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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前男友死而复生这件事(近代现代)——云深情浅

时间:2021-02-25 16:58:54  作者:云深情浅
 
第53章 
  米迦勒的伤休养的差不多了,子弹嵌入不算深,这种伤对米迦勒来说也不过就是小事。既然伤口不再耽误事,米迦勒便自作主张地去了一场钢琴比赛的现场。
  不是什么有名的大师赛,来参加比赛的不过是这个社区里爱好钢琴的孩子们。红色地毯铺就的舞台似乎是他们这辈子第一次见到的正式比赛场地。白色的三角钢琴摆在舞台靠左的位置,列好队的选手一个接着一个上台。因为是社区内的比赛,各家的孩子都认识,在台下等待的时候就已经玩成了三两群。
  米迦勒坐在木质的长椅上,穿着白色西装打好领结。热情的工作人员为他送上了一张观众投票表,这东西写了也没什么用,不会影响到评委的决定,只不过是用来给观众打发时间的玩意儿罢了。可米迦勒还是端正地坐在观众席上,认真聆听每一个孩子的弹奏。
  这些孩子弹得算不上好,勉强能入耳的水平,有些差得甚至听不出来原曲的调子。米迦勒斟酌着给分,满分一百分分,他写下的分数大多集中在87到100之间。他写的太过认真,甚至还要在每个选手名字后留下意见,这样一来,他就没有办法注意到早就坐在他身后的拉斐尔。
  老友作为杀手敏锐的知觉在这粗糙的音乐面前不值一提。拉斐尔有些尴尬,咳嗽一声又拍了拍米迦勒的肩膀,这才得以吸引到这位顶尖杀手的注意力。
  可米迦勒只是看了他一眼,说了句:“你等会儿”,转而又继续去填写那张或许根本不会有人看的评分表。
  直到这嘈杂、稚嫩、不堪入耳的钢琴声塞满拉斐尔的整个脑袋,闹得他的耳朵嗡嗡作响,直到自己快要崩溃的时候,米迦勒才停下手中的笔。他拿起评分表,看了又看,甚至颇为骄傲地弹了一下纸张,发出清脆的响声。他起身恭敬地将表格放入评委的手中,并认真地夸奖了每一位孩子的表演,指点出其中的优点。
  他衣着得体,谈吐大方,笑容温柔,在场所有人都把他当做了赞助商,或者是某个孩子的家长。热情地和这位温柔的绅士交流问好,甚至还留了名片。
  直到这一切结束,已经是黄昏日暮。
  米迦勒这才好心请了拉斐尔进入自己的车,给他递上一杯保温杯里的热咖啡缓解今日陪伴自己听钢琴曲的疲劳。
  “黄昏喝咖啡,你是在诅咒我今晚睡不着觉吗?”拉斐尔冷嘲热讽,但还是伸手接下了咖啡。
  干他们这行的,亏心事太多,大半夜能睡着已经是老天恩赐。这么一杯拿铁下肚,今晚恐怕就只能辗转反侧直至天明了。
  “我没这个意思,”米迦勒看向车外,窗外黄昏下,野草和野花肆意地疯长,偶尔旷野间能掠过一些嘈杂的车声,“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他知道拉斐尔不会为了叙旧来找自己,他们之间虽然有着一起成长的竹马之情,但更多时候是利益交换和互相利用的工具。
  “帮我救个人,”拉斐尔回答。
  往日里,拉斐尔必定会提供营救对象的照片的信息,这次拉斐尔似乎并没有接下一步的动作。
  “你资料不给我我怎么......”
  “不需要资料,”拉斐尔打断了他,“你认识他。”
  “谁?”
