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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莫非是个渣受?(古代架空)——橙子雨

时间:2021-02-25 16:51:58  作者:橙子雨
  荀长眯起眼睛,笑得若一只小狐狸:“果真什么都瞒不过师父。许多年了,终于前些日子让吾在落云又逮到了他。”
  他师父则面露不悦:“你若真心想要飞升,趁早与那妖邪一刀两断。”
  荀长:“不要~”
  他笑得甜蜜蜜:“吾服侍阿凉多年,自然要跟阿凉、跟庄青瞿见贤思齐,刀剑舔蜜、火中取栗,吾要一边与那妖邪百年好合,一边高高兴兴飞升!”
  师父:“胡闹。”
  荀长:“师父虽这么说,自己不也是养了一只成日挠人的猫妖,还说过太乖的仙宠总不带劲。那徒儿随师父的性子,喜欢那势均力敌狡兔三窟的妖邪又有什么错?”
  “更何况,将来妖邪跟了徒儿,由徒儿管着,无法再为祸人间也算徒儿大功一件吧?”
  他师父一脸嫌弃懒得跟他再说,远远飘然而去留下一句:“你这般自以为是,当心马失前蹄被妖邪所骗沦落为别人炉鼎,到时为师可不救你。”
  荀长摇头摆尾。
  谁给谁做炉鼎还真不一定呢,何况炉鼎怎么啦?有言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炉鼎也未必就是末路,炉鼎亦有炉鼎的艳乐。
  不过还是阿凉厉害。
  深知他的妖邪媳妇儿在哪就能祸害哪一大片,早早把人扔去了落云。怪不得他同宇文长风在落云时,就觉得那落云□□有种扑面而来的熟悉气息。
  希望这一切只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吧。总不能又是阿凉早就埋好的伏笔,第五位情报官就是他那个为祸一方的媳妇儿?那阿凉可真太吓人了啊,区区一个凡人却受了妖?
  京城。
  史官小周今日,又在记着比野史还不像话的起居注。
  锦裕帝叹道:“古人云,贤贤易色。意思是要重视贤能,看轻美色。只可惜,朕做不到啊。”
  “故人又云,行知合一。只可惜朕,还是做不到哇。”
  “但朕觉得,这也不全怪朕,应该多半怪古人。古人说那些话时多半根本没见过绝色美人究竟有多好看。古人若是见过,也不会轻易那样胡说。”
  小周努力记着这些金口玉言,只可惜他只能追皇帝到楚微宫寝宫外面。
  里面就不好再跟去了,岚王这么多日睡在里面一直不醒,想必皇帝这几天肯定过得很焦急难受。
  皇帝是很难受,但难受过了也就继续支棱起来了。此刻正在床边,喃喃与不醒的岚王翻旧账。
  他反正什么招数都使过。哄也哄过了,亲也亲过了,没辙。干脆气气他,说不定还能把他气活过来。
  锦裕帝一边叨,一边戳岚王的脸。
  “天天酸,成日里朕多看谁一眼你都不高兴,就连有人上奏折劝朕开枝散叶,你都要怨朕跟朕摆脸。你自己说说,你还讲道理不?朕还管得了那些古板老臣啊?让你给朕做皇后堵他们的嘴你又不愿。”
  “心思又曲折拐弯,就连朕说要把一些犯了错的蠢货物尽其用,你都要跟着难过。朕何时‘物尽其用’过你了?哪次打仗不是你自己硬要去,朕拦都拦不住,是朕让你去的吗?”
  “北疆那次朕替你挡箭,你本该知晓朕的心意。结果朕失忆了以后却还跟朕那么赌气,你说你小不小气?”
  “等你醒了,朕也要你给朕好好解释解释。”
  “……”
  “你之前说,你在岚王府偷偷收藏了一堆东西。你最好早点起来带朕去看,别让朕自己去,朕不是真的没有心。”
  “朕知道你喜欢看朕穿黑衣,你早点醒过来,朕勉为其难穿给你看。”
  “岚岚。”
  “今日是朕的生辰。”
  “你不是一直都说,遗憾小时候那一次没有陪朕,那你今日早点醒过来,陪陪朕好不好。”
  ……
  明烛初上,宴语凉趴在岚王身边睡着了。
  而庄青瞿则正走在一条黑沉沉的路上,他隐约能听见那些话,觉得好气又好笑,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觉得周遭似乎粼粼有鬼火,很是烦躁。
  他低头看自己的衣饰,那是他宫中常穿的那一身黑底金纹广袖礼服,腰上也是宴语凉织给他的难看五彩笼络,耳边也荡漾着那一枚堇青石的坠子。
  没有少什么。周身齐整,长发也梳得一丝不苟……
  头发,结发的五彩绳。
  他蓦然停下脚步。
  他觉得不能再往前走了,而转身之处,身后竟有明火一路跟着他。他细看去,那却是一盏漂浮在眼前的素雅小宫灯,像是有灵魂一般,活泼地上下跃动了几下,像是在对他点头。
  庄青瞿便拿起那宫灯,一股很舒适的暖流流入。周遭一时微亮,他耳边又听见了宴语凉的声音。
  这次很近,他就在附近。
  “阿凉!”
