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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剑下留鱼!(玄幻灵异)——烬天翼

时间:2021-03-06 11:31:08  作者:烬天翼
  好像打不开自己与世界相连的那扇门。
  后来太想要融进基地里,就拼命试图跟上其他人,早上也练,晚上也练,几乎不休息,终于把自己弄垮了,昏倒在训练场上,发烧发了好几天。
  醒过来的时候是那个女教练陪在自己床前,笑眯眯地跟自己说:“你一直不说话,我还以为真的不会说话,在想要不要把你送去聋哑运动员训练基地……谁知道发烧的时候叫爸爸、叫妈妈、叫院长……把所有人都叫了一遍。”
  裴焱那个时候还是只知道呆呆地看着她。
  教练便笑着推了推他,说:“好了,我已经知道你会说话了,以后不许再装不会说话,教练的指示要说收到,不明白的地方要说不明白,不舒服的时候要说不舒服,听见没?”
  裴焱看见病房里一半她的东西,一半自己的东西,还有教练一幅没睡醒的样子,沉默地跟她点头。
  她道:“不许只点头,要说知道了。”
  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是有感觉有人一直在拧毛巾替他擦脸、不停帮他按摩手和脚的……
  两只手紧攥着边上的被子,他不知道为什么眼眶就红了,哑着嗓子说:“知道了,教练。”
  教练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嗯……还有你发烧的时候还喊了教练,我很高兴。”
  后来基地里的训练他慢慢能跟上了,再后来他成为了每次最先完成训练任务的那一个,等到训练的起始阶段过去,他开始针对性地参加赛前训练。
  十一岁开始尝试参加青少年散打指导试赛,他一路打到指导赛的最高规模,然后输了最后一场。
  那个时候的他不知道自己的成绩已经是参加正规赛前最好的,只以为是因为自己输了比赛,教练才会被调走。
  他哭着跟教练说对不起,说因为他打输才会被更换教练,说她走了,自己就没有亲人了。
  教练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和他肩并肩坐在训练基地的操场边。
  “我带你快三年了,你除了跟我说话在其他人面前还是哑巴。”教练看着操场上还在训练的其他人,嘴里说:“你这样不行,你该多交点朋友,我只是你的教练,会陪你走一段路,却没法成为你真正的亲人。”
  “裴焱,你不该只把我一个人看作亲人,然后只围着我转……你该多认识不一样的人,和他们交朋友,多了解各种各样的人,多了解这个世界。”
  他把头埋在膝盖上,闷闷地说:“我不要朋友,朋友都会走,我只想要……”
  “你只想要亲人,教练知道。”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说:“因为你是孤儿,你从小没有亲人,所以你最想要有一个亲人……所以你发烧的时候会把所有你认为的‘亲人’都喊一遍。”
  膝盖上泅出一片水渍,濡湿了他洗旧泛黄的运动裤,他抱紧自己的头埋在腿上,突然无助地哭出了声。“为什么……别人都有爸爸……都有妈妈……只有我没有……为什么只有我……连一个亲人都没有……为什么只有我……要一直一个人……”
  “我去查过你孤儿院的送养记录,你是被灾区警察送进孤儿院的,你的父母……”教练顿了一下才说:“应该都已经死了。”
  教练又摸了摸他的头,才说:“裴焱你知道吗?没有现有的亲人,你才更应该去多认识别人,多交朋友……因为你会长大,以后会和喜欢的人结婚,你会成为别人的爸爸。”
  教练笑着跟他说:“你想要亲人没有错。但是不要把感情放在过去,放在眼下……教练更希望你把感情放在以后、放在未来。”
  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她慢慢说了:“你以后的妻子、你的孩子,才是你往后真正的亲人。她可能在茫茫人海中等待着和你相遇,你不去努力地找,努力地多认识朋友,怎么遇见她呢?”
