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跟我开玩笑呢?!”陆征南气的舌头差点打结:“顾川?买你?花一万块钱?臭生瓜蛋子,你他妈值这些钱吗?哪来的滚哪去!”
小飞终于认出来了陆征南,同时也意识到眼前这位川哥,居然是陆天王的那位“好朋友”顾川。
陆征南为了他差点把人打死的事闹得满城风雨,无人不知。
再结合起他在记者发布会上说过的话,“谁敢觊觎顾川就都是这个下场!”,小飞吓得当场愣住,再也说不出话来。
陆征南把顾川扛在肩上,小飞就一声不吭的跟在后面。他知道顾川人好,是个正人君子,可他毕竟拿了韩誉贤的钱,一万多呢。要是被韩誉贤知道自己拿钱不办事,肯定又得挨打。
小飞不敢想象。
陆征南从顾川屁股兜里掏出钥匙,趁机报复性地掐了一下。到了客厅,他慢慢把顾川放在沙发上,转身要去关门,谁知道这小兔崽子居然跟进来了。
“你怎么还不滚?”陆征南几步跨到小飞面前。
“你你你……你别打我。”小飞怕挨揍,灵机一动搬出顾川当挡箭牌,“你要是打了我……川哥会不高兴的。他他他他……他亲口说今晚要把我领回家,不信,你问他。”
陆征南气的肝疼,上下打量他一番,阴沉道:“你碰他哪了?”
“没,我没碰……”小飞结结巴巴地说:“他喝多了,我就扶他下车。钱给完了,事还没做……”
“多少钱。”陆征南咬牙切齿。
“一……一万。”
陆征南把脖子上的项链摘下来,拎在手里,“这条项链儿,十二万。”
他把项链扔给小飞,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小飞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贵重的首饰,拿到手后像捧着烫手山芋,不知如何是好:“啊?睡睡睡……睡十二次……?”
“放你妈的狗屁!”陆征南终于爆发了,低吼道:“我他妈让你拿着项链儿滚蛋!”
还想睡顾川?
你他妈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裤.裆里的毛长齐了吗?!
老子花钱是叫你离我媳妇儿远点儿,不是他妈让你睡我媳妇儿的!
陆少爷一链子勒死他的心都有!
小飞被骂的不知所措,站在原地一声不吭。
顾川被这一声吼叫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看不清眼前的东西,“水……”
“川,川哥……”
“你给我闭嘴!”陆征南打开门,一脚就把小飞踢出去,把门反锁后走到顾川身边,将他扶起,“起来,喝水。”
顾川脑袋靠着陆征南的肩膀,腰也被他揽住。他以为自己还在酒吧包房,喝完水后迷糊地说:“小飞,你快回去吧,早点休息。”
“顾川!你看清楚我是谁。”
男人压抑的声音就在爆发边缘,顾川觉得声音熟悉,却没太在意。他喝完一整杯水,把水杯放在茶几上,像兄长关爱幼弟一样反手揉了揉陆征南的头发,“小孩儿,我们俩撞号了,快回家吧。”
说完,就摇摇晃晃的起身,踩着魔鬼的步伐回房间。
顾川从不吃辣,因此不好喝酒,从前陪陆征南参加朋友会聚会也都是点到为止,喝飘过几次,但也只是不能开车,行为并不受影响。
这次韩誉贤一个劲儿的灌他,再有心控制也是洋酒,威力和后劲都很大,顾川这会儿已经是闭着眼睛走路,很快就要达到登峰造极的状态了。
他双眼迷离,像被揪起耳朵的雌兔,面颊泛红,跟刚出浴的美人一样,走起路来摇摇晃晃。
陆征南怕他摔倒,将他抱在怀里,近距离接触时传来一阵酒气,还挺好闻。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顾川的脸上,他的睫毛又长又直,时而不安分的扑闪两下,像小猫的爪子挠着人心。狐狸一样的双眼微微闭着,无法像平常那样蛊惑猎物,倒增添了许多乖巧和恬静。
他的鼻尖很翘挺,光滑又有型,嘴唇薄的适中,却又在这基础上饱满丰盈,M的形状十分好看。巴掌大的小脸和削尖的下巴更是一只手掌就可以掌控。
红色的小胎记长在眉中心略上方一点,精致又好看,正因如此顾川永远年少,像个情窦初开涉世未深的大男孩儿,叫人忍不住采摘。
陆征南心里的怒火和喜爱是参半生长的,他最终还是控制不住心猿意马,压制了怒火,在顾川额头的胎记上亲了一口。
见顾川没反应,陆征南眨了眨眼睛,又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还轻轻咬了一下。
再抬起头,见顾川反应不大,陆征南这才控制不住地喉咙滚动,把炙热的吻落在朝思暮想的唇上。
多么美妙又久违的感觉,陆征南一手扣住顾川的头,一手握紧他的腰。他一边深吻一边后怕,差点儿便宜了那个小兔崽子。
顾川醉成这样,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反抗,简直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
没有人比陆征南更了解那些男人的心理,那小兔崽子压根就不是为了钱来的,他就是喜欢顾川。
第48章
陆征南把顾川的身子贴在自己身上,又利用身后的白墙来支撑二人的重量,嘴唇一直不曾分开。
从这个角度来看,倒像是他被按在墙上壁咚似的。
顾川做了一个梦。那是在三伏天,客厅的空调年久失修,屋里闷热,贝勒不知道跑去哪里乘凉。
他和陆战北靠在沙发上看书,陆战北明明已经鬓角晶莹,却还是耐心地帮他扇扇子,始终没有推开他,也没有抱怨。
陆战北很好,也很美好。
画面一转,那是一个阴霾天。
米娜的头七刚过,陆战北的脸色比天还阴。他捏了捏顾川的脸,说:“小川,哥哥要走了,你愿意帮哥哥留在这里吗?”
