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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裱(近代现代)——空菊

时间:2021-03-03 09:47:39  作者:空菊
  预订的那趟航班肯定是赶不上了,舒青末打开手机app想要改签,但屏幕的光刺眼得厉害,让他脑袋更加难受。
  “小伙子,看你脸色好像不太好啊。”
  这次舒青末没有叫网约车,而是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司机师傅是一个中年大叔,自然不知道网上发生的那些事情。
  “要送你去医院吗?”司机问道。
  舒青末知道他是昨晚淋雨着了凉,坚持坐飞机也不是不可以,但的确有些勉强,因为光是做出租车就让他晕得想吐。
  “不用。”舒青末有气无力地说道,“师傅,可以麻烦你送我去xx酒店吗?”
  这个酒店就是节目组给舒青末安排的酒店,也是他在北京唯一熟悉的酒店。
  尽管前台工作人员的眼神让他觉得有些硌硬,但相比起来,他还是不想去不熟悉的地方,只想尽快倒在床上好好休息。
  在舒青末的印象当中,有不少文人墨客都描绘过北京的秋天,所以他总觉得北京的秋天是惬意又美丽的,他甚至计划好了十月中旬约阎宗琅去香山看红叶。
  然而现实总是这么残酷,他没想到北京的秋天会来得这么毫无预兆,让他完全没有准备。
  一切美好的憧憬被突如其来的生病所打破,舒青末孤零零地躺在酒店大床上,把窗帘拉得密不透风,只希望身体的不适能尽快缓解。
  一个人生病的时候,孤独感会被无限放大。
  舒青末脑袋昏沉地陷在大床里,令人窒息的无助把他紧紧包围。
  他茫然地想到,现在方婉柔那些人肯定在看他的笑话。他几乎可以猜到,方婉柔会嘲笑他说:早就跟他说过上电视不是什么好事。
  而喜爱他的那些长辈或许会非常失望,李忠道、郑功勋、常月娥……明明他们都对自己给予厚望。
  不行。
  不能认输。
  舒青末咬牙从床上爬起来,拿过放在枕边的手机,强忍着刺眼的光线,打开网页搜索律师事务所。
  然而页面上弹出来的十条信息当中,有一半都是广告,根本无法分辨到底靠不靠谱。
  至于剩下的另一半信息,什么律所推荐、律师咨询,舒青末完全不知道该点哪个。
  就在这一瞬间,他真的有点崩溃了。
  小时候会因考试没带橡皮而崩溃,长大后倒回去看,不过是很小的一件事情。
  或许在若干年后,舒青末回望北京入秋的这个下午,也会觉得不过是小事一件,但对于此时此刻生病中的他来说,不知该怎么寻找好的律师就足以让他崩溃。
  见过世面又怎样?事业有起色又怎样?
  他才二十二岁,大学毕业刚两个月,人生阅历还不够丰富,该不会的事情还是不会。
  找律师又不像学做饭,饭做不好,顶多就是味道差点,并不影响什么。
  但要是律师没找好,那后续可能还有更多麻烦的事情。
  所以为什么在社会中生存就这么难呢?
  舒青末下意识地在通讯录中翻出阎宗琅的电话,但看着屏幕上熟悉的那串数字,他迟迟不敢按下通话键。
  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在听到阎宗琅声音的那一瞬间,他一定会忍不住崩溃大哭。
  就像上次那样。
  阎宗琅说过不准他哭,他明明已经这么坚强了,不想再让阎宗琅对他失望。
  “末末。”
  舒青末出神地看着手机屏幕,恍惚间听到了阎宗琅呼唤他的声音。
  “末末,开门。”
  开什么门?
  舒青末晕乎乎地寻找声音的源头,逐渐放大的敲门声把他从自我的世界中拉回了现实。
  还未等舒青末反应过来房间里为何会有敲门声,随着“嘀哩”的一声响起,房门电子锁开启,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
  “……阎先生?”舒青末愣愣地看着阎宗琅,一时间分不清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你怎么回事?”阎宗琅来到床边坐下,摸了下舒青末的额头,“你发烧了?”
  “阎先生,”舒青末仍旧不敢相信地看着阎宗琅道,“是你吗?”
  “是我。”阎宗琅二话不说掀开被子,横抱起舒青末就往外走。
  跟在后面的陈秘书识时务地带上了舒青末的所有行李。
  “阎先生,你怎么在这里?”舒青末紧紧环抱住阎宗琅的脖子,生怕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
  “我要是不来,你是打算在这里自生自灭吗?”阎宗琅垂下眼眸,语气严厉地问道。
  好吧,这么凶巴巴的人的确是阎先生没错。
  舒青末咬了咬嘴唇,眼里又浮现了委屈的神色。
  阎宗琅没辙地呼了口气,放轻语气道:“我跟这里的酒店经理打过招呼,让他特别关照你。”
  舒青末抬起脑袋道:“……关照?”
