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恋爱脑的奸臣们如何自救(古代架空)——麻辣不辣

时间:2021-03-02 08:58:09  作者:麻辣不辣
  石墩子错落排列,不仔细看看不出什么道道儿。
  白玉辉只看一眼,便认出,这是一个机关,关键时刻能派上大用场。
  金陵月方才正在沐浴,听到白玉辉拜访,匆匆的披了外衣就站在大厅口等候。
  一头齐腰的长发此时如黑色的瀑布一样垂直的披散着,没有擦净的水渍正沿着乌黑的发丝滴答滴答的敲打着白石地面。
  他以为,白玉辉真的要和他划清界限,彼此就这么装作不认识,直到……没有期限。
  没成想,他还是来了,主动找来了。
  金陵月有些惊喜,有些激动,还有些许的气愤。
  当年明明是他白玉辉亏欠在前,怎地过了这些年,半分歉意没有,还倒成了他金陵月倒贴讨好一般。
  金陵月微眯着双眼,想要将这个他认识了这么久的人看清,却发现,他真的已经变了样。
  曾经活泼的少年郎,如今英俊依旧,只是眉眼间的笑意,无时无刻不再告诉众人,他非善类。
  即便此时,白玉辉就静静的站在台阶之下,半仰着头与金陵月两两相望,金陵月仍然觉得看不清楚。
  曾经圆润的脸庞犹如被刀刃削过,棱角分明,刚毅有余之际,平添了几分戾气。
  粗重的眉毛原本卧在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上,格外深情,现在这双眼睛时常都是笑着,却总能透露出几分疏离。
  许是看到金陵月的后方已经滴出了一块水印,白玉辉打破了沉寂。
  “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菠萝酥。”
  金陵月瞥向那个小巧的食盒,道:“这个时节已经有菠萝了?”
  白玉辉一边提着食盒自觉的进了大厅,一边笑道:“皇宫中什么东西没有,没什么好惊讶的。”
  将食盒放在小桌上,白玉辉从袖中掏出一块帕子,没等金陵月反应,径自为他擦起了发梢的水滴。
  “虽说天气没有那么冷了,也不能这般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帕子很快就被水渍浸湿,白玉辉拧了一把,继续擦拭,道:“你明天就要出公差,路上要多注意安全。左右还有一个工部尚书,你就是一个陪护,不要太过激进。西南的兵力上一次已经调整好,你过去调度起来不会有什么阻碍。遇事记得和工部的任尚书商量。他年纪大,总是……”
  金陵月浑身一颤,猛然转身,一把钳住白玉辉拿着帕子的手。
  白玉辉掌心里的长发如丝绸般一样顺滑,呲溜溜到指缝间,指肚上传来的酥痒感,让白玉辉忍不住轻笑起来。
  再看金陵月,却是一脸的严肃。
  “白明允,你又搞什么什么把戏?”
  白玉辉想要抽回两手,未果。
  白玉辉便这么任由金陵月紧紧的钳着,笑道:“我能有什么把戏,看你要出远门了,巴巴的来送你最喜欢吃的菠萝酥,怎么?不想吃,那我带走……”
  金陵月一个推搡,白玉辉被猛地推到另一边的门柱子上,背部隐隐有些硌得慌。
  金陵月一个箭步上前,将白玉辉压制在自己的身前。
  白玉辉被推的有些趔趄,没有站直,金陵月正好俯视着因为趔趄暂时比自己矮了一头的白玉辉,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你上次这般叮嘱我,是什么时候?正是你抛弃我的前一日。怎么?你是打算再躲我几年吗?”
  两人的距离极近。
  刚刚沐浴过的香气没有预兆的扑鼻而来。
  白玉辉微闭了双眼,有些沉迷其中。
  “说,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能发生什么呢?
