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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烈度友情(近代现代)——猛猪出闸

时间:2021-02-22 12:23:22  作者:猛猪出闸
  nc不以为奇,“在工作中结识恋爱对象,不是稀松平常的事吗?”
  男人沉默。nc的互动程序又促使他发出主动的信号,“来抽一张牌试试!”他取出一副扑克。
  男人笑着选了张牌,留下一句语焉不详的话:“如果某天出了你的手办,我一定会买的。”
  这段预估为1分钟长的小景别镜头,将作为男主人公的回忆而出现。镜头完成后,楚天长凑近满脸涨红的男主角,低声耳语:“今天是什么日子,你没忘吧?”
  “夏至。”岳小川小声嘀咕,拼命用手掌给自己扇风。从影多年,他忽然找回首次触电的那份悸动,仿佛回到了18岁。只是一个吻而已,怎么会害羞成这样……哎呀好热好热……
  “所以,这是我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你的银幕初吻。”假公济私、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狡诈楚导,露出耿直诚实的淳朴微笑,十分憨厚。
  “你就不怕过不了审吗?”
  “我只是一个游戏形象而已,线下的我也许是个女的呢,对吧?无所谓,无法过审我就单独剪一版,每天晚上猫在被窝里回味。”早在完成剧本时,楚天长就打定主意,要来一出截胡。
  ————
  “那么多人看着,他还真好意思!不过大家都表现得很正常,因为谁也想不到在工作中精益求精的人,会有私心。我的脸烫得都快烧起来了,他倒若无其事。他是个脸皮特别厚的人,无论喝多少酒都不红。
  他说是因为乙醇脱氢酶,可我还是觉得,跟厚度有一定关系。后宫里有一种岗位特别适合他:太黄太厚。不过还是好开心,对接下来的吻戏有信心了,吼吼。”
  岳小川在“秘密森林”中碎碎念,发现把这里当成日记本的忠诚用户小全子,刚刚在1分钟前更新了动态。
  小全子的第n个秘密(时间刚刚):
  “今天夏至,本该跟他一起吃面的,可他整天都在睡觉。
  昨晚,我们大部分时间都在开车。是真的开车,手握方向盘、脚踩油门那种。
  七点多,我去了他家,一起做虾——瞎做。按理说,虾这种肉质鲜美的食材,仅用蒸、煮这样最简单的烹饪方式就会很好吃。可惜,我们在错误的时间选择了错误的方法,把它们油焖了。唉,那个味道,就像一百年没清理过的菜窖。
  他提到中产哥厨艺很好,我假装生气,他就在我脸上亲来亲去,说:以后咱们一起去学烹饪,我学西点,你学中餐。
  吃完饭,他想找部爱情老片来重温,最终在《泰坦尼克号》和《假如爱有天意》中选择了后者。结果,看完之后,他翻出一个玻璃调料罐说:咱们去捉萤火虫吧?
  我松了口气,还好看的是这部,不然我还得造艘巨轮给他。
  我说现在城里哪有萤火虫,回头我给你买串小灯泡,你猫在被窝里看。
  他不依不饶,还说要体会“轻罗小扇扑流萤”,我说这是一首宫怨诗,是深宫怨妇在七夕排遣寂寞,你又不是怨妇。
  终于,我还是陪他出门了。驶出停车场时,我们与一辆正驶入的车打了个照面,他在我身旁轻轻抽气,像是在看恐怖片。
  那车停下,鸣笛,我也只好踩刹车,在坡道上与它并排而停。两扇车窗降下,我和那男人互相盯着。
  男人的眼神越过我,问他:这么晚了,去哪?
