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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破月(玄幻灵异)——雀狐

时间:2021-03-03 09:45:30  作者:雀狐
  苗嘉护第一个大胆脱口:“禀告大卿!因为分冰激凌的时候,大卿不在,我们怕浪费,所以……不过,也就赛拳两个时辰而已。”
  黄延严肃道:“两个时辰,足够看完一百个被害人的内容了。”心里暗暗埋怨:这帮小子怎么都不如我当年的暮丰社子弟有出息……
  金陵阁众人闻言,个个低着头,不敢出声。
  黄延又道:“不过是区区一支冰激凌,谁抢到谁拿去。”随即广袖一挥,干脆地把冰激凌扔了出去。
  金陵阁众人见状,急忙扑上去争抢,冰激凌在半空亦被状来状去,最终落到了一只大手上,那只手的主人捧着冰激凌就兴份地冲出了屋子。
  剩下的金陵阁众人愣了愣,冲着那一道身影不满地叫道:“岑!小!五!”
  黄延宣布:“这才是抢东西应该有的样子,从今天起,金陵阁禁止为这种事赛拳!”又补充:“晚饭之前,把汇报呈交给本大卿。”这才负手走出正屋,往耳房去。
  点燃熏香炉里的熏香,让香雾在房里萦绕,黄延继而转身,坐在了弥勒榻上,侧身躺下,单手撑腮,另一只手捏着用红绳悬挂在颈项上的圆形玉佩,指腹时而摩嚓玉佩的表面,品味起这次的约会,他的唇角微微上扬,银灰的眼眸里渗漏出了几分幸福的醉意。
  哪怕现在没有当年那样以暮丰社掌门的身份活得威严慑人,但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很轻易就能见到,如此便已经足够。
  而朱炎风自约会结束以后,正要前往紫烟斋,路途中遇上一名侍者。
  “城主有令,请随卑职前往神雀台。”
  听完这番话,朱炎风怔了怔,但只能立刻迈步,跟随侍者前往山顶上的神雀台。
  登上蜿蜒的石阶,来到一座肥壮奢华的四角琉璃五重塔,每一片瓦当皆是青鸾图案,四面屋檐下皆设楼台,而塔楼内部亦十分宽阔,螺旋式楼梯设在中央,直通塔楼顶层,而楼梯周围皆设房间。
  自进入这座五重塔,眼界里皆是星星点点的幻彩神光,与刺眼的日光极为不同,愈靠近顶层,幻彩神光愈更加绚丽。
  苏仲明居于塔中第三层,朱炎风便跟随神雀台常侍-叶双双登上第三层,叶双双止步,替他拉开一间房间的门扉,让他步入这一间宽阔的房间,随后又替他闭合门扉。
  朱炎风只刚一望房内,便瞧见了坐在桌案前的坐垫上的苏仲明,一个客气的声音亦从桌前传来。
  “坐吧。不用客气什么。”
  朱炎风按照他的话语,坐在了他的桌对面。
  瞧了瞧这男子紧绷的脸庞,苏仲明笑道:“不用这么严肃,不是什么大事。”
  只因这句话,朱炎风稍稍放轻松了下来。
  苏仲明拿起一只空杯子,放在他面前的桌案上,又亲自斟茶,乌龙茶叶的清香混合着蜜桃的清甜,自杯中冉冉升起,扑至鼻尖,正是盛夏的气息。
  朱炎风恭敬不如从命,轻轻拿起茶杯,觉得杯壁温而不烫手,便直接抿下一口茶,唇齿留香间竟也是不涩不甜,只一股清爽茶水滑过猴龙,令心情愉快。
  苏仲明问道:“朱先生以前可有铸刀剑的经验?”
  朱炎风抬眼,好奇道:“城主的意思是,令我铸刀剑?”
  苏仲明笑道:“如果有过这个经验,那就再好不过了。”旋即将放置在自己茶杯一侧的纸张拿起,递到了他的面前。
  朱炎风接到手中,展开来瞧了一瞧,不禁脱口:“这图纸,是我师父画的。”
  苏仲明欣然道:“徒弟果然认得师父的笔法!”
