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你倒是假装反抗一下啊。
董媛和姜柔聊了许久,在秋月白跟系统哭天喊地时,两个人已经迅速敲定好了执行方案。董媛起身回公司开始准备,临走以前,她不忘似笑非笑地看向秋月白,“程岁岁,记得明天可千万别迟到。”
她温柔一笑,“若是你赶不及的话,可以让你姜阿姨送你。”
秋月白刚把头摇得跟拨浪鼓,就感知到姜柔浑身上下传来的危险气息,她立马停下动作,改为将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般,“我知晓的。”她悄悄偷瞄姜柔一眼,又道:“不过姜阿姨忙,所以这样的小事就不用劳烦姜阿姨了,我一个人可以的。”
董媛闻言只是笑,笑得秋月白心里毛毛的,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她跟姜柔绝对是背着自己偷偷地达成了什么协议!就像之前那什么白天归她,晚上归姜阿姨一样惊世骇俗。
秋月白刚思忖片刻,姜柔便起身理了理外套,轻描淡写地说道:“走吧。”
“去哪儿?”她下意识张嘴问道,当目光触及到姜柔淡淡的神色后,秋月白识趣地闭上了嘴巴,乖巧跟在她身后,同时一边解释道:“姜阿姨,之前的那些真的都是误会,在我的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最喜欢的人。”
她语气娇软地撒娇道:“姜阿姨,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喜欢你,更爱你了,为了你,我愿意献出我的一切,包括我的生命。”
少女语气真诚,像极了一位虔诚的信徒,正捧着自己全身上下最尊贵的东西单膝跪在她面前,渴求着她的回应。但姜柔只是扯了一下唇角,“你说我是你生命中最重要最喜欢的人,但你又没说我是你生命中唯一最重要最喜欢的人。”
她低低地笑,一副我早就看穿了你的模样,“难道你喜欢我后你就不会喜欢别人了吗?”
秋月白顿时哑口无言,她心里佩服不已,“要论起渣女,还是姜阿姨更厉害,她要是想,恐怕就渣遍天下无敌手了,连师父都不能跟她相比。”
不过这样的话秋月白也只能悄悄地在心里腹诽两句,是绝对不敢当着姜柔的面说出来的。姜柔一副刀枪不进的模样,秋月白立马拿出最柔弱的姿态挽住她的手,“姜阿姨,我真的没有过那样的想法,我跟你发誓。”
“我若是变心,我下辈子就变成一只小猪猪。”
少女一本正经,姜柔抿了一下唇,似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好半晌后,姜柔终于有了反应,“既然如此,那你以后就别后悔。”
见姜柔态度有所松动,秋月白立马想也不想就点头,“不会的姜阿姨,我绝对不会后悔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后悔是不可能后悔的,这辈子我就认定姜阿姨你一个人了。”
姜柔唇角终于露出两分笑,秋月白连忙悄悄地松了口气,“害,姜阿姨也没有想象中的难缠嘛。”她轻蔑一笑,“像姜阿姨这样的,我简直可以一次性攻略十个。”
她原本笑得格外开心,可马上她便笑不出来了。她盯着门口的薛凝,错愕地回过头,“姜阿姨,我们怎么回家了?”
姜柔淡淡解开安全带,却并未解释,而只是说道:“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秋月白心底瞬间升起几分不好的预感,她仰头注视拉开车门绅士等在一旁的姜柔,又撇了撇有些紧张的薛凝,情不自禁问道:“系统,你说我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系统却无情笑道:“宿主,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是个残疾人。”
“就算你想跑,也跑不了几步就会被姜阿姨一把抓回去了。”它苦口婆心,“所以宿主,你又何必非要白遭这一顿罪呢。”
言之有理。
于是秋月白老老实实地跟着姜柔和薛凝进了家门。薛凝一见到她就给了她一个冷眼,上次秋月白无中生有胡乱造谣她暗恋姜柔的事薛凝还深深地记在心里,她就不知道女儿到底是怎么在外面跟人学坏,变成了现在这样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样子的。
整天一张嘴上不带把门的,什么话都往外面说,姜柔没听见还好,要是被姜柔听见了,她非得剥掉她一层皮。
虽然心里想着如何教训女儿,但面对姜柔,薛凝还是笑得非常客气的。待人都坐下来后,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今天你怎么有时间想起来我这边?最近开画展不是很忙吗?”