  “江移玉。”
  米迦勒惊讶地看了拉斐尔一眼,救他?江移玉的公司早就被穆知澜和穆知秋两个兄弟给拆了,如今对他们来说江移玉不过是一颗完全派不上用场的棋子,救或者不救都没有区别。而且还要冒着被穆知澜和江知秋发现的风险,何苦要去救这样一个人。
  “给我个理由,”米迦勒靠在车后座椅上,他心里说不出的烦闷,准备伸手点烟,但又爱惜自己这辆古董车,怕烟灰洒满车座。可吧嗒了两下,嘴里实在没味儿,翻遍了口袋才找出一块薄荷口香糖。伸手把口香糖扯成两半,米迦勒分了其中一半给拉斐尔。
  早已吃惯了山珍海味的拉斐尔自诩为上等人,哪里看得惯米迦勒递来的口香糖,他摇头婉拒,和米迦勒说起了自己的理由:“如果我们能够把江移玉救出来,就等于拥有了一枚可以和江知秋谈判的筹码。我们可以利用江移玉收回江氏集团,到时候名下的资产都......”
  后面的话,米迦勒没带耳朵去听。说到底这次的行动任务依然是拉斐尔的个人请求,并非事关组织的利益。他喋喋不休地谈论着钱财,利益,权利。米迦勒把那一半口香糖也扔进了嘴里,他听着心烦索性打断了他:“你到底是为了组织,还是为了你自己?”
  “如果有钱了,组织也会发展得更好,”拉斐尔的话多多少少也带了点怒气,“你和加百列看过账目吗?知道维持组织需要花费多少钱吗?如果没有资金的话我如何保证这样的运转?”
  米迦勒听着心烦,他也不会算这样的账,但既然是与组织有关的任务,那他老老实实地执行就够了:“我知道了,我回去准备一下,动手的时候我会通知你。”
  米迦勒吹了个泡泡,口香糖鼓出的气泡很快就瘪下来,黏在他淡樱色的唇上。他踩下油门,带着好友去往回家的路。黄昏之下,归家路上,他车上老旧的音乐播放器,唱响了一首歌谣。
  “Twinkle,Twinkle,Little star。”
  幼稚的童谣配着钢琴琴键弹奏的声音,是米迦勒最喜欢的音乐之一。
  拉斐尔不懂,自幼被父亲培养作为职业杀手的米迦勒,他的童年与自己一样充满了黑暗与驯服。按理说不会出现童谣与钢琴,但莫名其妙地,米迦勒对钢琴有种近乎疯狂的执念。并非对其他艺术有所欣赏,而是如同诅咒一般爱着钢琴弹奏出来的曲子。
  难不成是梦想成为钢琴家吗?
  拉斐尔看了米迦勒一眼,金发,灰色的眼睛,修长的手指,布满老茧的掌心。高大的身材和恰到好处的肌肉可以将燕尾服撑得满满当当。如果他自幼学的不是杀人而是钢琴,恐怕这张帅气的面容和勾人的眼,能让米迦勒迅速成为贵妇名媛圈里的座上宾。
  只是他们这样的人,不配拥有艺术的梦。
  除了杀戮之外,他们一无所有,也一无是处。
  米迦勒的行动安排的非常快,虽说穆知澜在江移玉所居住的疗养院附近增加了不少的保镖和看守,但对于经验丰富的米迦勒来说,不过是徒增了一些草包而已。
  乌列尔帮助他入侵了监控系统,米迦勒带着拉斐尔雇来的雇佣兵,开着卡车,直接撞进了一楼大厅。几个没来得及跑开的守卫就这么被卷进了轮胎下。米迦勒手持一把Ak47从车上走下来,背上还背着一把霰弹枪。
  一楼的杂兵就交给这些雇佣兵解决了,米迦勒直接通过楼梯往上走。二楼的医生护士听到动静,将桌子床铺当做障碍物,纷纷躲在后面不敢说话。米迦勒也不想滥杀无辜,随意开了两枪当做警告就无视了他们。
  他沿着走廊,靠墙缓慢行走。前方不久有一个转角,说不定会有人埋伏在那里。天生的警觉让米迦勒没再往前走,他朝后方看了一眼,有几个护士医生躲在咨询台后。他折回去随手抓了一个护士衣领,然后大步向前。直到拐角处,他伸手一推将那护士推了出去。