  他很快找到了他,想去抱他,可身体却从宴语凉的影子中穿透。
  宴语凉丝毫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一般,只是皱着眉同样很是迷惑地看着四周:“这是什么鬼地方?朕莫不是又做梦了?”
  只片刻而已,宴语凉身前突然又出现了几个人影。
  有一个还尤其眼熟,庄青瞿定睛一看:“爹???”
  锦裕帝的对面之人还真是庄薪火。
  只可惜庄老将军同样视他为无物,却一脸不满地冲向锦裕帝:“我反对这门亲事!也不瞧瞧你这些年里如何欺负我儿青瞿,你竟还想与他——”
  随即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也传来:“朕也反对这门亲事。”
  竟是先皇宣明帝也跳了出来:“语凉,你是天子,应当开枝散叶传宗接代,怎可与这庄氏的狐媚儿子荒唐!”
  “你说谁狐媚?!”
  宣明帝与庄薪火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庄薪火:“你养的好儿子,当年真是小瞧了他。一手策划害死你的其他几个好大儿,将我庄氏与澹台氏双双铲除,后竟又霸占拐走我家独苗青瞿!手段真真了得!”
  宣明帝:“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太|祖惠帝文帝武帝,又哪个敢说自己一路干干净净?再者说了,不要歪曲事实,明明是你庄氏的小子图谋二皇子,凭借美色勾引,你还反咬一口?”
  他说着,却又转向宴语凉:“语凉,身为一国之君职责在身,娶妻生子乃是……”
  宴语凉:“像您一般耽误了爱您之人又负了您爱之人,娶妻生子?”
  “随后又后悔不迭自怨自艾,无法疼爱任何一个子嗣,死前还拉着唯一信任的臣子嘱咐他这个国家快完了让他独善其身早点跑。明明心里也盼着大夏好,结果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完一生?”
  他爹不说话了。
  庄薪火:“你家好歹还有四皇子,我庄氏就青瞿独子!可怜天下父母心,你若真心待我儿,怎可忍心让庄氏无后?!”
  宴语凉:“纵使无后,但朕与岚王之名也将千秋万代不朽。两位父亲纵使有后,在史书上最多也就一个是圣明锦裕帝那没用的爹,一个是千古名臣岚王那飞扬跋扈的父亲。后世说书人说起你们,只怕也就五个字——歹竹出好笋。上梁不正下梁没歪,实属奇迹。”
  宣明帝和庄薪火双双差点没被噎得活过来。
  “不过有朕在,到时也可动动手指,也让史官将你俩的名声写得稍好一些。”
  两人刚刚脸色稍霁,又听他继续道:“可以写作是同意朕与庄妃长相厮守,大夏开明的老父亲楷模——”
  宣明帝直接气到升天,烟消云散。
  庄青瞿心疼加好笑。笑完,却发现宴语凉也不见了,反倒是他爹突然能看到他了。
  庄薪火冲过来:“逆子!”
  “爹,”庄青瞿道,“不孝子与阿昭那些事……不孝子这些年来,过得十分幸福。”
  庄薪火:“狗屁的幸福!我没看见狗皇帝怎么待你的?”
  “阿昭待我不错。”
  庄薪火:“你你你!”
  庄青瞿:“真的很好。父亲只看到了不好的时候,却没看到他对我笑,生病受伤了照顾我,对我心软、无限纵容。哄我、陪我过生辰,送我礼物……愿以命换我。”
  “反倒是我不好,若我能早些明白这些。”
  庄薪火:“……”
  庄薪火:“精心教养你那么多年,只盼你给庄氏娶一个门当户对的佳妇进来,结果你倒好,你娶的什么心机似海的玩意儿进门?算了,爹老了,早就管不了你这逆子了,你随便吧!”
  庄青瞿跪下:“谢过父亲。”
  庄薪火拂袖:“庄氏底线,不准给人当妃子!皇后也不行!你得是一代名臣!名臣!”
