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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水烈酒(网游竞技)——是笙

时间:2021-03-08 09:55:15  作者:是笙
  宋姨心烦意乱,想狠下心说几句,见了那张惹人疼的小脸,勉强道:“姨待会看。昀祺先回去做作业。”
  姜昀祺撒着娇讨价还价:“说完我能说吗?”
  “做完作业你哥哥会给你打电话。”
  宋姨严肃看他,姜昀祺搞不懂,但很听话:“哦。”
  “裴先生。”宋姨态度格外慎重。
  电话那端裴辙刚下会,喻呈安在收拾桌上材料,背景声略嘈杂。
  宋姨语气有种让裴辙再次回到谈判桌的感觉,“怎么了?”
  宋姨回头瞧了眼书房关上的门,叹了口气,“我在昀祺口袋里发现一包香烟。他衣服上也有味道。”
  裴辙没料到,微顿,“昀祺怎么说?”
  “还没问。”宋姨犹豫:“我猜是不是比赛压力太大了?或者就是高三压力大,我看他桌上堆的全是卷子,这也太多了……”
  裴辙往茶水间走,“晚上我问问他”。
  姜昀祺肺受过伤,本就比常人脆弱。如果抽烟,那就是真不懂事,裴辙语气沉了稍许。
  宋姨却觉得裴辙这一句太轻描淡写,“问问”?
  “裴先生,不行的——”
  “宋姨,这个不能惯。”
  哪想电话两头都误解了对方意思。
  宋姨反应过来好气又好笑,“惯?我能有裴先生惯?”
  “我说,这件事不能就问问!怎么能就问问呢!昀祺太不懂事了!这孩子好了伤疤忘了疼。去年这时候还在医院吸氧,瘦得皮包骨,转眼倒学会抽烟了!”
  “惯?惯什么?裴先生,倒是你,问问,问问……就问问?得训!真是惯得!”
  裴辙:“……”
  宋姨毫不客气训了大的,转头去书房找姜昀祺,对上小的那张笑脸,到嘴训话一不留神就憋了回去,末了,忽然觉得自己错怪了裴辙。
  姜昀祺做完作业洗好澡顶着毛巾爬上床,裴辙电话就来了。
  姜昀祺开口就笑,“裴哥”。
  一听就知道宋姨压根什么没说。
  裴辙哭笑不得,家里老的也嘴上一套心里一套。
  “嗯。”裴辙直接道:“抽烟了?”
  姜昀祺“啊”了声,“什么抽烟?”
  这会他已经把在小超市买的那包烟抛到九霄云外。
  裴辙听他莫名其妙的语气就知道姜昀祺没骗人,放了心,解释:“宋姨在你外套发现一包烟,我来问问你怎么回事。”
  姜昀祺想起来了,“哦……没什么,别人送的。裴哥,我不抽。”
  裴辙没再多谈这件事,“比赛怎么样?”
  提起香烟,姜昀祺却走神了。
  打定主意要做的事,这个时候反复在一点上纠结——裴辙不止一次和他说,不要一个人做决定,任何决定都应该与他商量。
  “昀祺?”
  电话一端很久没人说话,刚接通那会带着笑意的声音也没再出现,裴辙笑了下,语调低柔:“怎么了?”
  “裴哥……”
  姜昀祺不是不想告诉裴辙自己要做的事,只是结果根本不用想,裴辙肯定不会同意。
  与姜昀祺打交道太久,裴辙就算只听声音,都能察觉姜昀祺极细微的情绪波动。
  “做什么了?”
  裴辙话语清晰,一如往常的询问里,是令姜昀祺心惊的捕捉力。
  “没、没什么。”
  撒谎否认这件事,只要开了头,就只能圆下去。
  姜昀祺快速道:“没什么,真没什么。就是今天比赛不是很顺利,一开始我失误了,还没结束就被淘汰,后来缺了半场,心里蛮慌的,不过好在最后赢了,嘿嘿……”
  裴辙信他就有鬼,重点抓得稳准狠,“为什么会缺半场?”
  姜昀祺:“……”
  幸亏裴辙看不到。
  姜昀祺一下下将头往床铺上撞,整个人都不好了。
  裴辙是人吗?!
  “裴哥……我这辈子都做不了坏事了。”
  “那可不一定。”
  裴辙知道他在岔开话题,这会也不急,闻言冷笑:“我看你只要腿没断,坏事什么时候都会做。”
  姜昀祺:“……”
  “裴哥真狠。”
  裴辙不跟他废话,奶起来没完没了,又磨又缠,稍不留神就能被这个小骗子骗了。不能不说,真挺考验意志力的。
  “说,做什么了?”
