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凤皇破月(玄幻灵异)——雀狐

时间:2021-03-03 09:45:30  作者:雀狐
  踏进思南城,阳清远说:“我哥哥也许后日才到,我们先玩一两日。”
  无砚欣然着点了点头。
  思南城建在山阵之中,座座高山耸立陡峭,犹如棋盘之中立着的棋子,又形如佛祖的手指直插云端,每座山峰仅相隔二三里,山脚的宽度似是不足半里,川流像极了八卦中央的分心线,几乎绕过每一座山脚,有些山峰的半腰上还建了观景亭。
  无砚说:“我们爬山吧?上到那里。”说着指了指看似离自己不太遥远的一座山峰半腰之上的亭子。
  阳清远望了一望,揣测步行去到那座山的山脚大约要走一里路,这对他而言也非难事,武艺高超出众的江湖侠客与浪子往往步伐极其快,三四盏茶之间便可走完一里。他便牵上无砚的手,迈起大步前往那座山峰。
  思南城再往东偏北四百九十九里之处,乃广陵郡国西北部,一个带着斗笠的少年,与一个带着妖怪面具的青年,在这条山路中狭路相逢,相距一丈之间不动。
  互相沉默了好一会儿,青年将妖怪面具轻轻推到额头,露出大半张真容,迎着伏雪恨的目光,文雅地微笑道:“少尊主不是应该呆在云岫顶吗?在下不记得……尊主有交代少尊主到此地办事。”
  伏雪恨答道:“我只是想去雁归岛拜访。”
  阳清名仍是微笑道:“真是如此吗?”
  雪恨继续道:“不过已经不用了,我准备回去了。”
  阳清名劝道:“早点回去比较好。小姐的大婚在即,送小姐出阁的事宜,尊主必然会找少尊主你好好商量的。”说罢,就从雪恨的身侧大方地经过。
  雪恨说:“你这次赴约,不光只见到你弟弟。”
  阳清名稍稍停步,神色严肃:“少尊主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雪恨告知:“慕容无砚,与他一起来。”
  阳清名轻轻勾起唇角,只道:“多谢少尊主知会在下。”便将面具戴好,继续往前走。
  雪恨忍不住回头瞧了瞧他的背影,但那道背影留给他的,只有淡漠无情。
  黄昏的时候,青鸾城香玄筑的星遥院内,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缓缓穿过宽阔的石砌内廊,经过两旁一根根石柱,流水声自石柱背面的下方传来,水池里的泉水清澈而透亮。
  当两人踏过两个石阶,踏进庭院,刚好有人从右侧高高的螺旋形石阶走下来,走进了空空的庭院,与他二人相遇。朱炎风微愣:“长月?你不是已经参加了第一道考验?”黄延瞧了瞧西陵长月,神色很平静。
  长月答道:“只是过来瞧一瞧。”目光随即落在黄延身上:“延师弟也来?”
  朱炎风继续往前走:“他也是过来看看的。”
  长月转身,尾随在黄延身后,再度上楼,边走边说:“小葵和恭和已经在上面等着了。”
  三人进到了一间宽敞的石殿,与其他两人汇合,彼此都知晓——来到这里便是为了抽取第二道考验的对手人选。日晖穿透石砌的凤凰镂空窗,像琉璃纱帐一般斜照在了地面上,送给这间冰凉的石殿一点暖意。
  师兄弟五个人还没有相互谈聊一句,便听闻一阵脚步声传来,都回头望去,却见第六长老炎琰步入石殿,五个人同时向炎琰恭敬捧手,同时启唇:“恭迎第六长老!”
  炎琰一瞧这五张脸庞,稍稍一愣:“参加这次的抓阄,只有三个,怎么都来了。迎庆长老的徒弟,果然都重师兄弟情义。”随即迈步走到中央的星月鼎前。
  那是一个高约七尺的圆形玄鼎,四鼎足为墨青龙盘着的龙尾,龙脊背微躬着,龙头朝上,龙前爪勾住鼎口外壁,俨然是四条龙奋力托住圆鼎,鼎身外壁为金银镀上的星宿图刻纹,鼎口呈满月形,鼎中有物,非泉非雾也非砂,却竟然粼粼如水波,神秘莫测。
  此鼎本是用于观测天象地灾,炎琰欲稍稍施奇法,让它决定人选,有命中注定之意。此时日晖伸长,透过炎琰的背部,照在鼎身外壁上,金银星宿图刻纹闪烁异彩,照进圆鼎中,霎时射出异彩流光,星点飞扬。
  炎琰说:“不参加抓阄之人,就退开吧。”
  黄延与长月便往后走,退到师兄弟的身后月两丈之远,其他三人则立在星月鼎前,排成一列,准备就绪。
  炎琰立刻轻声念咒,快速使出奇法,单手举权杖指向圆鼎之中,鼎中飞出三个泡沫球,快速飞向那三人,三只手不约而同地高高抬起,准确地接住泡沫球,眨眼间,它便化在了掌心,无影无踪。
  炎琰垂下权杖,宣布:“你们可以看看自己的掌心了,赤红者为选中者。”
  朱炎风、贺舞葵与恭和即刻张开自己的掌心瞧一瞧,黄延迈步至朱炎风身侧,好奇着瞧了一眼他的掌心,那是一枚绿色的圆形标记,随即他又瞧了瞧两位师弟。恭和也是绿色的圆形标记,唯有贺舞葵是赤红色的。
  长月不由道:“第二道考验的对手人选……是葵师弟?”
