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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破月(玄幻灵异)——雀狐

时间:2021-03-03 09:45:30  作者:雀狐
  那二十人听罢,相互瞧了一眼,突然巴慈随手拿起一只木桶,把凉水泼向了伙伴,犹如鸡飞蛋打般,十九人立刻躲闪开来,随即都拿起了木桶木盆,相互乱泼水,以放肆的胡闹结束这数年来的相伴。
  黄延打开门扉时,再度回头,看到混乱的泼水场面,只浅浅地勾起唇角,然后穿过这道门,安心地离去。
  离开青鸾城,乘船来到葛云郡国,去往诸神山之前,黄延来到了洪城,来到了葛云郡王府。上元贺香恰好在家,听闻黄延前来拜访,立刻奔去迎接,在前院的门楼通道内见到了那一张久违的脸庞,叫道:“义父!”
  黄延迎面而来,止步在上元贺香的面前。上元贺香欢喜道:“义父,今日怎么有空来我家里?”
  黄延坦白:“来讨杯茶喝。”却只见上元贺香微愣,便又道:“难道不可以?”
  上元贺香温婉地笑了笑,大方道:“当然不是了,贺香很开心还有机会为义父端茶。”便走到黄延的身侧,挽住黄延的一只胳膊,带他走进客堂,边走边问:“命案水落石出了,义父以后打算去哪里?”
  黄延干脆道:“回神绕山庄。”
  上元贺香只能遗憾:“可惜贺香已经成婚,今后只能本分地做一名□□,无法再追随义父了……”想了想,又道:“我若以义女的身份回神绕山庄探望,义父可准许吗?”
  黄延回答:“为父知会云盏,以后你想哪一日到总舵,只管叫云盏。”
  上元贺香欢喜道:“义父已经收他进师门,算一算辈分,也算是我的小弟了。”忽然叹了叹:“可惜我与何笑没有做姐弟的缘分。”
  进到了客堂,黄延不客气地坐到了椅子上,上元贺香斟了一杯冰泡茶,跪在黄延的面前,双手奉上茶杯,黄延干脆地接过杯子,抿了一口自然甘甜的茶。
  在葛云郡王府没有停留太久,黄延继续前往诸神山,沿着长长的石阶和曲折的径道走过了半座山峰,穿过了麟凤社的地界牌楼,在即将临近总舵的神绕山庄的正大门之际,前方立着一道身影,令他不禁停下步履。
  朱炎风站在上方高处的台阶上,含笑着迎接他。
  黄延问:“你等我多久了?”
  朱炎风答道:“一直等到了今日。”
  黄延便继续往上走:“不知道神绕山庄打扫得如何了,不知道有没有恢复原貌,我要去看一看。”听不见身后传来跫音,立刻回头,奇怪道:“你不上来?”
  朱炎风抬头看着他,说道:“在青鸾城,你说过,只要你能够回来这里重新开始,就答应嫁给我。”
  黄延闻言,便温柔地浅浅一笑,继续往前走,用眼角余光瞥了瞥身后:“你不上来,今晚谁与我拜堂成亲?”
  因为这番话,朱炎风欢喜起来,立刻飞奔而上,跟随黄延步入神绕山庄。
  夜里,神绕山庄内响起了隐隐轰轰的鞭炮声,一袭赤红衣袍、发髻系红带的朱炎风横抱着一袭赤红衣袍又盖着鸳鸯刺绣大红巾的黄延走进一间挂满红绸、摆上红烛的新房,将黄延轻轻放在寝榻边缘。
  朱炎风伸手就要掀起大红巾,突然一只手按住了他的手,令他微微发怔:“延儿,不让掀起盖头?”
  黄延的声音自大红巾里侧传来:“你先告诉我,你希望这盖头下的我,是何模样。”
  朱炎风心知他又开始了半分的任性,便问道:“延儿是要我猜?可我如果猜不对,延儿也不能生气,答应我?”
  黄延微微一笑,轻轻应了一声‘嗯’。
  朱炎风说:“我闻到了胭脂水粉的香味,你应该涂了一些在脸上。”
  黄延大方道:“你掀起盖头看一看。”
  朱炎风便立刻用双手抬起了大红巾,一瞧黄延露出来的脸庞,登时吃了一惊:“你是……延儿?!”