  朱炎风再度好奇:“这把神兵,是要铸给谁?”
  苏仲明只含蓄道:“迎庆长老说,要给爱徒铸一把,但我想,如果由你来铸造,他应该会努力替青鸾城查案。”
  无须透露姓名,只凭一句话便已足够了然,朱炎风垂眸,指尖捏着纸张不经意地捏紧了一些,捏出了指尖的凹痕。
  苏仲明懂得这份情意,只告知:“打铁房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一间,你随时都可以过去。铸好了神兵,再送到我这里来。”
  朱炎风喝完了一杯茶,就将图纸折叠起来,收好在怀里,向苏仲明捧手:“叨扰了。”便起身离去,自个儿拉开门扉,由叶双双带出了塔楼。
  日轮刚沉下西边山头,正是人们陆续生火做饭的时辰,炊烟直冲天顶,熏得日轮生出了红霞,而杨心素已开始在点心屋的后院享用晚饭,吃得很是不开朗,每吃一口饭菜,就从鼻子里轻轻喷出一声‘哼’。
  陪无砚喝酒喝到半夜,虽然是喝了个烂醉,但一早醒来,仍是没有睡够,来到九扇铺干活,一边劈柴一边打呵欠,终于在午后劈柴的时候,举着斧头,扎着马步睡着了,像一尊石刻似的,半个时辰都没有动。
  伙计从他身后路过,瞧见他不动,用指尖轻轻戳了一戳也不见动,以为是一尊假人,待绕到他的正面,一瞧,瞧见他紧闭着双眼,才知他打瞌睡,便立刻卸下他手里的斧头,单手揪住他的衣袍轻轻一甩就扛到了一侧肩膀,大步流星地走进屋里。
  伙计到了楼梯口,与楼上的另一名伙计对上一眼,便将肩头上的杨心素以单手抛了上去,楼上的另一名伙计立刻以单手稳稳地接住了,转了一个圈后,抛向前方,在前方不远处的第三名伙计瞧见杨心素平行穿过客人的头顶上方,赶紧以单手接住杨心素,拎着他去见掌柜,用鸡毛扫他的鼻子,把他从美梦中弄醒。
  他刚睁眼,就瞧见掌柜严肃的脸庞,就瞧见周围亦有好几张伙计的脸庞,以及好几双眼麝出怜悯的目光,又发觉自己躺在地板上,登时明白了什么,忙抬起上半身,纵然惊恐慌张也已然无法挽回。
  手中的大碗里,只有白米饭和几片菜叶,淡而无味,他用仇恨的劲儿咀嚼着这样一碗素食,恨天恨地,恨阿堵物无情流走。
  此时,店铺的正门,跨进了一双穿着玄黑翘头鞋的脚,织金菱形纹鹅黄底的绸纱长圆领袍的下摆边缘遮住了脚踝,雕刻木槿花金片单扣革带系在细腰上,看起来很是贵气。
  那男子在一张空桌前坐了下来,点单直接点了几个新鲜出炉的白芝麻核桃酥、几个叉烧酥和几个红豆馅的山药糯米球,又让伙计分别用光滑柔软的香叶子包裹好,装入纸袋中。该付钱时,他只掏出了一块刻着九扇铺标记的圆形金牌。                    
作者有话要说:  神雀台塔楼的大概样子,像黄鹤楼那样的叭~
 
  ☆、第14章
 
  伙计瞧见了,忙毕恭毕敬,低声唤了一声‘少东家’。但那人只立起身,捧着鼓鼓的纸袋,干脆地穿过灶房,去往后院,伙计不敢阻拦,只在原地收拾座椅。
  杨心素还在后院凄凄地吃白米饭,忽然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男子声音。
  “杨心素!”
  他急忙转过身,背对着李祯坐着,脱口时带上了些许凶狠:“不准走过来!”