  庄青瞿:“是,不孝子谨遵教诲。”
  ……
  再度抬起眼,眼前又变得一片黑暗,幸好那小灯笼一直一跳一跳替他引着路。
  灯笼橘红的火光中,庄青瞿一路追赶,终于又看到了皇帝。
  只不过他此刻看到的,是一只小小的宴语凉。
  他从未见过又小又可爱的阿昭的模样,此刻看到他穿着葛色的粗布衣服,咿咿呀呀地学念书识字。那模样看得庄青瞿根本移不开眼睛,无数次想要上去摸一摸。
  他怎能想到,阿昭小时候竟然那么笨,学什么都学得好慢。跟后来的聪明伶俐简直判若二人。可小东西却愿意一遍一遍地学,从来不放弃。
  他看到许多前尘。小小的二皇子在母妃丧事哭得喘不过气,却在哭完以后,硬生生抹掉眼泪站起来。
  看他毕恭毕敬地带着三皇子。三皇子锦衣玉食备受宠爱略,他眼中微微闪过羡慕落寞,之后又摇摇头继续积极去认真做事。
  二皇子被小小的自己一次又一次地瞧不起,却也只无奈地耸肩笑笑,下一次还肯帮忙。二皇子被夺走棉衣冻得瑟瑟发抖,一边升起火堆一边自嘲一边认真考虑拆了棉被做新衣裳。
  他看到那个人走在崎岖坎坷又黑暗的路上。
  兄弟相残而死,挚交好友是权臣之自,敬爱的师长保不住。无数打击他从未放弃。
  一路不知跌倒多少次,又重新爬起来。从孩子逐渐长成少年,从少年又慢慢长成青年,无数次被嗑得浑身是血,从还会大哭变成一笑而过,从一笑而过又变成不动声色。
  最后,已习惯了摔了就是爬起来,一次又一次,像是麻木了、再也感觉不到疼一样。
  他的目光坚定,对大夏的将来抱有无限的希望。唯独对他自己,不再抱任何期待。
  庄青瞿纵然此刻碰不到他,却一直陪着他。每一次摔倒他都试着去扶他,那条路好长,长得庄青瞿都要崩溃。可渐渐的,宴语凉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上却又露出一丝笑意。
  他皱眉说,这都什么玩意儿烦死了,有完没完。
  朕得支棱起来,因为小庄在等朕。
  于是他又爬了起来,又继续活泼开朗上蹿下跳,一次又一次,所有的苦楚被他轻描淡写一带而过。甚至渐渐的,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委屈。
  ……
  “幸好还有你呀。”
  “在这世上,幸好还有你心疼爱阿昭。不觉得他什么都会,不觉得他无所不能。”
  “我家阿昭,其实小时候很笨的……什么都不会做。”
  小灯笼出声了,是女人温柔的声音。庄青瞿愣了愣:“您是惜妃吗?”
  小灯笼终于化作人形,雪白的皮肤,弯弯眼睛。庄青瞿十岁那年遇见宴语凉时,二皇子的娘亲已经去了,他也不曾见过这位娘娘。只听宴语凉说过他娘与他长得不像。
  确实不像。
  宴语凉其实也不太像宣明帝,真不知像谁。
  惜妃:“那阿昭就拜托你照顾啦,我要走了。”
  “还有,谢谢你在太庙中,为我点了一只莲花灯。”
  她本来性子是极好的,却因死得太冤又舍不得儿子,一直徘徊无□□回。直到那日这个陌生的年轻人在太庙点起那只莲花灯,她终于既知儿子有人疼爱,也因感动消弭了怨恨,了无牵挂。
  小灯没有了。
  庄青瞿却觉得仿佛周身被温暖的气息包裹住。
  恍惚中他仿佛听到了很多声音。有父亲心不甘情不愿的谆谆教诲、未曾谋面母亲的柔声呢喃,甚至他还听见了师云的声音,跟他说一直往前走不要回头。
  良久良久。
  等到回过神来,他正打着一把伞,站在一条漆黑大雨道路的尽头。
  无尽的雨,宴语凉浑身湿透、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庄青瞿忙跑过去替他遮风挡雨,他遗憾之前那么长的路有好些他都没能好好地陪着他一起走。
  但以后的路还很漫长。
  雨停了。道路周遭开始升起星辉,逐渐如同夜空的星汉灿烂。
  宴语凉抱住他:“朕就知道,你会在这等朕。”
  他揉了揉他:“阿昭我们回家。”
  ……
  岚王再度睁开眼睛时,夕阳未落,正是黄昏流光溢彩、暗红旖旎的最好光景。
  “我……睡了多久?”
  宴语凉:“整整一个月,你也真好意思。”
  岚王恍惚了片刻,继而稍微一算,之前才刚到十月那如今岂不是……整整一个月的话,十一月初一?
  “是阿昭二十九岁生辰。”
  “嗯。”
  可是已经黄昏了,庄青瞿很是心疼遗憾,他抬起手。虽然睡了许久周身酸软,但他的指尖……他那一向冰凉的指尖,此刻意外竟是暖的。
  他用他温暖的指尖蹭着宴语凉的脸颊。
  一时百感交集。话有点多,语无伦次。他好像很少一次说这么多话。
  “阿昭,我本想替你准备些什么的,岚王府其实有所准备。我们……找个日子补过吧。”
  “阿昭,我睡着时,听到你说我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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