  只见黄延的脸上用胭脂水粉画了女子的妆容,眉心亦画了朱红的额妆,发缕也用丁香木烧成的灰熬成灰黑的汁水染上了,实在美艳得无法以别物比较。
  朱炎风欢喜至极,将大红巾完全掀开,黄延不止女子妆容,染黑的发缕也梳成了温婉的女子发髻,且戴着女子的金花冠。朱炎风轻轻抚他的发缕,难以置信脱口:“真的是你吗?你的头发……”
  黄延回道:“只是今夜。”
  朱炎风不贪求:“就算只是昙花一现,我也是有福气见过延儿墨发时的样子。”
  话落,他便将黄延拉进怀中,抱在怀里。
  
 
  ☆、第204章
 
  八月十五那一夜,淅雨台总舵发生异变,正门与所有侧门都紧紧闭合上了,不允许任何一人离开总舵,而内部竟是淅雨台弟子相互残杀,死伤一片,血流成河。
  一名浑身占满血迹的弟子带着重伤飞奔上一座偌大的华丽楼阁,撞开门扉,冲进屋内,冲薛慕华叫道:“掌门,不好了!长老带着一部分弟子造反,要逼掌门退位!掌门夫人身边那个女人,他是……”
  没有机会把话说完,一把冰冷的利刃不凑巧地破空而来,深深扎入了他的背部,穿透了他的胸膛,他的心脏立刻停止了跳动,他只能睁着双眼魂归酆都黄泉。
  薛慕华震愕,一瞧紧跟着快步走进来的人群,带血的利刃,冷漠的脸庞,都不是他眼界里的重点,他瞧到为首的那名佩戴黑纱抹额、身穿浅墨蓝圆领袍的青年,立刻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脱口:“阳清名?!你不是早就死在本座的手上?!”
  阳清名从地上的新鲜尸体身上拔出了利刃,嚣张且大声地笑了笑,启唇:“你想不到吧,我不仅还活着,这一年来,我一直潜伏在你身边,如今时机到了!薛慕华啊,掌门的位置坐了这么久,是不是该物归原主了?”
  薛慕华握紧拳头,咬牙道:“掌门之位从来都是本座的!你这条狗命既然还活着,就该乖乖跪下来学狗叫,让本座高兴!”
  阳清名嚣张地笑道:“今夜谁是掌门,就要看杀生权掌握在谁的手中!”随即下令:“来啊!把薛慕华拿下!”
  听了这一声号令,阳清名身后的弟子们立刻举起神兵,涌向薛慕华。
  深夜时分,硕大的圆月之下的那一个院子,淅雨台弟子押着薛慕华走了进来,孤军奋战了半个时辰,即便后来杀出了重围,带着维护的弟子们浴血对抗了一个时辰,仍是败在了阳清名的手上。
  阳清名走到他的面前,高傲地嘲笑道:“要不要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这副丧家之犬的模样?”
  薛慕华咬牙瞪着阳清名,含恨道:“若不是你偷学了什么旁门左道的武功,你不可能活到如今!更不可能打败我!”
  阳清名仍旧高傲地嘲笑:“你最大的本事,可不就是狗眼看人低,以及仗势欺人么,如今风水轮流转,我要加倍送还给你,才能对得起你当初对我的凌-辱。哈哈哈哈!”
  薛慕华只咬牙,瞪眼看着他,说不出一句可以反驳的话。
  阳清名继续道:“我对你的蜜桃儿不感兴趣,不过你要是看不见了,听不见了,说不了话了,没有了手脚,岂不是有趣?”随即转过身,下令道:“把薛慕华做成人彘!”
  薛慕华发疯地大笑起来:“我当年只是狠狠欺-辱过了你,用鞭子打过你,你竟然比我狠毒,要将我彻底废掉!你这般狠毒,怎么当得起掌门!”
  阳清名不满道:“吵死了,给我掌嘴,直到他闭嘴为止。”
  两名弟子立刻站出来,轮流掌掴薛慕华,打得薛慕华吐出了血丝,无力再说话。
  阳清名再度下令:“立刻做成人彘!”
  一名弟子抽出利刃,揪住薛慕华的发髻,准备要挖出他的眼珠,突然一个声音从阳清名的身后响起:“等一等!”
  阳清名回头,见到来者,便若无其事地寒暄道:“这么晚了,费师兄怎么还没有睡,跑到这里来晃悠?”
  费再安走上来,瞧了瞧薛慕华一眼,对阳清名说:“人彘万万不可。”
  阳清名淡漠地回道:“整个总舵,只有费师兄会心疼他,该说他艳-福不浅,还是悲惨?费师兄不让他变成人彘,那他变成什么比较好?”
  费再安要求道:“不要挖他的双目割他的双耳,不要砍他的手脚。”
  薛慕华怔怔地唤道:“师尊……”
  阳清名对费再安说:“那我就抽他的手筋和脚筋,毁掉他的声音,费师兄满意吗?”
  费再安回答:“随你的便吧。”
  阳清名下令:“把薛慕华带到屋里处刑,别让费师兄看到。”
  弟子们便立刻将薛慕华押到一间屋子,闭上了房门,片刻以后,从屋子里传来一声悲惨的叫声,费再安听罢,只无可奈何地叹了叹。
  阳清名笑道:“师兄何必叹气,从明日起,他就是个手脚不能动的哑巴了,一切都只能听你的,你难道不开心吗?”
  费再安不回答,只说别的:“恭喜你夺回了掌门之位,我回去睡了,明日就派人送他到我的住处。”走了几步后,又回头:“掌门也早点睡吧!”
