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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收容所(玄幻灵异)——银行有款

时间:2021-02-20 09:24:50  作者:银行有款
  游满想问那丫鬟吴虞的去处,可他要压着,用迷茫又混沌的眼神盯着丫鬟看,或许丫鬟看懂了便会唤吴虞过来瞧他。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丫鬟没用多时便反应过来,叫叫嚷嚷着便出去喊人通报吴虞。
  看样子,吴虞今日早已回府。
  游满没有等来吴虞,小厮带了一句“老爷今日公务繁重,便不过来了。”没了后文。
  游满了然,没多言语,反倒是丫鬟觉得他慌张无助,安慰了两句,又伺候他吃了早膳才退下。
  没有人好奇他为什么这次没有问“这是哪里”,“为什么在这里”相似的问题。
  游满无所谓,也所幸没有人问。他懒得装模做样,应付着许多张神色各异的脸。
  “游公子,这是去哪里?雨这样大,可小心些。”游满从屋内出来,在廊下伞篓里随意拿把伞,准备撑着去吴虞书房附近晃晃,却被廊下路过的嬷嬷叫住。
  游满随意应付几句,他时间不长,这样同吴虞不见面不是办法。
  去吴虞书房要路过府内的花园,那个他和吴虞坐在亭中喝酒的地方。
  游满驻足在亭子前看了许久,雨水落到地面上,又溅起地上的积水。他站的不是一个好位置,积水比别处的深些,没多久鞋子连同衣摆便湿了大片。
  吴虞会在干什么?真的在书房处理公务吗?
  游满站在书房门口这样想着,正欲敲门,却听见书房里传来吴虞贴身侍卫的声音,“今日游公子想必很不适应,少爷不去看看吗?”
  倒不是侍卫的声音有多大,只是游满耳力非常人可比,故而隔着一扇门也不算什么。
  “我该去吗?”游满听见吴虞这样道,想必是问那个侍卫,“去了又能怎样?见了他,该同他说些什么……”
  “属下记得少爷从来不是这样在乎世俗眼光的人,若是真心喜欢,大可放手一搏。”
  喜欢?喜欢他吗?游满在门外静静的听着。
  若是按照侍卫所说,他的计划该是成功的,为何吴虞反而躲着不愿见他?
  游满放下了想要敲门的手,屏息在门外细听着。
  屋内半晌没传来吴虞的声音,倒是那侍卫又问:“少爷难道是怕游公子对您无意?”
  “有意无意又如何?”吴虞的声音传来,“且不说有意与否,便是有意,我又能同他如何?我与他皆是男子,若是想在一起,路有多难走可想而知。”
  “纵使我们在一起不惧这些,可是我该怎样对得起他?他若同我在一起,能像寻常夫妻一般入族谱,同我的名字写在一起吗?他与小妹的婚书又当如何?”
  “我……”
  吴虞话没说完,门外却传来一声剧烈的咳嗽。
  游满站在门外听着,却控制不住自己嗓子一阵痒意,咳的弯了腰。
  书房门猛地打开时,游满还在咳,他脚下被雨水打湿的地上沾着血,不多时又被雨水冲走,仿佛游满没咳出过血。
  “游公子!你怎么样!”侍卫眼尖,看见了地上的血丝,一把将咳的站不直的游满捞起来,扶进了书房。
  “怎么了?!”吴虞听见侍卫的惊呼,快步冲过来,从侍卫手中接过游满。
  “咳……”
  这次是明晃晃的血,游满没控制住,咳在了吴虞的衣服上,染红了他月白的袍子。
  “怎么了这是,怎么这样了……”吴虞的声音好似有些颤抖,那鲜红的血是他看着游满咳出来,红艳艳的刺着他的眼。
  “快!快去请大夫!”
  侍卫慌慌忙忙的去了。
  吴虞扶着游满坐下,不停地给他顺着气。
  稍好些后,游满拉过吴虞给他顺气的手,示意他放下,“我没事。”
  “今日你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咳出血来了?”
  游满不答,只是看着吴虞,看着吴虞因为焦急担心而微红的眼眶,他竟觉得满足。
  “怎么……”吴虞好似才反应过来,“我忘记你不记得了。”
  吴虞觉得愧疚,为这两天躲着没见他而愧疚。若是他没躲,或许就能在游满刚生病时发现,不会拖到现在咳血的地步。
  两人相顾无言,吴虞想伸手摸一摸游满蓬松的发顶,却被游满伸手握住手腕制止。
  “冷……”游满也不知是因为咳嗽嗓子不舒服,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声音有些沙哑,又有点……委屈。
  “怎么了,怎么冷了呢?”
  此刻正是秋季,不似冬日屋里要生着炭火,怎么会说冷?
