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们结婚了,沈轻缘还天天夸她好看,就当买了一个夸她好看的工具人,不过等过年时,她要和父母回老家。
“那你这个假期好好学习,把该学习的学习一下,不要下学期又像今年这样,赶嫁衣一样,天天熬夜。”苍言说完才想起大学假期都是自由安排的,沈轻缘又不是高中生,需要做寒假作业。
她闭了嘴,就当刚刚什么都没说过。
沈轻缘说:“我打算假期做兼职,赚点零花钱。”
苍言皱眉:“你现在很缺零花钱?”
沈轻缘怎么天天提钱?
沈仝焘也不像是很亏待她的样子,而且这三个月她也没有苛刻沈轻缘,该用钱的地方也给沈轻缘了,难道她还应该额外给沈轻缘零花钱?
苍言对这个不熟悉,只知道一些金主会给金丝雀每个月固定的零花钱,从几千到几万甚至几十万不等。
可她和沈轻缘又不是那种关系。
所以她从来没有考虑过给沈轻缘零花钱。
沈轻缘摊手说:“钱,谁会嫌多啊?”
苍言翻了个白眼,说:“那你要做什么兼职?出去打工吗?我们公司假期有招实习生,工作比较简单,平时负责打印、整理一下不重要的文件之类的。”
沈轻缘摇头:“不不,我还是个学生。”
“哦。”苍言的好心被推拒了很不高兴,冷着脸不想搭理沈轻缘。
沈轻缘说了自己的打算:“我准备兼职线上老师,按课时收费那种。”
“你要当老师?”苍言觉得自己听错了,沈轻缘竟然要去当老师,还不如她直接给她零花钱来得实在。
沈轻缘问:“不行吗?当老师又不犯法。”
“如果我是学生家长,我是不敢让你教的,你准备教学生写小黄文吗?而且还是用你那的地得都不分的文笔?”苍言无情地嫌弃道。
沈轻缘:“……”
“我是认真的,我想教数学。”
她上辈子有教学经验,不想把技能荒废了,正好也能够复习一下数学专业的课程,至于汉语言文学,已经成为一个工具专业,要不是原主挂科太多,成绩太差,不能转专业,她早就想跑路了。
苍言真的觉得沈轻缘还不如去她公司随便进个部门当实习生,以后找工作还能多个实习经历,而且在她眼皮子底下呆着,也不会吃亏,真不知道沈轻缘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你确定你能教数学?教小学还是初中?你不会是要教高中吧?”苍言听沈轻缘要跨考到数学专业时就很吃惊了,其实那是她根本没把那事当真。
沈轻缘说:“到时候再说,你不要瞧不起我,我期末考试全过了。”
期末考试成绩已经陆续下来,她已经查过,虽然有几科险过,但至少六十分万岁。
苍言并没有很震惊沈轻缘每科都过了,毕竟沈轻缘的复习她都看在眼里。
见沈轻缘一脸快夸奖我的表情,苍言偏不如她意,淡淡地说:“期末考试不挂科,难道不是每个大学生应该尽到的义务吗?”
“你夸我一下会死啊。”沈轻缘暴躁道。
她跨专业能考及格很不容易的。
苍言笑道:“不会死,但我会不舒服。”
只要沈轻缘不高兴,她心情就美丽。
苍言当晚就遭报应,感冒了,和沈轻缘的身体素质不同,她直接发烧,原本苍白的脸变得红扑扑的,像是腮红打重了,呼出来的气息也都是滚热的。
沈轻缘给她量完体温,38.5度,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哄道:“我们去医院吧。”
“这种小病去什么医院?吃药睡觉就好了。”苍言都感冒感习惯了,一到冬天就是感冒高发期,她今年1月份才开始感冒已经算是例外了。
沈轻缘急道:“那你快起来吃药。”
苍言非常淡定,说:“不用这么大惊小怪的,如果还不行,我一会儿让家庭医生来看看就行。”
沈轻缘无语:“那你现在就让医生来。”
苍言本来还想继续说没事,但看沈轻缘表情严肃,就没说话了,老实吃药,然后让蔡姨通知家庭医生,还特地叮嘱不能告诉她爸妈。
等医生来的过程中,沈轻缘时不时拿出温度计给她量体温,每一次都要和之前对比一下,恨不得一分钟量一次。
苍言怔怔地看着沈轻缘。
沈轻缘被看得不自在:“看我做什么?”