  他说:出去转转。
  男人说:我来了,你就别出去了。
  他笑着点点头,随后让我开出去再调头回来。
  大boss满意地哼了一声,发动车子驶入停车场,我则依照他的吩咐把车开上地面。正要原地调头,他忽然抓住我放在档位上的右手,很用力。
  别回去,带我走,他这样说。
  我不同意,因为如果大boss被放了鸽子,肯定会暴怒,到时候吃亏的是他。
  他苦笑说:无所谓,反正他又不会打死我,一个礼拜后又是一条好汉。现在,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去找萤火虫。
  我们因此吵了几句,最终还是开出小区,向城市边缘飞驰,就像歌里唱的那样:把车窗都摇下来,用速度换一点痛快。
  很快,男人的电话打进来。他把我们的手机开启飞行模式,丢在后座。
  出了市区,本来略带燥热的风变得凉爽,空气也很好闻。在一个垂钓园附近湿润的草丛里,我们找到了。
  梦一样的绿色小光点,很少,没有想象中那么美。我们费力捉到两只,放进罐子,然后开车回去。没回家,而是沿着五环兜风,半夜车少,跑一圈只要一个多钟头。
  这两只绿幽幽的小家伙,陪伴了我们一夜。天亮时,他恋恋不舍地拧开罐口,说:现在,你们自由了。
  我们回去时,大boss的车还在。他坚决不许我陪他上楼,像走向法场一样,独自去到那个必定暴跳如雷的男人身边。
  我只好等在楼下。太阳已经升得很高时,大boss离开了。我立即上楼,却打不开门——被他从里面反锁了。
  我求他开门,他低哑的声音从门缝里渗出来:我不想让你看见现在的我,给我留点面子吧,我也要脸的。不过,我不后悔惹他生气,从前我总是无缘无故承受他的怒气,这次是我自己选的。仔细回想,跟他在一起后,我大部分的快乐都与你有关,你像我的天堂。
  回家后,我在网上浏览了很久的《刑法》,才压下杀人的冲动。那个男人就是我的地狱。”
  对,多读法律,淡定啊哥们,别搞玉石俱焚。岳小川很想这样回复,可惜“秘密森林”没有回复的功能——匿名的人们在此播种心事,就是不希望受人评判。
  ————
  “无所谓了,开心就好。”
  “是啊,咱们只是,两串缠绕在一起的代码而已。”
  “如果某一天我升级了,你还会认出我的吧?”岳小川对身边的女孩笑笑,抬眼望向群星璀璨的夜幕。后期制作时,这里会加入漫天烟火。
  这是拍摄计划中的最后一个镜头。楚天长凝视着监视器,将这段镜头回放数次,随后宣布杀青。
  女孩欢呼一声,拥抱了岳小川。后者匆匆结束与她的拥抱,尖叫着扑向远处的导演,像只小兔子似的跳到他身上。
  杀青宴上,香槟四溢,唯有楚天长滴酒不沾,用饮料打发了想和他套近乎的年轻演员。
  拍摄部分圆满完成,然而另一重挑战才刚刚开始。回到j城,制片人在会议上说前期拍摄费用大大超出预算,尽管楚天长追加了投资,后期制作费用依然很紧。
  而且杀青第二天,一个跟组演员不顾劝阻去登山,又叽里咕噜滚下山,摔断了脊柱。除保险公司外,剧组又额外拿了几十万,楚天长自掏腰包凑个整,一百万,给了那孩子父母。
  为了节流,他成了自己从前很讨厌的那种人——抠门儿又较真儿的甲方,跑了多家影视后期工作室,才与一家同样处于创业阶段的公司敲定合作。
 
 
第82章 给你的歌
  夏日懒洋洋的暮色从窗边侵进室内,吞噬了光线,四周暗淡下来。
  岳小川身着紧身背心和运动短裤,正在跟着电视挥洒汗水练习街舞,听得电梯运行的隆隆声,心有灵犀地感应到是楚天长回来了。
  “楚老师!”他瞅准时机,在男人开门时跳到门前,像等待投食的小动物似的滴溜溜乱转,“你终于回来了,我饿了!”
  “湿身诱惑?”楚天长望着他颈间的汗珠调侃,冲了个澡后开始做饭。他看起来很急,几次催促道:“快点吃,给你看个东西。”
  把餐具丢进洗碗机,楚天长亮出一个u盘,脸上的表情像头回接触到声色犬马的青春期男孩。岳小川隐隐猜到那是什么,也换上一副小男孩的神情,叫道:“哎我去,快快快……”
  黢黑的房间,投影幕布倏地亮起,很快出现一张年轻而迷茫的脸,正将额头抵在火车的车窗上,清幽山水在他眸中飞速闪过……还有那个让人脸红的,夕阳中的浅淡初吻……这只是粗剪的镜头素材,远未达到成片标准,但岳小川还是目不转睛地看完了。
  “有了粗剪的版本,就开始涉及到配乐了。我本来是准备找我朋友做,但现在留给配乐的预算只剩八万。唉,八万,一套西装钱,能干嘛呢?”耳边传来轻轻的喟叹。
  “……大哥你衣服也太贵了。”
  楚天长亲密地环着他的肩,让两颗头碰在一起,语气自信又无奈,“小川,剪完之后,我真的被你折服了。我需要一个电影配乐大师,来烘托你。”
  岳小川认识楚天长提到的那位搞配乐的朋友,但人家的收费是数倍于此,还只是起步。
  电影配乐是烘托氛围和促进起承转合的重要听觉语言,楚天长拒绝平平无奇,但实在囊中羞涩。他们要维持公司日常运营,以及负担每月7、8万的利息,公司账面上已经快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楚老师,我有个人选,他算是配乐大师的不完全形态,”岳小川狡黠一笑,“你还记得曲喆吗?”
