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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的战利品(重生)——灰谷

时间:2021-03-02 09:08:21  作者:灰谷
  谈文葆怪叫了:“你没听过他说话有多难听!看起来毛都没长齐!大概也只有十七八岁,比我还小,让我去给他赔罪?不知道又要听他多少阴阳怪气的怪话!依我说妹妹,我看他心里分明是对我们有成见,这请罪不请罪的,都没用!”
  谈蓁道:“你懂什么!要的正是他的骄狂任性!我们堂堂皇上母族贵戚,低下气向他请罪,他若是狂妄骄横,难道高统领看不到?他回去难道不会和皇上说?到时候皇上自然会怜惜我们无端受委屈惊吓,自有补偿!”
  谈文葆一听果然如此,连忙笑道:“果然是妹妹聪明,我竟未想到,说得极是。”
  果然第二日便接了龙骧营那边侍卫传话,此案已结,请两位谈公子和小姐随同大理寺官船一并进京,确保安全无虞。
  这边终于睡饱了的云祯心情舒畅,正在召见白玉麒:“你这次为大理寺提供线索,立了大功,我回京就托人除了你的乐籍,今后你还是找点正当营生吧,我这边另有些赏银。”
  白玉麒笑道:“此次纯属碰巧,可巧这位玉蝴蝶和我们戏班子上的一个人是同乡,之前影影绰绰见过他,知道他在那里赁了宅子,我回去一打听,他还笑说不知道哪家的家眷又被他看上了。我心想着这该不会就是侯爷要找的线索,才急着和您通禀。换别的营生就不必了,我自幼就被卖在戏班子,哪里会别的营生?侯爷不要嫌弃白某人自甘下贱,实在是也习惯了这种走南闯北的生活,我还挺喜欢到处看看走走的,若是定居在一处,反倒无聊了。”
  云祯却道:“我开了个扬威镖局,我看你身手也不错,不如去镖局,当个习武的教头如何?若是喜欢走南闯北,也可以做镖师,想去哪儿都行,镖局的薪水虽然不多,但也够你养家糊口了,特别你也才一个人。”
  白玉麒沉默了一会儿,才笑道:“还是算了吧。”
  云祯看了他的神色,明明是意动了,却不知又有何顾虑,想了想却又反应过来问他:“是不是之前你离开京城,是有人让你们走的?不许你回京城?”
  白玉麒笑了下:“侯爷聪明,确然有宫里的公公找到了戏园子,不许我们在京里演出,也说了我们若是再回京,整个戏班子都留不下。我一个人连累了整个戏班子,也很是后悔。”
  云祯想了下道:“扬威镖局有分局,你可以先选一家你喜欢的,一会儿我让云江宁给你引荐,至于回京也可以的,等我……等我慢慢说一说……也不至于就让你永远进不了京。”
  白玉麒看着他,眼睛一弯:“侯爷真是人美心善,讨人喜欢。”
  云祯沉了脸:“只一样,把你这吊儿郎当的嘴巴管老实了。”
  白玉麒闭紧嘴巴,只看着他笑。
  那眼睛看着他越发火热直白,云祯头疼,挥手示意云江宁带他出去,
  高信推门进来道:“侯爷,明天登船回京,谈家公子那边已经命人去说了,让他们的船跟在我们后面,两位公子和一位小姐都在我们官船上,这样最稳妥。今晚李知府这边设宴感谢践行,谈家公子那边也会出席。”
  云祯一听就头疼:“就说我身子不太舒服,你去吧。”
  高信忍不住笑:“侯爷,我的侯爷啊,在京里不是好好的吗?西山大营里头哪个不喜欢侯爷?这几年皇上看在眼里都欣慰,背地里不知道夸过你多少次,说你长大了。这迟早都是要应酬的事,你不出席,岂不是耽误了皇上让你历练的心?这历练可不只是查案啊,还包括和地方官员应酬往来,人情练达即学问啊,侯爷?”