苍言摇摇头:“沈轻缘,你好像我妈。”
就是一点点感冒,跟她要归西了一样。
沈轻缘:“……”
沈轻缘一口气堵在胸口,苍言身体本来就弱,感冒和她叫苍言去雪地里脱不了干系,她明明就很自责,偏偏苍言说话还这么让人难受。
她突然低头亲了一下苍言的额头。
苍言被亲得猝不及防,眼睛微微瞪大,有一瞬间的呆愣,然后慢半拍地暴躁道:“沈轻缘,谁允许你亲我的!”
沈轻缘这次非常淡定,不紧不慢地说:“乖,这是沈妈妈给你的母爱。”
苍言:“……”
作者有话要说: 沈轻缘:如果不乖,母爱还会继续变质哦。
苍言:(╯‵□′)╯︵┻━┻
作者:今天太失败了,评论发红包/(ㄒoㄒ)/~~
第37章 咬你
什么母爱, 分明是要占她便宜!
苍言几乎要从床上弹跳起来,然而头刚一离开枕头就是一阵眩晕,手脚酸软无力,她随手抓了个枕头扔出去, 手上没什么力气, 轻飘飘的。
沈轻缘稳稳地接住枕头, 微笑着看她。
苍言刚刚要出言警告, 沈轻缘率先一步说:“别动, 不然母爱是会变质的哦。”
苍言咬牙威胁道:“你敢!”
沈轻缘作势要俯身低头, 苍言瞳孔立时微微放大, 现在的苍言不但是纸老虎,而且还是一只病老虎。
沈轻缘一本正经地说:“现在生病的是你, 你说我敢不敢?你好好休息, 别什么都不当回事。”
苍言还真怕她亲自己别的地方, 额头上好像还有那种柔软的触感, 她已经多久没被人亲过了?上一次被亲大概是小时候爸爸妈妈亲她。
苍言顿时安安分分地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吊灯, 不知道在酝酿什么。
沈轻缘面无表情地坐在一旁, 其实心虚得很, 要不是苍言说那句她像她妈,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胆子亲一亲苍言。
虽然只是额头, 但已经让人心花怒放。
赵医生连夜赶来,他在苍言小时候就是她的家庭医生, 对苍言的身体情况非常了解, 一通检查之后,发现只是普通感冒,给她开了感冒药。
“小题大做。”苍言这话是说给沈轻缘听的, 她就说是普通感冒,睡一觉就好了。
赵医生说:“虽然是小感冒,但是小姐身体一直不好,还是要好好重视,平时多喝热水,室内多通风,吃些清淡利脾的食物,注意休息,不要熬夜。”
苍言面无表情地躺着,沈轻缘点点头全部记下来,都是些感冒常识,因为苍言之前吃过药,现在就只需要好好休息。
沈轻缘以前感冒都是胡乱吃点感冒药,闷头睡一觉,总能睡好,苍言则矜贵多了,沈轻缘给她倒了杯热水,等水温差不多时,说:“来,多喝热水。”
苍言目光不善地睨着她,喝了水之后,刚刚还有些气血不足的唇瓣殷红饱满。
沈轻缘看她脸颊还是红红的,整个人像是突然成熟了一个层次,看起来娇艳欲滴,说:“乖,现在睡一觉就好了。”
苍言瞪了她一眼,却异常听话,闭上眼睛真的要睡觉,结果自然是睡不着,眼角斜斜地盯着沈轻缘,唇边泛起笑意。
“你不是喜欢当人妈妈吗?沈妈妈。”
沈轻缘:“……”
“咳咳,你有什么要求吗?”沈轻缘涨红着一张脸,硬着头皮把母爱传递下去。
苍言挤了挤眉毛,蹙眉开始卖惨,说:“我睡不着,头昏昏沉沉的,身体还发烫,手脚无力,我好难受。”
沈轻缘以为她真的难受,温声安抚道:“你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一会儿就睡着了。”
苍言摇摇头,说:“我要你抱我。”
“你还抱上瘾了?”沈轻缘想到苍言似乎对她的胸口情有独钟,再见苍言模样可怜兮兮的,一身病气,她指了指床。
“是要我抱着你睡吗?”
虽然沈轻缘潜意识里觉得苍言不对劲,但是美色当头,没在意那么多。
苍言撑着床坐起来,煞有其事地说:“你就这样坐着让我抱一下就行,我想我妈了。”
沈轻缘:“……”
沈轻缘慢吞吞地靠过去,苍言头抵在沈轻缘的怀里,她现在身体发热,像是个小火炉,沈轻缘轻轻拍着她的背,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真的像是哄孩子一样哄她。
沈轻缘上辈子替同事抱过孩子,小孩要吃奶时才会是这个姿势……
沈轻缘正想着,突然感觉到一股热气,她直觉不妙,然而还没来得及闪开,胸口软肉上就是一痛。
“嘶!”沈轻缘痛得跳起来,慌忙把苍言推开,痛呼声引来了蔡姨的注意。
“怎么了?”