  阳清名抬头看着夜空的圆月,回道:“我睡不着,清远还没有回来。”
  费再安知晓他对孪生胞弟的感情,纵然是天地崩塌、山无棱、万水枯竭也无法撼动,便不再花费心思苦劝,只叹了一叹,迈步离开了。
  阳清名独自寂寞地看着圆月,不知看到了什么时候。
  次日清早,在后山的繁星院里,扎月刚起身更衣洗漱,披散着乌发,还没有来得及梳头,也没有来得及喂奶,就被破门而入的淅雨台弟子们擒下,捆绑双手,带往总舵楼宇,她的孩子世安由一名姆妈抱着,她回头看到孩子哭泣也只能无可奈何。
  被押送到一座楼阁,扎月瞧见自己的兄长雪恨也在此处,也是双手被捆绑着,腰间的长剑不知去向,眼睛还蒙了一条厚厚的带子。她叫唤了一声‘哥’,又环视了四周,发现屋里屋外都站着许多持剑的淅雨台弟子。
  雪恨认出胞妹的声音,侧头回应道:“扎月?你怎么也被抓来了……,薛掌门到底要干什么。”
  阳清名身穿浅绿色的华贵衣袍,自华贵的山水屏风背面缓缓走出来,高傲地轻嘲:“薛掌门?这个令人厌恶的称呼已经不复存在了,掌门之位已经物归原主。”
  扎月一瞧来者的容貌,大吃一惊:“是你……!你……!怎有可能……”
  雪恨也很是惊诧:“他的声音……!难道……?!”
  阳清名吩咐道:“把他双眼上的带子摘下。”
  一名侍从立刻走到雪恨的面前,干脆的扯下了蒙住双眼的带子。雪恨能够睁眼看清楚这屋内的一切时,看到阳清名坐在掌门的椅子上,不禁难以置信:“……阳清名,这是真的吗?你怎么一夜之间……变成了掌门。”
  阳清名满面淡漠,高傲地抿着唇,只从茶几拿起侍从刚斟满的冰泡茶,轻轻抿了一口。另一名侍从瞧了他一眼,便为了邀功,代劳他说:“两位现下见到的,才是淅雨台真正的掌门,薛慕华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狗,当年抢去了掌门之位,但血浓于水,真正的少主昨夜已经清除了薛慕华的孽党,惩治了薛慕华。”
  雪恨愈加难以置信:“也就是说,你故意隐瞒了自己的身世,回来借机夺回掌门之位?……难怪你一直不肯给我机会。”
  阳清名高傲地启唇:“多谢云岫顶的罩护,让本座有机会布局,夺回了本该属于本座的一切,这杯茶,本座应该赏给两位。”接着吩咐侍从:“给他们上茶。”
  一名侍从立刻拿起茶壶,走到雪恨兄妹面前,分别捏住兄妹俩的下巴,分别强行灌入了冷茶,灌完一大口茶,才退回到茶几,将茶壶轻轻放下。
  雪恨要求道:“你的茶,我们已经喝了,该放了我们,让我们回云岫顶!”
  阳清名淡淡地回道:“何必要走,淅雨台有的是地方安置两位,住一辈子不好么。”
  雪恨凭借着聪明才智,立刻恍悟:“你想留我们在淅雨台做人质?”
  阳清名不打算否认:“这是江湖规矩,不是么。”忽然立起身,缓步走到雪恨的面前,微微弯腰,手指紧紧扣住他的下巴,看着他的神色,冷傲地微笑道:“你留在淅雨台每日看得到本座,这日子该有多美好。至于你妹妹,她要么服毒自尽,要么下嫁于本座。”
  扎月听罢,不禁气愤道:“阳清名叔!想不到你真正的为人是这样!我当初为何要听信于你!从我和云盏结成连理,到我有了他的孩子,都是你布好的局!”
  阳清名放开雪恨,负手微微一笑,不多说太多废话,转过身去,下令道:“将他们两位带到后院的玉霄楼严加看管。”
  淅雨台弟子遵照命令,立刻将雪恨兄妹拎起来,押送到玉霄楼。
  阳清名想了一想,又吩咐其中一名侍从:“昔日薛慕华花费不少银两,在后山建造繁星苑给夫人私用,本座不允许这种滥用公银之事,你到六库传本座的命令:尽早拆了繁星苑,那里的一砖一瓦一柱都用来扩建弟子的寝居,至于陈设……那些贵重之物都收回来,其他的就拿出去变卖,换回银两充银库。”
  侍从感叹道:“掌门当真是圣贤啊,与前老掌门有相同的气宇,果真是血缘相通!小的马上遵照掌门的命令办好这件事!”
  午后,总舵的院子里还是像往常一样,洒满了灿烂的日辉,经过了一夜以后,薛慕华对于身上的伤痛已经麻木,像一块木头一样,麻木地坐在木轮椅上,麻木的睁着眼。如今,他还与往常一样,看得见,听得见,却已经不能说话,不能自行挪动身子了。
  费再安在他的身后,推着木轮椅,缓缓带着他,在总舵散心,对他道:“今日的天气不错,风也很舒适,不冷不热,也有木樨花的香,你喜欢吗?”
  薛慕华只木讷着,只稍稍别过脸,不愿意表明任何一丝心情,但这样安静的表现,恰恰对费再安来说,便是一种乖巧,是费再安所求之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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