  脚步声在他背后戛然止住,李祯果然没有逾越他的雷池,但立在他身后,瞧见了他碗底里的一切,愣了一愣,然后扬起一抹微笑:“你还在吃饭?我手里有几样好吃的,你要不要尝一尝?”
  杨心素凄凄道:“我想吃……叉烧肉。”
  李祯立刻将手中的纸袋从他身后递到他面前,大大方方道:“这里面正好有叉烧酥,你拿去。”
  杨心素如是凄凄:“不要!我想吃实实在在的叉烧肉!”
  李祯为难:“这里附近又没有酒楼,我上哪里给你弄来叉烧肉?”
  杨心素直截了当:“那你滚。”
  李祯更加为难,自己本来就是趁着空闲溜出宫来,找杨心素聊一聊,并不乐意这样被逼回宫,想了一想,来了主意:“你先等一等。”忙进到店铺里,随便叫来一名伙计,吩咐伙计迅速到邻街的酒楼打包一盘叉烧肉,并递上几个铜钱。
  伙计为了保住工钱,速去速回,人当马用,三盏茶之间就带回了热腾腾的叉烧肉。李祯二话不说,接过了就带去了后院,从杨心素的背后递到面前。
  杨心素抱住叉烧肉,哭喊了一阵:“我们从小玩到大,唯有在今天你竟然这么好!你真是我认识的李祯?!”
  李祯交叉双臂在胸前,理所当然道:“我本来就很大方,这叫‘子承父志’。”
  杨心素答道:“为了表示我也不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我要报答你!你先把眼睛闭上!”
  李祯听罢,立刻不假思索地闭上眼睛。
  杨心素回头,瞧了瞧认真闭着眼睛的李祯,忽然陷入了犹豫,心忖着:我叫他闭眼睛干嘛?钦他一下作为报答?不不不,没有表白过,还不能如此草率。怎么办啊……
  他在李祯的面前转了一圈,忽然急中生智,从纸袋里掏出两三片叉烧肉,塞到李祯的嘴边,然后背对着李祯,毫无压力地吃起叉烧肉。
  李祯睁开眼,发觉嘴边挂着叉烧肉,拿下来,忙问道:“这就是你说的报答?”
  杨心素答应道:“对啊。”
  李祯微微低头,一时半会儿不言语,再抬眼偷偷瞧了一眼他的后背和后脑勺,一抹失望的神色略过眼底,撇了撇嘴。
  杨心素食完叉烧肉,一整天的不开朗终于开天见日,精力也紧跟着回到身上,开始勤奋扎马步劈柴。李祯瞧了瞧他的背影片刻,觉得百无聊赖,但却又不想马上回宫,便登上了二楼,坐在二楼慢慢喝茶。
  夜深的时候,两人一起回宫,杨心素戴上了斗笠,故意把斗笠拉得很低,充作半面具,夜光亦昏暗,让他能够安心地与李祯并肩漫步在这条街上。
  走过了好几条街,杨心素忽然东张西望,一边张望一边心忖:无砚舅舅今晚又没来接我,难道又去喝酒了?突然不见他来接,有点不习惯啊……
  李祯见他如此动作,不禁好奇:“怎么了?”
