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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后我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穿越重生)——武盐

时间:2021-03-03 09:43:34  作者:武盐
  江寰在餐桌旁,保持着一个半起身的姿势,他像是被无形的力量自上而下轰然压制,双手死死地握住桌沿,以至青筋暴起。
  这是一双格外有力的双臂,当他发力时,足以掀翻任何一位成年健硕男子。
  某些被刻意埋葬的记忆又重新侵入他的血管,深入他的脑髓。恶意的场面与呼喊响彻在他耳边,像是远古诡谲的祭祀。
  “他怎么能这么无动于衷?那可是他的母亲!”
  “行了别说了,小心江董听到。”
  ……
  洁白浴池上,血迹有如红线般蜿蜒,延伸到地砖缝隙间,牢牢困住他的手腕,红线另一端,是另一只年轻女子的深可见骨的伤口。
  透过门缝,是他母亲死不瞑目的眼睛。
  手边是锋利冰冷的餐刀,江寰的手指轻易地触碰到了它。
  暴戾、疯狂、冷静……
  “江寰?”
  一只手覆在他手上,温热的指腹毫无顾忌地触碰他。
  江寰的动作顿住了。
  那个声音说:“别怕,我在这。”
  这道声音与梦中少年的音色重合起来,一如往年带他脱离自出生起便甩不脱的梦魇。
  所以,是他吗?
  ——不,不是。
  陪伴他度过整个童年与少年的男孩早已抽身离开,而在万念俱灰之际,他重新抓住了自己的救命稻草。
  ——知雪啊。
  像是重新认识青年一样,江寰放缓呼吸,用肌肤去丈量青年的每一寸体温。掌心的血流流动,与全身的血流汇集轮回,最后构成这样一个奇妙的存在。
  清丽而脆弱,锋利却单薄。
  傅知雪有些担心,自停电后对方的反应就不太正常,他轻声提议:“江寰,你跟着我走,可以吗?我牵着你,先出去。”
  黑暗中,男人握紧他的手,是信任的姿态。
  傅知雪定神,这才想起还有手机电筒可用。打开电筒,他想去看看江寰目前的状态——
  悠扬的小提琴拉开,礼炮响起,天花板一束光柱猛地打开,照在大厅中央,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身上。
  他走向另一束光柱招摇的女人。
  傅知雪因此错过了江寰那一瞬晦暗不明的表情。
  小提琴和长笛高亢的声音激昂,求婚也进行到高潮,男人将戒指套在女生的食指上,戒上的钻石熠熠生辉。
  “诸位,今晚在场的所有花销,我买单!”
  餐厅顿时爆发出欢呼,香槟喷射出圆润的抛物线,玫瑰花瓣被女伴挥舞的到处都是。
  “看,”傅知雪回头看向江寰,笑:“运气不错,省了顿饭钱。”
  江寰早已恢复常态,闻言,垂眼看他,长睫森森,眼神缱绻,低声道:“嗯,我很幸运。”
  目睹了一场成功的求婚,傅知雪有些雀跃,服务员送来小蛋糕,他才想起来:“你刚才想说的是什么?”
  江寰十指并拢,眼神是说不出的深意,凝视着傅知雪,开口:“傅家可以起死回生,条件是——”
  “——与我同居。”
 
  ☆、抖落群星(中)
 
