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好提过要帮晏宁办理转校,被晏宁拒绝了,理由是都高三了换环境怕不适应。阮好想想也是,就随她去了。
最后还是系统告知了真相:“到新的环境还得再重新收编混混,很麻烦。”
阮好:“……”到哪里都要当校霸是吗?
“就是这题。”晏宁把试卷摊开,笔尖落在试卷的最后一道大题上,她把阮好的思绪拉了回来,苦恼地皱起眉:“太难了……”
阮好顺着她的笔尖看过去:“嗯?这不是已经解出来了吗?”
“是解出来了。”晏宁点头:“但不是的。我好笨,只能绕弯路。”
女主说她笨,这合理吗?凡尔赛,是凡尔赛吧!
阮好高中学的不是理科,看数学题只觉得头疼,她接过晏宁手中的笔,扯了张雪白的草稿纸,根据系统的指示写解题步骤。
公式一条条摆上去,干净漂亮。
晏宁却没有看这些公式。她的视线从阮好的指尖移到手腕——
阮好已经洗过澡了,身上的饰品该摘的都摘了,手腕的转运珠则格外显眼。
红色的绳子,淡粉色的珠子,随着手腕的动作在细白的手腕上滚动,留下淡淡的印记。
漂亮,而诱人。
一些不可言说的画面在脑海中上演,闹得晏宁的耳尖发烫,她错开了眼神,在空白处停留片刻,才落到阮好的脸上。
阮好全神贯注地默写过程,没注意到她的目光,也错过了那一瞬间侵略性。
最后一笔落下,阮好轻轻舒了口气:“宁宁……”
“嗯?”晏宁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你看这样是不是更简单点?”阮好把草稿纸往晏宁那边移了移,落在肩头的长发微动,露出一小截白皙的后颈,她没听到晏宁的声音,抬起头:“宁宁?”
晏宁眨眨眼,回过神:“你说什么?”
阮好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晏宁盯着她的嘴巴,听她说完后才慢吞吞地低下头,去看她解的步骤。
阮好被她盯得莫名其妙,忍不住舔了舔唇,问系统:“她怎么了?”
系统:“啊?什么?什么怎么了?没什么啊?”
阮好:“你急什么?”
系统:“我什么时候急了!”
阮好:“现在……”
系统:“……”
系统被阮好怼的无语了会儿,才说:“反正不会害你就是了。”
——总不能让它告诉阮好,刚刚晏宁脑子里估计都是黄色废料吧!阮好还她纯情的女鹅啊!
“好好真厉害。”晏宁夸得很走心:“这样确实比我的步骤要干净很多。”
说完,她把草稿纸夹在课本里,打了个哈欠:“我们去睡觉吧!”
阮好惊讶:“这么早?”
“困了嘛……”晏宁搂着阮好的肩膀站起来,推着她往卧室走:“我一个人睡不着,你陪我好不好?”
阮好心软,顺着晏宁:“好好好……”
她怕痒,晏宁几乎把她圈在怀里,太过亲密的距离让她有点闪躲。
偏偏晏宁用了力气,闪躲间家居服变得松垮,顺着衣领能看到大片白皙。
晏宁的呼吸一窒,几乎下一秒,她松开阮好,回身先把灯关上了。
壁灯悄然亮了起来。
晏宁上了床,盖上被子:“晚安,好好。”
阮好有点迟疑:“真睡啊?”
系统:“让你睡你就睡。”
阮好:“我这不是怕丁棋大半夜的杀过来吗?我不见他,他估计得想办法见我。”
系统:“反正你都把锁换完了,他来了也进不来。”
说的也是。
阮好掀开被子,在晏宁身边躺下来,给晏宁掖了掖被角,才闭上眼睛。
刚刚解题的时候,虽然是系统在解,但数学就是有这样的魔力,本来不困的,多看两眼就忍不住想睡。这会儿也确实困了,没纠结多久就睡着了。
而晏宁却没有睡。
她侧过身看着阮好的睡颜,安静地、沉默地、大胆地让渴望在深夜里肆无忌惮。直到手机亮起来。
管家发来消息:大小姐,外面有个叫丁棋的男人想见阮总。我打不通阮总的手机。请问要见吗?