  云祯摆手道:“罢了,和谁应酬都可以,一想到和那两个蠢货吃饭,我气得都吃不下了,这竟不是吃饭,是折磨我呢。高大哥你饶了我,饶了我,带上兄弟们去好好吃一席吧,别带上我了,我宁愿房里睡觉。”
  高信叹气:“这可真的是皇上的母族,不比旁人。侯爷到底是怎的了?旁人都能忍得了,这两位公子只是年轻未经事,和侯爷有些误会,等到了京城,皇上好好教导一番道理,也就懂事了,知道侯爷是一心为他们,为皇上考虑。他们年龄也比你大不了几岁,到时候在京里玩的时候也有个伴儿不是?”
  云祯笑了:“玩?就这俩蠢货?有趣比不上朱绛,比心眼比不过姬怀素,和他们玩什么?玩泥巴吗?正因为他们是皇上母族,我看他们这么傻,以后皇上不知道还要替他们操多少心,收拾多少烂摊子,我就心疼皇上。这样的人,好好在江南待着吧,到京里,还不被那些人连骨头都吃掉?承恩伯还算有自知之明,和之前一样,老老实实呆在江南不好吗?皇上处境原本就艰难,我原本以为这样的大族,能养出来些得用的人呢。”
  他心里酸溜溜地想,这样蠢,居然和皇上是血亲,他第一眼看到他们那样,模样那么像皇上,就已经感觉到了自己心里骨碌碌冒起来的酸泡泡,从此以后,皇上就不止单单疼自己了,他还会疼他们这几个小辈,为他们打算将来,谋划婚事,为他们提拔前程,为他们收拾闯下的篓子。
  自己以后,不再是皇上唯一宠着的小辈了。
  自己一脚把河间郡王的骨头都给踢裂了,皇上只是护着自己。
  白玉麒调戏自己,皇上听到了怕自己脸皮嫩过不去,也只当没听到,却偷偷打发走了人。
  自己以什么身份来要求皇上一直宠爱着自己呢?
  他们的到来明晃晃提醒着自己,自己这个皇亲,和皇上可一点儿血脉关系都没有,从前年纪小,皇上心疼自己孤苦,但是现在年纪渐长,皇上总不会再那样无条件宠自己一辈子。
  他们呢?脸上全写着呢,他们是皇上生母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亲。他们再蠢,也有皇上为他们兜底。
  皇上都那么辛苦了,他们不是来为皇上分忧的,他们是来给皇上添累的。
  他心里越发酸起来,这几年累积下来的什么涵养修养全数抛到脑后去:“不要,才不要应酬他们,高大哥就拜托您了,我要睡一觉。”
 
 
第80章 提亲
  第二日登船后没多久, 谈文蔚,谈文葆两兄弟果然带着谈蓁过来了,谈蓁新妆华裳, 在甲板上走过,风姿似神仙妃子一般, 云祯一看便明白为么么说她颇肖太后了, 想来当初姬冰原的母后,也是这般风姿。
  难怪承恩伯龟缩了这么多年,忽然起了野心, 想来这孙女,一定是像得让皇上一见到就会想起已逝生母的程度。
  这么一想, 云祯越发堵心,看着那谈蓁上前盈盈拜下:“小女子那夜因着被关在那别院数日,心中煎熬凄惶, 后来又吃了一吓, 竟未能报侯爷和高统领相救之恩,又, 回来知道两位长兄因着急我的安危, 言语多有冒犯侯爷, 小女子心下不安, 便央着两位长兄一同过来, 今日过来, 一是要感谢侯爷救命之恩,二是替两位长兄向侯爷请罪, 希望侯爷海涵,饶恕两位兄长的冒犯鲁莽之罪,他们也是无心的, 只是太过着急小女子……”
  云祯听着她的说话,却已神游到了别的地方,不知道皇上在宫里做么么呢?这次回去,他必然会高兴奖赏自己,毕竟挽回了承恩伯府的声誉,但是他却第一次没有那踊跃想要讨赏的心情——撇开定襄长公主的身份,他如今是臣,臣子为君上勠力效劳,那是天经地义的,他都十八岁了,在皇上跟前撒娇装小,已经不合适了。
  他舍不得,他惆怅地心里想,皇上太好了。
  他今日没穿官服,只穿了一身月白便袍,系着披风,看着显得分外年轻,神情郁郁,不说话的时候整个人看着就是疏离清冷的。
  这看在谈家兄妹眼里,就是十分傲慢了。他们在江南见过的朝廷大员,便是一品巡按、江南布政司,对他们也全是谦和热情,趋奉讨好的。
  高信已在那边笑道:“小姐请起,说什么请罪的话呢?咱们可当不起,咱们是领了皇上的旨意来的……”他一番话说得圆滑玲珑,和从前一样面面俱到,很快将几兄妹打发走了。
  高信转头看了眼从头到尾没有说话过仿佛只是在神游的云祯,心下又长叹一声,不知道这位小爷这几日是怎么了,怎的就非要和皇上的母族给杠上呢?回去还是问问丁岱那老狐狸看看,有么么办法转圜转圜不,若是为这个影响了圣心,倒不好。
  他笑着问云祯:“这次谈家小姐受此无妄之灾,也是可怜,皇上怜惜,估计也会赏些东西压惊。只是不知道这次的锅,又要扣到谁身上了,侯爷猜得出吧?”