  游满低着头不愿意说话,吴虞只当他不记得同自己不熟悉,不愿意讲话,心里当真被愧疚心疼狠狠揪住。
  游满只道冷,却又不道为何冷,吴虞便想着将他扶到书房里平时用来小憩的软榻上,用薄被裹起来,却注意到游满有些湿衣服下摆,手顺着衣摆往鞋上一摸,果不其然,鞋子湿透了。
  “怎么鞋子湿了也不说,本来就咳血了,还穿着湿鞋,怎么不知道说一声鞋子湿掉了?!”吴虞关心则乱,没有顺序的说着一遍又一遍怎么不说鞋子湿掉了,仿佛这样那鞋子便会自己干一样。
  吴虞将不吭声的游满挪到软榻上,脱掉了他湿掉的鞋袜,将他的脚裹到了被子里。想将游满湿掉的衣服也除去,奈何书房里没有衣物可以换,便只能作罢,所幸只是湿了一点儿,撩起来便不碍事。
  将游满安顿好吴虞才想起来方才在书房内同侍卫说了些什么,恐被游满听全了去,便想试探性开口询问。
  不料游满抬眼看他,眼神盯着他一眨不眨,道:“我要死了。”
  
 
  ☆、五月半伍
 
  屋内刹时安静下来,吴虞半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
  那侍卫去请大夫还没回来,倒是害他白跑一趟。
  大夫治不了游满,只有吴虞可以。
  “为……为何?”
  “我当你知道的,若想求证,大可吩咐人将我装纸条的盒子拿来看,我都给你看。”
  其实不必看,吴虞记得的。
  吴虞记得那天晚上,游满坐在亭子里喝酒,同他讲找不到血脉特殊的人便会死。
  可他总想再求证一番,亲眼见到些什么证据,用来扼杀他心中安慰自己是他听错的话。
  “去!去拿来!”
  丫鬟得了吩咐,匆匆跑去将装着纸条的盒子拿来,放下时盒子上还沾着雨水。
  吴虞用袖子将雨水擦去,打开盒子从众多纸条中翻找。
  纸条大多数都是看过的,无非记得是一些游满的日常习惯以及禁忌。
  唯有一张纸,记载了游满此病的原因——若成年后一年未与血脉特殊之人结合,会开始咳血,而后两月,不治身亡。
  不治身亡……
  游满真的会死,他怎么忘了,忘记去再找血脉特殊之人。若是这样,游满岂不是只有两月时光了?
  吴虞看着游满,说不出话来。
  游满倒是对自己没多久时间这样的事表现的淡然,他只淡淡的笑着,而后……晕倒在了榻上。
  游满觉得这样来回拉扯好没意思,他时间不多,不想都耗在这样的纠结上。与其为那些有的没的纠结拉扯,不如下一剂猛药,在生死面前,有什么是更重要的呢?若是他快死了也没用,那他又何必费尽心思。
  ***
  大雨连续下了许多天,游满病的愈发重了,一整日里除去睡觉的时间,半数都在床上躺着。
  等天终于放晴时,游满已经没有精力走出去晒晒太阳,去去身上他觉得似有若无的霉味儿了。
  吴虞倒是天天都来看他,每日带着不同的大夫,甚至求了皇上,带了宫中的御医来。
  可众位医者在诊过游满的病后,皆是摇摇头,叹息着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说是游满病症罕见,来势汹汹,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普通医者两手一摊道句无能便可了事,可太医是奉了皇上之命,便是无能也总要说出些什么法子。
  实在没有法子,编一个也可,反正事后皇上不会过问,欺骗吴虞算不得欺君,他们保住皇家太医的颜面便是立功。
  秉着这样的想法,一位太医捋着胡子告诉吴虞,“传言四盐湖有一位江湖郎中,可治百病,被他医治过的百姓皆称他为神医。大人或可寻来一试。”
  太医说这话时游满就半卧在床上听着,面色憔悴,心里却在冷笑。
  江湖上确有一位神医不错,可他神出鬼没,那太医所说的四盐湖,或许只是他曾经驻足过的一个地方,去那里根本找不到他。
  况且……
  况且那神医是他姨父,他姨母便是人鱼,姨父潜心研究多年,却也只能做到暂缓失忆,且还伴有副作用,根本做不到医治一说。
  可游满不打算告诉吴虞不必去寻,说了反而没有意思。
  让吴虞抱着点希望,没多久发现找不到,或者找到了根本治不好,再或者他病情愈发重,根本等不及找来那神医。
  到那时,吴虞大概会真的意识到他们成亲是最好最快的办法,那些有的没的所谓世俗,所谓身份,不过过眼云烟罢了。
  又拖了一月。
  如游满所料,吴虞派了许多人手去找,遍寻未果。
  若是游满能等,或许吴虞能找到那么一位神医,可是游满等不得。
  游满就连昏沉着都在不停的咳嗽,没咳几下便要咳出血来。形容枯槁,没有半点神采,见到的人没有人会觉得他还能活下去。
  简单来说,所有人都觉得游满必死无疑。
  院儿里的丫鬟甚至偷偷拿帕子抹着眼泪,她们想不通那好好的少年怎忽地病的这样重,她们舍不得那少年就这样死去,无药可医,病死在床榻上。
  但她们只敢偷偷哭,声儿都不敢出,若是被吴虞听着了,那样温柔的主子也会动辄打骂。她们伤心归伤心,却不想多受罪。
  随着游满病情的加重,吴虞除了上早朝的时间,几乎整日待在游满的屋里,生怕有什么变故。
  游满脑子不昏沉时看见游满在屋子里处理公务便会忍不住想:若是无情,为何守着寸步不离,若是有情,为何他到这个时候都不提一句同他成亲?