晏宁想回让他直接滚,想了想,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她随手捞起外套披在身上,悄声走下楼,越过无人的客厅,顺着院里的石子路走进深秋的凉夜里,远远就听到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你凭什么不让我见她?你凭什么拦我?你知道她有多喜欢我吗?等她明天知道你拦着我让她开了你!”
“你算个什么东西在这里跟我说话?!”
“滚!让我见阮好!”
“不好意思。”管家的语气波澜不惊,没有因为接连的辱骂而变色,只是重复着刚刚说过的话:“如果你再大声喧哗,我会报警。”
“报你妈的警!阮好喜欢我!她为我做过什么你知道吗!”
“不知道……”一道声音从门里响起。
管家神色微动,他上前打开门:“大小姐……”
晏宁微微点头,她站在微弱的路灯下,靠在墙上打量着丁棋,丁棋也不甘示弱地瞪回来,晏宁漫不经心的目光从他身上扫过:“丁棋是吧?阮好为你做过什么我不知道,我倒是可以为你做点什么。”
丁棋眼前一亮:“你真的——”
路灯下,晏宁歪了歪头,笑得一脸天真烂漫,吐字清晰:“我连夜为你打造个棺材你要不要呀?”
作者有话要说:晏宁,用最天真的语气,说最狠的话。
以及,越写越觉得系统像恶婆婆(bushi
系统:我为这本书操碎了心我容易吗我?
今天也只有一更啦,爱你们!
第51章 洗白
“你什么意思!”丁棋大怒, 冲上来就要动手。
晏宁从容地站在原地,而丁棋在冲上来的瞬间就被管家挡在她半米之外。
管家会简单的格斗,制服丁棋这样的弱鸡轻轻松松。
晏宁看着被管家钳制住只能无能狂怒的丁棋,轻笑了声:“别再来缠着她了。”
丁棋瞪大眼睛。
“她脾气好,纵容你,我就不一样了。”晏宁微微眯起眼睛:“我没什么顾虑,而且不巧,家里又有点权势,弄死你跟玩儿似的。”
“她?”丁棋总算听出了晏宁是什么意思,他立刻大笑起来:“哈哈哈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是真的以为阮好是什么好人吧?
她是在利用你!你以为她真的对你好吗?她都是为了五千万!哈哈哈小孩就是好骗!”
晏宁皱了皱眉:“吵死了。让他闭嘴……”
管家堵住了丁棋的嘴巴。
丁棋挣扎:“唔唔唔……我要报警!唔……我要起诉……”
“我以为我说的很清楚了。”晏宁拢了拢身上的大衣,信步走过来, 语气波澜不惊:“这里你以为是谁做主?”
“阮好吗?”
晏宁走到丁棋面前,一脚踹在丁棋的膝盖上, 丁棋便不受控制地跪了下来。
晏宁俯下身, 揪住他的头发, 一字一顿:“这里是我做主。”
“我愿意陪她玩,愿意陪她演。同理,我没说谢幕,谁也不能退出。懂了吗?”
丁棋一脸惊恐地看着她:“唔唔唔!”
“她是不是真心对我好根本不重要。我有五千万可以把她留在身边,你有什么?满天的丑闻和数不完的肮脏的事?”
“哦,你还有她的喜欢。”晏宁的手微微用力,丁棋痛得大叫起来, 又被管家按住,尖叫吞进喉咙里, 晏宁展现出来的攻击力让他恐惧起来,想躲开,却被死死地钳制着, 听晏宁含笑说:“不重要……”
晏宁松开他,转身:“她会不喜欢你的。”
“大小姐,他——”
“让他滚……”
临近冬日,晚风愈发的凛冽。花园被园艺师打理的很好,仍然有当季的花在月光和路灯的照耀下盛开着。
鹅卵石铺成的小路有落叶飘过,晏宁走过时,带起一阵风。
她不急着回房间,所以走得很慢。
自从阮好搬进晏家以来,可能是觉得她这个年纪的小孩根本不成气候,所以并不防备她。
阮好的不防备,给了晏宁发展的空间。她依仗着老太太的权利,阮好的不设防,一点点地露出自己的爪牙。
她本来很期待阮好一无所有被她从晏家赶出去的那天。可是现在——
阮好的喜欢,真的不重要吗?