  埋伏在拐角的保镖没能看清,极度紧张的情况下他对着冲出来的护士开了枪。就在保镖因错杀人而震惊的时候,米迦勒一发霰弹,炸毁了他的半边脸。
  所有危险都被消除,米迦勒推开江移玉所住的那扇病房门。
  所幸病房内并无人员看管,只有江移玉一个人坐在轮椅上。
  不愧是经历过商场大风大浪和上世纪唐人街档口厮杀的男人,就算面对近在咫尺的枪炮,依然能面不改色。江移玉抬头看了一眼米迦勒,说出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记得你。”
  米迦勒并不惊讶,他对江移玉的印象很深,因为每一次江移玉来看他们的时候,都会带上很多糖果,还有各种零食。这对他们来说是鲜有的,撇去精神上的物质享受。
  “我是来救你的。”米迦勒收起枪支,“下面的人我都解决了。”
  听了这话,江移玉才放下心来。或许年长者就是爱唠叨,又和米迦勒是旧识,他自顾自地说起了记忆中的米迦勒。
  “你是你威尔逊医生最得力的帮手,他总是和我说起你。还夸赞你金色的头发是难得的尊贵血统。”
  江移玉说起了父亲,米迦勒倒有些欣慰。拉斐尔和加百列在父亲死后,态度天差地别,尤其是在金融业混得风生水起的拉斐尔,恨不得将父亲留下的印记全部抹杀。很少有人陪着米迦勒回忆那位严厉的父亲,听着江移玉的话,米迦勒也鲜少在执行任务时露出了微笑。
  “你的身边总是站着一个亚洲男孩,你好像很不喜欢他,我记得每次你总是把他带到角落里打他一顿,再抢走他的糖,”江移玉突然话锋一转,说起了别的事情,“我当时还有些心疼那个亚洲男孩。”
  米迦勒的脸色白了又青,他走到江移玉的身后,推动轮椅,准备带他离开这个疗养院。
  “他犯了错,不值得心疼,”米迦勒机械式的回答。
  这样的话,在他的生命中,已经说过无数次了。对父亲说,对拉斐尔说,对自己也这么说。
  “确实,”江移玉回忆起当初自己去孤儿院看望那些孩子的情形,“我听你父亲说,那个男孩经常偷女生的裙子穿,没想到年纪小的孩子也有这么变态的。”
  他说到“变态”这个词的时候,米迦勒握住轮椅的手用了下力,指头发白。
  江移玉完全没注意到米迦勒不太对劲的神色和表情,继续着自己的言论,“后来这个孩子怎么样了?”
  “他吞了洗洁精和洗衣液,自杀了,”米迦勒推着江移玉到了电梯。
  “自杀的人是没有办法进入天堂的,”江移玉不屑地笑了一声。
  米迦勒也扯出一个微笑回应他,两个人进入电梯,米迦勒按下了顶楼的楼层按钮。
  “顶楼有直升机接应我们,”米迦勒解释,“我会带你直接去拉斐尔那里。”
  电梯到了指定楼层,响起“叮”地一声。米迦勒推着江移玉走出电梯,整个天台空空荡荡,什么东西都没有。抬头向上望去,郊外的星空格外的璀璨。
  小时候他们在孤儿院,要很努力很努力地抬起头,才能看到一点点星空。
  米迦勒情不自禁地哼起那首《小星星》,在看不到阳光的日子里,他记忆中的男孩在窗台上,用灰尘画出琴键,用他唯一的手指敲击着那些虚假的琴键,唱着寂寞的童谣。
  “需要等多久直升机才回来?”江移玉看了眼空旷的天台,他烦躁地询问米迦勒后续的行动安排。
  米迦勒没有回答他,浩瀚的星空下,那首《小星星》听起来更像是催命的符咒。
  米迦勒推着他一步一步往前走,轮椅摩擦地面的声音和着他的旋律,直到走到天台的边缘。
  “你要干什么!你不是来救我的吗!”江移玉的生命受到了威胁,他终于慌了神,“是拉斐尔让你问我要什么吗!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快停下!快停下!”