  
 
  ☆、第145章
 
  贺舞葵只是笑了笑,丝毫没有半分紧张的神色。
  炎琰再度宣布:“第二道考验由我来主持,地点在神泉坛,你可回去做好准备,届时会有人带你到神泉坛。”
  贺舞葵向炎琰恭敬捧手,答应一声:“是!”
  师兄弟五人便一同离开此地,趁着这次的时机,边走边随意谈聊。
  离开香玄筑以后,朱炎风便送黄延回金陵阁,两人牵着手,散心似的往前走,突然一个金陵阁小子急匆匆地奔了上来,冲他二人唤道:“大卿!少卿!”
  两人停下了步伐,黄延严肃地回道:“这么着急,出大事了?”
  那金陵阁小子恭敬地答道:“没出事,是宫都送来了一封重要的信函!”又立刻呈上了一封信函。
  黄延接到手中,不由对朱炎风说道:“有点厚。”
  朱炎风回道:“想必是与那件连环命案有关。”
  黄延吩咐那金陵阁小子:“你先回去。”
  那金陵阁小子闻言,向他二人恭敬捧手后,就拔腿跑回了金陵阁。
  黄延一边继续走,一边迫不及待地拆了信,将信笺一枚一枚地过目,快速看完了,再转交给朱炎风,让他也瞧一遍。
  朱炎风看完了信函,说道:“云盏可真聪明,这么快就查到了那张面具的来历。”
  黄延接话道:“月桂木所造,是我以前常去的那家面具铺子,哼……”
  朱炎风说:“但刻那张面具的小木匠,是掌柜老木匠的徒弟,那徒弟是东帝城之人。”接着又道:“那件斗篷的料子,多亏了千山居绸布庄记下了买主的姓名与数目,淅雨台弟子在当初买下了十丈!一定是薛掌门的命令,可真是喜欢那匹布。”
  黄延接话:“如此,他的疑点就又添了几件。”
  朱炎风好奇:“他是为了什么目的而策划了如此奇妙的连环命案?”
  黄延猜测:“薛掌门野心昭昭,早就想让淅雨台成为江湖上最大的门派。不过,他应该不是主谋,更像是共犯。面具和斗篷,应是主谋故意放在那个山洞的。”
  朱炎风想了想,回道:“有道理。”
  将信函收拾好,两人再度牵手,缓缓往前走。
  黄延又道:“命案主谋或共犯若为武林一大门派的掌门,朝廷是无法直接捉拿他。”
  朱炎风接话:“但青鸾城可以审问他。”
  黄延只道:“瞻鸾塔又要开启了,到时候我们也去瞧瞧审问大会可好?”
  朱炎风回眸瞧了瞧他,微微一笑,这便是答应了。
  日落西斜,霞晖照在两人身上,使得影子状若巨人,眼下平静而安祥,退勤之后又能一起享用晚饭,一起沐浴、泡温泉,又共度美满的云雨之夜,黄延斜身轻靠在朱炎风的身上,所求的并不止唯有这样的一日,但愿永生皆如此,愿飞出青鸾的林子,到世外双宿双飞。
  转眼之间,到了应该赴约的那一日的清早,思南城的晨露薄雾未散,阳清远早已带慕容无砚离开了客栈,沿街缓步行走,阳清远忽然说:“我还在想,要不要给我哥哥买几个包子,但我又觉得,也许他早就吃过早饭了。”
  无砚大度道:“你买吧,反正他要是不吃,就留给我吃。”
  阳清远浅浅一笑:“那我就买几个章鱼丸子,要是他不吃,我们就一起吃。”
  无砚轻轻点头,表示赞同。
  两人就此去了另外一条街寻觅,恰好有人叫卖章鱼丸子烧,将热乎乎的章鱼丸子一颗颗地排列在一节长长的半月形竹筒里,又用另一节长长的半月形竹筒盖起来,用麻绳捆紧,阳清远一共打包了这样的章鱼丸子两副,拎在手中就直接去往钟鼓楼。
  钟鼓楼的顶层,一个青年面朝着窗外,似是在赏景,两人刚登上顶层,瞧见这个背影便认得出来,阳清远轻唤:“哥?”那青年回头,瞧见他身边立着无砚,一点都不诧异。
  阳清远上前,问:“吃过早饭了?”
  阳清名很干脆地答道:“没有。”
  阳清远便将手中两副竹筒装的章鱼丸子递了过去,但不等阳清名伸手接下,无砚伸出了一只手,抓住了阳清远的那只手,轻轻拉了回去,似是反对,阳清远回眸,微微诧异地看着无砚。
  阳清名微微一笑:“这是买给我的,还是买给无砚的?”