晏宁停住脚步,她仰起头看着这个由晏一洲参与设计完成的浮华的别墅,某一处的窗户里,橘黄色的灯温柔地在黑夜里亮着。
装着阮好……
重要的,而且她也是介意的。晏宁想,她根本就没有她对丁棋说得那样笃定。
有时候,喜欢这件事给人勇气,同时也让人胆怯。
她和阮好是这场戏的演员,两人在台上虚与委蛇,不付出真心,也心照不宣知道对方不是真心。
博弈的双方不是真心,就可以潇洒地不欢而散,她也不介意在阮好落魄的时候踹一脚加速这个进程。
可是现在,在天平上,晏宁把名为喜欢的砝码摆在了阮好那里。
一再倾斜……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阮好已经在不知情中赢了这场博弈。
晏宁久久地站在那里,望着拿那处温柔的灯光发呆。
月亮在乌云后面时隐时现,星星藏在月亮的光下,看不真切。
她想,阮好是月亮,在雾霭间走出来,群星失色。
阮好对于晚上发生的事情浑然不知,她醒来的时候晏宁已经去上学了。
手机也静静地躺在她的枕边,而丁棋则从她的通讯录彻底消失了。
阮好:“这么狠吗?我要不要再加回来啊?”
系统还没昨天自家女鹅黑化中回过神来,一听阮好有这样的心思,立刻反对:“别加!听我的,想活命就别加。”
阮好:“?”
她坐起身,翻着昨天错过的消息:“什么意思?”
系统把昨晚发生的事省略些不必要的环节跟阮好复述了一遍,最后还是没忍住吐槽:“真的无语!我把你弄到书里来是让女主守护你吗?!”
“不是……”阮好还在震惊:“我的放权真的给晏宁那么大的可乘之机吗?”
系统:“啥?”
阮好:“她好厉害啊。这才多久她的事业线已经走那么远了吗?都可以霸气的说出这样的话了,不愧是女主!”
系统:“……”这是什么抓重点的能力!丁棋难道就不值得一句问候吗!
“哦,丁棋。”阮好认真道:“我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说要他永远爬不起来,就要他永远爬不起来。阮好说到做到,她把搜集的证据全部打包送给丁棋的助理,让他看着风向有选择地放料。
网上的热搜上了无数个,签了丁棋的直播平台适当卖惨,让讨论更上了一层楼。
不出一周,丁棋由于聚众赌博加吸毒证据确凿,被警方逮捕,这件事才算告一段落。
江乐再次敲响总裁办公室的门,是午休时间。她知道阮好不爱午睡,但也不敢贸然打扰,直到听到「请进」才推开门。
果然,阮好没有午睡。
阮好暂停了电脑上播放的电影,玩着糖纸,问:“怎么了?”
江乐说:“外面有个姓陆的小姐想见您,她没有预约。但是她说她是您最好的朋友,跟您打过招呼了。”
阮好看了眼手机,这才看到陆梦两个小时之前给她发的消息。
“快让她进来。”阮好起身:“顺便送杯咖啡进来,红茶拿铁加奶油。”
陆梦一进来就开始哭,眼眶红红地就扑到了阮好的怀里。
阮好冷不丁地被漂亮姐姐抱了个满怀还有点不适应,尴尬地拍了拍她的背:“好啦,哭什么?”
陆梦:“呜呜呜!”
程琼进来送咖啡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她心中警铃大响,不好,这不就是晏大小姐需要她的地方吗?她马上上前:“阮总,咖啡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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