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沐寒:“你咋不说我长得是望远镜呢!”
苏叶之:“哦,你知道了啊。”
肖沐寒:“居然给古代人洗脑解剖验尸,你也不怕被人吐沫星子淹死。”
苏叶之:“时代需要进步,思想需要扩张,人的认知接受能力是无限的,只是缺少人打破而已,再说了,我一个学法医的,要是不整点事怎么在仵作圈子里混下去,这破地方又不是现代,各种消毒清洁用具几乎没有,验尸不小心还得经常处理尸毒。”
肖沐寒:“可是我觉得你验尸验的挺开心的。”
苏叶之:“本质的开心与设施的缺失并不矛盾。”
肖沐寒:“……”
苏叶之:“真不过来?”
肖沐寒:“来来,就来。”
肖沐寒小心翼翼的往验尸台挪动,但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苏叶之懒得等他挪过来,谁知道等会儿会不会跑不是,所以一把掀了白布,肖沐寒身子一僵,讲真的,还是许敬奕进来吧,这种尸体他要看的下去算他厉害。
尸体虽然一目了然看得出男女,可是这个味道,虽然口鼻蒙了带醋的白布,靠近和在门口这个味道的刺激区别还是大的,更何况还有视觉刺激,不过还行,肖沐寒还能站住,不过这尸体上的尸斑可真不少,而且十分明显的有多处伤口,不知道是死了抛尸还是半死给淹了。
苏叶之:“死者赵婉婉,三十二岁,尸体被发现在河飘,初步观察应该死于三天前,具体的时间有待验证,尸体被发现时并未穿着衣物,尸体因为被河水冲刷,洗去了太多痕迹,但是身体上还是可以看出有过欢爱的痕迹,身上有些伤口,但是并不是纯粹的刀伤,比如这里。”
苏叶之说着拿镊子翻开一道伤口,腐肉外翻,肖沐寒有点干呕,但是强忍着恶心,继续听苏叶之讲述。
苏叶之:“这种伤口是被抽开的,而她小臂这种是勒伤,肩部与胸部上似乎是有些烫伤,还有抓捏伤。”
肖沐寒:“怪不得去铁匠铺订制那种东西,受虐狂?”
苏叶之:“这叫个人爱好。”
肖沐寒:“……”
苏叶之:“现在这个死因我需要做排除,所以要有一会儿,我要检查一下她的肺,看是死后抛尸,还是死于河中。”
肖沐寒:“这有什么区别?”
苏叶之:“确认案发现场,总不能在树林里设备这么全……”
肖沐寒:“密室!”
苏叶之也反应过来,这确实有可能,就像那些密室里的干尸,可是,为什么这尸体会河飘呢?
苏叶之:“看来,这件事没那么容易结束,等顾大人查阅完失踪人口记录,你要同他写案件整理上传理寺卿了。”
肖沐寒:“嗯,所以,可能还有这样的密室存在,但是衙役顺着河流上下岸都已经搜查过,又确实没有可疑的地方。”
苏叶之:“如果,是有人在引导我们发现密室案呢?”
肖沐寒:“这……也会可能,林禺的事只是开端,幕后的人为的是更大的事。”
苏叶之:“如果这事是有人策划,那么策划的目的是什么?让咱们发现密室案,为的是破案,那么这个案子的始作俑者,怕是不简单,引导咱们得人希望咱们来对付那个人,这说明那个人或许……”
肖沐寒:“位高权重,常人撼动不得,没有足够的证据,会无可奈何。”
苏叶之:“极有可能,但是现在形势不明朗,也不敢下定语,可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肖沐寒:“那接下来岂不是步步维艰?”
苏叶之:“可能相反,或许在查清这密室案的最终幕后人前,会有人不停的送线索和证据也说不定。”
肖沐寒:“直接报官不好吗?这颠来倒去的,也不嫌麻烦。”
苏叶之:“如果他本身与案情有关,那么不出现比出现好,不过,能知道这么多事情,这个人也脱不了干系。”
肖沐寒:“好吧,真复杂。”
肖沐寒有点无力的往后靠在旁边的验尸台边上,幕后人,位高权重,说起来,肖沐寒倒是不会在意,除了皇上太子皇后和他爹之外,还有比他位高权重的吗?再说了,自己的后台确实硬的很,如果最后要仗势欺人的话,肖沐寒倒是跃跃欲试,他还没试过仗势欺人的感觉。
苏叶之:“你别靠,别把尸体碰乱了,我好不容易摆好的。”
肖沐寒:“啊?”