  白玉辉脑中也一时间有些空白,思绪就像是飘荡在万里无垠的大海中一样,看不到起点,看不到终点,整个思绪随着海中的浪花一点一点翻起,消散,再翻起……
  金陵月见他眼神迷离,一时间鬼迷心窍,俯身在白玉辉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
  白玉辉原本还有飘忽不定的思绪,被这一个轻如鸿毛的吻彻底拉了回来。
  两个人都无比惊讶的注视着对方,眼波流转间,那些想要记起,想要忘记的,统统的如同山洪暴发,呼啸而来。
  白玉辉到底是老练点,歪过头去轻咳了两声,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金陵月,笑道:“文言,你应该恨我的。”
  金陵月一声苦笑:“没错,我应该恨你的。”
  三年前的夏天,同为同门师兄弟的两个人还是个惹师父吹胡子瞪眼睛的顽徒。
  趁着师傅不备下山招猫逗狗,招蜂引蝶。
  难得做了件好事,救了一个受伤颇重的青年。
  不料想那人却是东郭先生此生最为后悔救下的狼。
  狼青年此次受伤就是因为暗杀两人的师傅失败,倒在了回去复命的半途中。
  两人还想着将人藏好,待救治好了给他们师傅一个惊喜,让他刮目相看。
  结果没等到师傅夸赞,等到了师傅毒发身亡的噩耗。
  两人当时听到师父身边的小掌事这般说时,还以为是自己溜出去玩儿惹得师傅不高兴在诓骗自己。
  等看到那一地的黑色污血,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
  两人几乎是翻遍了整个山头,才找到已经身体康健的狼青年。
  狼青年念及他们的救命之恩,起初并不想伤害他们。
  金陵月处处逼迫,使得狼青年不得不动了杀机。
  狼青年擅长用毒,金陵月倒地之际,和他师傅一样,口吐污血,眼看就要随师父而去。
  白玉辉恶从心起,和狼青年杀红了眼。
  原本就疾风劲草的招式招招带了杀气,狼青年很快就败下阵来。
  白玉辉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甚至于,没有给他交出解药的机会。
  自己救回来的人,就这么荒诞的死在了自己手上。
  那是白玉辉此生杀得第一个人。
  白玉辉顾不得他想,背起已经昏迷的金陵月就往医馆跑。
  脾气好的郎中惋惜的劝他节哀顺变。
  脾气暴躁的直接将他推出门外,喊一声“晦气,都已经快死了还来作甚!”
  白玉辉记不得是第几家医馆,年轻的小郎中仔细检查完金陵月的身体,思考了一会说道:“倒是有个方法可以试试,不知道可不可行。”
  心灰意冷的白玉辉当即跪地,哐哐的磕起头来。
  小郎中说了他的计划,计划中缺少一个重要的药引子,一颗千年人参。
  人参好找,千年的人参,则是可遇不可求。
  或许是金陵月命不该绝,彼时镇上来了个大官,巡抚为了巴结大官,正好送了一株千年人参。
  白玉辉虽然顽皮,却从来没有做过宵小。
  为了让金陵月能吃到那支千年人参,铤而走险,翻进了大官住的驿站。
  结果自然是被抓了个正着。
  大官听完他偷人参的来意,笑道:“区区一颗人参我也不在乎,只是世界上没有白来的东西。我给你人参,我能得到什么。”
  白玉辉使劲伸长了被侍卫们用刀架住的脖子,用少年特有的清亮的声音说道:“只要我有,都可以给你。”
  金陵月醒过来时,白玉辉已经消失了。
  他依稀记得自己浑浑噩噩的时候,白玉辉的声音就在耳边。
  叮嘱他好好照顾自己,叮嘱他好好的活下去,叮嘱他好好的锻炼身体,叮嘱他要长大,要成熟。叮嘱了许多许多,金陵月在半梦半醒中听的脑仁疼。
  可是那些啰啰嗦嗦的叮嘱,就这么突然而然的,断了。
  不是和他躲猫猫般藏在了树后面,房檐上,水缸里。
  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消失了。
  金陵月找过,疯过,终是没有半分白玉辉的任何音信。
  白玉辉就此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在金陵月的眼前。
  半年后,金陵月在被江湖上名门正派嘲笑的时候,他甚至开始怀疑,白玉辉会不会已经死了。
  只有死了,才会在全天下都骂他是个害死师傅的扫把星时,无法站到他身后,坚定的告诉他,“别怕,师兄在这里。”
  
  
第9章 
  “你为什么抛下我。你明明知道,除了你,这世上我别无亲人。”金陵月自行坐到了一把暗红色的圈椅上,整个身体紧紧的陷进去,想要把自己和椅子融为一体一般。
  细长白皙的指节死死的抠在把手上,努力抑制住自己身体里的颤抖。
  白玉辉缓缓的走到金陵月身后,伸出有些粗糙的手掌,抚在金陵月好看的眉眼上,道:“文言,这些年你受苦了。”
  金陵月自醒后先是发疯的找了白玉辉许久,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
  他从南方到北方,一路跌跌撞撞,无头苍蝇一样的乱撞。
  后来,江湖上不知道怎么传起来,江月门里的两个关门弟子,害的门主毒发身亡,两个不肖弟子又从此杳无音信,八jiu十成是拿了门主的所有积蓄亡命天涯去了。
  金陵月每落脚一个地方,总能听到这些个闲言碎语。
  期间实在气不过,也和对方动过手。
  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在仗势欺人上颇有心得,金陵月自然是讨不到半分便宜。
  从那以后,金陵月便不再提及自己的名号,月齐,江月门下的关门弟子,月齐。
  随着时间的奔腾而过,这件陈旧的故事渐渐的被落上了灰尘,再也无人问津。
  金陵月却偶然得知,朝堂上左丞相派新添了一员猛将,白玉辉。
  几经兜转,终于,金陵月也跨进了朝堂,这已经是三年后的事情了。
  最初想要质问他为何不告而别的愤怒,也在跨进官道儿的路上被磨得消散了许多。
  他如今只想知道,他的师兄,是否还是那个曾经爱护他爱护到骨子里的师兄。
  可是,第一眼瞧见他,丰神俊朗的白玉辉,站在自己的身旁,却是连多一眼的余光都不肯施舍。
  他,竟然装作不认识他!
