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可以摆脱京城里这些眼线的监视,又可以和金陵月独处,想想都舒坦。
出了京城,白玉辉就是横向霸道的爷,不用管什么阴谋诡计,不用什么礼义廉耻。
他一直期望自己能摆脱这里,光明正大的摆脱这里,没想到机会来的这么快,他还有些受宠若惊。
别人都知道白玉辉是圣金国的笑面狐大人,都知道他是吏部尚书,却没有知道,他的身上还有很多不可明说的身份。
其中有一个,就很适合出行中拿出来吓唬人。
百兵阁阁主。
百兵阁,江湖上对它的传闻神乎其神。
它因为暗杀过贪官污吏,有人说它是替□□道的组织。
它因为抢劫过朝廷官银,有人说它是见钱眼开的无良组织。
它因为在武林大会上抢夺过盟主之位,还差一点就成功了,有人说他们是xie教。
恩,对于解释不清楚的组织,统称为xiejiao在合适不过。
一个集合了侦查,暗杀,单挑,群殴于一体的组织,这么多年来,大家只能口口相传,知道它的一些皮毛,至于什么领导人,见都没见过。
更别说最大的头儿是谁,更是无人知晓。
右丞相将这一切告诉金陵月的时候,是想安慰他:“不要害怕左丞相的手段,我们雇佣了江湖上安全系数最高的团伙保护你,你一定安全无恙。”金陵月还伪装很感激的样子道了谢,表了忠心。
翌日,皇上就在朝堂上宣布了派遣两位大人出使秦威国的决定。
朝堂上还议论了好一会儿。
古板的老臣们甚至义正言辞的出来阻止了一下。
“皇上三思,自古以来出使邻国的任务都是礼部的职责,让两个没有经验的年轻人去,怕是有失体统。何况白大人还是吏部尚书,他这一走,吏部如何运转?”
“臣附议。金大人只是个掌事,前去谈判,会不会让秦威国觉得我们看不起他们,派了个这么小官前去交涉。”
这话说到右丞相心里了,右丞相趁机出来提议:“兵部没有尚书,掌事暂顶其职无可厚非,大人你就不要这么斤斤计较了。一个尚书一个掌事,差距不大。”
皇上静静的看着底下的人唱双簧,就是不松口。
他怎么会不明白这是在问他要官职?他明白,就是不想给。
至于什么原因,皇上表示,朕不乐意,你奈我何?
底下的大臣们见皇上故意装作听不到,知道这事不能操之过急,忙出来打圆场:“金大人年轻,晋升的机会多的是。眼下正是为国出力的好时候,若是能创一番成绩,回来晋升还远吗?诸位大人稍安勿躁,皇上自有定夺。”
皇上伸手打了个哈欠,晃了晃有些宿醉没醒的脑袋,声音不大,却很威严,“这事就这么定了,两位大人把手里的事情都交接一下,后天上路。朕累了,退下吧。”
白玉辉扶着酸痛的老腰,转身就看到了一脸清爽的金陵月,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忍不住开个玩笑,隔着几个老家伙,朝着金陵月抛了个飞吻。
结果李副官正好凑过脑袋来,奇怪道:“你嘴巴怎么了?不舒服吗?撅这么高做什么?”
……
李副官小心翼翼的将白玉辉拉到一边墙根处,叮嘱道:“我听我们尚书说了,你这次出行,凶多吉少,你万事小心。我夫人说明日会去庙里给你求取平安符,你一定要保存好。”
白玉辉看着李副官犹如老母亲送儿子百万个不放心的样子,一时间笑道:“我是被派遣去的,不是被驱逐去的,你不要这么担心,好好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李副官将白玉辉耳朵拉过来,轻声说道:“我可是听我们尚书和丞相交流,他们想要做掉金陵月。我在想,对方是不是也在这么打算,准备路上做掉你。你多个心眼总不会有错的。”
呵呵呵,白玉辉当然知道右丞相要做掉自己,百兵阁下面的使者把消息报上来的时候,白玉辉丝毫不感到意外。
他唯一觉得有意思的是,右丞相的人找百兵阁的时候,布置交代了要杀白玉辉,还要保护金陵月。
他以为右丞相的心思,对金陵月不可能这么完全的信任,此次出行可能会一石二鸟,让两个人都客死他乡,没想到他们还想着保金陵月,这倒是让白玉辉有些刮目相看。
白玉辉想到右丞相出了大价钱,让自己的人保护金陵月。他拿着右丞相的钱和金陵月路上游山玩水,想想都觉得刺激。
至于右丞相的另一个愿望,暗杀白玉辉,管他呢,反正钱都收了,干不干的他也管不着了。
百兵阁还有一个在江湖上出名的传闻,那就是不要脸。
吃了吐这种事情在他们这里,那都不叫事。
金陵月倒是忧心忡忡的,辗转难眠。
他担心右丞相找的人会真的伤到白玉辉。
正在忧心着,墙壁那头传来了熟悉的敲打声。
金陵月轻手轻脚的将墙上洞口的粉末移除,洞口那边塞过来一张纸条,上书:“师弟勿扰,一切安好。有师兄在,你放心。”
金陵月看到这几个字,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真的就放松下来。
突然,洞口伸过来一根手指头,那指头对着金陵月勾啊勾。故意引诱他同他勾在一起。
