搞出一句是钟于这小子干的吗。
孙姝予忐忑地看着她,但钟于却伸出一只手让他拉住。
姚平吞咽口水,本来就是个结巴,这下更加被震惊到说不出话,低头打字给孙姝予看:我觉得你好厉害,好与众不同,那你不是既能当妈妈,又能当爸爸吗?可是其他人只能选择一种身份,我的天哪,你好幸运!你可以选择两种!我什么时候可以长个前列腺就好了,我能摸摸你的肚子吗?
钟于眉头皱起,不是抗拒其他人对孙姝予的触碰,而是不赞同常人看见孕妇就要去摸肚子的下意识反应,在他看来这是一种非常不尊重人的行为。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姚平又匆匆把这行字删掉,似是意识到不妥,结巴着摇头,“算了,算了,我,我又开始说话,不过脑子了,天哪,钟,钟遇你二十一就,就当爹了,你,你要是继续读,研究生,那你,毕业的时候,你孩子上,学前班啊,哥哥要,接完儿子放学,再去接老公放学,天哪!”
钟于:“……”
孙姝予哑然失笑,如宠溺小妹的兄长般摸了摸姚平的头发,给小姑娘做好吃的去了。
姚平还在震惊孙姝予的幸运,钟于却敲了敲桌子,突然道,“你游戏账号发我。”
她还以为钟于要借她账号拿去消遣时间,却听钟于矜持,而又满意地补充,“刚才表现不错,给你账号充点钱,顺便再帮我点忙,还在计划,几天以后告诉你。”
钟于的形象在姚平心里瞬间就拔高了。
姚平一走,钟于帮着孙姝予打扫卫生,注意他嘴角带着笑,估计还在回味着姚平的那句“你好幸运”,这不幸的身体折磨了孙姝予三十年,此刻却成为姚平眼里的幸运。
孙姝予在洗手间里喊钟于,微微拉起上衣通过镜子观察孕肚,同钟于商量着想买台单反,记录下孕期的一切,他认真道,“本来我还在犹豫,等宝宝出生以后到底要不要告诉他,他是怎么来的,可是我觉得姚平的话好有道理,不然我们就实话实说吧。”
钟于的视线一直在孙姝予带着柔和笑意的脸上,压根就没看他的肚子,平静道,“你决定就好。”
客房被暂时改成了二人的工作间,只等孙姝予月份大了申请远程工作时使用,钟于心情不错,又给姚平的游戏账号冲了些钱给予表扬。
他晚上还有工作,需要同在纽约的华人客户开视频会议敲定进货渠道和价格,他戴上平光眼镜,这样看上去年龄会大一些,开会时听见浴室里水声一直响,以为是孙姝予在洗澡。
“你们有其他州的进货渠道吗,因为纽约的销售税会直接抬高成本,税率好像要百分之八……”
房间门被人推开,钟于条件反射性回头。
少年的话音戛然而止。
孙姝予浑身发红,头发湿漉漉的,身上穿着一件不知从哪扒出的钟于的衬衣,两条腿光着,地毯上印着一串湿脚印,他往钟于大腿上坐的一瞬间,钟于就眼疾手快地抬手捂住摄像头。
“……8.875%”
钟于面无表情,眼睛盯着孙姝予,淡定地把刚才说到一半的话说完。
孙姝予一愣,这才注意到屏幕上的画面,当即羞耻地就要从钟于身上下来,却被他一手用力钳住,逃都逃不开。
孙姝予简直自讨苦吃,送上门给钟于欺负,他隐约听见耳机里传来客户的问询,问钟于那边怎么了,怎么突然看不到人,钟于没回答,只盯着孙姝予的眼睛,他冷静道,“没事,继续。”
这话不知是对屏幕那边的客户说,还是在对孙姝予说,但显然孙姝予打死都不可能继续,只难为情地趴在钟于怀里,被他按着哪里都去不了,还不敢吭声。
钟于明明硬了,脸上却没什么反应,一手捂住摄像头,一手作恶地去揉孙姝予的阴蒂,甚至还分了心去听客户在说什么,一本正经地同人讨价还价。
会议结束的时候钟于整个胯间都湿了,孙姝予全身颤抖,忍无可忍地喘了口气,控诉钟于的恶劣行径。
二十一岁的少年用沾满孙姝予淫水的指头,动作斯文的一抬细框眼镜,理智道,“不是你主动的吗,我怎么了。”
孙姝予被欺负得又说不出话,简直被吃得死死的,反正他永远都坏不过钟于,只软软地搂住对方的脖子,小声道,“我洗澡的时候也洗后面了。”
钟于揉他阴阜的动作顿住,低声道,“知道了。”
