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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灵异闻录(玄幻灵异)——楚山晓

时间:2021-03-06 11:36:02  作者:楚山晓
  戎策在不久之后才知道,他到底和黄泉达成了什么协议。而杨幼清也弄明白为何上次见到黑无常,他会是一副从未有过的轻松自在。但好在,对于白树生和廷争来说,这是一个好结局。
  南绎退兵主动议和,一切尘埃落定。戎策站在皇城最高的望山亭看着锦绣河山,他的天下,亦是他必须承担的责任。杨幼清走到他身后为他披上一件轻薄的披风,问道:“累吗?”
  “累,都快累死了,哎呦老师您得抱抱我。”
  “小家伙……”
  “有您陪着,再苦再累都不怕,只要您在我身边。”
 
 
第147章  后记
  成耀七年,隆冬时节,年关将至,京城大街小巷热闹非凡,就连十二条街都多了不少的生意,涂脂抹粉的半老徐娘笑得开花。戎策翘着腿坐在乐康阁的二层厅堂,身边跟着至今都不敢抬头看这些姑娘的李承。
  戎策将一盘辣花生推到李承面前,在桌子下踹他的腿:“试试味道怎么样。”
  李承不敢怠慢立刻往嘴里塞一个,辣到眯眼皱眉,硬着头皮说道:“可以,可以。”
  “把这个送到右手第一间,”戎策将一瓶酒放到李承面前,“动作麻利点。”
  李承应声去送了,雅间里的两个客人醉醺醺地搂着三五姑娘,看也不看就让他放下。李承便傻乎乎将酒放下了,一回头撞上戎策,吓得一个哆嗦。
  戎策关门落锁拔刀一气呵成,虽说不是血刺,但也是千锤百炼造就的好刀,光是横在身前就让人不寒而栗。其中一位客人揉了揉眼睛终于认出来人是谁,踉跄着就跪下大喊饶命。
  他本坐在桌子后面,一跪就钻进桌子底下,戎策看不见他只好蹲下去。那人见戎策蹲着,吓得赶忙手脚并用爬出来,一边磕头一边说道:“陛下,陛下您听我解释。”
  “工部侍郎,”戎策用刀背戳他肩膀,在抬手戳旁边同样跪着抖如筛糠的人,“还有霖州顾家大少爷在这里密谋什么呢?本来今日有兴趣来看一看京城盛景,但发现了两只老鼠在酒肉里钻来钻去,搜刮民脂民膏,实在是煞眼。”
  工部侍郎磕头认错,脑袋都破了皮:“微臣不敢,不敢,这就将私藏拨款如数上缴。”
  “上缴干什么,”戎策用刀背敲他脑袋,“年前造出一百二十件攻城火炮,朕要亲自检验。若是有半点差池,让你去秋冬道挖矿!明天开始连降三品,造火炮去。”
  这两人谢恩之后连滚带爬跑了,戎策将两块银子放在桌上帮他们结账,顺便安抚安抚被吓坏的姑娘们。等他走后,其中一个妙龄姑娘一边拍着胸脯一边说道:“都说陛下喜欢微服私访,我还以为是说着玩呢……”
  “早就告诉你了,咱这位皇帝可不寻常,之前更是隐姓埋名在民间过了二十年呢!”
  “唉,听闻陛下七年未曾选妃立后,也不知是不是有那种问题。”
  “哪种问题?”另一个道,“现在没有佐陵卫,但说无妨。我倒是听说,陛下有龙阳之好,五六年前他身边有位太师,常常居于养心殿,害得陛下几次误了早朝。不过这太师忽然就不见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龙阳之好?怎么会,他不是膝下有位皇子?听说其母难产而亡,定是陛下心中只有故人,不肯再娶。”
  戎策听不见这些议论声,街道上的孩童唱着童谣,小贩叫卖萝卜糕,戎策买了一袋糖炒栗子抱在怀里,推开银修赌坊的门,更是人声鼎沸。他挤到其中一桌前,将仅剩的一块银子押在小方格里,对身边的赌徒盗传删水印的你家女的全部站街抿嘴一笑。
  “你事情办好了?”张裕来伸手就要抢他的糖炒栗子,被戎策躲了过去,“看来我爹的药方不错,你这身手越来越灵敏了。照我说,肯定得长命百岁。而且你这个咒枷让那些小鬼躲得远远的,富贵命。”
  戎策听得顺耳便将整袋栗子放到他怀里,越过张裕来的肩膀拍拍一旁的少年人:“输多少了?”