  教练平静地跟他说:“我调走不是因为你不好、你打输,恰恰是因为你的成长速度太快了,国家看到了你的潜力,当机立断地给你换更好的教练。我的水平已经不足以教你,你会遇到更好的教练,但他们也只是你的教练,他们会跟我一样希望你成长,然后无奈又欣慰地把你交给水平更高的教练,就好像完成一个仪式的交接一样。我们都会看着你成长,但我们都只能陪你走一段,因为教练相信你的优秀,会超过所有人的认知。”
  “教练会是你成长进步过程中的同伴,却无法成为你心里想的那种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亲人,想要那样的亲人,你就去多认识不一样的人,多交朋友,找到你喜欢她、她也喜欢你的那个人,等到她成为你的妻子,成为你孩子的妈妈……你就有真正的亲人了,你亲手建立联系、和你密不可分、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亲人。”
  可是那个时候的他太小了,没有听进去教练这些话,等到教练被调离后,裴焱一度更为自闭。
  只等到后来参加了那么多场比赛,更换了那么多任教练,经历了初中、高中和陆鸣的事件,他才慢慢懂得了教练她对自己所说的那些话。
  因为很多时候的道理,只有时间能让我们慢慢理解、真正懂得,经历的时间不够,别人怎么说也无法灌进我们的脑子里。
  后来终于明白了,教练和朋友虽然都只能陪自己走一段,但仍旧是人生里弥足珍贵的存在。而那个会永远陪在自己身边的亲人不好找,所以才需要这些朋友在身边接力陪伴,直到自己找到那个喜欢的人,拥有自己最渴望的亲人。
  回过神来,裴焱站在这个异世里古色古香的屋中,看着面前挑眉相对的罗淮,有一瞬间的啼笑皆非。
  笑过之后,他又不禁满心怔忡,惊涛骇浪般涌起那么多疑惑,然后一瞬间倒回无穷无尽的茫然。
  为什么喜欢孤尘仙君?
  喜欢孤尘仙君什么?
  ……他其实从来没想过。
  因为从一开始知道他是自己未来老婆,自己便一心与他亲近,费尽心思讨好,百般宠护纵容。因为认定他就是自己渴望已久、一直一直想要的那个亲人。
  一瞬间突然被问到,他喜欢孤尘仙君什么,他竟不知如何做答。
  难道自己就只是因为知道他是自己未来老婆,所以才接受他?才一直试图与他靠近?
  所以……
  我是真的喜欢他吗?
  我想要的究竟是与人建立联系、有一个亲人?还是想要他呢?
  裴焱呆怔在原地,久久不知言语,脑中突然一片混沌。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看到我在点火葬场的火了吗?
 
 
第78章 魔主
  雕龙游凤的紫檀木床榻上,白衣仙人运力疗伤罢,慢慢睁开眼来平视了前方。
  忆起那妖离开时的神色,白衣仙人沉冷的眸中不见波澜,眉间只更蹙。
  竟轻信一个魔头。
  心中闷窒不悦,神色越发冷然。
  必要等到他日被其所害,你才能知!愚昧之妖!
  怫然拂衣下榻,白衣仙人有感无渊的气息又和那魔头厮混在一起,心火愈旺。
  莫不是自己近来对他太过放纵!他方以为我所言轻率!
  冷然行至屋前用力拉开门,脑中一瞬间产生了一丝自疑。
  自己因何要管这一只妖?
  因何要管他信与不信?
  他信那一魔又如何?不信又如何?
  白衣仙人倏然止步了一瞬,眸中一闪而过的怔色。
  他方思及若然无渊过来点头听从,远离那魔,自己还应护他无虞……
  抬头来便见远处一处屋顶檐翘之上,一妖一魔并排而坐,仰望着漆黑如幕的夜空,不知在谈论什么。
  白衣仙人神色转而寒冽至极。怒道:“即便为他所害,也是其今日自行所选。是为咎由自取。”
  夜风刮过楼角上所挂的红灯笼,在无星无月的暗夜里左右摇曳。
  群芳争艳楼之顶的檐翘上,罗淮带着身旁之妖并肩坐在楼顶堆叠的红瓦上,手中一壶酒,头顶一片天,迎风笑看。
  “美人小妖,你看万魔城的天,一直都是这样暗沉的。”罗淮喝了一口酒,仰头笑道:“在一处有着太过强盛的魔息盘旋便是如此……以前因有血魔主……如今因有魔主……总归难见天日。”他转头看向身旁之妖道:“你等在城外时,应能看见晴日与星光吧?”
  不觉叹了一声,青衣之魔喃声道:“我楼中的美人儿说……一千年前,城中也是能看见的……在血魔主死后、魔主还未开始肆意噬人内元前……那几百年……万魔城难得的太平安稳。”
  裴焱陷在自己的思绪里,久久无话应他。
  只跟随着他仰看了一眼头顶暗沉如幕的天。
  漆黑无色的夜空里没有一点星光,只有底下四处点亮的红色纸灯映亮了城中低空处……看起来灰朦一片。
  “你如果不喜欢一个人,可还会期待他成为自己的亲人?”裴焱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当然不会。”罗淮回罢,诧异地回目看向身畔美人:“难道美人小妖会?”