“我能跟你一起走吗?”十九岁的顾川有些天真地问。
“不能。”陆战北残忍地说:“如果你想补偿我的话,就替我留在国内,我需要一双眼睛帮我看着陆家的一举一动。”
“哥……”顾川迷迷糊糊的嘟囔了一声。
陆征南怎会不知道他叫的是谁。
他将顾川紧紧抱在怀里,惩罚一般吻的更深了。他就是要堵上这张小嘴,不让他乱叫。
“哥……”顾川推了推他。
“我不是你哥。”
“陆哥……”
陆征南没说话。
顾川有些慌了,主动环住了他的脖子,不知是撒娇还是在哭:“陆哥……你别生气……你要什么我帮你拿还不行吗?你别不理我……别不理我……”
“顾川,你傻不傻。”
陆征南觉得肩膀有些湿热,叹了口气,最终选择妥协:“别哭了,哥不生你气,更不会不理你。哥最喜欢你了,乖不哭。”
这样的口气任谁听了都是宠溺,陆征南紧紧抱着顾川的腰,以免他整个人滑下去。他跟哄小孩似的拍着顾川的后背,时不时的在头发上落下一吻。
“你为什么……”
“什么?”
“你为……为什么……”顾川口齿不清:“让我去做这种事,你明知道……我不想见他……”
他的声音很轻,软绵绵的像一只小蜜蜂,别提有多惹人怜爱。
陆征南明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却被他撒娇的模样弄的一颗心狂乱跳动:“不见了不见了,以后你不想见谁就不见,咱们不见,别哭了。”
顾川满意地“嗯”了一声,鼻腔发出的小奶音很重,他心满意足地趴在陆征南肩膀上,没一会儿就传来匀称的呼吸声。
“睡着了?”陆征南稍微低头,下巴抵着顾川的刘海。看着心爱之人的小脸,瞬间将所有的怒气转化为疼惜,“真睡着了?我要干坏事了奥。”
顾川没反应。
“我真的干了啊。”
还是没反应。
陆征南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吻了吻顾川的刘海,轻轻抚摸他的左手手臂,思考了一会儿后把人打横抱起,直接回了房间。
这一夜,顾川睡的很踏实。
偌大的床不再冰冷,似乎有一个炙热的家伙将他包裹的十分温暖。
他不老实的动了动脚,一个炙热的手掌就将他的脚握住,还揉了两下。貌似是舒服了,顾川主动往身边的炙热靠过去,一伸手,却触碰到了“贝勒”的毛发。
“你怎么睡这了……”
“贝勒”声音低沉地说:“我不睡这儿谁睡这儿?”
它还舔了舔顾川的手心,柔声道:“乖乖睡觉,别乱动。”
顾川觉得心里暖,闭着眼睛撸了撸贝勒的毛,“真好……我儿子会说话了……真好……”
刚说完,屁股就传来一阵痛感。
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贝勒……咬我?
……
顾川睡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他没有醉酒后遗症,就跟平常一样睡得很好,也很充足,浑身轻松,一睁开眼人就倍感精神。
但奇怪的是两腿之间又有火辣辣的烧灼感,难道喝洋酒对男性.功能不好???