  米迦勒停了下来,江移玉以为他听进了自己的求饶,刚松了口气。可没想到下一秒,米迦勒的手掌就贴到了江移玉的背部。
  “我要的东西,是你们亲手毁掉的。”
  他伸手一推,江移玉从天台上坠落。惨叫声弥漫在冷寂的夜里,鲜血在柏油马路上开出了花。米迦勒还不知足,开枪扫射着江移玉的尸体,直到自己力竭。
  而他坐在天台的边缘,继续唱着那首歌。
  “我是以天使的名字命名的,他怎么可以说你上不了天堂。”
  如果那样,我们岂不是连死后,都没有办法见面了。
 
 
第54章 
  哥醇那边的调查出来了,廖哥的警察朋友追查到了一位当时在附近摘椰子的小孩。小孩躲在树上看到了哥醇被枪杀的全过程,做了好几天的噩梦。家里人以为他中了邪,还专门请了巫婆来做法,直到小孩哭着闹着说人被杀了,家人才发觉事情不简单,带着孩子去了警察局。
  孩子交代了犯人的长相,说是太远了没怎么看清,只记得那个人的头发颜色是金色的。廖哥的朋友拿了色谱给孩子看,确认了具体颜色将色谱发送给廖哥。穆知澜拿过来一看,这就是那天在地下室里袭击自己和纪清风的男人的发色。
  与此同时,江移玉被杀的消息也传到了穆知澜这边,根据现场幸存下来的医生和护士的证词,也证明了带头的杀手就是这个金发的男人。
  穆知澜看着源源不断输送过来的信息,烦闷地揉了揉太阳穴。
  他安排人去了暗网查,也都没能找到任何关于这个金发男人的信息。原本穆知澜以为这个人是受雇于江移玉,所以才会这么针对自己,但没想到他居然亲手杀了江移玉。
  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穆知澜咬着指头,纪清风从他旁边过,塞了个纪雪爱吃的手指饼干到他的嘴里,然后把穆知澜的指头给掏了出来。
  “多大人了还吃手指,”纪清风笑话他,“有什么事烦心吗?”
  穆知澜没有多透露,而是伸手揽着纪清风的腰,“有啊,我的清风太爱我了可怎么办啊?”他一把把纪清风捞到怀里坐着,然后吸了一口纪清风脖颈间的清香。
  旁人遇到穆知澜脸皮这么厚的人肯定一把推开,但纪清风却偏偏放下了手里的饼干盒子,伸手搭在穆知澜的肩膀上,重复了穆知澜的话:“对啊,太爱你了可怎么办?”
  纪清风用鼻尖蹭了下穆知澜,挑逗的意味相当明显,可穆知澜慢慢地抽回放在纪清风腰上的手,说了句:“清风,你有点挡着我看电视了。”
  看电视?
  看你麻痹啊!
  纪清风差点想打人,穆知澜这什么意思?看不懂自己的暗示吗?
  纪清风又羞又臊,但他也没有真的脸皮厚到去霸王硬上弓。纪清风拿起饼干盒子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穆知澜则佯装无事发生,盯着黑黢黢什么都没有播放的电视屏幕,好一会儿才敢偏过头去看纪清风的反应。
  清风闷闷不乐的样子一定是生气了。
  可是这也没办法啊,穆知澜挠了挠头。可他又实在纠结这个问题,于是给哥哥江知秋发了消息:“哥,和你商量个事。”
  江知秋刚哄陶亭睡着,这段时间到年底了,所有的工作都在加倍,陶亭连续画了18个小时没有休息,江知秋好不容易把人劝到了床上,刚刚睡着,弟弟的消息就发过来了。那消息提示音“叮咚”一响,吓得江知秋赶紧拿枕头给捂着,生怕吵到睡着了的陶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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