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更新时间问题说一下:十点可以来蹲一下,如果十点没有,那就是十二点,我可能会没写完拖延一点,但一般不会请假一整天,因为想苟住小红花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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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
紫尾貂虽罕见,在沧山上却也不是真的绝迹。
之所以没有多少人捕猎,一是因为其生性谨慎极难捕捉;二是因为其血液带毒,既容易伤人,又容易伤及它那一身价值珍贵的皮毛。
久而久之,也就没多少人捕猎了,因为得不偿失。
不过对于此刻的郁宁来说,却是不啻于稀世珍宝。
那紫尾貂被抓住之后便一直在扑腾着挣扎,邱树见状正要先把它打死,郁宁连忙叫住。
“大邱哥,别杀它。”郁宁连忙拦住,“绑住脚就好了,咱们拎活的回去。”
这紫尾貂虽是因为嘴馋自己上钩的,说到底也是一场无妄之灾,郁宁看着它如同黑曜石一般的双眼,心里就生起不忍。
再者说,万一他们不会取血将毒血当成尾尖血了呢。
“咿呀!咿呀!”紫尾貂叫的愈发凄惨,像是通人性一般,一直盯着郁宁卖可怜。
“别这么看着我呀……我也不想的。”郁宁犹豫一瞬,道:“大邱哥,取完血咱们再把它放回去吧,它叫的太可怜了。”
“也行,就当给两个孩子积德行善了。”邱树挠挠头,冲郁宁笑了一下。
这紫尾貂要是放回去,皮毛就不能卖了,这样一想损失的是邱树。可郁宁提出这样的建议时,他也没有丝毫不满。
那只紫尾貂叫声渐渐弱下来,似乎听懂了他们所说,可怜兮兮地叫了一声。
“你不要害怕,我只取一点血,就把你放回去,我保证。”郁宁将它抱在怀里,轻轻摸了摸紫尾貂的背毛。
“咿呀——”
那紫尾貂竟真的渐渐安静下来了,小小的身体窝在郁宁怀里不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静静看着他。
“这小玩意儿还真安静了,沈兄弟你真厉害。”邱树从没见过谨慎敏感的紫尾貂能这样亲近人,不禁啧啧称奇。
郁宁一边走一边同他交谈,闻言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就跟这些动物格外亲近,之前一条巷子里的野猫看见我都要往我脚边蹭。”
“那还真是稀事啊。”邱树惊叹道。
俩人下山时走的并不是上山那条路,他们在河边找到紫尾貂,便顺着河流下山去了,中间邱树顺便捉了只野兔,便又转向一条没多少人知道的近路走。
走到半路,天边才浮现一抹鱼肚白,郁宁身体累的不行,还被一些虫子咬了不少包,心里却兴奋极了,胸中一抹亟待抒发的畅意,他也不觉得困,甚至还想大吼两声。
“咿呀!”
正走着,那紫尾貂忽地又叫起来,声音急切,爪子揪着郁宁的衣服晃。
“怎么了?”郁宁顿了一下,望了望四周,没看出什么端倪,然而怀里的紫尾貂还在叫,像是预警一般。
“这些野兽比我们灵敏得多,这附近肯定有蹊跷,咱们等一等。”邱树皱了皱眉,心里也觉得不太对劲。
跟着邱树藏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郁宁等了一炷香时间,也没看到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
他惦记着秦睢的伤,心里不由有些着急,正要开口回去,耳边忽地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声音。
“都走快点!”带着几分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郁宁一愣,默默抬起了头。
那紫尾貂在这群人出现之时就不再叫了,乖巧地蜷在郁宁怀里。
郁宁低头安抚地摸摸它的脑袋,随即压低了身体,从树丛里往外看。
足足有十二三个人,都是生面孔,除了为首的那人有些眼熟,其他都不认识。
而为首那人,赫然是当天跟在武村长身边的男人,名叫达子。
一行人手里都拿着铁锹之类的东西,行色匆匆,神情严肃。
这是要去哪儿?
