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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破月(玄幻灵异)——雀狐

时间:2021-03-03 09:45:30  作者:雀狐
  朱炎风收到他含情脉脉的目光,注视着他的背影穿过庭院、深入正屋,他的广袖长衫的袖口和下摆轻轻摇曳,将他的奕奕神采与潇洒彻底昭然,这一幕,朱炎风收尽在眼底,只是安心地微微一笑。
  十年前,为什么会还俗,为什么回归青鸾城以后却只能当宫都国子监的教书先生?朱炎风从没有将真相告诉黄延,亦没有告诉他,自己的自由受限于国子监与青鸾城,若二人去往别处,朱炎风只能依照命令,将下落汇报于长老阁或是城主。
  卸下护法职责,便无法再打开幻世镜,确定下落的方法唯有剩下最普通的汇报。为了保全黄延,他只能这么做。
  十年前的那一天,苏仲明与李旋来到他停留的寺院,那一天的谈话,他至今还记得。
  “回归青鸾城,做青鸾城的人质!这是你唯一能保住黄延的办法!如果见清大师拒绝,那么青鸾城只能秉公办事,将黄延处死!”
  一个隔了百年的吻,断了一串佛珠,他知道这一切已不能回头,他希望心底深处的这一块瑰宝能够潇洒自在地活下去,他选择了现在这个样子,安心了十年,亦无怨无悔。
 
  ☆、第10章
 
  宫都的早晨,聒噪的蝉鸣声,陡然在云蒸宫等诸多殿宇的院子里响了起来。
  杨心素照旧戴着斗笠、穿着朴素的衣袍,小心翼翼地前进,经过岔口也没有发现李祯,只拉低斗笠走得匆忙。
  李祯蹑手蹑脚地跟上去,从后面突然搂住杨心素,令杨心素大吃一惊,惨叫声迭起。
  “哇——啊!”
  余惊还未平静下来,耳边就响起李祯的得意笑声,杨心素登时感到一阵恐惧,忙抬起双手捂住脸庞。
  李祯瞧了瞧杨心素的侧脸,收敛了笑声,奇道:“遮遮掩掩的,你脸上有东西?”
  杨心素只捂着脸说话:“李祯走开!李祯走开!”
  李祯愈加搂紧他:“我偏不走!我偏不走!”
  杨心素着急道:“别以为你是圣上,我就不敢打你!”
  李祯得意地答道:“秋水堂欢迎你再进去面壁思过!”
  杨心素气急,一个劲地左右摇晃身子,想以此方法甩开李祯,而李祯也不服输,仍死死地搂着不松手。不知道是谁先摔了一跤,两个人一起跌倒在地,李祯抬起上半身,揉了揉胳膊肘,随之抓住杨心素的胳膊,欲拉他一把。
  杨心素一直捂住脸庞,脱口:“你把脸转过一边,不许看!我自己会起来!”
  李祯狐疑道:“你的脸到底怎么了?”
  杨心素伤心道:“太上皇不让我涂脂粉打工……”
  李祯恍悟:“原来你在我父上的店里打工?!”更加狐疑:“素颜打工有什么好怕的?”
  杨心素不解释,只脱口:“不用你管!转过身,不许看!”
  因是青梅竹马,感情深厚,李祯便立起身,如他所愿地转过身,没偷看一眼。
  杨心素爬起来,整理好了斗笠,拔腿就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李祯听闻零乱的脚步声,回头望去,瞧不见杨心素,只瞧见滚滚烟尘卷着一个飞快远去的背影,登时微愣。
  宫城里,到处是运送冰块的忙碌身影,微风掠过冰块,吹拂在人身上时,稍微有一丝凉意。这个时辰里,离郡王会议开始的时辰还有一个时辰,苏仲明漫步走在前宫的廊道内,借此一边纳凉一边欣赏夏日的风光。
  只刚走了一段路,他便瞧见上元贺香的身影立在前方,侧脸朝着他这边,似乎也是吹风纳凉。两个人之间只差一丈的距离,上元贺香忽然回首,瞧了他一眼后,忽然启唇:“这段日子,不曾见到闻人无极进宫。”
  苏仲明微笑:“他毕竟不是朝廷的官,有青鸾城的任务才会进宫。”
  上元贺香抱臂在胸前,又道:“可他也不曾来过会议。”
  苏仲明只道:“师姐何必在意这个人?他只是青鸾城的一份子而已。”
  上元贺香哼笑了一声,才道:“青鸾城打什么主意,我不懂。但当年讨伐暮丰社总舵,我义父的面具掉下来的时候,我可是看得很清楚。”
  苏仲明只劝道:“黄延的墓,在金凤岛西北方的坟场,有墓为证。”
  上元贺香说不出反驳的话语,一时沉默了下来。
  十二郡王到齐,围坐在桌前,桌案上放置着几本册子,以及笔墨纸砚,茶壶和杯子。郡王们个个神色严肃,无暇闲聊,只开门见山谈正经事。
  苏仲明第一个启唇:“今天会议的第一件事,还是那件连环奇案。据雯郡国各地的衙门呈报,雯郡国到目前为止,又新增九户士族人家被害,杀人者依然离奇失踪。不知道其他郡的情况怎么样?”
