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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总想给我治病(近代现代)——爱哈哈的小刀

时间:2021-02-25 16:55:00  作者:爱哈哈的小刀
  过了三秒,周子辰直接电话过来。
  “卧槽,你在哪儿呢?”
  “听不懂吗?”周寻懒懒应了一声,“我,被,赶,出,家,门,了。”
  “我日。”周子辰怒了,“我就说你这个后妈不是个东西,都是她撺掇的二叔,你都这样了,她还想怎么着?让那小拖油瓶上位吗?”
  周寻咳了几声,打了个哈欠觉得困了:“行了,你自己玩去吧,我要是还能活着回去,再跟你出去浪。”
  “小寻,你不能这么由着她,我看那个女人就不是个善茬,这么多年一直攀着二叔,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图什么?不就是图钱……”
  “行了,我累了。”周寻听得烦躁,“你管她图什么,那是周申明该管的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还有,别喊什么小拖油瓶,小孩儿有名字。”
  “小寻,你就是心太好了……”周子辰气恼,但也没敢再多说什么,虽然周寻对那个小拖油瓶不怎么待见,但也从来不欺负他,“小寻,你别急,我跟我爸说说,让他把你弄回来,只要我爸开口,你爸一定会听的,二叔这次肯定是被那个女人给蛊惑了。”
  “再说吧,”要真打算把他弄回去早弄回去了,这都快一个星期了,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估计这次是玩真的了,非要他到这个破地方来受受穷。
  “挂了吧。”周寻揉了揉脖子,浑身乏的很。
  “诶……”周子辰忙喊,“你在哪儿呢,给我个地址,我去瞅瞅你。”
  “不用。”空气里的闷热气息让周寻觉得呼吸都不顺畅了,烦躁的很,“等我死了给我收尸就行。”
  周寻挂断电话,感受到一抹迫人的视线,不由偏偏头看过去,只见陈伯正沉着脸看着他。
  “小寻,以后不要动不动说死,你妈妈听了心里得多难受?”
  周寻忍不住短促的笑了一声,然后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陈伯忙过来给他拍背,给他喂了一口水,周寻好不容易缓过来,浑身无力的靠在躺椅上,还不忘之前的话题,一脸的浑不在意:“我妈都死了快二十年了,早投胎去了,要是没投胎,过段时间我就去陪她,给她尽孝道。”
  可能是因为病了太久,也可能是从懂事儿起所有人都说周寻活不长的原因,周寻对“死”这个字眼并不避讳,但是听在陈伯心里就像哽了什么似的,难受的很。
  陈伯将晒在院中架子上的被子抱下来,说:“被子晒得挺软和,你累了,正好给你铺上,你睡一会儿。”
  周寻靠在躺椅上,一手撑着下巴,眯眼瞧着陈伯:“我们几年没见了?”
  “我从你家离开的时候你十二岁,现在你十七岁了,五年了呢。”陈伯笑了笑,看着周寻好看但有些过分白皙的脸,“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我离开的时候你不到一米五,现在都是一米八多的大小伙子了。”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周寻长腿伸直,伸了个懒腰,“怎么,走的时候周申明钱没给够?我看你收废品收的挺得心应手的,干了不是一天两天了吧?”
  陈伯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神色,但也只是一瞬,下一秒依旧笑呵呵:“你爸给的钱倒是不少,够我下半辈子花的了,但人老了,就得找点儿事儿干,这样才能活的长,整天呆坐着,可能会得老年痴呆。”
  “是吗?”周寻从躺椅上站起来,往屋内走,“你这爱好还真接地气,下个棋玩个鸟哪个不比收垃圾强。”
  陈伯抱着被子跟在他身后,进了西面那间屋子给周寻铺被子。
  周寻没骨头似的靠在墙上,脸上怏怏的,没什么精神。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陈伯有些不放心。
  周寻往床上一躺,扯过薄毯子盖在身上,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习惯了。”从出生起他身上就没爽快过,也从来不知道健康的人是什么感觉,恍惚间以为其实这种每天昏昏沉沉四肢无力有时候一口气喘不上来就咳嗽半天的模式就是正常人该有的状态了。
  陈伯顿了顿,最终也没说别的,带上房门出去了。
  周寻来到郴县四天了,长途奔驰的身体一直没养过来,这几天一直没什么精神,基本都是躺着度过的。
  而且来到陌生的环境,哪里都不顺心,吃的不顺心,穿的不顺心,住的不顺心,连上厕所都让他心情郁闷,这个山村一样的破地方跟他家那三层的别墅自然是没法比的。