  他很快反应过来,恍恍惚惚地问道:“所以每天晚上酒店赠送的水果不是给所有客人的吗?”
  阎宗琅道:“当然不是。”
  舒青末干巴巴地“哦”了一声,不确定地问道:“阎先生,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阎宗琅窝火地反问:“你说呢?”
  “可是我没有去麻烦你啊。”舒青末撇了撇嘴角,不知为什么这也能让阎宗琅生气,他心里难受地小声嘀咕道,“我自己解决还不行吗。”
  “你自己怎么解决?”阎宗琅皱着眉头问,“别人这么欺负你,你都忍着不来找我,你是拿我当摆设是吗?”
  阎宗琅说到这里,正好走出酒店,来到了一辆suv前。
  陈秘书自觉地替他打开车门,他动作轻柔地把怀里的小孩儿塞进后座,接着跟着上车,嘭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舒青末被震天响的车门声吓了一大跳,他本来就身体不舒服,阎宗琅还对他这么凶,他一下来了气,不满地抱怨道:“我上次去找你,你凶了我一顿,说不希望我依赖你。这次我明明没有依赖你,是你自己找上门,你又说我拿你当摆设,你到底要怎样啊?”
  阎宗琅被问了个措手不及,生气的势头顿时减弱了不少。
  舒青末轻哼了一声,也是仗着生病的人最大,气鼓鼓地扭过头去看着窗外道:“你要是再对我这么凶,我以后再也不要理你了。”
  车里陷入了一片寂静,就连完全处于状况外的王司机也觉得不对劲。
  他小心翼翼地启动汽车,问后座的阎宗琅道:“阎总,咱们去哪儿?”
  阎宗琅调整好语气,用平日里的口吻道:“回家。”
  舒青末仍旧看着窗外,大有对阎宗琅不理不睬的架势。
  阎宗琅抿了抿嘴唇,数次想要开口,但最后还是给坐在前排的陈秘书发了条消息。
  不一会儿后,车里响起了陈秘书清嗓子的声音,他咳了两下,对阎宗琅道:“那个,阎总,律师函已经发出去了。”
  阎宗琅道:“好。”
  其实这个消息代理律师早已直接告诉了阎宗琅,他之所以让陈秘书再重复一遍,无非是为了向身旁那只生气的小兔子抛出了一只胡萝卜。
  小兔子果然上钩,好奇地回过头来问:“阎先生,什么律师函?”
  “网上那些谣言。”阎宗琅道,“我已经委托了律师澄清,还聘请了公关团队把控舆论走向。”
  陈秘书补充道:“现在舆论都偏向我们这边,也没有太大把控的必要。”
  “是吗。”舒青末一边觉得松了口气,一边又觉得很是挫败。
  在他眼里难于上青天的事,阎宗琅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所以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追上阎宗琅的步伐?
  “末末。”阎宗琅看透了舒青末的心思,揉了揉他耷拉着脑袋道,“你不用在我面前逞强。”
  “我知道。”舒青末移开脑袋,没精打采地靠在车窗玻璃上,自嘲地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几斤几两,我逞强又有什么用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阎宗琅无奈地呼了口气,“我是说,我不介意你向我示弱。”
  舒青末总觉得今天的阎宗琅很奇怪,是因为太久没见面的缘故吗?
  他侧过半张脸来,看着阎宗琅道:“阎先生,你不是最讨厌我示弱了吗?”
