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万里安》作者:柚子白桃
文案:
国师大人犹如高山寒岭中的一株雪莲,可望不可及。
谢闲还是镇国侯世子的时候,第一次在国宴上见到国师就对他倾了心,用尽了一切的法子去靠近他。
就在功成之际,东齐对大梁发动了战争,他披甲上战场,护大梁河山。
出发前,谢闲意气风发:“这场仗很快就会结束,易初,你等我回来。”
谢闲袭爵成为镇国侯后,却深居简出,将自己关在侯府内,谁也不见,尤其是国师大人。
好友曾在他手心写道:为何将他拒之门外?
谢闲苦笑:“我耳不聪目不明,早已记不清他的音容。且他那样一个钟灵毓秀的人,与我一起,怕是会委屈了他……”
承安十三年上元佳节的国宴,皇帝下了死命令,谢闲不得不参加。
国宴进行到了一半,谢闲就找借口溜了出去,但他在雪地里被人堵住了去路……
一向高冷淡漠的国师发了脾气:“谢衍之,我在等你!”
高冷禁欲国师攻(楚昀)×病秧子聋瞎受(谢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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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全文架空,谢绝考据,你考据我就哭
2、谢闲耳朵有时听得见,有时有时听不见,随机变换;寂悯是个和尚他是光头,不是秃成地中海!
3、阅读全凭喜好,不喜本文左上角退出即可,有问题可以提,但不接受人身攻击
4、沙雕作者,也不知道会写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请自带避雷针、雨具
5、文案仅供参考,实物还以正文为主(怎么那么像卖货的……)
内容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谢闲(谢衍之),楚昀(楚易初,法号寂悯)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你我所做皆是护这万里河山
立意:愿心怀荣光,天下太平
第1章 镇国侯,谢闲,谢衍之(捉虫)
大年初一,京都的长乐街上有两辆车驾占据了整条路,两辆车剑拔虏张,谁也不肯给让着谁。
行人商贩皆离他们至少一丈以上,他们低着头生怕战火祸及他们,但是又忍不住偷偷去瞧,胸口里的心砰砰跳,惊险刺激。
不远处的明月酒楼二楼,有不少人爬在窗口探头探脑的看着,时不时还交流交流自己的想法。
“这是哪家的车驾竟然敢拦着天家的车驾,怕不是要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瞧客官面生,口音也不是京都的,想来是新进京的吧。”
客人闻声看去,只见一个瞎子坐在他对面,那瞎子模样倒是生的不错,就是太过瘦弱,病态严重。
客人不确定是否是那瞎子跟他说话,便出声试探:“小生确实是初到京城。”
“难怪你不知道,那是镇国侯府的车驾,想不到闭府三年的镇国侯,出来的第一天就拦了天家的车驾。”
那瞎子转头朝楼下望去,要不是目光涣散无神,就跟正常人无二般。
“这无缘无故的,镇国侯不怕天子之怒吗?”客人惊呼。
瞎子感到惊讶:“你不知道吗?昨夜,圣上在宫宴请各位大臣,邀请他们一同守岁。可突然护国寺来人禀告,称四皇子中毒性命垂危!圣上震怒,当即派遣太医去救治,要求刑部力查此案。”
“估摸着这车驾里就是四皇子,而四皇子的生母敬孝安皇后,也就是镇国侯的姐姐。”
“原来如此。”客人恍然大悟,想起什么又有些疑惑,“不过镇国侯让四皇子回皇宫不好吗?大梁朝最好的太医都在宫里。”
瞎子道:“你是不知道,四皇子是敬孝安皇后唯一的嫡子。敬孝安皇后薨后,圣上不喜四皇子,便将年仅十二岁的四皇子送去了护国寺。”
“这次四皇子中毒垂危,这镇国侯估计怕是宫内的人动的手脚,所以不肯让四皇子回宫。”
“今上不喜四皇子,为何又会派遣太医去救治,直接任由自生自灭岂不更合心意?”
“到底还是自己的嫡子,父子情虽淡薄,但终归是还在。更何况又在除夕夜这举国欢庆的日子里,皇子遭人下毒,天家颜面岂不荡然无存?”
“这倒也是。”客人疑惑:“那为什么镇国侯会认为是宫里的人?”
“估摸着是与敬孝安皇后的薨逝有关。传闻当初敬孝安皇后的死因有误。”
“敬孝安皇后不是难产死的吗?连着未出世的小殿下一起驾鹤西去了。”
“哎呦,不是。”瞎子俊美的脸上露出笑容,故作玄虚的压低声音,“传闻敬孝安皇后是诞下了一个怪物。天家为保存颜面,趁着敬孝安皇后气虚昏迷之际连着小殿下一起处死了!”