闻言秋月白也好奇地看过去,“是呀姜阿姨,你每天那么忙还亲自送我回家,你真是个好人。”
结果话音刚落秋月白便又收到了薛凝的冷眼一个,秋月白委屈地撅了噘嘴,她又说错什么了?在妈妈的眼里,难道自己连呼吸都是一种错吗?想着想着,秋月白便演了起来,她眨了眨眼,立马便红了眼圈,眼看着就要掉下眼泪来。
姜柔注意到她的演劲儿,却并未理会,而是慢条斯理地说:“不知道岁岁她有没有跟你讲过,那天晚上她给我下药,然后并非本意地跟我发生了关系。”
薛凝当即一阵火冒三丈,气得头发丝儿都要竖起来了。她立马就想按住秋月白教训一顿,但姜柔又开口了,“我原本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她望向秋月白,满眼温柔,“岁岁她今天又跟我说,我在她的心里是全世界最重要最喜欢的人,她这辈子只认定我一个人了,她想要跟我结婚。”
姜柔抿唇浅笑,“所以……”
秋月白原本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磕着瓜子,闻言她吓得立马把嘴巴里的瓜子仁吐了出来,“?”
我不是我没有姜阿姨你别瞎说!
我是说过前半句话,可什么时候我说过我要跟您结婚了?!
婚姻就是爱情的坟墓,她现在年纪还小,她真的不想英年早婚啊!
她要是跟姜柔结婚了,那可不就真的是白天归董媛,被董媛当老黄牛一样奴役压榨赚钱,然后晚上归姜柔,又被姜柔永无止境地欺负到第二天起不来床吗?
秋月白当即就要否认,却被薛凝一个冷冷的眼神打断。虽然薛凝心中早就有了准备,但是真当姜柔主动登门来问罪时,她的太阳穴还是被秋月白气得突突的跳。她和姜柔关系一直不错,这些年也多得姜柔的照拂,所以如今女儿玷污了老同学的清白,她自然不能推三阻四地敷衍过去。
薛凝又瞪了秋月白一眼,便连忙好声好气地承诺道:“这是自然。”
“结婚生子,天经地义,既然你不嫌弃岁岁,这我当然是同意的。”她笑得有些勉强,“我一直感激你这些年来对我们母女俩的帮助,如今我们亲上加亲,以后有岁岁补偿你,我心里也觉得踏实多了。”
不是,啥玩意儿?
秋月白立马放下手中的瓜子抗议道:“妈妈,我不同意,我……”
可她还没说完便被薛凝呵斥道:“从古至今,婚姻之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是你说不同意就能逃掉的?”
“我就问你,是不是你给你姜阿姨下药,然后趁机将她占为己有的?”
秋月白一时语塞,虽然不是她下的药,但是好像她也脱不了关系。她张了张嘴,可薛凝又开口了,“我还问你,是不是你主动跟你姜阿姨表白,说她是你最喜欢的人?”
秋月白顿时又哑口无言,“我确实说过这样的话,可是……”
她并不是在表白啊!
“既然是你说的,你就该对你姜阿姨负责。”薛凝拉下脸来,“程岁岁,我从小有没有教育你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你若是不想耽误你姜阿姨,你就不该对她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秋月白满脸呆滞,不由自主地望向姜柔,可姜柔却只是微微挑起眉梢,然后眯了眯眼,“还是说,你刚刚对我说的所有话都是骗我的?”
面对两人的质问,秋月白竟发现自己毫无狡辩的余地。
她说不出话,姜柔便从容不迫地跟薛凝讨论好了一切,大致包括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领证举行婚礼,以及彩礼给几百万等等。秋月白望着两人相谈甚欢的模样,突然觉得眼前的画面像极了传统习俗中的见家长,而且姜柔还在丈母娘这里得到了满分的分数,得到了丈母娘充分的肯定和承认。
秋月白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系统,我怎么觉得我好像被姜阿姨逼婚了?”