  云祯想了下懒洋洋道:“虽说左不过是那几家,但是还真的是谁都不好说,只能葫芦提结了案罢了。姬姓王孙,各个看着都温良恭俭让,一派君子之风,但是谁知道他们背后的藩王们怎么想呢?也许是姬怀清,也许是姬怀盛,也有可能是姬怀素,反正人人都知道他养伤在京城,若是真的案发,别人不猜疑他,看起来好像摘得清白。”
  别人不知道,他却知道姬怀素却是在皇上跟前推了这门婚事,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要推掉这门看着样样皆好的婚事,但是姬怀素此人,心机深沉,这次的事,同样不能排除他的嫌疑,兴许他就要借着这个把这口黑锅扣给姬怀清,让他翻身不了呢。
  事情太复杂了,这些事情还是留给皇上想吧,也不知道皇上在宫里做么么呢?
  体仁宫。
  皇上正在殿里接见屈秋崖老太傅:“太傅如今看着身体极是康健,有么么事只管递折子进来便好,朕绝无不允的,如何亲自进宫?”
  屈太傅捋着胡须笑道:“确实有一事要请托皇上,别人说显得不重视,须得我亲自来提才好。”
  姬冰原看他神情轻松,想来不是什么难事,笑道:“老太傅只管说,朕能办的都给办了。”
  屈太傅笑道:“我有一孙女,今年年方及笄,在我膝下长大,爱如掌珠,聪慧伶俐,玉雪可爱,三岁时我教她就已能认得数百字,五岁时诗经朗朗上口能背上百首,性情也妥帖,家务针奁极擅长,又粗通书史,可惜就是老臣娇养过甚,有些娇宠,实在担心将来嫁到那等苛刻人家,倒失了灵性。”
  姬冰原才听话头已知其意:“不知哪家才俊儿郎,得入了老太傅眼?可是想让朕做这个媒人?”
  屈太傅却笑道:“这事儿皇上可做不了媒人,皇上却可算得上是那俊俏儿郎的长辈,老臣却是来求亲的呢。”
  姬冰原心头一沉,果然听到屈太傅笑道:“老臣却是看上了昭信侯云侯爷,云侯爷年少有为,英俊侠义,前程远大,老臣着实很是欣赏。我知道皇上定不肯委屈了昭信侯的,但我这个孙女儿,实为我亲手教养长大,德容言工,无一不佳,又性情活泼,与云侯爷应当性情相宜,必能成为一对佳偶,因此才厚着脸皮进宫来求皇上,只求皇上成全。”
  姬冰原看着屈太傅的神情,想来应该未想过自己会拒绝。心里发沉,不错,这的确是一门十成十上佳的姻缘,云祯虽然有个皇亲的名头,实际上不入宗碟,也只在自己这一辈看顾着他罢了,待到新帝上位,未必还待他如何,不能长远。屈太傅却不同了,那是真正的士林大儒,屈氏一族底蕴丰厚,哪怕改朝换代,也得供着他们的那种。
  云氏原本门户凋零,只出了个探花,尚了公主,算不得么么好门第,但云祯若是娶了屈家女儿,门第兴盛便从伊始,那屈家女儿定然也是个极好的,操持事务,教养孩子,必定是一等一的贤内助,从此夫唱妇随,子孙有福,都是极不错的。
  屈太傅亲自教养的孙女儿,那绝不会差。他原本就对云祯很是欣赏,想来这几年也细细看着了,不是只有自己知道云祯这孩子的好,屈太傅睿智之极,当然也看出来了孙女儿嫁给云祯的好处。
  一则自己看顾着,云祯受宠,如今又几次历练,很有长进,来日必定军权在握,前程不会差。二是年轻俊朗,人品出众,三是上无公婆管束,只有自己这名义上的长辈,管不着府里的事,府门一关,小夫妻自己过日子……怎么看都是佳偶一对,上好姻缘,又是自己老师亲自来求,怎么都不该拒绝。
  屈太傅看他神情:“皇上,莫非觉得老臣高攀了?”