金陵月想也没想,就伸出了食指。
两根手指在黑暗的洞口里紧紧地勾在一起。
墙壁的两头,是两个笑的如同孩子一样的男人。
准备时间很快就到了。
早上出城的时候,两边都来了不少人。
因为是皇上派遣,所以阵仗本来就不小,熙熙攘攘的队伍里大概有小百十口人。
李副官站在队伍首端感慨道:“明允你看看,这阵仗大的,和你要去打仗一样。”
“两国谈判。本就如同行军打仗,没什么大惊小怪的。”白玉辉将李副官一早送来的平安符仔细收进胸前,拍拍李副官的肩膀道:“好好待在京城,不要惹是生非。我们这一走,两位丞相大人一定会把之前的旧账清算干净。凡是波及到你的,你就去找你们尚书大人,他一定会给你指路。”
李副官两眼都在金陵月身上,哪里听得进去白玉辉的谆谆教诲。
“你看金大人,这一身红衣,不知道的以为你俩成亲去了。啧啧啧,穿的这张扬,一点也不像平日里的作风。”
白玉辉笑道:“挺好看的,他平日里就这样。”
李副官狐疑:“你这话说的,好像你很了解他一样。他平日里就这样吗?我怎么不知道?”
白玉辉忙转移了话题:“我要走了,你多保重。”
两方作别送行人群,纷纷归位。
车队开始有条不紊的徐徐前行。
因为两个都是文官,怕他们体力不行,走到半路再给累个半死,皇上给他们准备了一辆极为宽敞的马车。
白玉辉和金陵月分别坐在车子两边,中间还隔了一张摆放水果点心的小茶几。
车子哒哒哒的很快就出了城门。
等到周围的街景从整齐划一的商铺变为郁郁葱葱的树林时,一直端坐着的白玉辉终于忍不住跨过茶几,一把挑起金陵月的下巴,一脸坏笑道:“师弟,我们出发吧?
第41章
金陵月自然是一惊。
这人有病吧?
说要掩人耳目的是他,装作不认识的是他,现在刚出京城,就这般孟浪起来?
白玉辉一眼就看穿了金陵月脸上变幻莫测的神色,笑吟吟道:“放心,师兄办事你大可放心。”言罢已经一屁股坐在了金陵月身边。
马车行驶的并不快,偶有颠簸,白玉辉就会故作惊吓状的往金陵月身上倒。
在第四次倒向金陵月的时候,金陵月终于忍无可忍,一巴掌制止住了又要倒到他腿上的白玉辉。
微怒道:“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白玉辉一脸无辜的眨着眼。
“老尚书的死,周小公子的死,还有……”
白玉辉猛然起身,将金陵月还没说出口的话语封在了嘴中。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这么亲密,但是金陵月依然紧张的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外头的马蹄声哒哒的就像是给他们助兴,车旁偶有说笑的声音经过,这无疑加剧了此刻两人的兴奋感。
白玉辉亲的很认真,认真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这双唇,自己想了好久。
多少个夜里,多少个梦里。
他幻想着可以将人抱在怀中,将自己的心都掏出来送给他看。
一次一次的梦醒,提醒着他是痴心妄想。
然而此刻,白玉辉的怀中,白玉辉的唇下,就是他朝思暮想的人,他怎么能不激动。
最初的轻轻舔舐不足以满足白玉辉压抑了许久的心,他开始慢慢的试探性的yunxi,小心翼翼的就像是嘴里含了块冰块,稍微用力就能化掉一样,白玉辉提着心吊着胆,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将金陵月的唇,全部占有。
金陵月最初的那份警惕,在白玉辉的攻城略地下,逐渐的土崩瓦解。
他也顾不得外头是什么情形了。
左丞相的探子?右丞相的细作?爱谁谁,今天天塌下来,他也要把这个男人亲到服气为止。
金陵月何尝不是在每一个孤寂的夜里,将白玉辉的音容笑貌想个千遍万遍。
有时候想着想着就能睡个安稳觉,梦里他的师兄领着他跑遍了整个青山,两个人跑累了就倒在草地上吹牛,笑看天下,多么的轻松惬意。
有时候想着想着就难受,心口疼起来就像是被人用拳头闷闷的打了一拳,发不出声,可是越是这样,他就越是不想醒过来。
因为好在梦里的师兄,是那么的清晰可见,是那么的有温度。
就像是现在这样……
白玉辉兀自亲的沉醉,等他发觉不对劲的时候,为时已晚。
金陵月个头和他一般,力气却比他大很多,原来自己压制着金陵月的体位,天旋地转间已经换了春秋。
白玉辉有些吃惊。
刚才害羞懵懂的小白兔,刹那间就变成了双眼猩红想要吃人的大灰狼。
马车似乎是感受到了白玉辉想要逃跑的小心思,故意踩在了一个颇高的石头上,整个马车随着马儿的嘶鸣声往前方猛烈的颠簸一下。
白玉辉刚用力气撑起来的上半身,再一次被金陵月狠狠的压了下去。
“师兄,你跑什么?”金陵月今日没有穿官府,一身红衣似火,映衬着他此时面若桃花的脸色更加鲜艳夺目。
白玉辉的唇还没说出一个字,就被金陵月死死的堵了回去。
“嗯嗯,嗯?”