  “三哥,”叶柏啸瞥一眼骰盅里的骰子,长叹一声,“输了明日的饭钱。你为何让他带我来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还不如去买一些名家字画再倒手赚钱。”
  “什么叫乌烟瘴气!”张裕来气急败坏,把戎策赢的钱全都揽到自己怀里。戎策也不跟他计较这几两银子,拍了拍叶柏啸的肩膀示意他跟自己出来,留下张裕来继续想办法翻本。
  等他们走到人少的地方,戎策才说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位高权重之人,更应该关注这市井街头的一草一木。民心是治国者权力的根本。小六,你觉得这些人,会有钱去买名家字画吗?心底里,他们在这挥霍图的并非是赚钱,而是瞬时的畅快。”
  叶柏啸沉思片刻,慢慢点头。他今年二十岁,窜高了不少,戎策必须要抬头才能跟他对视。
  回宫路上,戎策问道:“南绎现状如何?”
  “老皇帝一息尚存,但实际上是十三王爷统领大局,他虽然规矩本分,但是平庸保守,无论是军队部署还是国库分配都不敢做任何大的变动。不夸张地说,十年内南绎的军备都会略逊于我们。”
  “明晞府呢?”
  “余甘子他们正在准备第六次清谈会,时间和地点尚未确定,大约要在年后了。如果十里商贸区能在明年扩增为南北两岸十二州,他们建议就选在宥州雪山,”叶柏啸挠了挠后脑勺,“我也看不懂他们信上说,说等故人。”
  戎策轻笑一声,说道:“也好,雪山既是昆仑,是神域。对了,你四姐的孩子取名了没有?这都几个月了,春节要送的银锁还没有刻字。”
  “哦哦哦,取了取了,叫孔向善,”叶柏啸见戎策皱眉就知道他的意思了,“四姐说下一个就姓叶,下一个。嘿嘿嘿,三哥,你放心,给咱们家开枝散叶的任务就包在我身上。”
  “才说了两句就没正行,也不知道是随谁,”戎策作势要打他,被叶柏啸弯腰躲过去,“上次给你安排选妃,那么多大家闺秀不看一眼,偏偏有个叫白芨的小姑娘,没有显赫家世,你却喜欢。”
  “我另类嘛。”
  戎策无可奈何摇摇头:“现在后宫无主,几位太妃和你母亲的礼物就由你来把关,不要怠慢。叶梁在书院教书,记得年关派人去接,她除了钻研四书五经其他都不上心,再走丢了拿你是问。”
  想到上次禁军急哄哄搜城,最后在街角私塾找到跟夫子争论《中庸》的五姐,叶柏啸立马点头:“记得记得,记得。三哥,这才刚过了腊八,你就跟我说这些,也不怕我脑子乱。”
  “脑子乱就多读书。你看看你哥哥姐姐哪个不是帝泽书院的榜首,”戎策顿了一下,但不耽误他摆着长辈姿态教训人,“你倒好,天天被院使责骂。有空多和叶宇谈一谈,他让你读的几本策论集读完了没有?户部开设官媒一职如何落实,你想好没?”
  “读完了读完了,想好了想好了,明天一早我就给您呈上三百页的奏折,不,五百页!”
  戎策问了一路,在宫门才饶过他,叶柏啸以温书为借口一溜烟跑没影了。戎策忽然有些怀念少年时光,无忧无虑只用完成师父布置的功课——今年他三十三岁,和杨幼清当年一般年纪。
  但他永远不如师父沉稳,身上依旧留着烈性。
  战文翰在养心殿等他许久,见他回来正要弯腰行礼被戎策拦住。“陛下,一切安排妥当。”
  “你今年夏天才进的礼部,现在已经游刃有余,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戎策让婢女给他斟茶,却被战文翰谢绝,“耀贤王府五年前以先帝的罪己诏翻案,不少人冒认耀贤王亲戚后人领赏,处理这些糟心事,麻烦你了。”
  “多谢陛下信任。”
  “只可惜当初闹得沸沸扬扬,不少人声称朕和前绎余孽有勾结,甚至指责太师,”戎策回忆当初,杨幼清因为不想牵连戎策而连夜离宫,一走便是五年,“好在先帝留下诏书,否则有理说不清了。”
  杨幼清的顾虑不是耀贤王世子的身份,而是一旦真相被查明,这一连串的猜忌质疑会撼动戎策的皇位。说到底,是他在叶南坤写下传位诏书的那一夜以刀相逼,让他承认过错。若是朝野有传闻,说是小耀贤王威胁先皇传位自己徒弟,实则意图取而代之,才是真的说不清。
  所以他必须走,无论戎策如何不许,都只能把小皇帝一个人留在京城。到底是于心不忍,杨幼清临走之前,和戎策一起到叶家祖宗牌位前拜了三拜,是最简单最仓促的拜堂。
  他虽然离开宫城,但是并未真的销声匿迹,戎策时常接到梭子的信,偶尔有时杨幼清回京,他还能在孟府见到师父——有一年孟兆宁跟朋友爬山,逞能去摘野果最后摔断了腿,只能带着丰夏回京城久住,也好在有丰夏照顾。
  现在想来,戎策在翻案之后能做的,只有给冬儿一个郡主的追封。
  “老战啊,”戎策拍拍战文翰的肩膀,不知不觉换了称谓,“你知不知道我为何要找耀贤王的后人?”
