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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为我做明君[穿书]——妖贰

时间:2021-03-06 09:44:00  作者:妖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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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的禹城注定是个不眠夜。先是有人宣告那暴君带人烧了南渔军所有的粮草,还生擒了小国师。原本战士们欢天喜地,可欢喜了没多久,卓若阳的人就雷厉风行的控制了王瑞重极其亲信,紧接着又传出了风声,说是王瑞重居然等大包天的在禹城外设伏要暗杀景铄。
  原本这些日子以来禹城的将士对景铄的态度已经大为转变,反倒是景逸的所作所为寒透了他们的心。就在这样的时刻,王瑞重身为景逸的人,在禹城城外设伏要谋杀景铄,稍微有点脑子的想一想就能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原本军中大多就是有血性的汉子,见不得官场上那些勾心斗角的鬼魅伎俩,此时景逸这般作为,可谓是败光了自己在军中的那点人心。南渝一战几乎让景逸跟景铄在军心所向的问题上完全调转了位置。
  段云深与景铄被带回军中之后,立刻就有军中大夫过来治伤。
  段云深几乎不用多看,呼吸脉搏已停了,在这些军中大夫的眼中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景铄外伤不轻,身上的伤口数不胜数,然而却也没有乖乖任由军中大夫治伤。他先是将段云深的尸体放置妥当,然后便召见了卓若阳。
  贺珏卓若阳都算是景铄的亲近之人,他已经决定了要找景逸复仇,自然就会有所计较谋划。
  而且还有小阿狐,他也需要确认他们此时是否安好。
  也是到了此时卓若阳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两个孩子的事情。只是卓若阳从未接到这两个孩子的消息,换句话说,这两个孩子失踪了。
  景铄听到此事之时,沉静了一瞬,整个人仿佛坠入冰窟,只觉得此事似乎出乎意料,又似乎没那么出乎意料。
  那么两个孩子,在那种情况下,如何逃得出?
  他原本就是重伤,此时只觉得喉头涌起一股腥甜。
  他的云深离他而去了,而云深留给自己的孩子居然也不知所踪。
  卓若阳不用等到景铄再说,便立刻下令分出人马去寻找这两个孩子。
  景铄咽下那股腥甜之后,便生出了无限悲凉。原本段云深在他怀里慢慢失去呼吸的时候,他尚且还能稳住表面的平静,只是紧紧地抱住段云深。
  这时接二连三地变故,便让他有些承受不住了。原本他的身体便是强弩之末,此时安排完了事情,站起身来回到段云深的身边,在段云深身边坐下,任由军医处理伤口的时候,突然生出了无边无际的疲惫。
  等到军中大夫一走,他便靠在段云深床头睡过去了,这一睡,就险些没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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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二次上线的时候,万万没想到自己面临的将会是这样一个难以收场的烂摊子。
  此时他的宿主已经命悬一线,马上就要咽下最后的一口气,要不是有红销蛊吊着他的命,只怕现在早就去见阎王了——虽然说从表面看来,别人似乎都以为他已经去见阎王了。
  他的景铄此时也是深受重伤,昏迷不醒,军中大夫一波一波的来,一波一波的走,却都束手无策。
  一来是景铄确实身受重伤,王瑞重派出的人数不少,一翻车轮战下来大罗神仙也要去他几条命的。当初景铄一人应对数百人,尚且还要护着怀里的段云深,自然受伤不轻。哪怕没有致命伤口,可那无数的刀口加在一起,他那身体离千疮百孔也不远了。
  二来是段云深之死和小狐狸的失踪对景铄实在是打击过大,景铄或许原本不是一个会懦弱到逃避现实的人,但是再见过光之后却又突然重新回到黑暗之中,无论是谁思及此处,意识深处都会有几分回避的心思。
  系统看到这样的场景的时候,十分想要将已经昏迷不醒的段云深拽起来摇着他的肩膀问问——不是已经将战略地图给你了吗?怎么还会搞成这个模样?!