  这里的同居,绝不是任何py交易。两人拥有各自独立的卧室与浴室,所作所为互不干涉,唯一需要的便是同住屋檐下,共用一个客厅与餐厅而已。
  据江寰的说法,是为了更好地监督傅氏负责人的决策与言行,确保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傅知雪毫无异议,事实上他正暗戳戳策划怎样把傅氏公司的事务甩到江寰身上,好做甩手掌柜。他对掌权并没有欲望,如果不是傅爷爷身体抱恙以及傅洛洛以死相逼,他一分钟都不愿做到那张办公椅上了。
  但尚缠绵病床的傅爷爷表达了强烈反对,他的态度十分坚定,比之顽石也不遑多让。这让双方陷入了长长的拉锯战,你来我往刀光剑影四处挖坑,终于,双方达成共识,傅知雪将在一个黄道吉日搬迁,钦此。
  庚子鼠年丁亥月辛酉日,宜:嫁娶,入宅,迁徙。
  傅知雪看着眼前的日历,陷入深深的沉思:所以,又不是嫁人,至于吗?!
  傅洛洛倒是表现了相当的不舍,挽着他的手道:“儿大不中留啊。小雪,到了那,事事要以夫……江寰为先,不可忤逆公婆,不可好吃懒做,抓住江寰的胃,从而抵达他的心……”
  啪一下,傅知雪拍开她的手,噔噔噔倒退数步。
  江寰在一旁耐心等待,看姐弟二人做最后的话别。
  他并不是苛刻的人,事实上,每周他都允许一天傅知雪回家探亲。
  傅知雪也这么觉得,这种江寰是个慷慨宽和的人的错觉一直持续到他进门。
  江寰双腿微微分开,双手交握,一副谈判的姿态:“现在,我们来谈谈同居期间,双方须履行和享受的义务与权利。”
  傅知雪不明觉厉,洗耳恭听。
  “我对你的要求只有三条:一、不能在不该吃东西的地方乱吃零食,二、不可和此屋之外的任意一人发展不正当关系,三、每天至少——”
  “——见我一面。”
  傅知雪举手:“我有问题。”
  “嗯。”
  “这里说的不正当关系,是指什么?”
  江寰:“拥抱,亲吻,”语气意味深长,“上床。”
  “所以,”傅知雪紧皱眉头,“是根本不允许我恋爱是吗?可是我已经成年六年了。”
  江寰喉结微微滚动:“你可以钻规则的空子。”
  傅知雪:……还是头一次听说指定规则的人指导要遵守规则的人钻空子的。
  他继续道:“我还有一个问题。”
  “嗯。”
  “这是我需遵守的义务,那我的权利呢,我的权利是什么?”
  江寰换了个坐姿,看着他,神态专注:“你的权利是,所有事。在我能力范围内的一切。”
  江寰的眼睛很好看。
  傅知雪不是头一次这么觉得,但是头一次这么感受到他巨大的杀伤力。优越的颅骨让他脸部呈现山峦般优雅起伏的轮廓,高耸的眉骨投注阴影,睫毛极黑极浓,深灰色的眼瞳是流动的铁水。
  既有金属冰冷的质感,又是沸腾的炽热。
  “好吧,”傅知雪有些狼狈地移开眼,“那我就不客气了。”
  在傅家准备重振旗鼓的阶段,各方人马都忙得脚不沾地,傅知雪却拥有了一段真空的自由时光。
  在江寰的住宅里,他摇动游戏手柄,几乎玩遍了江寰柜子里的所有珍藏。老管家在为数不多的过来为主人家整理房间的时间内,总能看到一个青年毫无形象地趴在地毯上,旁边散落着各式薯片与啤酒,屏幕里炫彩的音效接连不断。
  这让他很吃惊,紧接着委婉提醒道:“傅先生,您在地毯上吃零食,江先生可能并不赞成。”
  “您叫我知雪就成。”青年道:“没有关系,他只说不允许在不能吃的地方吃,地毯不算,毕竟可以钻‘规则的空子’嘛。芬里厄,帮我再叼一罐啤酒来!”
  威武的狼犬咬住一罐啤酒,撒娇般地取拱青年的脸和肩膀。管家见此,欣慰地叹气,从此便再也不说。
  但最多的小聪明也会被大反派审判。
  江寰很快发现了地毯里隐藏的碎屑,这让整张艺术品般的印度地毯变成虫蚁的天堂。这天,江寰在沙发上合上电脑,道:“来一局?”
  刚喝了点啤酒正打游戏的傅知雪看了他一眼,百无聊赖道:“可以啊。”
  第一局,傅知雪被血虐。
  “咦?”傅知雪兴致骤生:“再来一局。”
  第二局,傅知雪勉强反杀一刀,很快又被KO。
  傅知雪严阵以待:“再来!”
  第三局,被KO。
  傅知雪扔了手柄:“不玩了,你耍赖!”
  江寰放下手柄,气定神闲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耍赖了?”
  傅知雪狐疑地看着他,打开他的双手,仔仔细细翻看他的手腕、袖口,甚至眼睛,好奇同是一样的人体结构,他的手到底是怎么长的。
  江寰微动喉结,任由对方像只好奇宝宝一样摸来摸去,说:“看完了?”
  傅知雪点点头,却不小心撞到了对方的眼睛里,立刻停住了。
  江寰凝视着他。这时正是午后,冬日暖阳烘烤着整座空间,咖啡苦涩的香气静谧流淌,他说:“你还记得我们的约法三章吗?地毯也包括在不准吃零食的范围内。”
  他一张嘴就带人返回人间。
  傅知雪:“……卧室不能吃,沙发不能吃,地毯也不让。除了餐厅我还有别的地方刻意大快朵颐吗?”
  江寰遗憾地看着他,意思是没了。
  傅知雪不知哪里来的胆子,他揪住江寰肩膀上的衣料 ,又凑近一些,说:“可是你答应过我,什么都愿意为我做的。”
  这话太暧昧了,根本不像一位保持正常社交距离的房客该说的话。但他当时脑子一抽,就问了,而且执着于要一个答案。
  或许是喝了酒,让他有些微醺。
  江寰放在他腰上的手缓缓上移,轻柔地略过他的脖颈,落到后脑处。
  那一瞬,他想吻他。
  傅知雪:“那你愿意为我每天换一条地毯吗?”
  江寰的手最终没落下去。
  他描摹着眼前人的每一处细节,他的眼睛、鼻子,和柔软的双唇,嗓音低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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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匠来到医院内,他带了数只石榴,并别出心裁地把他们做成花束的模样,包裹花束的报纸下,是一封洁白如新的信封,其上的“裴钰”龙飞凤舞。
  裴钰在护工的陪伴下围绕医院绕了一圈,他近日食欲变好,每顿的饭量已达到一个成年男人的三分之二,但前半段时间的节食还是让他的脸颊凹陷,泛出不健康的青色。
  但依旧是个美人,甚至在病痛的加持下,更带一种雌雄莫辨的病态之美。
  他看到花匠年迈的身影,不敢置信,但紧接着跑过去,护工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您怎么来了?”裴钰惊喜道。
  花匠打量他两眼,有些欣慰:“您比那天我见您,身体要好太多了。”
  两人走进医院,到病房内,花匠将沉甸甸的花束递给他,鲜红的石榴如火一般。
  裴钰:“谢谢您的好意,但——”
  花匠笑起来,笑纹蔓延到太阳穴。
  裴钰纳闷:“您笑什么?”
  花匠:“我笑栀先生果然神机妙算,他一早预料到你不会轻易接受,这是他给你的,他要你吃完它。”
  裴钰呆住,他的脸上还带有惊喜过度残留下的茫然,有些语无伦次:“真、真的吗?那栀先生还说什么了?他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写信给我?”
  花匠摇头,不知在回答哪个问题,他掏出信来,裴钰立即接过去,放到接近心口的口袋处。
  花匠:“您不尝尝石榴吗?”
  依言,裴钰打开石榴,饱满的红宝石一样的籽迸射出来,指甲一掐便汁水四溢。
  他说:“您要来些吗?”
  花匠摇头,他早看穿了对方的小心思,栀先生给的所有,他都希望独占。
  在裴钰一粒一粒品尝的时候,花匠道:“最近栀先生家里出了变故,无法兼顾到您这里,让我来看看您。”
  裴钰一下站起来,抓住花匠的胳膊:“他出了什么事?”
  看到青年一瞬狰狞的表情和泛青的胳膊,花匠有些愕然,道:“栀先生没事,只是资金短缺罢了,您不要太过着急。”
  裴钰捂住额头,意识到刚才的失态,解释:“抱歉,我刚才……太着急了,我很担心。”
  花匠心有余悸,宽容道:“没关系。但裴先生仍然挂念您,他说您的母亲最近病情有所好转,想去探望吗?”
  裴钰有些神经质地笑了一声:“是吗?他希望我去吗?那我就去吧。”
  花匠感到隐隐的不对劲,孩子对母亲有天然的乌鸟之情,但裴钰对他世间唯一的亲人,从这一句话来看,态度太奇怪了。
  两人驱车到了郊区。青黄树杈遮掩下,医院的称号若隐若现。
  花匠走的更近些,看到了上面的红色大字。
  江城精神卫生学院。
 
