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孩的模样是镜子限定且只有他自己看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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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警察和几人面对面站着,场面格外尴尬。
警察主要是怕晏禹轩对旁边的牧言枞做些什么,晏禹轩是陷入了绝望的情绪当中,牧越泽是不知所措地寻求宕机系统的帮助。
而牧言枞,正在和富强梳理整个事发经过。
敖邬应该是把牧言枞带过来之后,就自己去乱逛了,然后遇见了在挖东西的牧越泽,被[舞出我人生]给解决。
之后不知道牧越泽是被什么鬼迷了心窍,打算把敖邬埋了。
晏禹轩应该也是来挖道具的,结果牧越泽早一步到,他就躲起来了,然后就成了无辜的路人。
至于这些警察……
“那个……”
牧言枞复盘完,抬眼看向那个小警官,询问道:
“请问你们是为什么来这里?”
“是这样的……”
小警官对牧言枞很温和,毕竟脆弱的受害者需要温柔对待。
“前两天,我们接到中转站的报警电话,说是看见你被一个陌生男子带走,在找到你的监护人核实情况后,基本确定是被拐走。”
小警官说到这里,伸出手拍拍牧言枞的肩膀。
“你的家人都很担心你。”
牧言枞眨眨眼睛,然后问道:“报警的人,没有说我是被什么人带走的吗?”
“说了,说是一个红发……”
等等,红发?
小警官突然瞪大双眼,猛地转头看向身旁被缉拿的晏禹轩。
头发可黑可黑了。
余光扫到一抹红色,小警官低头,只见红发的敖邬躺在土堆里,睡得香甜。
小警官:“啊这……”
“看来情况有些复杂呢。”
“哈哈,都先跟我回派出所吧,把地上的这位也抗走。”
小警官尴尬地笑笑,转身离开这个窒息的案发地。
警方的星舰是最好的,所以一行人被带走后,大半天的时间,就回到了亚忒星的派出所。
在派出所每个人都描述了一通自己的情况后。
警方发现,拐人又是一场误会。
牧越泽:跑来挖东西,遇见敖邬将其打晕。
晏禹轩:跑来看人挖东西。
牧言枞:跑来朋友的星球玩。
敖邬:带朋友回星球玩被误会成绑架,在自己的星球被打晕。
简单来说,这是一起故意伤人事件,把牧越泽关个几天就好了。
不过要等敖邬醒过来,看看能不能和解。
“言枞!?”
在派出所录完口供,几个人坐着发呆,突然牧越辰带着牧温平一把将派出所的门推开,大喊道。
牧越辰蹿到牧言枞面前,第一眼就看见了他满是鲜血的手臂。
“你没事吧?”
“那贼小子砍你了?疼不疼?我们快去医院看看!”
“我没事,也没人绑架我。”牧言枞拍拍牧越辰的手,示意自己很好。
“那你手怎么回事嘛!?”牧越辰看着满是血红的纱布,心疼地红了眼眶。
牧言枞伸手抚摸着牧越辰的头,轻声安慰道:“我自己不小心划伤的,不要紧。”
另一头,牧温平在接受警察叔叔的教育,因为牧言枞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了作为当下监护人的牧温平,有最大的责任。
“对了,你是监护人,你怎么没给他办个出生证明?”一个警官想起牧言枞说的整个经过,奇怪地问道。
“啊?他没有出生证明吗?”牧温平根本没有考虑过,有些疑惑地挠挠头。
“嗯,你不是监护人?你怎么不知道?”警官突然看牧温平不是很顺眼。
好家伙,是有多不在意自己的小孩才会这样啊,豪门世家不过如此。
牧温平这下有点尴尬,他才把牧言枞带回来没有多久,是真的没想到这件事。
不过稍微用心想想也明白。
邱箐怎么可能给牧言枞办出生证明,她巴不得这个世界上没有牧言枞。
想到这里,牧温平有些心酸,他跟警官做完了深刻的反省,然后步伐沉重地走到了牧言枞面前,蹲下。
“过几天我带你去办一个出生证明。”
“嗯。”牧言枞乖巧点头。
“对了,你……雯芊妈妈和意安,还有你朋友林脆脆都很担心你,在来的路上,估计很快就到了。”
说起来,昨天在警察来问了一圈之后,牧家的气氛就有些低沉。