  系统与段云深的深宫之约原本就是段云深生下孩子之后,便需要离开景铄,从此生死由命各不相干。
  可是此情此景,系统觉得自己有理由怀疑段云深要是真的没了,景铄也会跟着没了。
  纠结了一番之后,系统到底还是只先救了景铄,打算要不要救段云深先看情况行事。
  无论是谁都不会愿意将自己喜欢的人拱手于人的,更何况他与段云深早有约定,此情此景他不救人也算是正当。
  系统要是一个心怀宽广助人为乐的人,它就不会沦落到为了景铄而被主系统追杀了。
  也不知是该说幸运还是不幸,景铄醒来之后,并没有如同系统以及贺珏卓若阳所预料的那般要与段云深同去,相反,看起来倒是从容淡然的有些诡异。
  若是换了不知道的,只怕还要以为段云深对他而言也不过如此。
  景铄醒来之后沉默了片刻,然后便问卓若阳是否有找到那孩子,此时景铄几乎已经沉睡了一天多,但是小狐狸的下落始终不知所踪。
  卓若阳几乎不敢开口,可是听完这样的结果景铄也并没有其他的反应,就好像这样的事情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只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便撑着身体起身体看段云深去了——他昏迷之后,为了方便照顾,军中大夫便将他与段云深的尸首分开来了。
  卓若阳看景铄如此,担心景铄有个万一,此时心一横,壮着胆子道,“大夫说段公子可能还活着。”
  景铄看了卓若阳一眼,也不知信没信,只陈述一般地道,“他的脉搏与呼吸都停了。”
  在他怀里的时候就停了。
  “这个……”卓若阳咽了一下口水,然后才犹豫着说道,“可是军中大夫说,段公子确实有可能没死。”
  只是有可能。
  在景铄沉睡的时候,卓若阳曾经安排人去为段云深梳洗干净并换上干净的衣裳,去掉那一身的血污,毕竟人都死了,至少要体体面面的走。
  可帮忙的人很快就发现段云深的身体始终是柔软的关节灵活,并没有出现所谓的“尸僵”,半点不像死人。而且他的身体也没有变冷,一直维持着低于正常人一些的体温,虽然低一些,但是终究与死人的温度不同。
  甚至于在段云深呼吸脉搏停了一天之后,伤口居然出现了缓慢的自愈现象。
  这些,都不可能发生在一个死人的身上,这样的事情军中大夫也说是闻所未闻。无人说的清楚现在的段云深到底是死了还是还活着。
  景铄重新回到了段云深身边的时候,段云深已经被洗干净了,换上了整洁的衣物。只是脸色苍白,胸口平静并没有起伏,此时静静躺在床榻之上,与尸体也并无什么区别。
  而且存在于段云深身上的红销蛊依旧处于活跃状态,那条小黑蛇还在段云深的躯干之上游来游去,景铄看到它在段云深的脖子上露了头。
  卓若阳此时告了罪,然后上前撩开了段云深胳膊上面的衣服,露出了手臂上的一处伤口,此时那伤口已经结痂。
  死人的伤口是万万不会结痂的,清洗过后,应该只剩下一道惨白的裸露出的血肉才对卓若阳:“不仅仅是这处,段公子身上的其他伤口也全在愈合之中。”
  景铄看着那出痂痕心中转过许多念头。
  卓若阳见景铄不语,便主动说道,“我们请多位军中大夫来看过了,谁都说不出原因来。只是我想,段公子这伤口既然在自愈的话,说不定他没有……”
  景铄:“有让南渝那小国师来看过么?”
  卓若阳愣住了。
  小国师被抓进禹城之后,可谓是吃尽了苦头。撇开此人是敌国人不谈,他当初以贺勤为媒介将瘟疫散播入禹城的行径也让无数人恨毒了她。无数将士因此感染上了瘟疫丧了命。
  自从被抓进了禹城段灵辰就一直在接受严刑拷打,毕竟因为这疫病已经死了不少人了,像贺珏这样的人物有许许多多的军中大夫照看着,各种汤药不间断的送进去,尚且已经虚弱到了只剩下一口气的地步,那些染了疫病的普通士兵早就死了一茬又一茬了。
  所以此时抓住了小国师,当务之急自然是要问出这疫病的解法。
  卓若阳不知景铄此时为何会提及段灵辰,但既然景铄如此说,他便让人将段灵辰带了上来。
  段灵辰被带上来的时候,那些人一松开手他便直接摔在了地上,看着像是连腿都已经被打断了。
  不过当段灵辰抬起脸来的时候,还是那样一副笑模样,凄惨也凄惨得疯得很。
  段灵辰看到景铄的时候便弯起嘴唇笑了起来,看起来居然有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我听说你被自己人伏击了身受重伤,居然没死么,这可实在是让人遗憾。”
  卓若阳皱起眉头,这个开场白实在是不怎么让人愉快,看向将段灵辰带上来的士兵道,“谁向此人透露的此事?去查出来,军法处置。”
  此事最有可能的就是在审问段灵辰的过程当中有人说漏了嘴。
  段灵辰态度自然,笑眯眯的。
  景铄此时也不与段灵辰再多废话,直接开门见山,询问段云深现在这模样到底是怎么了。
  在南渝巫蛊和医术是不分家的。
  段云深这种不生不死的状态太过于诡异,正好跟巫蛊之术那种诡异又可怕的面目不谋而合。
  这时候有人将段灵辰扶了起来,让他凑近床榻,方便他查看段云深现在的状态,那段灵辰本是一副消极怠工的模样,可是看了段云深的脸之后,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居然还真抬起自己的手,翻看了一下段云深的眼睑,然后当着众人的面解开了段云深的衣物,翻看了一下他身后的红销蛊。
  景铄:“如何?”