  好,很好。
  金陵月索性和他演到底。
  只不过每每看到他用那种曾经的温柔目光去注视别人的时候,心中的不适感骤然加剧。
  到底他金陵月的心思,就像白玉辉原来说过的一样,小孩子一样藏不住事儿的。
  “那你今日来,是为了什么?道歉?还是解释?”金陵月半仰在圈椅上,任凭那只有些粗糙的掌心在自己的眼眸上反复周旋。
  白玉辉抬起手,露出好看的笑脸:“践行。”
  “奥?什么身份?”
  “你想让我用什么身份?”
  金陵月苦笑一声:“我还能叫你师兄?”
  白玉辉道:“随你,左右不过一个称呼。”
  金陵月眼中立马来了神采,几乎是一跃而起,道:“过往不提,你我现在都好好的活着,这就够了。师兄,我们还能像从前一样吗?”
  像从前一样……
  白玉辉嘴角微扬,大手不由自主抚上金陵月额头碎发,“等你从西南回来,我同你好好聊聊。”
  “好,你等我。”
  两人各自回府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金陵月想起来自己那个冲动的轻吻,此时脸面通红,念及此处,又将薄被往上拉了拉,盖住半个脸面。
  白玉辉方才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制止,他是了解他的心思,还是……
  金陵月胡思乱想了半宿,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睡去。
  天微亮,就被门外的小厮喊起,匆匆拿上行装去和工部尚书汇合。
  京城的早晨,格外的清亮,心情大好,即便是两眼发昏,金陵月仍然觉得天高云淡,河山大好。
  他不知道,他离开京城的第三日,朝堂上再一次发生了不小的动荡。
  兵部尚书,病逝了。
  太医在兵部尚书的府邸守了一天一夜,终是无力回天。
  才走上人生小巅峰的老尚书,就这么突然的撒手人寰。
  皇上为表示心痛惋惜之情,亲自写了嘉奖状,派人传到了老尚书的灵堂上。
  从来无功无过的老尚书……死后能得一张可以传家的嘉奖状,也算是可以含笑九泉。
  结果,老尚书下葬的当日,好端端的天儿突然狂风大作,吹得墓冢两旁的白幡子肆意狂舞。
  几个抬棺材的人哆哆嗦嗦的不敢下棺,犹豫间,两个白幡拦腰折断,正砸到前方抬棺人的门庭上。
  头破血流的抬棺人还算有些扎实功夫,死命的抬着棺材没让它掉下去。
  紧接着,又是一阵猛烈的狂风迎面而来。
  飞沙走石间,抬棺人两眼模糊,加上头上的伤口被飞石再一击打,疼的受不住,手一松,黑木雕花的棺材,哐当一声落了地。
  参加葬礼的除了老尚书的亲属家眷,还有几个朝中大臣,比如,对老尚书青睐有加的右丞相。
  棺材盖被掀起,老尚书的仪容出现在众人眼皮子底下。
  不知道人群中谁小声嘀咕了一句:“陈尚书的嘴角怎么在流黑血?是中毒了吗?”
  众人哗然。
  右丞相信步走近棺材,仔细一看,果然,陈尚书的嘴角,有一丝黑色的血线挂在嘴角。
  在场的还有老尚书往日里经常来往的郎中,当着众人的面重新检查了一遍老尚书的遗体。
  末了恭敬的对着右丞相回话道:“回丞相,老尚书这是中毒而亡。”
  葬礼就这么草草的结束了,老尚书的遗体被直接抬回了老尚书府。
  至于到底是交给大理寺还是刑部,右丞相要进宫请示皇上。
  半日后,上头拟好了圣旨,将老尚书的遗体送到了大理寺。
  刑部尚书坐在刑部大堂望着门口匆匆而过的宣旨人,冷笑一声,不再理会。
  老尚书的遗体被小心的抬出,安置在大理寺的验尸房里,准备重新验尸。
  大理寺隶属皇家直接掌管,不归六部,不参与党争,所以深得皇上信赖。
  将老尚书安置在这里,怕是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大理寺卿高大人是和刑部尚书同届的试子,一路过关斩将,一个进了刑部,一个进了大理寺。
  如今时过多年,一个成了刑部尚书,一个成了大理寺卿,也算是一种冥冥中的机缘。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