  杨心素佯装若无其事,微笑答道:“没什么。”
  就在他二人走远了约摸三丈的路以后,从街的隐蔽处走出来一个白衣男子,正是慕容无砚,面无神色地瞧了瞧他二人的背影,安然地转身,往另外一条路迈步。
  两人走了很长一段路,到宫都城关时,仍是一语不发,安静得很是尴尬。在这天夜里,两人唯一的默契就是,同时掏出金令牌,让侍卫过目。
  侍卫瞧着他两人的令牌,瞧了瞧他两人的脸庞,愣了愣。只杨心素侧头看向李祯,纳闷道:“你回自己家还要出通行令?!而且你这个金牌好像是九扇……”
  李祯连忙将金令牌收起来,轻咳一声,缓解尴尬,解释道:“我只是今日微服出行,一时忘记切换回自己原本的身份而已。”
  杨心素想了一想,再度朝李祯道:“我,我好像平时跟着你出入宫城也不用通行令的,……今晚怎么回事,我竟然和你同时大脑宕机。……不管了!先回去好好睡一觉!”然后大摇大摆地通过关卡。
  李祯看着自己脚下的步伐,微微启唇,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在心里犹犹豫豫,思量了许久。而杨心素看着前方的夜色,心里正郁闷地想着:要是今晚是无砚舅舅过来接我,这一路回来肯定不会这么无聊!也不会无聊到大脑宕机……
  蟾蜍的优雅鸣叫声,充当两人这一路的言语。当走进了廊道,李祯终于决定要说什么,启唇打破尴尬的格局:“离国子监开学还有一段日子,如果你有空,可以到云蒸宫找我。”
  杨心素凄凄道“没有空……”
  李祯愣了愣,回头看着他的斗笠和他的下巴尖。
  杨心素发觉李祯的目光,再度凄凄:“太上皇一直让我干活,一直让我干活……”
  李祯很是心疼,忙轻轻拍他的后背,安慰道:“父上这几日似乎不在宫里。等他回来了,我帮你求几天假!”
  杨心素更是凄凄的模样:“你是苏氏字号的少东家,你替太上皇做主让我休假几天不行吗……?你爹韶乐郡王也不行吗……?”
  李祯为难道:“恐怕只能靠我爹了。”抬眼,又望向杨心素:“我明天就去找我爹,替你求几天假!”
  杨心素登时欢喜,心里暗忖:李祯怎么突然这么好?是不是离开国子监太久了,空虚寂寞冷?
  李祯一边走一边偷偷瞥了瞥身边人,目光落到他的手指,借着灯笼的灯火光,瞧见那十根手指凝如玉脂,修长如葱,似乎是时常好好保养过,指甲根里呈现淡淡的绯红,指甲犹如鲛人泪珠,煞是好看。
  暗暗弯了弯指骨,意欲牵上那样一双好看的手,但过了好一会儿,李祯仍是没敢伸手,只是在脑海里想象了一回。
  到了动月居,两双脚同时止步在浅台阶前,杨心素微笑启唇:“没想到你送人送得这么干脆,我很欣赏!好了,圣上,回去吧!晚安!”
  这一语落下,他便小跑着奔上楼,干脆地进入寝房,干脆地闭合门扉,却是不点灯。李祯看着他上楼,看着他进入了寝房,像是心底里缺失了什么,觉得心头空空洞洞,一言难尽,只是静静地转身,一个人静静地离开了。
  过了片刻,寝房的门扉再度打开,杨心素披散着及腰的青丝,来到护栏前,瞧了瞧已经离去了百丈余而变得愈加细小的身影,轻轻叹了叹,唇边自语:“能天天相见却得不到……。无砚舅舅你是身经百战过了吧?”
  他低垂着头,眼里暗淡,月光盈盈,却好似照不进他眼眸。
  黎明拂晓来得很快,阵阵微凉的风吹拂过枝叶,却吹不动卷在叶子里的露水,此间美好时辰,本是应该活动筋骨,但一个高大的身影只身来到静谧的打铁房,将图纸放在墙角的砖砌墩子上,用镇纸压住。
  瞧了瞧图纸,记在了脑海里以后,朱炎风干脆地脱下衣衫,露出了上半森的壮实肌肉,然后抬起双手,活动十根指骨,唇边喃喃:“许多年没有打铁铸剑,不知道还行不行。”
  没有工匠们陪伴,他一个人将一整个大麻袋的干柴火炭搬进打铁房,半蹲在地上,解开随身带来的包袱,露出一大块莹亮的铁石以及几个小块矿石,随即他一个人将干柴火炭倒入熔铁炉,点燃了熊火,用一只大铁钳夹住铁石,送入火中熔化,只在铁石熔成热饼、犹如日轮的刹那,钳取出来,放置打铁板上,另一只手握紧千斤锤,一下一下地捶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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