郁宁转头看了眼身旁的邱树,却发现他脸上的震惊不比自己少,甚至比自己更甚。
那群人不欲逗留,虽警戒着四周,却没四处搜查,很快就过去了。
两人一兽在草丛里等了会,才匆匆下了山。
一路上邱树一反常态地没多说话,俩人下山就去了隔壁新塘村,快到文村长家时,邱树才喃喃开口:“居然没死……见鬼了,见鬼了……”
“什么?”郁宁晃了他的手臂:“大邱哥,你怎么了?从刚刚下山开始你就不对劲了,是因为那群人?”
邱树回神,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你还记得村里的怪病吗?”
郁宁一愣。
“那些人是我亲眼看着下葬的。”邱树皱眉,眼中有狐疑和不安:“可今天他们分明跟在达子身后。”
“死而复生?”郁宁情不自禁惊叫一声,随即又压低声音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邱树浓眉紧蹙,眼中的疑惑比郁宁更多。
郁宁回过味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俩人说话间到了文村长家,便也默契地闭口不言了。
进了门,郁宁含糊地对邱树道:“回去再说吧。”
邱树愣了愣,连忙点头。
.
秦景焕的屋里。
秦睢正上身赤.裸地躺在床上,身上扎着银针。
不远处的秦景焕坐在桌旁,背对着他在喝茶。
“你倒是悠闲。”秦睢偏头看了他一眼,额上流下几滴冷汗,面色苍白如纸。
身上仿佛有千万种虫蚁在噬咬,又如同重锤一刻不断地在锤击他的反驳,秦睢几次险些昏死过去,却又被下一波更难捱的痛苦所惊醒。
“陛下再等会儿。”秦景焕起身,将秦睢身上的银针去掉一些。
拔除一些银针,秦睢总算觉得好受些,他轻喘了一口气,问道:“吃了这药,孤的记忆便都会回来了?”
“按理如此。”秦景焕微微颔首。
屋内一时陷入沉默,秦景焕偏头看了眼门口,随即低头开始拔针。
“回来了。”
他话音刚落,屋门就被敲响了,郁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难掩兴奋:“迟霄!我捉到了!”
“进来。”秦睢先开口,声音里有一分不易察觉的喜悦。
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是因为取得尾尖血,还是欣喜于郁宁真的做到了。
郁宁闻言当即推门进来,看见秦睢上身赤.裸,刚从床上坐起,身旁的秦景焕正在收针。
郁宁脚一顿,面色不禁有些古怪。
紫尾貂骤然面对这么多人类,本能地害怕想逃,可它双腿仍被绳子捆绑着,只能将脑袋埋在郁宁怀里,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大尾巴。
秦景焕看见那紫尾貂这样亲近郁宁,清冷的双眸中显出几分讶然。
“你们这是……”郁宁犹豫着问:“施针?”
“不然你以为?”秦睢身上的疤痕瞩目,他拿起床边的干布,冲郁宁招手:“过来。”
“哦。”郁宁抱着紫尾貂过去,走到半路又停下,将之交给秦景焕:“凌光道长,麻烦了。还请不要伤它性命,等取完血我会把它放回去。”
秦景焕抬眸看他一眼,结果有些惊慌的紫尾貂,不置可否。
“你放心,只是取一点血,答应你的我会做到。”
郁宁俯身,认真地对秦景焕怀里的紫尾貂说。
紫尾貂“咿呀”地叫了声,倒真没再挣扎了。
郁宁松了口气,随即走到秦睢身旁,接过他手里的干布,撸起袖子,将干布浸湿之后拧了拧,正要给秦睢擦身,整个人却突然被拦在他身前。
“慢着。”秦睢向后仰了仰,看着身前的郁宁。
一张脸洗的干净,浑身却是灰扑扑的,衣服上夹着杂草,露出的手臂上多处都带着红痕,再一看,脖子上也有肿起的大包。
秦睢一张脸当即黑了,想起郁宁是为什么变成这幅模样,他脸上闪过一抹复杂。
“怎么了?”郁宁没反应过来。
“……没事。”秦睢沉声道,随即将湿布从郁宁手中拿过来,胡乱擦了擦就穿上了衣服。
“不用再擦一擦吗?”郁宁看着秦睢粗糙的手法,忍不住又道:“小心伤口。”
“郁宁。”秦睢顿了顿,忍无可忍道:“你就这么爱慕以前的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有章被锁了,忙着改没写多少,明天多更点,对不起呜呜呜呜呜感谢在2020-11-1923:58:17~2020-11-2023:58: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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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又失忆了?