  周寻来这睡这张床的第一天就腰酸背疼,就这床还是陈伯特意给他换了的,据说花了大价钱买的,但还是怎么睡怎么不舒服,他家里光那张床垫就好几万。
  不习惯也得习惯,周申明刚给他送出来,现在肯定回不去,而且他身上没钱,也不认路,他也从来没出过远门,不会坐火车,不会坐飞机,公交车没坐过,最多也就会打个的,让他自己回去他还真回不去。
  即便能回去,他也不想被赶出来了还自己没皮没脸的再回去。
  又在床上翻滚了大半夜,快天亮时,周寻才缓缓睡去。
  “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头……”
  音乐声乍起,床上的人被惊了一下,眉头微微蹙起,片刻后,音乐声不止,才伸手摸索手机,这天还没亮谁这么没公德心打电话,还是这么俗气的铃声。
  周寻闭着眼睛按了半天,但铃声依旧在响着,周寻被吵得脑子渐渐清醒起来,无论是电话还是闹钟,他的手机里都没有这个铃声啊。
  周寻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看了看手里的手机,黑屏的手机并没有异样,音乐并不是从他手机上传来的。
  而此时他也发现音乐声其实并不是在他的房间,与此同时音乐声也停了下来,屋内又恢复了清晨的寂静。
  周寻皱了一下眉头,也没多想,干脆地扔了手机,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再次闭上了眼睛。
  可能是错觉吧。
  病入膏肓而产生的幻觉。
  “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头……”
  “艹……”周寻倏地睁开了眼睛,这次他找到了声音的方向,这声音是从隔壁传过来的,但并不是陈伯那屋,而是与他一墙之隔的隔壁。
  好不容易睡着后却被这莫名其妙的音乐给吵醒了,所以周寻异常烦躁。
  周寻翻了个身用被子捂住脑袋隔绝他大舅和他二舅,半分钟后,猛地掀开被子,开始大口喘气,本就白皙的脸更加苍白了。“他大舅”的铃声好不容易停了,周寻喘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静下来,这么一折腾,浑身发软,后背上都是虚汗。
  “他大舅他二舅……”
  差点儿将他送走的音乐第三次响了起来。
  周寻倏地坐起身,顺手抄起一旁书桌上的玻璃杯扔了出去,玻璃杯砸在墙上然后掉落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巨响,玻璃渣四散开来。
  “怎么了?”陈伯听到声音,慌忙从屋外进来直接推来了周寻这屋的门,门撞在墙上发出闷声。
  周寻靠在床头处,胸口急剧起伏,额头布满虚汗,脸色难看至极。
  “怎么了这是?”陈伯吓了一跳,忙过去摸周寻的额头,“可别是发烧了。”
  周寻身体不好,一年到头,总要感冒发烧个几次,一次就要一两个月,身子骨越折腾越虚,他还在周家的时候,那时候周寻还小,因为感冒发烧被医院下了几次病危通知,这几年他虽然不在周家,但是打电话问周寻的情况时,也都不怎么好,一年中总有大半时间是在生病的。
  “没事儿。”周寻抿了抿唇,滑到床上,盖上被子,闭上了眼睛。
  摸着周寻的额头不像是发烧的样子,陈伯松了口气,用纸巾给他擦了擦连上的汗,小心翼翼问道:“既然醒了,就先把药喝了,喝完后再睡好不好?”
  床上人闭着眼睛没说话,眉头嫌弃地皱了一下。
  意思不言而喻,不喝。
  沉伯看着他好看但白的病态的脸,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到院中拿了笤帚和簸箕过来将玻璃渣扫了,扫完后,又用胶带一点一点儿在地上沾,防止漏下玻璃碴不小心伤了周寻。
 
 
第3章 
  一如既往,直到铃声响了三遍自动停止后,贺初才从床上一跃而起。
  他习惯每天早上设三个闹钟,从第一个闹钟响起到第三个闹钟结束,中间这十几分钟的时间会让他从心理上觉得是白赚来的。
  揉了两把乱糟糟的头发,贺初视线在卧室内转了一圈,朦朦胧胧间他似乎听见有什么东西掉到地上碎了,他以为是他不小心碰掉了什么,但看家里一切正常,应该是自己睡迷糊了。
  走进洗手间迅速洗了个冷水澡,贺初刷牙时看着镜子里红肿的眼睛叹了口气。
  从他记事起他就没这么哭过。
  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贺初习惯性的往餐厅走,往常这个时间,爷爷已经做好了早饭,小米粥配油条,他只要洗漱完就可以吃早餐了。
  但现在餐厅的位置只有一张方木桌子和四把椅子,本来应该坐在那里招呼他吃饭的人再也不会出现了。
  贺初站在那里怔了足足有十分钟,才缓过神来。
  贺初干脆也不在家吃早饭了,从抽屉里拿了零钱,拎起书包出门打算去外面随便买点儿。
  刚走出门,贺初就愣了一下,屋外清新的空气中夹杂着浓浓的中药味道,有人在煎药?