肖沐寒一愣,忽然跳起来往苏叶之身后一站,肖沐寒再看旁边的验尸台,才发现白布下好像还有个尸体,听苏叶之方才说的,没错的话,这应该就是死者林禺,被分尸的那个,之前只注意到苏叶之面前的女尸,完全没想过这具尸体同在。
虽然白布没有掀开,但是肖沐寒觉得胃已经开始绞痛了,在里面太久,醋味遮不住尸腐味,反而两种味道融合,已经干呕的不行。
肖沐寒:“你,你继续,我,先撤一会儿。”
说完撩起衣摆就奔出门去,摘了白布就开始干吐,真的除了酸水没东西了。
肖沐寒抬袖子抹去熏出来眼泪,许敬奕上前轻拍他的背。
许敬奕:“比之前好一些,我还以为你会立刻出来。”
肖沐寒:“所以,不要怀疑我不行,当心我证明给你看。”
许敬奕:“哦?你要怎么证明?”
肖沐寒:“我……”
许敬奕:“好了,别再进了,回驿馆休息,晚上喝点粥,你一日没怎么进食,晚上一定要吃些。”
肖沐寒:“嗯。”
许敬奕进去同苏叶之说了一声,让他晚些把要验尸记录给肖沐寒便是,然后扶着胃抽抽的肖沐寒上了荥阳府的侍卫准备的马车。
到驿馆时,肖沐寒已经好多了,命人打了热水洗了两遍澡,洗澡之后体力消耗大倒是有些胃口喝了两三碗粥,吃了个包子。
许敬奕见肖沐寒好些才放心的又回了趟荥阳府。
作为目前唯一的闲人,肖沐寒换了身月白色的常服坐在书案前翻看着来之前从刑部带过来的案宗,又把这起案子反复看了几遍,直到外面的天色暗下来,肖沐寒突然觉得凉嗖嗖的。
天,有点黑了,突然发现周边安静了点,肖沐寒忽的起身,走到驿馆门口,选了个茶铺子坐着。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上半部分,还有下半部分,失策,以后决定用数字....
☆、第二十三章 免费暖床要不要(末)
肖沐寒看着茶铺摇曳的灯笼,不停的心里默念大悲咒,白天的时候其实害怕也就害怕了,但也毕竟是大白天,可是到了晚上,好像什么雄心壮志都没用,真的没用,拿着案宗都觉得瘆得慌。
尤其是没人的屋里,黑咕隆咚的,肖沐寒总是不自觉回想着白天的看到的尸体,顺便还脑补着没见到的被分尸的尸体的样子,整个后背都是凉的,屋里根本坐不住,而且现在还只是傍晚,等会儿天黑彻底了,晚上睡觉了,怎么办?
肖沐寒喝着茶水压惊,心里琢磨着今天晚上咋整,就现在这个情况,睡觉是不可能的,估计一闭眼就是那俩窟窿眼,现在一想都发毛,而且密室就在床底下,是不是以后不拆床比较好。
嗯,要不,找许敬奕聊天?可是明天还得见,不对,案子不完根本就是天天见,总不能天天不睡熬夜聊天吧,那只能睡啊。
可是和许敬奕睡?算了,要不找小晔晔吧,对哦,可以找小晔晔一起睡,他也是不怕的,幸好啊,带了小晔晔来。
肖沐寒想好安了心喝茶,等许敬奕他们回来。
半柱香后,许敬奕和顾瑞返回了驿馆,并且带回来了大量的案宗,顾瑞命人搬进他屋里,人也跟进去,然后就没出来。
肖沐寒看着许敬奕过来,笑了笑,然后往许敬奕身后看,肖晔和沈枫都不在。
肖沐寒:“肖晔和沈枫呢?怎么就你一个?”
许敬奕:“他们被顾大人留在荥阳府衙。”
肖沐寒:“荥阳府衙?”
许敬奕:“案宗太多,顾大人怕遗漏遗失所以把他们留下了。”
肖沐寒:“……”
顾大人,你有没有考虑过那都不是您的下属,怎么办,去荥阳府衙找肖晔吗?不不不,尸体就在府衙,去那里睡更可怕。
肖沐寒看着坐在对面的许敬奕,看了许久,许敬奕动了动肩膀。
肖沐寒忽而反应过来,自己害怕时好像死死抱着许敬奕,怕是也勒到他的肩膀了吧。
肖沐寒立刻起身,随身拿了铜板放在桌上。
肖沐寒:“老板,结账,钱放桌上了。”
“哎好嘞,客官慢走。”
肖沐寒拉着许敬奕进自己的屋,他来之前专门让派人去太医院要了治伤的药。
许敬奕坐在桌前,看着肖沐寒点了灯,从自己的行李里翻出来瓶瓶罐罐的伤药不由一愣,许敬奕定定的看着肖沐寒,眼底深处闪过一丝炽热,一转眼又消失不见。
肖沐寒毫无所知的把一瓶药和纱布剪刀放在桌上,然后转身打算给许敬奕脱衣,然而手伸到许敬奕衣领处,肖沐寒突然抬头看着许敬奕,许敬奕伸手一揽,把肖沐寒搂到腿上坐下,肖沐寒本来想挣扎,许敬奕不轻不重的闷哼一声,肖沐寒就老实了。
肖沐寒:“门,门开着,有,有人来怎么办?你不能,不能借伤欺负人!”