  “当然记得!你每周都找他教你唱歌,其实那时候我挺吃醋的。听说他回东北当老师之后,我还松了口气呢。”
  “人家是钢铁直男,”岳小川娇嗔一句,略略垂下眼,享受着短暂的甜蜜,随即正色,“曲喆真的很厉害,他一直都在坚持创作。”
  “可他不是混不下去了,才回家的吗?”楚天长面露犹豫。
  “我也曾心灰意冷滚回家去,可我又滚回来了,还有所突破,不是吗?被埋没,不代表没实力。”岳小川和曲喆,都是被这座城市里的无数机遇吸引的追梦人,自然惺惺相惜。
  一周后,失意音乐人曲喆背着键盘,敲响了“当歌传媒”的玻璃门。
  岳小川有事耽搁没能去接站,加倍热烈地拥抱了老友,赞道:“你头发变茂密了。”
  “心宽发多嘛!开学了,我请假系主任挺生气的。不过,爱谁谁吧,反正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曲喆在一所艺术专科学校的音乐系做老师,几年来经历了两段无疾而终的恋情,仍是单身。
  除了电影配乐,他还需根据创作出的主旋律,为《末日和你》这首歌编曲。看了楚天长的歌词,他赞叹不已,随后默然。
  岳小川知道,他是想起了筱兰。所以,当他迟迟等不到灵感时,岳小川提议:“你去见见她吧。”
  可曲喆只敢搞尾随。
  傍晚6点半的地铁,人几乎挤成了“众”,大家脸上写满疲惫、麻木与淡漠。
  曲喆从众与众的缝隙间,偷偷瞄着刚刚下班的前女友。岳小川让他光明磊落一点,上去直抒胸臆,可他偏要偷窥,还辩解:“你懂什么,不能像你们老爷们儿谈恋爱似的。”
  后来才说:“我不想打扰她,她结婚了,跟她同事。”
  筱兰站在车门附近,肩膀微微斜着,露出疲态。她苗条了许多,但气色没有从前好。岳小川记得,她曾是面色红润自带腮红的微胖界女神。
  “她怎么瘦成这样,都皮包骨了,我觉得120斤的她最可爱。”曲喆喃喃自语,又像是在问岳小川,“你说,她回家就能吃上热乎饭吗?她这么累了,会不会还要忙着给那男的做饭啊?谁刷碗,擦地呢?”
  岳小川无言,轻轻搭上他的肩以示安慰。
  “胖点多好啊,你说,会不会是那男的逼她减肥了?她本来就痛经,减肥的话会更疼吧?也不知那男的会不会熬红糖姜茶……这是我最爱的姑娘,也是他最爱的姑娘吗?”
  地铁停在某一站,筱兰下车了,倩影隐没在人潮中。车门关闭后,曲喆突然捂住嘴,深深地弯下腰。人们以为他要吐,飞速四散,让出一块宽敞的空间,漠然地望着他。
  “呜呜呜……”他像是要竭力吞进什么东西似的,发出悲怆的呜咽,泪流满面。
  岳小川扶着他,待地铁再停时下了车。他踉跄几步,蹲在地铁站的角落,背靠墙壁,啃咬着自己的拳头,在颤抖中无声痛哭,泪水鼻涕糊一脸,狼狈极了。
  地铁呼啸进站又驶离,过去足有十趟,曲喆才止住悲声,缓缓地说:“我写的那些歌,只有她会认真听。她看我弹琴的时候,眼睛特别亮,是我让她失望了……有时我会很卑鄙地想,她要是离婚了该多好,也许我还能……可那样,就代表她这几年很不快乐。我还是希望她幸福,虽然那里面永远都不会再有我的一席之地。”
  半个月后,曲喆谱写出一段惊为天人的主旋律,随后在录音棚闭关,陆续完成了全部配乐内容。三段故事,分别选用古典吉他、钢琴三重奏、以及电音打造的迷幻电子风格。
  岳小川和楚天长不通乐理,但都在心里下了结论:就是它了。完美契合,浑然天成。
  励志成为“影视歌舞武”五维艺人的岳小川多年来苦练唱歌,终于有了最实际的用途——亲自演唱主题曲,同时补录了片中唱歌片段的配音和口型,用于后期制作。
  这期间还有个小插曲。
  当曲喆在录音棚埋头创作时,楚天长阴沉着脸,颇不情愿地问岳小川:“马奋进同学最近忙吗?”
  “不怎么忙吧,周末还能在博物馆当志愿者呢。”
  “你们还经常聊天啊?”
  浓醇的陈醋从话里渗出,呛得岳小川想捂鼻子,不知他为何忽然提起小马。
 
 
第83章 艰苦朴素
  “他每天都发朋友圈。”岳小川特意调出小马的动态,亮给楚天长。那是与古代丝绸之路有关的展厅,小马作为志愿者,免费为游客提供讲解服务。末了,还能顺便探讨一带一路。
  由于外国游客普遍反映听不懂他的英语,他干脆只接待中国游客。没错,一个老外,在中国的博物馆,给中国人讲中国历史,还能对答如流。
  当年分手时,岳小川祝他早日“博大精深”,看来他的梦想实现了。
  听说小马不忙,楚天长很快发来一个文档。岳小川用手机浏览,发现内容是他万分熟悉,几乎全部背诵下来的台词。
  “请他帮忙把字幕翻译成英文,你开口的话他应该不好意思要价太高吧?虽然,我不太赞赏他的生活作风,但他汇通中外的本事,还真没什么可挑剔的。”说着,楚天长露出一副忍辱负重的悲愤模样,可以直接去演韩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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