  段灵辰停下手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然后回过头来看上了景铄,“想知道他到底怎么了吗?把你的眼睛挖出来给我,我就告诉你。”
  当初景铄挖了段灵辰的眼睛,段灵辰记恨至今,当初甚至还留着景铄的匕首,想着要亲手将这笔债讨回来。
  不过看此情此景自然超出他的预料,自己亲手讨债怕是有些困难。那就退一步好了,只要能将债讨回来就行,是不是自己动手倒也无关紧要。
  景铄还未曾说话,卓若阳便先行道,“我看小国师是另一只眼睛也不想要了?”
  段灵辰笑起来,“想要便拿去。反正我现在是阶下囚,是生是死只需你们一句话。不过我可提醒你们,若是我死了,那我这云深哥哥说不定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景铄:“你的意思是说段云深还活着。”
  段灵辰:“他要是死了,我还有和你们谈条件的资本吗?——眼睛,给我。”
  卓若阳也算是见识过景铄对段云深帝情深的,这时候就怕景铄一个不理智就将自己的眼睛挖出来了,一句“陛下三思”卡在喉头不上不下的。
  然后景铄却只是示意那些扶着段灵辰的人松手,让段灵辰摔在地上,然后他才蹲下来看着这位小国师,“告诉我怎么救他,我保你一条命。”
  段灵辰笑起来,“你好像没听懂,我说我要你的眼睛。”
  景铄悠然道:“想必你也知道,南渝现在节节败退,没了粮草没了你这个小国师也没了所谓的三皇子,军心大乱,这样的军队是绝无战胜的可能性的,此战南渝必败。这样的连连战败被我军追击的情形下,你猜南渝能分几出精力来救你,你觉得救出你的几率是有多大?——你给禹城带来了瘟疫。禹城将士此刻大多恨你入骨,想必只要从你身上套出了解开瘟疫的方法,你必死无疑。当然你也可以说你绝不会吐露出瘟疫的解法,那等着你的就是漫无止境的皮肉之苦。而且你等得起,那些染了疫病的人却等不起,等到那些人都死光了,你觉得你还有什么本钱来保下你的命?”
  景铄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就好像是故意留出时间给段灵辰思考一样,然后才语调和缓地问道,“你做好准备死在这里了吗?”
  段灵辰:……
  景铄:“要么告诉我云深现在如何,我保你一命——要么我现在就送你去死。”
  段灵辰一顿:“我死了,他永远都不会有再醒过来的机会。”
  景铄:“听起来和现在也没有差别,不是吗?”
  景铄盯着段灵辰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段灵辰可以清晰地看到景铄眼睛里平静下的疯狂,只一眼就让人觉得胆战心惊,他从未如此深刻地意识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是个疯子。
  景铄并没有离开视线,依旧维持着那种诡异的平静,然后对着卓若阳伸出手,道,“把刀给我。”
  无论落到何种境地,与段灵辰这样的人做交易都是下下之策。
  就算景铄此时愿意将自己的眼睛给他,段灵辰也绝不会信守承诺地将段云深的情况据实以告。他只会按照自己的贪婪本性,愉悦而恶劣地,再要景铄的手指头,手指头要完就要景铄的腿,最后再要景铄的命。这才是段灵辰的性格。
  在很多情况下,当你愿意率先低下头和对方谈条件做交易的时候,你就已经认输了。
  景铄决定赌一把,赌段灵辰是个惜命的人,他不打算将自己的性命留在这禹城。
  卓若阳将自己的短刀解了下来,“这等小事让我来。”
  景铄:“给我。”
  卓若阳是个正常人,他考量的东西太多,比如这小国师手里还有疫病的解法。
  只要心中稍有犹豫不决,便骇不住这小疯子。
  卓若阳将刀放进了景铄的手里。
  段灵辰的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他心知景铄这是在逼迫自己,也知道自己一旦低头就是认输,并且再没有翻身的余地。
  可是身体却仿佛不受他控制一般地开始了紧张,呼吸变得急促,心跳加快。
  他确切地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个疯子,他做得出要自己性命的事,就好像当初他挖出自己的眼睛斩断自己手指的时候一样,可以毫不犹豫。
  那支匕首戳进自己眼睛,将自己的眼球挑出来的时候,这个人的表情也是如此的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景铄一手抓住段灵辰的头发固定住他,另一只手将刀放在了他的脖子上,“我数到三。”
  段灵辰的声音终于稳不住了那种笑嘻嘻的语气,“你杀了我他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景铄:“一”
  “你疯了?杀了我与你有什么好处?”大概景铄的眼神此时太过于认真,以至于让段灵辰实在是藏不住心头的慌张。
  景铄:“二”
  段灵辰咬牙强行按下自己的不安,叫嚣道:“那你便杀了我好了,我与云深哥哥一同上路,路上也不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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