他往孙姝予后面摸了一把,就知道孙姝予不止洗了,还自己做了扩张,刚才被他摸出的水还把后面浸润得湿热温软,他低声哄诱着孙姝予解开他的裤子拉链,掏出阴茎自己坐下去,被欺负的老实人脚背绷直轻轻点地,一手扶住孩子父亲的肩膀,一手抱住孕肚,难以为继地支撑着摇晃的双腿,被钟于扶着腰,主动吞坐下去。
孙姝予以为钟于会见好就收,谁知下一秒就被人抬起大腿架在两边的椅子扶手上,他双腿大敞,钟于在伸手揽着他的背给他支撑前,还蛮横又粗暴地把他衣服给撕开了。
钟于低头啃咬他的胸口,孙姝予痛得眼泪都要出来,惊喘道,“别咬,会痛。”
钟于的脸贴在他的贫乳间深深嗅了一口,又克制着退开,觉得孙姝予的胸脯好像是大了点,他挺腰往里进,这次干的是他后面,因此不需要顾忌,怎么深怎么来,撞得孙姝予颠三倒四,嘴里呜呜咽咽地抱着钟于不撒手。
做到最后,他还一手揽着孙姝予的背让他往后倒,借着这个姿势分开他两片紧闭的阴唇,阴茎干他后面,手指干他前面,孙姝予被前后夹击,彻底说不出话了,精液顺着阴茎一股股地往外冒,射完后全身发抖,阴道痉挛着夹弄钟于的手指。
他又往钟于裤子上流了摊水。
最后他全身无力,后面含满了精液,是被钟于横抱着回卧室睡觉的。
从此以后孙姝予长了记性,钟于去书房开会的时候他再也不敢往里凑了。
孙姝予认真考虑了钟婉的建议,决定等手头这几单跟完以后就向公司打报告提出要在家休病假,申请远程办公,有钟婉在他当然不担心申请被驳回,只是觉得张文星最近看他的眼神越发奇怪,总是带着说不出的鄙夷和自以为是的嗤笑。
就好像他是一个装着垃圾的花瓶,别人都只看到了他的外在,只有他张文星慧眼如炬,发现了孙姝予其实跟他一样是个内里脏乱差的垃圾场,这么一想,张文星看他的眼神又多了些惺惺相惜的同情。
孙姝予觉得这人简直有病,还不可理喻。
他在一个下午被张文星不怀好意地堵在了洗手间。
孙姝予神色冷淡,冷声道,“让开。”
张文星偏不让,把“正在打扫中”的警示牌立在门外,孙姝予登时警惕,他口袋里还装着钟于买给他的胡椒喷雾,自从上次张文星在停车库对他动手动脚以后,孙姝予就随身装着。
他下意识手往兜里摸,却摸到了另外一个四四方方,薄成一片的东西。
——那是他的手机。
突然间,孙姝予又改变了主意,他故作淡定,假装要给人回信息,却偷偷打开了录音功能。
张文星都被他的动作逗笑了,双手一摊,示意他随便,嚣张道,“你录啊孙姝予,我接下来说的话,你敢录吗。”
第八十一章
孙姝予心中当下一沉,心想张文星是什么意思,他有什么不敢录的。
只听下一秒,张文星嗤笑一声,他往前,孙姝予就后退,他像是怕孙姝予听不清,录不上,故意吐字清晰,一字一句道,“孙姝予,我说你怎么扭扭捏捏,原来是攀上高枝了,我都看到了,你下班后上的是钟于的车,你工作怎么来的?还不是勾搭大老板娘来的,否则她为什么三番五次把你安排进来,你可真行啊,儿子老子一起伺候。”
孙姝予冷静道,“我的私生活和你没有关系,倒是你,三番五次骚扰员工。”
“我骚扰员工?”张文星怒极反笑,“你有证据吗就血口喷人。”
他料定了孙姝予没有证据,一口咬死孙姝予在泼脏水,不在录音里留下任何把柄,“你现在想怎么样,想拿一段断章取义的录音去揭发我啊,你去啊,你看看总部是调查我还是开除你。 ”
孙姝予目光冷冷地看着他,是一个随时提防的状态,“我录音是为了留底,你骚扰我了,你言语过界轻浮,让别人感到不舒服,停车场对我动手动脚,这就是骚扰。”
他关了录音保存,才补充道,“当时钟于的车就停在那里,他的行车记录仪都拍到了。”
其实当时钟于把车停在两排开外,根本就拍不到他们,他这么说,也是为了吓唬张文星,对方果然神色一变,又很快镇定下来,打量孙姝予,似乎在思考话里的真假,但又很快不当回事。
他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明摆着对孙姝予的恐吓不屑一顾。
“你想说什么孙姝予?你想说钟于会给你撑腰?他知道你跟他老娘有一腿吗,干什么,你还想说你在跟大少爷谈恋爱?”