  可他想不出答案便又开始昏沉,或许是药不够猛,等找不到神医,彻底断送吴虞希望时,事情才会有结果。
  他开始后悔那太医说话时没有让那太医有多远滚多远,可是后悔也来不及了,他只能等。
  要么等神医,要么等死。
  ***
  冥界,忘冥司。
  天方破晓,吴虞在院中眼看着天一点点的亮起来,急的直转圈,却又不敢轻易去扰了忘冥的好梦。
  忘冥从屋内出来便看见吴虞在院中不安的来回走动,他按按发胀发痛的太阳穴,冲吴虞喊道:“你不必如此着急。”
  吴虞听见忘冥的声音猛地回头,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忘冥身边,冲忘冥拱一拱手,“敢问阁下,什么时候能带我去孟婆庄?我心中是真的焦急。”
  闻言,忘冥只觉得头更痛了,按理说他只是几日没有休息好,不至于如此,奈何他现在身体大不如前,也是无奈。
  忘冥长舒一口气,点点头,道一句“待我去沐浴洗漱一番,即刻带你去。”便又进屋了。
  鬼也要洗澡吗?吴虞抬起袖子闻闻自己身上的衣物,并未闻到什么怪异的味道。无奈笑着摇摇头,以为是忘冥讲究。
  他哪里知道,鬼是没有嗅觉的。
  忘冥既已说定待他沐浴完后便带吴虞去孟婆庄,吴虞心也安定下来,坐在那石凳上,看着对面的樱桃树,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没多久,忘冥便从屋子里出来,身上已经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站在门口唤吴虞:“走吧。”
  吴虞正欲起身往外走,却只觉天地一转,再睁眼时,人已站在了黄沙上,面前是写着“孟婆庄”三个字的一幢木楼。
  木楼虽大,却看着破败,若不是门上的牌匾,普通鬼可能只当这是一处弃宅罢了。
  忘冥领着吴虞进了屋,屋内倒是宽敞大气,有些像人间的客栈,却又不似客栈那许多纷扰。
  屋内只两个人,一个躺在摇椅上,脸上盖着蒲扇,另一个坐在正对门,桌上摆着纸张,拿着笔不知在写些什么,表情很是苦恼。
  吴虞当机立断走到那写字的人面前,冲那人拱手道一句:“可否劳烦给我一碗孟婆汤?”
  “什么?”那伏案之人抬起头,却是彭方年的脸。
  吴虞同忘冥来的太快,彭方年正写到苦恼处,压根没有分心出来注意到孟婆庄内什么时候多了两个人。
  至于孟何,他此刻正躺在摇椅上睡得正香。
  “孟……孟婆何在?”吴虞忐忑的问了一句,方才想必是冒昧了,孟婆该是个女子,他怎的错认了。
  彭方年将笔放下,笑着将视线转到了那躺在摇椅上的孟何,吴虞也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只见那人缓慢的将脸上的扇子移开,人未起声音先响:“我……我在这儿……”语气中带着刚睡醒的慵懒,而后不情不愿的坐起身来,眼睛却还闭着。
  孟何实在想不通,他刚刚就眯了一会儿,怎么就又有鬼来?有鬼来就算了,怎么还要找他?一定是彭方年偷懒,不愿意给鬼端汤。
  怎么还是个男子?吴虞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看彭方年,彭方年笑笑。
  吴虞又看看忘冥,忘冥却不看他,径直走到了孟何的身边,淡淡一句道:“怎么还在睡着,可是昨日鬼多,累着了?”
  孟何不用睁开眼就知道这是忘冥的声音,他摸索着圈住忘冥的腰际,将头靠在忘冥的小腹处,咂咂嘴道:“是,你都不知道,昨天鬼可多了。彭方年那懒蛋都不愿意帮我给鬼端汤,就知道写写写,写了也不给我讲故事,太过分了!”
  忘冥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吴虞站在一旁都看呆了,“这……”
  彭方年却像是已经习惯,没说话坐下继续写他的话本子了。
  孟何闭着眼没看见,继续道:“你怎么今日来了孟婆庄,往常都要隔着许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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