  “没做什么。什么都没做。”
  姜昀祺骗不了裴辙,只能在文字上下旁门左道功夫。
  裴辙问的是“做什么”,而他这会确实什么都没做。
  这么一想,姜昀祺底气也足了,开口义正言辞:“我发誓,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
  话音落下,裴辙却没立即说话。
  好一会,在裴辙的沉默里,姜昀祺心提到嗓子眼。
  并不是一定要瞒裴辙,其实裴辙早晚会知道。而无论裴辙同意与否,姜正河是一定要与他见面的。姜昀祺担心的是,这一次,仅凭一张扑克牌,没有惊动任何人。如果不去见,那么下一次,姜昀祺不知道,会不会像在S市的总决赛现场那样,以一种恐怖至极的方式与自己、与裴辙交锋。
  虽然,姜昀祺对去见姜正河没有太多把握,但如果不去,事情只会朝着他无法掌控的方向发展。
  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这次就让他先瞒着。
  等裴辙说话等了太久,姜昀祺慌乱的心不知怎的渐渐平复。
  好久,姜昀祺对着电话轻声呢喃:“裴哥,我舍不得你。”
  这一声太轻,裴辙闭眼按捺稍许,片刻才道:“那就乖一点。”
 
 
第62章 手心玫瑰
  姜昀祺用了最费时但也最保险的办法去见姜正河,从而不被那位中年大叔发现。
  接下来一周,姜昀祺都在一个固定时间点从家里出发,前往N+,然后在N+待满整整五个小时,之后沿着同样线路返回。
  如果是一直跟踪他的人,这样的行为模式会让对方先入为主,想当然以为姜昀祺去N+是为了训练。时间长了,姜昀祺不知道中年大叔会不会放松警惕,但起码这种行为模式不会引起怀疑。
  等到了见面那天,姜昀祺再从N+后门出发,很大概率是不会被发现的。
  这样一步步往下打算的时候,某些相似的场景七年后再度浮现。
  十九坐在椅子上,两手握着椅子边,脚尖刚能抵地,规矩待在仓库一角,一言不发看着姜正河在遂浒地图上千方百计设陷。参与的人总是很多,乌拉拉围了一群,交谈声不高不低。
  有时候他会抬头朝狭长窗外望,不是走神,纯粹就是动动脑袋。树冠遮天蔽日,日光细碎,看久了也没意思。不过多数时候,他会低下头闭上眼睛,就这么安安静静听他们讲话。
  小渠河道九死一生回来,姜正河对他确实不一样。
  他开始手把手教他,有种传衣钵的意思。市面上的各类军火交易、暗网里的非法勾结,乃至如何与驻扎军方周旋,姜正河都愿意教他。
  姜正河教,他就学。
  那会,心里好像什么都没有。
  ——也不对。
  他有恐惧、有茫然、有无聊,有活下来的侥幸,也有那么一点对于姜正河许诺的憧憬。
  “只要帮我杀了他,我就放你走。去上学,去找你的家人,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放心,我会给你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上学。
  家人。
  想做的事。
  十九虽然对这些概念模糊,但他知道,这些都是最好的,值得用一次成功的任务交换。
  待在N+的那几天,姜昀祺前后梳理了很多遍姜正河过去的事情,也着手整理最近几年关于姜正河的一切。
  网络上能查到的信息寥寥无几,可能因为姜正河身份特殊,也可能遂浒案件至今未结,关键信息都在内部。
  一开始姜昀祺无从探查。线索过于破碎,关联起来要花费大量时间。
  最后,姜昀祺还是找到了停车场焚车事件和之后的毒品杀人案。
  脑海蓦地浮现那次在商场,裴辙中途匆忙折返,以及省人医门口和裴辙一起遇到的两名刑警。
  其中一位后来还遇到过。
  就在第一次去见黎坤他们的路上,那位刑警一把拉住停在马路中央的自己……他认识裴辙,还问自己与裴辙的关系。
  反复来回,裴辙身影总是不断出现。
  很久之后,久到一切都尘埃落定,姜昀祺机缘巧合下遇到刚出院的李勋。
  顺理成章,姜昀祺慢慢就想起了这一次的线索梳理。之后的那一整天,他都在后悔,后悔为什么当时不继续沿着裴辙的身影继续想下去。
  只要再往裴辙身上多想那么一点,那么裴辙在他身上费的苦心就不会轮到别人来帮他曲解:
  一个貌似公正的人,给了他一个看似合理的缘由,而自己居然确信无疑。