  话音刚落,桌案前便响起了沙沙沙的声响,其他郡王皆埋头执笔写字,比起七嘴八舌地发言,这样更为清楚明了。
  笔杆搁下后,十几张纸由宦官收了去,宦官又按照苏仲明的吩咐,将每张纸按顺序贴在一块很大的贴板上,每一个郡国的被害情况都清楚地昭然。
  郡王们齐齐望向贴板,心里默默念着:雯郡国九户人家九十三人被害,佳陵郡国三户人家二十七人被害,兰丹郡国五户人家七十五人被害,广陵郡国六户人家五十人被害,黄渊郡国三户人家三十九人被害,励郡国四户人家四十九人被害,桃夏郡国七户人家一百二十人被害,葛云郡国四户人家六十二人被害,吐罗郡国三户人家三十人被害,韶乐郡国两户人家二十人被害,无双郡国两户人家二十三人被害,哈桑北夷郡国一户人家九人被害。
  广陵郡王柳缨荷启唇问道:“青鸾城有没有调查到一丝线索?”
  苏仲明答道:“长老阁最近是给我呈报了一份文书,但……我不确定是否就与这件案子有关。是关于金陵阁的人到神绕山庄遗址调查过的情况。”
  神绕山庄这个名字,郡王们再熟悉不过,个个不由沉吟片刻。苏仲明瞥了瞥郡王们,只又继续道:“暮丰社掌门的遗物失窃,尤其是掌门印玺。”
  吐罗郡国新任郡王宇珠真启唇:“我记得当初那一战,青鸾城已经带走了那里的所有金银珠宝,剩下的东西皆已没有价值,怎么还会有人去行窃?”
  黄渊郡王萍宣接话道:“普通人自然会认为剩下的东西没有用处,但对暮丰社的人来说,定然惜之如宝!窃取掌门印玺,应该是暮丰社的人。哥哥是想说,这件奇案仍与逃出生天的暮丰社高手有关?”
  苏仲明坦然:“现在还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我的推断,我们必须得要追捕到杀人者,才能进一步揪出幕后主使。”
  佳陵郡王千秦不由打岔:“也就是说,青鸾城必须追查到是哪个小贼偷了掌门遗物,而我们郡王则负责派人继续追捕离奇失踪的案犯?”
  苏仲明点头:“也只能是这样。”
  郡王们几乎是同一刹那轻声叹气,变得有些死气沉沉,旋即转入第二件事,即普遍的农耕水利问题与民生经济问题。
  大约过去了两个时辰,郡王会议才至尾声,郡王们陆续从香阁里出来,谈笑着前往安乐府——这座专门招待来访几日的郡王们及其家族短暂逗留时所设的居所。
  穿过廊道时,毓佳忙不迭地牵住最亲切的女子谋臣-宝琴的手,凑到宝琴的耳边,低声道:“这次出来,还是别急着回去,我们不如去城隍的坊市逛逛,带些土产回去?”
  宝琴温婉微笑着点了点头,与毓佳缓步走在其他郡王的身后,忽然毓佳止步,从怀里掏出一枚帕巾,替宝琴轻轻拭去她额角眉心的些许密汗,随即二人又牵手离去,夫妻的浪漫恩爱,即便是背影,也是瞅得很清楚。
  苏仲明最后一个自香阁里出来,一个人漫步穿过廊道,脑海里思考着下午正好悠闲,是要找李旋喝茶吃点心还是去花园散步,决定还没有定下来,突然从前方柱子的后面冒出一张笑脸,并且伴随着一个招呼。
  “城主!早安!”
  苏仲明差点要被吓个半死,忙后退一步,单手捂住了心口,护着惊吓到了的心脏,瞪着双眼盯着面前的脸庞,眸子布满恐惧神色。
  来者是青鸾城香玄筑三大护法之一的恭和,见到苏仲明的脸色,立刻收敛了笑容:“城主……?”
  苏仲明轻轻拍了拍心口,深呼吸几次,缓了缓情绪,安定下来,才道:“险些要吓死!恭和你下次换个方式出场吧?”
  恭和的脸上,爬上了些许委屈:“我以为城主会习惯我神出鬼没……”
  苏仲明也算是一位比较大方的青鸾城主,先不计较这个,只问道:“你来见我,是不是青鸾城里有事?”