话音一落,连秦睢自己也愣了愣。
他是在嫉妒……他自己?
秦睢看着郁宁,凤眸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一梦黄粱,醒来之后,他还是他,又仿佛不是他了。
他不能想象,自幼年起便历经暗杀投毒,诬告陷害的自己未来为什么会对眼前的人如此信任。
更不明白,郁宁为什么会为这样的自己奔走拼命,豁出自己,明明之前,他还差点杀了他。
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
秦睢心里莫名涌起一股烦躁,说不清是气郁宁,还是气他自己。
“什、什么?”郁宁结结巴巴地回,像是没听懂,又像是听懂了。
他耳尖微红,手心沁出了汗,只觉得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了。
“没什么。”秦睢眸光扫过他的反应,眉头微皱,又恢复了平常的语气:“快去洗一洗,你脏死了。”
“哦。”郁宁松了口气,心里又莫名有些失落。
他出去找文村长要热水,还请他找一些干净衣服,文村长还以为是凌光道长要的,连忙安排儿子准备去了。
“多谢您了。”郁宁道谢完,又让邱树先回去休息,这才又回了屋里。
他刚推开门,身上就跳过来一只小东西。
那紫尾貂刚被取完血,浑身颤抖着扒拉郁宁的衣服,缩在他怀里哼唧。
“没事了没事了。”郁宁摸摸它柔软的脑袋,低声哄道:“一会儿我就送你回林子里。”
“咿呀。”紫尾貂叫了一下,小爪子抱住了郁宁的胳膊。
“凌光道长,取完了吗?”郁宁抬头看向秦景焕,见他点头,不禁松了口气。
“两位施主稍等片刻,待贫道制好药,秦施主服下即可。”
秦景焕这两天救过人,屋里药钵之类的器具还是齐全的,他起身去院子里找那些晒好的草药,屋里又只剩郁宁和秦睢两人。
郁宁偷偷看了一旁的秦睢一眼,到桌边坐下,逗弄起怀里的紫尾貂。
“咿呀。”紫尾貂缩在郁宁怀里往外看,看见不远处的秦睢,害怕地叫了一声。
郁宁莫名有点想笑,小声道:“他很凶吧?”
“咿呀。”紫尾貂睁着黑眼睛看着郁宁,似乎在同意他的话。
“我也觉得。”郁宁抿唇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不远处盯着他看了大半天的秦睢沉声问。
“没、没什么。”郁宁愣了一下,胡乱找了个理由:“这小家伙太可爱了。”
“哪里可爱?”秦睢皱了皱眉,觉得有些不爽:“跟老鼠似的。”
“咿呀!”紫尾貂不满地叫出去。
“叫什么?”秦睢不满的瞪回去,此时倒真有些少年人争强好胜的意味了。
“咿呀!”紫尾貂叫声愈发尖利。
郁宁:“……”
一人一兽骂的正欢,屋外突然传来文村长的声音:“沈公子,热水烧好了。”
郁宁松了口气,连忙应道:“这就来!”
说完就要抱着紫尾貂出去。
“你做什么?”秦睢皱眉道。
“沐浴啊。”郁宁没明白,不是他让自己去的吗?
秦睢指着他怀里的紫尾貂反问:“你带着它去?”
“不然还带着你?”
郁宁小声嘟囔了一句,随即道:“我怕它留下来伤到您。”
秦睢脸更臭了,想说的话咽下去,他只道:“不用,你把它留在屋子里就行。”
带着这么个小兽去也确实添乱,郁宁“哦”了一声,想着秦景焕还在外面配药,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便点点头答应了。
“我一会儿就回来。”
.
文村长家的条件比邱树家好上不少。
客房里备了浴桶,屋内水汽蒸腾,热水将郁宁身体全部浸泡之后,郁宁长长的舒了口气。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好好泡过一个澡了。
身上也不是脏,大多都是浮于表面的灰尘,郁宁擦洗一番,忍不住靠在桶边闭上眼睛。
他一夜没睡,真的太累了。
就眯一会儿,一小会儿。
怕自己睡着淹进桶里,郁宁趴在桶边闭上眼,任由意识缓缓沉入昏沉的梦境,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郁宁困倦的意识才终于挣扎着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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