“当时正值东齐来犯,镇国侯府的老侯爷夫妇和小世子,也就是现在的侯爷,都在前线,无人在朝,宫里就以敬孝安皇后难产为由宣告天下,皇后薨了!”
“我不信,就算那位小殿下身体有问题,也不用处死敬孝安皇后啊,敬孝安皇后是个贤后,她死的不明不白,没人有疑问?”
“当然有,只不过都被太医院出示的诊断记录给驳回了。”
“记录也有可能是伪造的啊,就没人怀疑吗?”
瞎子感叹:“有的,不过都死的死,流放的流放,谁还敢有异议?”
客人带着怀疑之色看着他:“先生是何人,为何对天家的秘密知晓的如此清楚?”
“这些事不是在京都里传的满城风雨吗?我看你是外地人又对此感兴趣才讲于你听,你到好怀疑起我来了,不讲了!”瞎子撂挑子不干了,他摸起放一旁的手杖,起身就要走。
“哎哎哎,先生别啊,小生是说的玩笑话,莫要当着了,你继续说,继续说。”客人见瞎子要走,连忙拉住瞎子的衣袖拦住他,干校道。
“说话归说话,不要拉拉扯扯!”
瞎子把自己的衣袖从他手中扯出来,眼底滑过一丝嫌恶,他摸着长凳,缓缓坐了下去,清清嗓,没好气的开口。
“不过啊,这凯旋的新侯爷进了宫跟今上大吵了一架,甚至对今上动了刀剑!之后便闭府谢客三年,不上朝不参加任何宴会,也不见人,谁也没见过他现在模样。”
“这镇国侯府的小世子竟然敢对圣上用剑!而圣上竟然还让他活到了现在?!”
“行刺皇帝是要付出代价的,圣上将镇国侯府一半的兵权都收了回去。”
“以此来看,这镇国侯府的世子委实不知进退,不懂天高地厚,还是太过年轻。”客人摇头。
瞎子虽瞎,但白眼还是能翻,他趁客人不注意偷偷翻了个白眼。
无知!
瞎子道:“那你知道当初的梁齐之战,小世子重伤,老侯爷夫妇战死,我大梁最骁勇善战的玄策军只剩不到一半,还都是些老弱病残,只差一点大梁就岌岌可危。”
“小世子强撑着病弱重伤之躯,破釜沉舟,以铁血手腕将局势逆转,最重要的一战大败齐军,等到那时还是少校的关内侯带着援军赶到,最后打败齐军,凯旋。”
“那小世子既如此英勇,又怎么会做出那等忤逆犯上之事?”
瞎子喃喃:“许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知道呢。”
“对了,小生还不知道小世子的名讳。”客人道。
瞎子惊讶中带了点点鄙夷:“你个读书人竟然不知道他?”
客人一愣:“小生应该知道吗……”
“镇国侯,谢闲,字衍之,谢衍之。”
客人猛地一拍桌子:“谢衍之!我朝最负盛名的第一才子!八年前,他在春闱中一举夺得头筹,十六岁就成了我朝最年轻的贡士老爷,他所著的《论五国》,可是让我们这些读书人争相抄录研究背诵啊!是我们最崇拜文学天才啊!。”
“没想到他竟然是镇国侯!难怪那年他没有参见殿试,原是上了战场么。”客人感叹,“文可安、邦,武可定国,文武双全,这谢衍之大梁第一才子名符实归!”
瞎子耳尖微红,神色略微有些尴尬:“咳,他其实很低调的。”
“先生,小生还有一事不解。”
“你说。”
“传闻谢衍之,哦不,是谢侯爷,他曾追求寂悯国师,骗得国师真心后又狠心将国师抛弃,让国师对他爱恨交织,对他如痴如狂……这是真的吗?”客人满眼闪着八卦的精光。
瞎子漆黑的眼珠子灵活的躲躲闪闪,吞吞吐吐:“……这,怎么说,抛弃寂悯并非是他的本意……”
“那就是真的了!这个该死的无耻色胚!竟然欺瞒伤害国师,千万不要让小生见到他,不然定要让他绝了子孙,为国师报仇!”客人愤愤。
“……”,瞎子夹了一下腿,他欲言又止,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你不是对他很崇拜吗?怎么突然……”
客人摇头晃脑:“他和国师相比,简直是萤火与皓月,你见过萤火之光与皓月争辉的吗?”