许敬奕:“阿寒,我心悦你。”
许敬奕缓缓靠近肖沐寒,在他耳边轻轻说。
肖沐寒觉得耳中传来一股热气伴随着四个字直冲大脑,让他有些懵,脸唰的一下红透了。
这个人的声音向来清冷,可是此刻却是低沉嘶哑,肖沐寒听的心里发痒,原来声音好听耳朵真的会怀孕。
肖沐寒:“这,今,啊,今天,天热哦,哈哈。”
说完肖沐寒就想抽自己,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许敬奕:“嗯,热。”
肖沐寒:“……”
肖沐寒低头看到桌上的药,才发现差点忘了正事,借机推开将要凑上来的许敬奕。
肖沐寒:“上,上药!你,伤口!”
许敬奕看着烛光下红着脸低着头的肖沐寒,搂着肖沐寒的手臂箍的紧了些,但是没有继续做什么,默认肖沐寒给自己上药。
肖沐寒手忙脚乱的要给许敬奕拨开点衣服往肩膀上上药,但是因为手抖,上衣直接扒了大半,许敬奕的胸膛露出一半,肖沐寒一下子更慌了,想给披上点,结果一扯更松,上衣滑落,肖沐寒一时僵住,许敬奕不由轻笑出声。
许敬奕:“原来你这般心急?”
肖沐寒:“不,不是,我……”
许敬奕看着因为慌乱脸更红的肖沐寒,忽而想起了什么,把衣服披好,只留下肩膀的伤处,白纱布上凝固了血痂。
肖沐寒也深呼吸口气,慢慢的给许敬奕拆掉旧的纱布,再上好伤药,包好纱布,完事之后,趁许敬奕没搂着自己,从许敬奕身下跳下去,保持一段距离,一个长得秀色可餐的人撩起人来,真的难以承受,血气容易上涌。
许敬奕没有拦着肖沐寒,自顾自的穿好衣服,起身准备离开。
许敬奕:“明日案宗应该可以查完,顾大人会写好上请理寺卿的案情陈录,你到时签名盖印即可。”
肖沐寒:“哦,嗯?你要走啊。”
许敬奕:“天色已晚,自然是回去就寝。”
就寝?!肖沐寒突然反应过来一把抓住许敬奕。
许敬奕:“嗯?”
肖沐寒:“呃,那个,你……免费暖床要不要!”
话一出口,肖沐寒想抽自己,不就是怕个死人,好吧,突然明白为什么肖晔经常觉得自己丢人了,可能自己真的经常丢人而不自知。
许敬奕:“暖床?”
肖沐寒:“免费的!”
许敬奕:“怎么暖?”
肖沐寒:“抱,抱着暖?”
许敬奕没有说话,反身走近肖沐寒,肖沐寒下意识往后退直到撞在床架上。
许敬奕抬手摩挲着肖沐寒的双唇,眉眼带笑的看着肖沐寒。
许敬奕:“你,确定吗?”
不,不太确定了,不过肖沐寒不敢反驳,思前想后,是一夜被吓得魂不守舍,还是被许敬奕占点便宜睡个安稳觉。
肖沐寒:“确定,一起睡!”
睡觉重要,噩梦什么的,拒绝,白天见就够了,晚上梦里还是不要见了。
许敬奕垂首吻上肖沐寒的唇,肖沐寒一愣,习惯性的抓着许敬奕的衣袖,任由许敬奕肆意侵略,直到被吻的晕头转向,肖沐寒被许敬奕抱起放在床上,回过神来时,许敬奕已经关了门,熄了灯,屋子黑下来,肖沐寒感觉到许敬奕躺在身边主动抱上去。
许敬奕一翻身,压在肖沐寒身上,肖沐寒搂着许敬奕的脖子,许敬奕轻轻一笑,低头在肖沐寒的脖子上落下深深的一吻,肖沐寒来不及想留印这种事,就觉得腰带一松,外衣被褪去,只剩了中衣。
肖沐寒差点给吓清醒,不过许敬却没有继续,只是重新躺下将他圈在怀里。
许敬奕知道,肖沐寒有些怕,所以慢慢来,距离成婚还有些日子,这时间循序渐进,成婚时便差不多可以吃了。
肖沐寒见许敬奕没有下一步动作,却是松了口气,安心窝在他怀里,这个人的怀里真的很暖和,虽然肌肉有些硬硬的,可是躺着也挺舒服的,感受着许敬奕的气息,肖沐寒没一会儿就睡过去了,完全不记得之前恐惧的事。
许敬奕感觉到怀里的人彻底老实了,搂了搂发现人已经睡过去了,许敬奕轻轻抚顺着肖沐寒散落的长发,指尖勾画着他的脸,黑暗中看不到,触觉便更突出。
许敬奕脑海中都可以浮现肖沐寒的模样,此刻心悦之人便就在怀中,许敬奕低头轻轻亲吻着,不忍吵醒他,却又忍不住多一点拥有,这样的日子真的比见不到摸不着更是难熬,许敬奕想了想,掀开肖沐寒的衣领,在他白皙的脖颈处故意留了些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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