  裴焱一瞬间十分怔神:“我不知道……”我……
  太想要有一个亲人了……
  “怎么?在下多嘴问一句‘你喜欢那位仙君什么’,便让美人小妖你动摇了么?”罗淮拿捏着手中之酒,不赞同地摇了摇头:“难道你二人之间的感情,竟如此不堪一击?”
  “本也无什么感情。”裴焱叹道:“一直以来都是我……哎。”
  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裴焱有些怔愣又有些茫然道:“他对我,至多当作朋友。”
  罗淮若有所思地看着身畔之妖:“若是这样,岂非美人小妖你一放手,你二人便无什么太多交集了?”
  裴焱听得,再度怔了神。
  “若然是这样的情(qing)事,你实在应该好好斟酌一二,本是一妖一仙,你二人之间若非真心相予,又如何能排除万难,矢志相守?”罗淮喝着手中之酒道:“必得是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方有可能成。”
  裴焱苦笑茫然:“我不知……我可是真心喜欢他……”
  罗淮瞥他一眼,心中好笑,浅声叹道:“真是一只傻妖。”
  裴焱转目看他:“你又何曾真正喜欢过谁?又是如何确晓自己心喜于谁?”
  罗淮便笑:“在下对美人小妖,便是真心喜欢。”
  裴焱不看他,转目望远浅淡道:“那与你有过约定的那一人呢?”
  苍穹之下,暗夜忽静。
  晚风从两人身旁吹过,拂起轻衣长发,抚平无尽声息。
  裴焱便见他轻轻摇晃着手中的洒壶,一下一下,却久久没有再饮。
  “我已等了他一千年。”眸光垂落在酒壶之上,他轻声语罢,凝眸回看向裴焱,状似随意地笑问了:“美人小妖,你说他会是魔主么?这么近……又那么远?”
  裴焱平声:“我不知道。”
  “如果是他……他为何不来见我?”眸光复又落回酒壶之上,罗淮轻轻摇罢,仰首饮了一口。“千年前的事,我都已模糊……却永远忘不了……被血魔主抓去噬血时的惶恐惊惧……那时我应还是个稚子……缩在阴暗无光的屋中……只要听闻外面传来脚步声便会吓得发抖……想哭、又不敢出声……”
  裴焱听见他的声音几分喑哑,微微颤抑。
  “每次吓到难以忍受的时候……我就会被那个人抱进怀里……他一遍又一遍地跟我说着什么……我听不清……只知他在安抚我……在叫我的名字……声音很哑、听起来很是痛苦……就好像比起自己被噬血,他更害怕我被拖出那间阴暗的小屋一样……”
  裴焱看见他抬眸望向远处,浅色的眸中氤氲成漪,隐见水光。
  “他想保护我……他一直在保护我……我记不得他是谁……也记不得他说过的话……但是记得一千年前那些灰暗到让人战栗的时日里……一直有个模糊的身影守在我身边……是他……在拼命保护我……”眸光微一颤,一道水痕滑落在脸上,罗淮举起酒壶仰首喝了一大口,深深吐气道:“我与他一定约定过什么……所以我才在这里等他……”他喃喃道:“……约定过什么呢?”
  裴焱便见他蓦然又狠蹙起眉来,满目空茫,重重甩了几下自己的头。“到底约定了什么呢……”
  一瞬间脑中闪过一个画面。
  是血红色的地岩,和自己摇曳的衣摆。
  罗淮似见画面里,自己紧紧拽着一人的手……
  心中明明十分清楚,自己抓在手里的就是那人的手,但是记忆里的面画轮到那人,却仍是一团模糊的灰影。他始终看不清楚那人的模样。
  就好像……那人被谁特地从他的记忆里剪去了一样。
  罗淮听见自己对那人说:“不,到那个时候……我们就一起在六界闯荡,看奇闻异事,听各界杂谈,阅尽天下美女,吃尽世间美味,做最潇洒的人,过最快活的日子……你说呢?”
  “原来这就是我与那人的约定……”手中酒壶被他倏地捏紧,罗淮怔怔喃道。
  “什么?”裴焱看着他出神的模样,出声问道。
  罗淮蓦地仰颈大笑,壶中之酒被他猛灌入喉,他一口气喝罢便将酒壶往屋顶檐角一砸,碎瓷四溅中高声笑道:“到那个时候,我们就一起在六界闯荡,看奇闻异事,听各界杂谈,阅尽天下美女,吃尽世间美味,做最潇洒的人,过最快活的日子……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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