  后来他明白,不是他不相信裴辙,而是从始至终,他就没对自己产生过真正的信心
  ——相信裴辙养他在身边,与解决姜正河毫无关系。
  他甚至都替裴辙不值。为什么不利用他呢。
  他曾经那么伤害他,甚至让他的姐姐在此后担惊受怕那么多年——即使裴辙当着他面要求他做一些事,姜昀祺根本不可能拒绝,相反还会松一口气。
  因为,本就应该这样啊。
  姜昀祺习惯了冤有头债有主,习惯了背叛与欺骗,习惯了利用与代价,裴辙的磊落让他惶惑,更让他自惭形秽。
  似乎只有说服自己是有用的、对裴辙有用,才能让自己心安。
  ……
  好在,他遇到的是裴辙。
  ***
  姜昀祺去见姜正河那天,裴辙正好出差回来。
  不过两人错开了。
  裴辙到家的时候,宋姨在阳台心疼养的花,说昀祺出去训练了,晚饭才回来。
  裴辙看了眼时间,没再说什么,进书房处理连轴会议的文件。
  游况将这段时间于锋跟踪保护的邮件传来的时候,裴辙结束和孙部的电话已经有一会了。
  孙部在最后问起姜正河,章粤的事他也听说了,“一开始应尧说要保护你,我觉得这样保险,就授权了。谁知道又出了S市那样的事,章粤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况且又在他辖区内”。
  裴辙搁了手头文件,“我知道,钱老也是这么和我说的”。
  “钱老儿子就死在遂浒大爆炸。裴辙,这点你放心,他比你还要想抓到姜正河。他是不会允许章粤乱来的。”
  裴辙顿了顿,几秒后还是没说什么。
  孙部却在裴辙沉默里看出端倪。
  虽然他眼光和钱老一样毒辣,为人却更温和,片刻放缓语气道:“我知道你从没往那孩子身上打主意。但他毕竟关系密切。你没这想法,不代表别人没有。尤其是章粤。”
  “我知道。”
  裴辙觉得这件事在他这里没有商量余地,“不过我不会让昀祺牵涉进去”。
  孙部叹了口气,“怎么说呢……钱老肯定没和你打包票吧?裴辙,这不是你愿不愿意的问题——那万一,那孩子自己也愿意呢?你对他好,他肯定愿意的”。
  这个裴辙倒没想过,孙部提醒了他。
  过了会,裴辙道:“我跟昀祺说过,任何决定都要与我商量。”
  孙部笑,“那你可小看人心了”。
  “他被你尽心尽力养这么大,日日在你身边,学你样子,五六分像总有吧?换成你,你会怎么做?他怎么做也不难猜。”
  裴辙皱眉,眼前出现姜昀祺黏在身边的乖巧样子,“他很听话”。
  孙部还是笑。
  “总之,顺其自然吧。裴辙,你做什么都妥当,不要在这一件事上钻牛角尖。如果他要做,你就不要阻拦。我说这话当然有为案件考虑的成分,但我还是担心你。总不能事事如意不是?”
  裴辙没说话。
  他想起钱老的“事与愿违”。
  直到电话挂了,裴辙一个人又坐了很久。孙部的话始终说服不了他。
  姜昀祺是他手心的玫瑰,即使曾遭遇烈火焚烧,一度千疮百孔,也值得被用心呵护。
  游况发来的邮件和以往一样,说明姜昀祺这段时间的行程去向,以及所有与姜正河有关的线索。
  裴辙想起之前电话里被姜昀祺支支吾吾过去的“中途缺席比赛”,直接将时间轴拉到那一天。
  比赛前、比赛进行中以及比赛后,姜昀祺都曾孤身一人前往惠新街776号街口。
  裴辙一行行看下去,脸色凝重下来。
  于锋在最后用了“可疑”二字。
  “……下午五时二十七分,于惠新街776号街口超市购买一盒扑克牌……”
  附带照片显示,姜昀祺在折叠那张黑桃A。
  裴辙倏地站起!
  扑克定位法。
  前后三次进入遂浒,一开始军方并不知道姜家是如何准确传递信息继而交易军火。直到第一次遇见姜昀祺,那几名合众欺负他的同伴最后被带回了营地。审问之下,才有了扑克定位法的端倪。
  裴辙凝视照片里神情专注动作娴熟的姜昀祺,脑海刹那闪过的极其短暂的空白,空白到令他后怕,心脏骤然紧缩的下一秒,完全克制不住的怒意瞬间腾起!
  他跟他说了无数次。
  无数次。
  裴辙能感觉自己呼吸粗重,屏息几秒,他抬手拨通了游况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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