沈轻缘捂着胸口,泪眼婆娑:“没事。”
苍言擦擦嘴角,现在她心里舒服了。
让沈轻缘再占她便宜!
蔡姨摇摇头下楼去了,现在十一点过,苍言是睡着睡着发现感冒的,下楼找药吃时被发现,又被扶回床上躺着。
沈轻缘缓了好久才缓过来,差点痛到脸扭曲变形,好在苍言用的力气并不算大,只是那种地方太嫩,痛得十分明显。
苍言规规矩矩地躺在床上,眉间一抹得意之色,久久不肯散去。
沈轻缘缓下来后,并不气恼,她亲苍言额头的时候就知道会被报复,谁让苍言是个小心眼呢。
她摆出一副很享受的模样,语重心长地说:“下次别咬这种地方,换个地方咬,不然我想报复、想咬你的时候,都找不到地方下口。”
就苍言那瘦弱的身体,她既舍不得咬,也没地方可咬。
沈轻缘的目光在苍言胸口一掠而过。
苍言:“……”
苍言气得把被子拉高一些,不舒服的吸了吸鼻子,僵着脸,说:“你出去。”
沈轻缘不同意,说:“我就在这里,你有什么事就叫我。”
苍言却忍不住似的,又吸了吸鼻子,不大耐烦道:“你先出去,一会儿再过来。”
沈轻缘以为她要做什么不得了的事,只能先出去,回来时苍言鼻头红红的,一包抽纸都快用没了,垃圾桶里都是刚刚用过的纸巾,原来是在偷偷擤鼻涕。
沈轻缘心疼道:“睡觉吧。”
苍言看都没看她,把自己塞进被窝里,睡之前还特地说:“不准偷亲我,不然我醒来咬死你。”
沈轻缘失笑道:“你属狗的吗?”
“要你管!”
苍言折腾这么久,早就困了,加上本来就是休息时间,很快就睡着了。
只是她鼻塞,几乎是用嘴呼吸的,唇瓣微微张着,再醒来时声音都哑了,变成了低音炮,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还在这里?”
沈轻缘耸耸肩膀,说:“怕你半夜发高烧,没敢离开,你声音变了,要不还是去医院瞧瞧?”
苍言晃了晃脑袋,感觉更晕了,无所谓地说:“感冒不都是这样吗?吃药七天好,不吃药一周好,去不去医院都一样。”
沈轻缘:“……”
苍言去上厕所时头重脚轻的,沈轻缘担心她出不来,听到抽水的声音才放下心来,又去厨房端了一碗粥,苍言摇头。
“没胃口。”
沈轻缘怕她饿着,问:“那你想吃些什么?”
苍言不想吃清淡的,莫名想吃一些刺激味蕾的,想了想,说:“我想吃藤椒鸡,素烧鹅,红烧茄子,油焖大虾……”
她开始报菜名。
沈轻缘点点头去做了。
苍言下楼时沈轻缘扶着她,然而餐桌上只有一盘藤椒鸡,其他的都是素菜,而且十分清淡。
可惜她现在什么味道都闻不到,舌头也感觉不出味觉,本来就没什么胃口,现在更是没胃口。
感冒生病后的人都会没胃口,沈轻缘给苍言拆了一块藤椒鸡,说:“多少吃一点点,我都不计较你咬我一口了。”
她胸口现在还能看到牙印。
苍言听得不是味,这话说得沈轻缘没占她便宜似的,她看了一桌菜,都是沈轻缘做的,木着脸说:“我也没计较你亲我额头。”
不然她随时拿出约法三章的协议,让沈轻缘滚犊子。
沈轻缘说:“只要你好好的,鬼才想亲你额头。”
苍言惊讶道:“你不想亲?”
沈轻缘点头:“不想。”
不想亲额头,想亲嘴。
苍言顿时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失落,只吃了两块鸡肉。
之后文锦舒又打电话来,苍言说好得差不多了,一般嗓子开始变哑,只要喉咙不痛,就是感冒快好的征兆,本来就是小感冒,只有她爸妈才会当大病。
文锦舒和苍余庆的声音有些嘈杂,接着文锦舒问:“要不要爸爸妈妈来看你?”
“不用,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苍言突然感觉她确实有些不够成熟,甚至比不上沈轻缘,沈轻缘才二十岁,怎么看起来像三十岁呢?
苍言只能把这归咎于沈仝焘对沈轻缘太过苛刻,说不定跟灰姑娘似的,没少受虐待。
苍言又抬眸看了沈轻缘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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