  “那是以前。”阎宗琅道,“以后你想怎样都可以。”
  “我要是想哭呢?”舒青末问。
  “那就哭。”阎宗琅道,“我来负责收拾欺负你的那些坏人。”
  舒青末的情绪开关被这一句话彻底戳中,这段时间以来的压抑、隐忍、思念、委屈全都在这一瞬间涌上心头。
  他竭力咬住下嘴唇,把模糊眼眶的泪水收回去,嗖地扭头看向窗外道:“我就不哭,你这人想一出是一出,明明之前还不准我哭。”
  阎宗琅一时语塞,他彻底没了脾气,把生气的舒青末揽进怀里,捏了捏他气鼓鼓的脸颊道:“之前是我不好,别生气了,小朋友。”
  舒青末到底还是没绷住,他和阎宗琅认识这么久,就从来没有见过阎宗琅这么温柔的样子。
  他转身抱住阎宗琅的脖子,埋在他肖想已久的颈窝,闷闷地说道:“阎先生,你好讨厌啊。”
  “嗯。”阎宗琅揉了揉舒青末的后颈,“会努力让你喜欢的。”
  刚好情人节,老阎和小青末正式在一起啦 ps明后两天要出门,没法码字,所以一口气码了两章,下一章尽量赶在后天24点之前
 
 
第44章 流氓
  阎宗琅在北京的住宅是一套两百平的复式套房,和皇锦的顶层公寓相比逊色不少,但也处处透着奢华的内涵。
  佣人在阎宗琅的吩咐下备好了洗澡水,厨房那边也飘来了蔬菜粥的香气。
  舒青末病恹恹地窝在阎宗琅的怀中,还未来得及多看几眼这个陌生的地方,就被阎宗琅径直抱进了浴室里。
  “好好泡个澡。”阎宗琅放下舒青末,抬起手看了看腕表道,“待会儿出来吃药。”
  舒青末乖乖点了点头,问道:“我的衣服……”
  阎宗琅道:“我去给你拿。”
  舒青末的行李箱里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加上他确实也不太想走路,便应了一声“好”。
  “浴巾都是干净的,可以随便用。”阎宗琅又道,“不要泡太久,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说到这里,阎宗琅的手机突然振动了起来。他一边接起电话,一边往外走,舒青末隐约听到了“还款期限”、“几倍杠杆”这几个词。
  浴室门很快被阎宗琅带上,隔绝了一切扰人心扉的声音。温暖的空间里飘荡着令人放松的茶花香,热气腾腾的浴缸烘托出舒适安逸的氛围。
  舒青末脱掉身上的衣物,迈进深泡浴缸当中,周身立马被一股温热包围,就连发烧引起的不适都缓解了不少。
  “好舒服。”
  舒青末惬意地呼了口气,脑袋枕在浴缸边缘,闭上双眼享受这生病中的片刻舒缓。
  他想到陈秘书刚才说网上的舆论已经完全转向,这才有勇气拿过手机,搜索了一下跟自己有关的消息。
  律师函一出,爆料的那条微博立马删除。
  有个技术博主分析了爆料当中的几张微信截图,从图片清晰度、色彩差异等细节认定这些截图均为伪造,这几乎锤死了造谣的事实。
  还有个娱乐博主把声援舒青末的粉丝划分成了好几个阵营,直到这时舒青末才知道,原来网上有许多他和节目嘉宾的cp粉,而修杰经纪人所说的“芥末夫夫”只是其中之一。
  这些粉丝会把他和节目嘉宾的互动单独剪辑出来,再配上令人误会的暧昧文字。
  若不是舒青末很清楚自己压根没有这样的意思,他差点都要信以为真。
  也不知道阎先生看到这些剪辑会怎样。
  舒青末刚想到这里,浴室门边突然响起了两下敲门声。
  他坐直身子放下手机,正想用水里的白毛巾盖住身体,而阎宗琅却招呼也不打地推开浴室门,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
  “你的衣服。”阎宗琅把舒青末的睡衣放在洗手台边,毫不避讳地看着他问,“水温还合适吗?”
  “阎先生!”舒青末赶紧蜷起双腿,拿毛巾盖住膝盖的位置,不满地看着阎宗琅道,“你怎么进来都不打声招呼?”
  阎宗琅倚靠在洗手台上,环抱起双臂道:“我有敲门。”
  舒青末道:“那你总得给我准备时间啊。”
  “准备什么?”阎宗琅好笑地看着缩在水里的舒青末问,“你是我的人,有什么我不能看?”
  舒青末的双颊被水汽蒸出了两团红晕,他小声嘟囔道:“你就是不能看。”
  阎宗琅笑了笑,没再逗舒青末,留下一句“泡好了出来吃饭”,接着便离开了浴室。
  泡过澡之后,舒青末的后背不再冒虚汗,脑袋也不像之前那般昏沉。
  他穿着睡衣来到客厅,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大约三十来岁的陌生女人,身穿一身干练的深灰色西装。
  “舒少爷好。”
  女人站起来身来给舒青末打了个招呼,接着从茶几上的医药箱里拿出一支温度计,对舒青末道:“我们先量一下体温吧。”
  舒青末不解地看向一旁的阎宗琅。
  “这是刘医生。”阎宗琅介绍道,“让她给你看看。”
  舒青末点了点头,老老实实地在刘医生身旁坐下。
  接下来,刘医生给舒青末简单检查了一下身体,只是普通的发烧,并无大碍。在她给舒青末讲解生病期间的注意事项时,一旁的阎宗琅手机又振动起来,他拿着手机去了阳台,客厅里很快就只剩下舒青末和刘医生两人。
  “刘医生。”舒青末压低声音打断刘医生的话,小声问道,“你是阎家的家庭医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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