地铁老爷爷看手机,按照套路,难道不应该是她这样的狐狸精费尽心思地嫁入豪门吗?怎么到了姜阿姨这儿,就反过来了?
姜柔无比认真,眼看着婚事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秋月白只好认命,自我安慰道:“好歹在三个任务里我还是成功地得到了爱情,没白忙活。”
系统趁机追问,“那亲情和友情呢?”
秋月白也跟着发愁,她瞅了一眼薛凝,暗暗捏紧了拳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只能舍弃我自己的幸福在修罗场里反复横跳了。”
姜柔跟薛凝商量好了一切后心底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现在程岁岁是没跑的了。不过,她又转念想到依程岁岁的性子以后恐怕不是个安分的主儿,她便又暗暗蹙起眉尖,不知道如何才能哄得对方安分下来。
钱她多的是,但程岁岁好像根本就不在乎这些。
姜柔喜半参忧地离开,秋月白随薛凝送她离去以后,小嘴一扁,十分不开心地抗议道:“妈妈,我还这么年轻,你怎么能这么快就把我的婚事定下来?”
薛凝回眸冷笑,“你还知道你年轻?”
“你脱你姜阿姨衣服玷污人家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现在才二十岁?”
薛凝想想就觉得生气,她从小就教育女儿要学会自尊自爱,不得在结婚之前轻易跟别的男人上床,结果女儿倒好,这还没毕业就直接跟姜柔打了个本垒,惹得对方亲自上门来讨要说法。
她凝视女儿不以为然的模样,不由得咬紧了牙,幸好姜家势力不算弱,否则她真恨不得揍她一顿。
不过程岁岁早些时间嫁出去也不错,免得天天待在家里惹她生气。反正现在程岁岁已经是姜柔的未婚妻了,以后程岁岁的一切都由姜柔负责,她总算可以松口气给自己放个长假出去游山玩水,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
秋月白拧着眉心注视冷酷无情的老母亲连夜买了飞机票离开,“这就走了?”
虽然薛凝的心愿是把女儿嫁入豪门,虽然现在她跟姜阿姨确定了关系,但她不是还没有结婚吗?这其中不是还有很多变数吗?万一哪天她和姜柔之间突然横空插进来一个小三呢?
薛凝的飞机已经落地,瞧着薛凝朋友圈里的俊男美女,秋月白眼馋不已,可一想到明天还要去董媛的公司,秋月白就更觉得心里难受,人生无趣了。她掀开被子躺下虔诚地为自己祈福道:“希望明天董阿姨对我温柔一些。”
董媛似笑非笑地盯着沙发上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少女,眼底的笑意渐渐变得更深了,秋月白被她看得情不自禁一个激灵,更加不敢说话。秋月白心惊胆战的模样终于成功地取悦了董媛,她转过身面向自己的秘书低低吩咐了几句,秋月白才知道一直到今天二十四点,自己都被排满了行程。
这也就罢了,在后面的整整一个月里,秋月白几乎就没有休息过。董媛为她开工作室,为她请私人医生,还送她去参加国际比赛,送她去参加综艺,简直就是在用生命捧红她。
若非爱得深沉,一般人绝对无法为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做到这个地步。
在这一个月里,学校里再次流言四起,到处都传着程岁岁被金主包养的传闻。有人说程岁岁的金主是景淮,有人说程岁岁的金主是身家过亿的有妇之夫,还有人说,程岁岁沦为了糟老头子的金丝雀,总之要多离谱有多离谱。但偏偏就是这般离谱的传言,竟还有不少人真的信以为真,连连妄议批判说曾经冰清玉洁的乖乖女也最终被铜臭味污染,跌入了社会的大染缸。
莘婉面无表情地听着别人议论,一旁的好友也有些好奇,“婉婉,程岁岁真的被……?”
莘婉淡淡看过去,好友自觉住嘴,悻悻地解释道:“婉婉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是听别人瞎说的。”
“知道是瞎说还问。”莘婉起身,表情虽然没什么变化,但跟她亲近的人却都知道她已经有几分生气了。说错话的女生连忙道歉,但并未得到莘婉的回首,“岁岁是天底下心思最干净单纯的女生,她绝对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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