今天早上的时候,林脆脆来拜访牧家,说是给牧言枞过生日。
牧家人这才知道,牧言枞是今天生日。
牧温平突然意识到自己就是个混蛋。
过去十几年对这件事避而不谈,刻意让自己忘记一切。
在把人小孩接回来之后就不管不顾,这孩子在安礼那里,可是一点委屈都没有受过的。
“对了,还有,言枞啊,生……”
生日快乐。
牧温平话没有说出口,就被牧言枞捂住了嘴,牧温平还有些惊讶,就只看见牧言枞笑了笑:
“谢谢阿爸。”
但是这句话,不适合从牧温平嘴里说出来。
“脆脆也来找我了吗?”牧言枞很自然地转移着话题。
牧温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刚刚牧言枞那样做,但是还是顺着牧言枞讲。
“是的,他今天上午来的,然后知道你失踪就离开了,好像是来派出所了解情况,然后就不知道了。”
“说起来你这个朋友还……”
挺惊人的。
为了照顾牧言枞的情绪,牧温平生生把话咽了下去。
诚然,林脆脆是牧温平见过最独特的女装大佬,好家伙,整个人帅得跟个雕塑似的居然也搞这些花里胡哨的。
没想到牧言枞居然有这么奇怪的朋友,不过倒是很关心牧言枞,一听说他失踪了就慌张地跑了。
“喔……”牧言枞听完低下头去看手腕上的通讯器,打开通讯器之后,就跳出了一条消息。
1:生日快乐。
没想到第一个跟他说生日快乐的人,是脆脆。
思索片刻,牧言枞在消息框里慢悠悠地打下了几个字。
烟囱:谢谢。
烟囱:同乐。
1:你在哪?你现在安全吗?没有受伤吧?
居然是秒回。
烟囱:在亚忒星的派出所,离我家比较近的那所。
烟囱:我没事。
林脆脆很关心他。
他又有了珍贵的朋友。
回复完之后牧言枞就关掉了通讯器,感受到友谊的魅力的牧言枞有些高兴,一抬头看见宋雯芊和牧意安带着几个医生走过来。
“我觉得你手伤得厉害,让妈妈带几个医生过来包扎。”牧越辰在旁边解释着。
医生走到牧言枞旁边,看到他明显不小的出血量,有些惊讶,随后伸出手想要捞牧言枞的手臂,牧言枞把手挪开了一点表示自己的抗拒。
“别怕,我看看就好了。”医生只当牧言枞是小孩子脾气,温和地劝慰着。
牧言枞倒也不是害怕什么,只是觉得到时候纱布拆开,一条手臂都是疤,怪丑的。
“怎么了?”
见牧言枞一直在躲,那医生有些奇怪,看向牧言枞想询问个究竟。
“不疼,不用看。”
“我看着挺严重的。”医生说着,旁边围成一圈的牧家几人也点点头。
是很严重啊,一条手臂都血次呼啦的。
不过最终医生也没有得手。
因为停电了。
伴随着一声惊呼,整个派出所都陷入黑暗,牧言枞身子一抖,心底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慌。
他害怕。
从那年那天失去母亲之后,他就开始怕黑。
一陷入黑暗,他好像就会回到了那天,成为那个被关在黑暗衣柜里无助崩溃的小孩。
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抖,牧言枞感觉呼吸有些困难,再加上他现在还处于失血过多的状态,没过多久,牧言枞身子一颤就往旁边倒。
忽然,一只温暖的大手托住了牧言枞的脸,把他扶起然后带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牧言枞在意识模糊之间,感觉到自己被人抱住,他靠在对方的胸膛上,感受到对方心脏的跳动。
一下一下,坚定地跳动声,让牧言枞的意识稍微清晰了一些。
他睁开眼,看到眼前亮起通讯器的光,他看到时间正好在23:59。
“生日快乐。”
耳边响起林脆脆低沉且充满磁性的声音,牧言枞愣了愣。
时间跳到了00:00。
他的生日结束了。
第二十五章
派出所的灯很快就亮了起来,在不久之前突然被推倒在地的牧越辰抬头定睛一看。
嚯,好家伙。
只见一个穿着打扮诡异的男子紧紧抱着他那脆弱可怜的弟弟,那男子英俊的面瘫脸像极了残酷是杀手,满脸冷意,而他弟弟看上去又十分苍白虚弱仿佛一颗随时会被捏死的蔫白菜。
这看上去像极了一场挟持案件。
牧越辰迅速拿起通讯器,然后意识到自己在警局,随后他放声大叫:“来人啊!”
这里有个好奇怪的人抱着我家白……哦不,弟弟!