  无砚吐露心里话:“本来是想留给我吃的……”
  阳清名笑了笑:“如果我一开始说吃了,这一顿就给无砚了是吗?其实我早就吃了。”
  阳清远为难起来:“你刚才说没吃,现在又说吃了,你让我很麻烦啊,哥!”
  阳清名回道:“你从我手上抢走了无砚,又偷偷与他成亲,心里真的还有我这个哥哥?”听起来还是那般温柔,但竟是责问。
  阳清远稍稍恳求:“今日是你我的生辰,别说些不好的话,成吗?”
  阳清名回道:“你不应该带无砚来。”
  阳清远劝道:“哥,木已成舟了,你该接受我和他的关系。”
  阳清名嘲讽地浅笑道:“他背叛了我,为何还要再来见我?难道不懂被背叛的滋味,刻意来瞧一瞧的吗?”
  无砚听罢,抢在阳清远之前答道:“我并没有这么想!只是新婚不久阳清远就出远门,担心他不回家而已!”
  阳清名回道:“远和我都只有一个家——淅雨台,不是吗。”
  无砚有些无奈:“阳清名,我不是来与你吵架的。”
  阳清远接话道:“哥……,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你说过以后夺回了掌门之位就封我为第一长老的事,我办不到了,我已成了‘慕容阳清远’,没有慕容世家的准许,我便不能擅自离开雁归岛……”
  阳清名单手扶住阳清远的肩头:“你为何会偏偏看上无砚?也是因为慕容世家有钱有势?”
  阳清远回眸望了望无砚,稍稍害羞着答道:“哥哥从不觉得……无砚美貌出众,身子迷人吗?我第一次见到他,与他大打出手,他举剑动武之姿竟也是美如风景,我一见倾心,偷偷想着,他若当了我大嫂就太可惜了,我……”
  不等他把话说完,阳清名忽然举手,掌掴了他的脸颊,随即说道:“我竟不知你会喜好美色,怪我当初没有好好教过你‘美色误国’的道理。”
  阳清远还没被那一个耳光打到失智,继续说:“哥哥不是已有了新欢吗?那就不要再对无砚苦苦相逼。”
  阳清名苦涩地浅浅一笑:“我是与那个人有过几次,但仅仅是因为男人的本性,他对我以后夺回淅雨台的计策亦有帮助。也许,对你来说,他便是第二个无砚。”
  阳清远越来越为难,只好劝道:“哥!放过你自己,今日我们兄弟两人好好过生辰行吗!”
  阳清名的目光落在无砚身上,紧紧盯着无砚。
  阳清远也瞧了无砚一眼,忙又补充:“总得有人斟茶斟酒。”
  几句话发泄出了不满的情绪后,阳清名稍稍平静下来,难得的兄弟重逢,与一年一次的生辰,此等美好光阴,他也不想因为无砚的出现而糟蹋掉,便第一个迈步走下楼梯。阳清远跟在他身后下楼梯,回头,伸手牵住无砚的手,带无砚下楼。
  三人坐在小画舫里,让船夫撑着船顺着川流往前行,边喝酒边赏景,无砚静静地为阳清名斟了一杯酒,又为阳清远斟酒,阳清名端起酒杯,冷冷看着无砚给阳清远斟酒、阳清远温柔含笑着望无砚的那一幕,心里的醋意在脸庞上毫无波澜,只是稍稍展露上饮下的那一口酒。
  阳清远忽然说道:“哥,你知道吗?我和无砚缔结了连命咒,所以慕容世家的当家才要我与无砚成亲,不许我轻易离开雁归岛。如果我有什么闪失,无砚也活不成了。”
  阳清名一听‘连命咒’,便惊诧起来,握住酒杯的右手亦不由发颤,差点儿将杯底里的佳酿洒出,回道:“连命咒……可是我和你在小的时候尝试过的那个?”
  阳清远点头,继续道:“血缘无法缔结成功,所以我们失败了。”
  阳清名不禁握紧了拳头,脱口:“你带无砚去见那位法师再度缔结一次,然后成功了?!为什么你们会成功……”
  阳清远娓娓道来:“哥,你听我说。你夺走无砚的第一次之时,丢失了咒种,转移到了无砚身上,后来我与无砚有了关系,咒种便相连,才成功缔结了连命咒。”
  阳清名恍然大悟:“我们是兄弟,不能做那种事,所以才没有成功是吗……”刚说完,就大笑起来,却是十分苦涩的笑容。
  阳清远安慰道:“我知道你很惊讶,但,这也许就是命中注定。”
  阳清名痛快地灌自己一杯酒,似在嘲笑般的喃喃:“命中注定……哈哈哈,为什么我总是错算一步……”
  阳清远亲自为他斟酒:“哥,你别难过,虽然我遇到麻烦的时候,你不会知道,但有无砚在,我会好好活着的。”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