  姬冰原笑道:“怎会如此想?屈氏一族,士林之首,老师教导的孙女,更不必说,自是好的。吉祥儿得了老师的青眼,朕心中也十分高兴,只是如今吉祥儿有些未定性,前些日子老师也知道的,他才踢伤了河间郡王,闹得沸沸扬扬劾章无数,朕心里只是头疼,不知如何教导他,他这般顽劣,太傅的孙女这年岁也还十分小,若是两孩子成了婚,吉祥儿又不知容让,小夫妻日日闹将起来,可如何是好?倒是委屈了屈小娘子不是?到时候朕有何面目见老太傅呢。”
  屈太傅笑道:“原是为着这个,云侯爷年轻气盛,自然是遭人嫉恨,皇上不必在意,老臣看他这几年行事,极为稳妥,想来那踢伤郡王一事,定有隐情,错不在他。年小这事也不着急,老臣也想留着孙女在身边几年,大家都定了性再成婚也不迟,只是想早早在皇上跟前挂个号,让皇上心里有数,能定下来最好,老臣看着,就这几年,陆续肯定会有有女儿的人家求到皇上跟前,只求皇上到时候想着老臣一些,莫要把云侯爷给定给别人家才好。”
  姬冰原心里仿佛压上了一块沉重的石头,只听得屈太傅还在笑:“这孩子这几年越长越出众,行事稳妥,听说这次去黄州办案,办得也很是老练,老臣就喜欢这杀伐决断的态度,说句惭愧的,我屈家这一代孙儿辈,竟找不到一个能有云侯爷这样有魄力的。不愧皇上悉心教导,到时候来皇上跟前求赐婚的人,一定不少,老臣这是为了自家孙女儿,腆颜一回了,当然,皇上跟前,老臣不打诳语,也定然将这孩子当自家孙儿一般疼爱,绝不会委屈了他。”
  姬冰原只得又谦虚了几句,只说再看一看教导教导,将这事含糊过去了,又笑着要留太傅在宫中用膳,屈太傅谢绝了,起了身告辞:“臣年老体衰,在宫里久了怕是要出乖露丑,还是先回府了,皇上日理万机,也需保重身体,身边若是能留个体贴知心人儿服侍才好。”
  姬冰原起了身,携手亲送了老太傅出去,丁岱传了肩舆来,吩咐丁岱送老师到宫门口,才默默回了殿内。
  丁岱送走了屈老太傅,提心吊胆回了殿,看到姬冰原仍和往时一般拿着折子在看,看到他进来问道:“吉祥儿是今天回来不?”
  丁岱道:“是,高统领这边奏报,下午回到,进宫缴旨,承恩伯两位公子和小姐也想面圣,谢过皇上恩典。原本按您的口谕,是请两位公子和小姐去京里赐宅住着,赐宴一席让他们自在宅子里用了便好的。”
  姬冰原拿了密折看了下:“吉祥儿这次处置得的确得当,但将贼子尽数诛杀,看来明日弹劾大理寺少卿办案不守规矩,暴虐滥杀的折子又要到了。还是老师明白,一眼就看出来了必有内情,难怪这般看重吉祥儿,孙女才十五岁,就急着想要让朕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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