“我们寂悯国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当初今上初政,朝局尚未稳定时,四国趁机联军陈兵南疆,对我大梁虎视眈眈,少年国师一人深入敌军,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兵不血刃便瓦解了四国联军,化解了我朝的危机。”
“甚至,在五年前的大瘟疫,国师依着神乎其神的医术,救黎民于水火,若是没有他,不知又有多少百姓殒命,大梁国力更将会一落千丈,又怎会有如今的盛世太平!”
“哎呀,国师的丰功伟绩一时半会儿还说不完。”
“先生你说,那谢侯爷是不是比不上国师大人!萤火与皓月争辉,简直愚蠢!”客人对国师的建树夸夸其谈,十分激动,末了还不忘踩上镇国侯一脚。
“……”瞎子神色有些复杂,他开口试图为镇国侯挽回一点面子,“我觉得你夸大了,他们之间各有千秋,不可相提并论。不过,我觉得镇国侯还是要强一些,毕竟他比国师年轻……”
客人不认同的摆手:“哎,此言差矣,镇国侯年轻冒进,国师年长沉稳,经过风浪,更为优秀。”
这天没法聊了!
瞎子的嘴角微微有些抽搐,他尴尬的笑了两声,拿起桌旁的手杖,起身就走,一句“告辞”也没有心情说了。
他身后还响起这那客人的声音。
“哎,先生怎么走了?再多聊聊啊!”
瞎子:“……”
瞎子脚下打滑,瘦弱的身子踉跄了一下,他赶紧稳好身形,手杖探着前路,加快了步伐,身影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处。
客人还恋恋不忘的望着楼梯口,神色颇为遗憾:“唉,还挺喜欢听他讲故事的。”
*
作者有话要说:
啊,开文大吉鸭~给自己撒花~布灵布灵~
第2章 错过他,赶紧回府!
瞎子摸摸索索着出了酒楼,他稍稍偏头时不时用手揉揉耳朵,走的艰难。
他不仅眼瞎,耳朵还不好,刚刚和那位客人聊天那么顺利,还多亏了明月楼二楼上没什么客人,比较清净,他才能稍稍听清那客人的话。
可嘈杂的闹市怎能与明月楼比较。他走走停停,极力在又小又乱的杂音中,分辨出他熟悉的声音。
这一路走过来还算顺利,绝大部分的行人都会绕过他,只有一些不长眼的撞到他还骂骂咧咧地说他晦气。
最后他在那两辆车驾的不远处停下脚步,坐在一个小摊旁的板凳上,他转头朝听见的声音望去,正好是那相持不下的两辆车驾。
那两辆车驾脑袋对着脑袋,前面站着两个人,一个看穿着像是个护卫,而另一个就是皇宫里出来的公公了。
公公扬着手里拂尘,说道:“你们快点将路让开,耽误了四殿下回宫,责任你们可担当不起!”
护卫瘫着脸,抱着剑冷言冷语:“我说了,我们侯爷要见四殿下,请四殿下移驾镇国侯府!”
公公道:“现在是陛下要见四殿下,你们难不成要抗旨?侯爷若要见四殿下,进宫找陛下讨份旨意就成,何必光天化日的为难咱家。”
“侯爷闭府三年不出,难道这点礼数也忘了?难不成这三年的缩头乌龟侯爷做习惯了?”
“你个阉人胆敢辱骂我们侯爷!”护卫身后的那群侍从瞬间炸开了锅,说着就要越过护卫对那公公动手。
护卫长臂一伸拦住他们,他脸上青红交错,听见诋毁镇国侯的话,他顿时生了怒气,握着剑的手气的发抖,他压制住怒气,沉声:“陛下那里侯爷自会有交代,今日四殿下必须跟我们回镇国侯府!”
“那就让侯爷把交代拿来再说吧,否则你们这群看门狗别在这吠,烦心的很。”
公公嗤之以鼻,话音未落他就扬着拂尘扭着水桶腰,转身想上车,脚还没踏上去,一块石头飞来将他的巧士帽砸到地下,露出他大半寸草不生的头。
“哎呦!”
“噗。”
镇国侯府的随从们还有旁边偷偷看戏百姓不禁笑出声来。
“谁干的!”公公连忙捡起帽子,手忙脚乱地戴到头上,拿着拂尘指着还来不及收回笑容的人们,呲牙咧嘴,“来人!把这些贱民都送去京兆伊府关起来!让他们尝尝侮辱朝廷命官的滋味!”
车后跟着护卫的羽林卫听命,将那群倒霉的百姓控制起来。
“大人!大人我们知错了!”
“大人,饶了小的们吧,小的上有老母下有幼儿啊!”
一个男人跪在地上匍匐着到了公公身边,抓着公公的衣角,不停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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