就算是有科学依据也不会这么立竿见影吧,没道理的。
顾川看了看四周,贝勒已经挪到了床边的地毯上。目光无意间看到床头柜,那上面放着两颗彩色纸包装的小糖果。
他拿起一颗,撕掉包装含在嘴里。
跟上回的味道一样,很甜。
隔壁2801号房门户大开,一群搬家公司的人来来回回倒腾大件家具,两个电梯全都被占用,走廊地面也全是灰尘。
顾川看了眼手表,下午一点十分。
反正这个点去工作室也没什么意义,不如走楼梯下楼,就当锻炼身体。
二十分钟后,顾川不紧不慢地走到单元门门口。
他有心瞧了一眼电梯,仍然处于被占用状态。
搬家工人两两一组,换了一组又一组,还是没搬完。
搬到这里之前,顾川看过28层的户型。
一共三家,两个一百多平米的大三居,中间夹着一间四十多平米的阳面小单间,就是他搬进去的那间2802号房。
01和03都没住人。
如果没记错,2801是一间南北通透的大三居,两面朝阳,一面背阴,格局相当不错。主卧大概三十多平米,采光很好,还带着一个大阳台,就跟他家客厅的阳台挨着。
因为费用有限且是一个人住,顾川觉得那间屋子太空旷所以没有租下。
不知道新邻居是什么人,不是三代同堂也至少是三口之家。
正想着,一个工人迎面而来,怀里抱着一个长方形纸箱子,上面写着:大型犬种专用存粮器(定时功能)
“麻烦问一下,这个东西是送到2801的吗?”顾川问。
“啊,是。”那工人点了点头。
“这是新买的吧,看着不像从旧房子里带出来的。”
“啊,是。”那工人又点头,随后补充:“那小伙子给钱叫我们去买的,说家里养大狗,娇贵,特意交代买贵的,贵的才好。这一个东西你看它不大,一千六呢,咱也不知道是不是镶了金的。现在的有钱人,养狗都这么奢侈,比不了啊。”
老话说人要是上辈子积德,下辈子不是投胎做人就是给有钱人家当狗。话不受听,却有道理。
有钱人把宠物狗当儿女养,顿顿有肉有骨头,还有手机和手表,一般人确实比不了。遇见土豪主人,一千六的金饭碗又算的了什么。
顾川若有所思,隔壁搬来了一个小伙子,家里还有大型犬,说不定贝勒以后就有朋友了。
但愿是一只金毛或者三傻,再不济狼青黑背也行,只要不是杜宾和藏獒怎样都好。
闲来无事,顾川去了之前经常光顾的寿司店吃了点东西,然后又去宠物店给贝勒买了两管营养膏,还有一包羊奶粉。
狗儿子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感觉身体被掏空,成天萎靡不振,掉毛掉的也挺严重。
入夜,电梯到达二十八层。
2801的房门已经关闭,乌烟瘴气的走廊也被打扫干净。
顾川仔细看了看,新邻居在门上挂了个牌:宠物之家,闲人免进,更免敲门。
回到家中,顾川打开灯,跟往常一样喊了两声贝勒,可狗儿子却没有连滚带爬地跑出来。客厅里安安静静的。
“贝勒?小贝勒?”
顾川换下拖鞋,带着两只营养膏进了房间,却看见贝勒沉沉地趴在床边的地毯上,不远处还有混浊的呕吐物。
“怎么了?下午还好好的。”
他放下东西,满脸焦急的单膝跪地摸着贝勒的脑袋,贝勒却一动不动,只是有气无力地翻了翻眼皮看着顾川,没过多久又开始呕吐。
像有人在胃里翻江倒海似的,贝勒呕吐的时候一抽一抽,发出的声音也让人揪心,像被鱼刺卡了嗓子却抠不出来的感觉。
顾川急坏了,掏出手机就给陆战北打电话,可电话响了好几声却没人接。无奈之下他只好先给贝勒擦干净嘴,然后将它抱起来,扛在肩上,抓起手机冲出房门。
一只成年萨摩耶的重量堪比一个体格健壮的大小伙子,贝勒的毛很滑,顾川怕抓疼它又怕它滑下来,用力费劲,相当别扭。
两个电梯都是从二十层往下走,一时半会儿上不来,贝勒趴在顾川肩膀上,没一会儿又开始抽搐,发出那种被异物卡住的声音。
越是着急就越是慌乱,贝勒吐了一地,弄的顾川也一身狼藉。
顾川想回家拿抽纸,却突然意识到刚才出来的太急,忘记拿钥匙,房门早就被他一脚踢锁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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