  恭和直言道:“迎庆长老要见城主。”
  苏仲明微愣:“现在?”望了望廊道外晴空中的日轮。
  恭和答道:“可能香玄筑的人都还在吃饭,我也还没有吃饭。师父说,可以先在宫都吃完饭,见了小师妹,再带城主回去。”
  苏仲明稍稍安心,大方道:“我正好要去吃午饭,可以关照你一次。”
  恭和很是开心:“城主的意思是,今天请我吃饭?多谢城主!”忙跟随苏仲明前往用膳。
  苏仲明边走边思忖:幸亏是在宫里遇到恭和,御膳房总是会宁可煮多也不煮少,恭和这一趟可以减少大部分浪费了吧。
  而恭和的脑子里,此时亦开始浮想翩翩鸡鸭鱼猪的各种搭配佳肴,暗暗计划着先吃什么再吃什么最后吃什么,越想越乐不思蜀。
  青鸾城内——
  黄延穿得很单薄也很飘逸,这次是绣着浅灰渐变白书法文章&lt洛神赋&gt且领有百褶的雪底交领袍,与展翅衔金松枝白鹤侣纹缂丝且领绣着松枝的雪底广袖纱长衫。他孤身站立在水渠岸边,手执一支新鲜的柳枝条,惬意又平静。
  须臾之间,跫音自他身后传来,他回头瞧去,见一袭米黄领的白衣袍身影缓缓来到,便面朝着对方,直至对方走到自己的面前。
  朱炎风微笑道:“你来得很早。”
  黄延回道:“金陵阁里太闷热,早点出来吹风比较凉快。”
  朱炎风刚来到时便已注意到他手中的柳枝条,于是问道:“你手里拿着的柳枝?”
  黄延答道:“随便摘来玩而已。”瞥了瞥朱炎风一眼:“做临时的兵器也不错。”
  朱炎风好奇:“临时的兵器?”
  黄延忽然饶有兴致,笑道:“我们许久没有切磋了,不如现在比试?”
  朱炎风想了一想,才点点头,应了一声‘嗯’。
  黄延不由道:“你答应得好快啊,难道早就想和我比试了?”
  朱炎风愣了愣:“延儿说要和我比试,我……不该答应?”
  黄延有些无奈了起来:“大师兄,你就是有那么一丢丢耿直……,算了,既然是我说的话,大热天运动一下,也好回去沐浴更衣。”
  朱炎风启唇,刚要说什么,但黄延以柳枝做刀剑,发起了攻势,朱炎风只好马上接招,与黄延对打起来,却又故意保留实力,招招留情,只为不伤及黄延半毫。
  黄延出招认真,尽管不像对别人一样狠,却也招招仍是无情,对打了几盏茶以后,一拳击中朱炎风的锁骨下方,朱炎风被打退几步,微微躬身,捂住了痛处。
  黄延见状,大吃一惊,急忙收招,抢步上前,扶住朱炎风,叫道:“炎风!我……打伤你了?!”
  朱炎风抬起头,答道:“只是觉得有一点痛。”
  黄延说:“让我看一看!”
  朱炎风忙劝道:“你不用这般紧张,我只是觉得方才你打过来时有一点痛。”
  黄延坚持道:“我看看有没有淤青。”
  朱炎风便垂下捂住痛处的那一只手,黄延便稍稍扯开他的衣襟,瞧了瞧他那一侧锁骨下方,他安静地瞧着黄延的认真目光,片刻也没收回眼。
  那一侧锁骨下方没有伤,但有一块浅浅的洪印,大小刚好与黄延的拳头一致,黄延微微皱眉,劝道:“多半会淤青,回去用热巾敷一敷吧。”
  朱炎风镇定道:“以前习武的时候,经常磕磕碰碰过,现在这点也不算什么。”
  黄延拉紧他的衣衫,好好整理,稍稍责怪道:“若是方才你有好好接我的招,根本不会吃中我的拳头……”
  朱炎风将黄延带到怀里,温柔地抚了抚他的背部,安慰道:“好了,我们谁也不要再追究谁的错,我并没有受什么重伤,还能动。”还微笑着抚过他的白皙脸颊。
  黄延扶住朱炎风的腕部,看了看朱炎风,又忽然垂眸,朱炎风只道:“你若是这样,我便要抱着你回去了。”
  黄延立刻抬眼,回道:“说好是出来吹吹风散散心。”
  朱炎风说:“你决定吧。”
  黄延想了想,提议道:“随便走一走,走哪算哪。不过,占星师说今晚的星象不错,或许会有流星群。”
  朱炎风问道:“你想找我一起看流星群?”
  黄延笑答:“我的意思一向很明白,不是吗。”
  两人牵上手,便一起迈步,沿着水渠的方向,缓缓往前走,回头便恰好瞧见一只棕褐色的鸳鸯平静地浮游在水面上。
  朱炎风不由道:“只有一只母的,多孤独。”
  黄延单手轻轻扶护栏,回道:“它好像在等另一只。”
  话音刚落,便见一只彩羽鸳鸯从远处飞来,降落在棕褐鸳鸯的身侧,那只棕褐鸳鸯就此不安静了,与那只彩羽鸳鸯扑翅嬉戏片刻,然后一起并排着凫水往前游,在身后留下一条无尽的水痕。
  朱炎风欣然脱口:“可真是让延儿说对了!”
  黄延理所当然道:“既然叫做‘鸳鸯’,便不会是单独的一只,凤凰也一样。”
  朱炎风回道:“不一定,凤凰不一定是一双,一只凤也可以叫凤皇。”回眸瞥了瞥黄延,心里暗暗想道:你就是那只凤皇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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