  而且距离还很近,只有一墙之隔。
  有人在自己家里煎药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贺初觉得自己好似已经很久没有闻到这个熟悉的味道了,一时间有些怀念。
  贺初推了单车出门,路过隔壁,忍不住往里看了一眼,院内没有人,只看到枣树下那里有个躺椅。
  门口处有个破旧的黑色陶罐,砸了半边去,只剩半个躺在那儿,里面有些中药的药渣。
  贺初往院中看了看,见没人出来,走到陶罐前,蹲下身,用手捻了些药渣看。
  当归、何首乌、黄精、人参……
  都是些大补的药材。
  这得多虚才需要喝这么大补的药材啊。
  贺初来到学校时正好卡点走进教室,开学第一天,大家相当兴奋,教室里乱糟糟的。
  “雏啊……”
  “滚。”贺初眯眼瞧着赵青昊,“再喊一声试试?”
  “嘿嘿。”赵青昊凑过来,“你暑假作业写了吗?”
  贺初将书包扔在桌上,不等贺初说话,赵青昊自己打开书包翻出贺初放假前发的卷子打开,全都是空白,贺初这个暑假一个字也没写。
  “厉害了,一个字没写,节约用笔啊。”赵青昊随手甩了几张试卷到他桌上,“我刚抄完的,你先抄着。”
  “不抄。”贺初给他扔回去,拿起一个包子开始吃。
  “你不怕被罚啊?”赵青昊瞪眼,“放假前老王可是警告过的,这个暑假谁要敢不在家好好学习,开学要他好看,咱们这个老王跟隔壁老王可不一样,向来是说话算数的。”
  “罚呗,又不是没罚过。”贺初浑不在意,拿出手机给龚立肖发了个信息:出岛了吗?
  龚立肖倒是回的快,而且是回的语音,声音激情澎湃:老子现在就在船上了,特么的终于离开这个鬼地方了,老子要回家了。
  赵青昊听到语音,幸灾乐祸:“他这次肯定完了,老王那暴脾气肯定得弄死他。”
  贺初没说话,赵青昊见他情绪不高,也没再多说什么,他现在心情不好是肯定的。
  开学第一课,老王先上来替大家感怀了一下逝去的暑假,询问了一下大家的暑假生活,然后将还没到校的龚立肖单独拎出来当典型人物骂了一顿,最后戴着眼镜的眼睛一眯,嘴角一勾:“亲爱的同学们,请问暑假作业都写了吗?”
  “写了。”下面大家稀稀疏疏应了一句。
  大家都知道第一节 是数学课,别的老师可能不会管暑假作业有没有写,但老王肯定是要检查作业的,所以要抄自然先抄数学试卷。
  “行,那各位课代表,现在把各科作业都给我收上来。”
  “各科作业?”有人惊讶地喊了一句,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你们别的科老师都挺忙的,我比较闲,所以帮他们把暑假作业都一起给检查了,大家不用觉得不可思议,你们班主任我以前可是全面发展,物理化学不比数学学得差。”
  “……”
  第一天开学高三八班便有三分之一的人接近二十个人被罚站到了走廊里,都是作业没完成的,其中就包括贺初和赵青昊。
  “老王真特么变态啊,管好他自己就行了,管别人干嘛?”赵青昊一大早来把数学十几张卷子都抄完了,最后竟然是因为英语物理和化学没写而被罚站,他冤不冤呢?
  赵青昊拿起手机对着走廊里这一走廊人拍了张照片发到了四人群里。
  赵青昊:看看,看看,老王罚站呢。
  龚立肖:艹,为啥?
  赵青昊:暑假作业没写完,对了,还点名批评你了。
  龚立肖:我日,这次玩完了。
  赵青昊:暑假有多浪,开学就让你有多悔,兄弟,祝你好运。
  龚立肖:我特么是自己想浪的吗?我那是被逼的。
  卫哲:你们罚站了?等着我,我过去围观。
  赵青昊:滚,别过来。
  ……
  三分钟后,卫哲从楼梯口摸了上来,看到这一走廊人,笑得嘴巴都裂开了,背着手从走廊这头像视察一样点头问好:“大家都忙着呢?挺好,挺好……”
  赵青昊瞅准机会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让你别来。”
  卫哲凑过去跟赵青昊和贺初站在一起,“你们班挺有排场啊。”
  “还行,毕竟不是每个班主任都是老王。”赵青昊说的咬牙切齿。
  卫哲笑完了,肩膀拐了赵青昊一下,压低声音:“老贺心情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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