  ☆、抖落群星(下)
 
  路过的医生护士纷纷打招呼,裴钰面色如常,轻车熟路地来到一件诊室,似乎并不是第一次来这。
  花匠跟着进去。
  中年医生正换上白大褂,见来人,愣怔一瞬:“小钰来了。”
  裴钰点头。
  医生笑道:“你母亲这半月来病情稳定不少,已经到了能认人了,你来的正好,去看看吗?”
  裴钰身体绷紧,过一会才回答:“谢谢您。”
  医生嗐一声,连道客气,领着他们穿过医院天井,来到另一处走廊内。
  医院高大的窗户,天光之下,一抹倩影正舒展双臂,单腿高高抬起,身材高挑柔软,光看剪影便足够美成一幅画。
  是《天鹅之死》的经典动作。如果不是身着宽松病号服的话,本能更优雅地完成这项动作的。
  医生感慨:“你母亲这两天一直在重拾过去的基本功,医院的阳台几乎全被她涌来拉腿,隔壁小护士们都很羡慕她的身材。”
  裴钰下颌咬得死紧,他全身都陷入某种奇怪的战栗中。
  窗台的剪影收回腿,惊喜道:“小钰?”
  花匠看着他,医生的目光也充满鼓励,裴钰终于迈出一步,又一步。但他的脚步,并不像久别重逢的欣喜,反而克制地像抵抗一场永久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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