白玉辉内心的小鹿跑来跑去,咣当,撞在了大树上。
不是我亲他的吗?不是我调戏他的吗?
为什么!
为什么现在他压在我身上!
白玉辉越想越觉得不妥,眼珠子咕噜噜转了好几圈,终于找到了机会,准备反压回去。
他佯装拍抚金陵月的后背,感受到自己唇上的力度猛然一顿,白玉辉趁其发愣的一瞬间,一把扯掉金陵月那条长长的红色发带。
如墨般的长发顷刻间披散下来,将两个人笼罩在这小小的静谧中。
白玉辉没有给金陵月反应时间,轻车熟路的摸到金陵月的两只手,三下五除二,将他们绑在了一起。
失去平衡的金陵月歪歪的倒向马车的一边。
白玉辉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的脖颈,将他轻轻的安置好,摸着自己有些肿的嘴唇笑道:“小样儿,几年不变,胆子大了这么多。记得我以前偷亲你的时候,你最多就是反亲我一下而已。今天这么狠,怎么?想要吃了我?”
金陵月的嘴也被白玉辉弄的破了皮,现在头发也被抓散,靠在一边活脱脱一个刚被带人欺负完的小媳妇样儿。
只不过别人的小媳妇一定是泪眼汪汪嚎啕大哭的那种,金陵月不是。那双明亮至极的眼睛,在这一刻,犹如夜间的星辰,更加的熠熠生辉。
他轻扯嘴角,用慵懒的语调说道:“你之前偷亲我的时候,我都知道。只不过那时候总觉得来日方长,细水长流。后来……后来我发现,吃到我肚子里的,才是我的。师兄,我早晚要吃了你,连皮带骨!”
……
白玉辉正把玩着那半截红发带,听闻此言不禁后脖颈一凉,他笑道:“你知道我亲过你?你每次在山里小憩的时候我都会亲你。”
“我知道。”
“你每次生病的时候我都会亲你。”
“我知道。”
“你每次洗澡的时候……”
“嗯?”
“奥,没什么,碰巧看到过几次,碰巧,真的是碰巧。这个你不知道吧。”白玉辉得意道。
金陵月双手被白玉辉捆在背后,想要挪动身体并不方便,他用脚踢了踢白玉辉的膝盖,道:“亲也亲了,给我解释一下?”
白玉辉想说好的,我这就给你解释清楚。
然而他起身重新扶好刚才因为两人纠缠碰到的小茶几,想要扶金陵月坐回座位上时,低头的一瞬家,嗯,他突然又色心大起了……
因为两人的扑来扑去,金陵月本就不算难脱的衣服,被他弄的松松垮垮的下来了大半个肩膀。
金陵月肤色极白,肤若凝脂用来形容男人略显不妥,但是也没有别的词能更体现出白玉辉现在眼中的视觉感受。
他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
再蹲下来的时候,就想像刚才在马车上一样,他挑起了金陵月的下巴。
“给你解释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金陵月不解,“什么条件?”
“我解释一个,你就脱一件,怎么样?”
……
金陵月微微眯起双眼,好看的嘴角缓缓地上扬。
“这样啊……那就……”
咚!
白玉辉脑袋磕到马车板子上的时候,心里盘算,下一次一定要在车里铺上厚厚的毯子,这磕下去太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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