牧言枞意识到周围都亮起后,推了推林脆脆,无声地提醒着自己没事了,林脆脆松开了牧言枞,顺手搓了搓牧言枞的头。
软乎的,好摸。
林脆脆原本是在中转站,熟练地盘问着中转站的工作人员,在收到牧言枞回的消息后,就往这边赶。
他一赶到,派出所就停电了。
好在他夜视能力不错,在人群中精准捕捉到了颤抖的牧言枞,见牧言枞要晕倒,心下一着急,直接冲上去推开了旁边围着的一堆人。
灯亮起之后,牧言枞手上的伤口就变得十分显眼,林脆脆皱眉看着牧言枞手臂上的伤口,很深的伤口,看着绷带上的血迹判断应该还很新。
“怎么还不处理?”
“哦?已经不痛了。”不知道是富强给了buff还是因为现在状态已经差到了极点,牧言枞没有任何感觉。
林脆脆继续盯着牧言枞的手臂,紧皱着眉头似乎还想说点什么,牧言枞抢先一步引开了话题。
“你今天很漂亮。”
原本还想继续说点什么的林脆脆听到这句话,瞬间头脑放空。
凑巧,警官们在听到了牧越辰的叫唤,赶了过来,那边正好醒过来的敖邬不知所谓,呆呆地跟着警官们走,众人走到牧言枞附近,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瞬间凝固。
朝脸红彤彤的林脆脆看去。
漂亮……
吗?
一时间不知道牧言枞是伤了手还是脑子还是眼睛。
丢下这么一句话,牧言枞眼睛一闭,就直挺挺地往后倒,林脆脆接住牧言枞,一转头,十几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林脆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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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混乱的生日那天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今天天气正好,牧言枞在房间里收拾行李。
他要□□星读书了。
上次见了凌霸天之后,对方为了感谢他在救凌彦哲一事中出了力,帮他解决了□□星军大入学的事宜。现在算算时间,还要五天军大就要开学了。
因为牧越辰在隔壁的中央大学读书,大部分大学在两天前就开学了,中央大学也不例外,但是宋雯芊想让牧越辰带牧言枞熟悉熟悉中央星的环境,所以请了几天假。
“笃笃。”
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牧言枞抬头,只见牧越辰站在门口看着他,怀中抱着一只油光水滑的大公鸡,这只鸡大得离谱,牧越辰抱着都十分吃力,不过他还是倔强地抚摸着大公鸡的头。
“你收拾好了吗?”
牧越辰一看牧言枞的行李箱一个都没有装满,一看里面只有简单的几件衣服其余全都是书和笔记本,牧越辰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都说了让管家帮你收拾。”
“我收拾好了,就是没装满。”牧言枞看着空空的箱子,也陷入了沉默。
他本身就没有什么东西,最多的就是安礼手写的一本本笔记,宋雯芊给了他一个非常大的行李箱,他根本不知道装什么。
“你东西这么少的吗?”牧越辰走上前,看着空空的箱子啧啧称奇。
他光是衣服都能装三箱,但是言枞却没有几件衣服。
这样一想,牧越辰突然觉得有点难过,他应该当个好哥哥,给牧言枞买很多衣服!
穿!穿它个一辈子不重样!
“倒也不必。”
对于牧越辰这样把心理活动直接写脸上的,牧言枞选择直接出声打断他的自我感动。他把视线放在了牧越辰抱着的大公鸡上。
“嗷嗷?你怎么在这里?”
还记得当初,敖邬因为嗷嗷不吃不喝来找牧言枞,然后误认为牧言枞被牧家的人绑架,气势汹汹地拎着牧越辰来找麻烦,给牧越辰留下了心理阴影。
结果最后偏偏没有解决最开始的问题。
似乎是因为敖邬在蹭了一顿饭之后就忘记了嗷嗷的事情。
怪不得那天数鸡的时候发现多了一只,原来是嗷嗷混进来了。
牧言枞搓了搓嗷嗷的头,嗷嗷十分乖顺地低头。这可把牧越辰看酸了,他可是被啄了好多天才能上手抱的,他的手臂现在可都还是被啄的伤口,怎么牧言枞面前就乖成这样。
“我也喂了好多年呢。”牧言枞慢悠悠地说着,牧越辰才从柠檬的世界里走出。
因为怀中的鸡太大只,导致牧言枞在摸的时候,一只手就在牧越辰的视线下晃来晃去,牧越辰不可避免地看到了牧言枞手上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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