  “凌烟楼,”战文翰一语中的,“凌烟楼是曾经耀贤王府的家丁、护卫组成的,他们的目的便是保护其后人的安全。您想找到凌烟楼,为己所用。”
  “别说的这么势利,我是想表彰,”戎策不由得一笑,“对,他们的传播力十分强大,能抓住百姓的思维动向。只要是凌烟楼出品的戏曲,便能瞬间传遍整个北朔,这是我们所需要的舆论影响。”
  战文翰抬手举在身前:“微臣定当竭尽全力搜寻。”
  “好,有你这句话朕就放心了。哦,还有,秉川马上十五岁,就在年底封衡王,是去是留听他的意思。追封叶卯闵王,北境和草原那边继续搜寻,不要放过任何线索。年关将至会忙一些,过了这阵便好。”
  “是。”
  “听说伏灵司的新监察脾气不是很好?”
  “跟您相比,算好的了,”战文翰实话实说,也不怕得罪圣上,“王姑娘是琉山王氏的大小姐,其实并没有多少小姐脾气,只是对待下属比较严苛。”
  “和刘菲菲比,你喜欢哪个?”戎策不怀好意看过去。
  战文翰密不透风挡回来:“公务繁忙,未曾考虑。”
  “老张呢?”
  “臣,特别实。”
  成耀八年元月初三,叶轩退位,隆安帝第六子叶柏啸登基。
  叶柏啸和往日一样上朝,忽然被一群人围着喊陛下,当即愣在原地。戎策后来给他的解释是:“我也想让你试试当年父皇突然传位给我的刺激感。”叶柏啸还没来得及找他哭诉,戎策就已经带着行囊、黑刀和一匹快马离开宫城,从此寻不到任何踪迹。
  事先不是没有人察觉到陛下隐退的心思,但是他们没想到戎策真的一走了之。当年劝他不要培养叶柏啸以防养虎为患的朝臣傻了眼,怎么会有人上赶着把江山拱手让人呢——而且还不传给自己的儿子。
  这个问题,杨幼清在湖边小院见到背着行囊的戎策时也问了,戎策把叶秉晖从身后拽出来,说道:“您自己问他。”
  “大爸!”
  “秉晖,过来,”杨幼清不由自主摆出一副严父的神情,“为何跟着你爹乱跑?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
  “爹爹说要带我逛遍北朔的每一座山、每一条河,在最地道的馆子跟小白叔叔吃河鲜,”叶秉晖并不怕他,小手攥住杨幼清的手指,踮起脚尖凑近了小声说道,“爹爹还说,要把我培养成江湖大侠!”
  杨幼清哭笑不得,七岁看老,这小家伙也随了戎策不羁的性格,四面宫墙困不住。他一抬头,戎策已经把背囊扔在地上,挽起裤腿下湖捞鱼去了。冬日尚未结束,湖面冰封刚解,他就跳了进去,也不知爱惜身体。
  但一想,随手把孩子扔给师父,自己快活,杨幼清不能忍。
  他抱起叶秉晖,将一颗小石子塞进他手里:“来,大爸教你暗器。”
  戎策刚抓住一条鱼,一回身还没来得及展示,一颗石子飞来正中鱼的腹部。滑溜溜的大草鱼顺势挣脱桎梏跳进湖里,扭扭尾巴迅速逃走。戎策望着不见踪影的晚饭不由得气上心头,高喊一声:“杨幼清!”
  “你说什么?”
  “老师,老师我错了,我错了不行吗?诶诶诶别扔了!秉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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