他鄙夷地从上到下看了眼孙姝予,料定了钟于这样的人看不上他,以为他以色侍人,比自己还要不堪,轻浮道,“你一口一个钟于,钟于他听得到吗。”
张文星不断把话题往钟于身上引,孙姝予也有点不耐烦,彻底冷下脸,不愿多说,只手机一收,见录音保存好就要走,张文星却直接把他拦下。
孙姝予手往兜里摸,眼见就要发生肢体纠缠,就在这时,只听咔哒一声,洗手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打开了。
二人同时往门口看去,钟于面无表情推门而入,手里提着“正在清理中”的警示牌,他满脸漠然,径直走到张文星面前,把警示牌往他脚下一扔发出声巨响。
钟于居高临下地看着张文星,又露出第一次见面时上位者不经意间的审视与傲慢。
“不好意思。”他冲张文星斯文一笑,客气道,“——钟于听见了。”
张文星面色铁青,面色不善地瞪着钟于。
钟于却不把他当回事了,只冲孙姝予淡定道,“他碰你了吗?”
孙姝予摇头。
“那也得洗洗手,脏,过来。”
钟于嘴上说脏,却径直牵起孙姝予的手放到水龙头下面,不顾一旁面色铁青的张文星,旁若无人地给孙姝予洗手,对一个人最大的羞辱就是无视他的存在,钟于显然把这点领悟得透彻,整个过程都没有再看张文星一眼,洗完手就牵着人走了。
孙姝予细声细气道,“你怎么来了?”
他刚才还对着张文星冷着脸气势十足,一对着钟于就不由自主地柔软下来,钟于看他一眼,平静道,“我看见他跟在你身后进去了,不放心,过来看一眼。”
他没问里面发生了什么,也没问孙姝予打算怎么做,履行着不轻易插手的承诺,只确定了他没有受伤便不再管他。
孙姝予一坐进车里,就一直低头发微信,只说让钟于在公司门口等一会儿。
钟于大概猜到他想干嘛。
果不其然,一个多小时后,小温垂头丧气地从办公楼内走出,张文星的车从她身边扬长而去,不等孙姝予开口,钟于先一步道,“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孙姝予下了车朝小温跑去,对方毫无准备,被吓了一跳,见是孙姝予才松了一口气,二人又说了几句话,孙姝予带着小温进了公司楼下的咖啡厅。
钟于又等了半个多小时,孙姝予一个人走了出来,看脸色不是太好。
宾利缓缓插入车流,钟于关心道,“怎么了?”
孙姝予面色奇怪,“小温说张文星压根就没对她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举动。”
张文星老奸巨猾,做事又颇为小心,根本不留任何证据,有的只是言语上的骚扰和恐吓,嘴上说要小温做她女朋友,可话里话外却是胁迫,以工作相要挟的意思。
钟于毫无意外神色,只委婉劝说孙姝予,“非得上床才算骚扰吗,她不愿意站出来,你也不要勉强她了,这种事情不对,但很常见,小温也情有可原,你尽力就好。”
孙姝予叹气,“我也知道……接下来几个月我在家办公,以后和他一起工作的是你,和这样的人一起工作,你也会很麻烦吧。”
他话里话外都是对钟于关切维护的意思。
钟于的表情果然柔和了很多,趁着等红灯的时间,拉起他的手放在嘴边亲吻。
二人点到为止,没在这件事情上多做讨论,孙姝予识趣地换了个话题,问钟于市场部的进度怎么样了,钟于实话实说,且客观道,“张经理办事效率很高,很有远见和决策力,大部分工作都是他独立完成的,我只是协作,就差下个礼拜老总们过来参加企划会拍板了,他应该会升职。”
孙姝予若有所思道,“都哪些老总来啊?”
钟于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没吭声,孙姝予也没在意,晚上睡觉前还在抱着电脑研究什么,钟于瞥了一眼,依稀认出“音频处理教程”几个字,他从不干涉孙姝予的所作所为,只见时间太晚,提醒他该休息了。
孙姝予聚精会神,敷衍地嗯了一声,抱着电脑不撒手。
钟于二话不说,扭头就走,孙姝予又立刻妥协,追上去拉钟于的手,二人这才搂抱着睡了。
这段时间里张文星忐忑不安,就怕钟于对他突然发难,谁知钟于对他态度如常,第二天在公司碰到的时候,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冲他打招呼,这就让张文星有点摸不着他的态度了。
若说钟于对孙姝予无动于衷,可那天的举动简直是护短到不讲理的地步。
难道钟于真这么能忍?
他料定了钟于这样的大少爷,不可能对孙姝予这样一个平凡的老实人死心塌地。
其实不止张文星, 就连孙姝予那天看见钟于的突然出现,都以为他要忍不住动手,谁知钟于听罢,只是很淡定地解释,“暴力又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野蛮人才动手打人。”
孙姝予一阵语塞,心说敢情之前揍掉孙旭半条命还栽赃陷害的不是你。
一周后,企划会如期举行,孙姝予作为临时借调到这个部门的员工之一也跟着参与,反倒是小温,一大早就没见她到公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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