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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云含问跟在她身后的江暮凝，“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维护Twilight，喜欢Twilight了。”
她以为江暮凝会疑惑，但是江暮凝回答的是，“没有维护Twilight，我也不喜欢她。”
迟云含听到这个回答很意外，她一直以为江暮凝把Twilight当偶像对待，上次她们争执的时候，江暮凝还说Twilight这个人，接触了之后就会喜欢上。
“为什么啊？”迟云含问。
江暮凝脸上很难看到情绪表情，顶多皱眉，让你知道她生气了，这次却沉了沉脸，多了几分黯然，“因为……”
说着，她的目光另一条街道，声音很轻，“因为太没用了。”
太没用了。
Twilight是一个没用的人吗？
Twilight为人处事，经常得罪人，尽管荣誉加身，但是没有一个人喜欢她，都说她毒舌，说她发疯。加上她平时管理公司的手段太凶，公司上下的股东对她也是不喜。
“才不是。”迟云含道，“你知道我姐为什么一直讨厌我，针对我吗？”
江暮凝疑惑地看着她，“嗯？”
“因为她不如我，又干不掉我，所以针对我，哎，没办法，谁让我天生这么优秀，还不玻璃心。”
迟云含说：“Twilight很优秀，她很有用！我觉得她的决策非常对，没有她哪有现在PFE，很多人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她虽然嘴毒，但是说的都是大实话！”
“她嘴毒吗？”江暮凝抿了下唇。
迟云含将她的动作收进眼里，心里痒痒的，Twilight毒不毒她深有体会，但是江暮凝的嘴毒不毒，她还没有感受过。
看样子很毒，有诱惑力，明明都没有摸什么口红，就想让人亲亲她。
迟云含拉着江暮凝的袖子，在江暮凝看过来的时候，她突然踮起脚，闭着眼睛，伸着脖子往前凑，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两人的动作实在太突兀。
江暮凝被吓了一跳。
“女孩子把眼睛闭上，就是让你亲她的。”迟云含唇一动一动的，说的理所当然，像是在教江暮凝知识，偏偏迟云含又说：“这些都是你教我的哦。”
“我……”江暮凝眨眨眼睛，呼吸把迟云含的睫毛都吹动了，她往下凑了凑，又偏过头，只是搂住了迟云含的腰，带着她往前走，一本正经地说：“你听错了，我说的是，女孩子把眼睛闭上，只是让你抱抱她。”
她用力点头，给自己话添加佐证，“对，就是这个意思，之后不要乱改话。”
“嘁。”
迟云含被她搂着走，眼睛转来转去，还是很开心的，江暮凝主动抱她了，关系多突飞猛进啊，看看大街上，这些动作都是热恋期的情侣才会做。
她心里甜滋滋的，晃晃手里的礼盒，跟上江暮凝的步伐，“走那么快干嘛，我都跟不上了。”
“你不是赶着去吃东西吗？”
“对哦对哦，你不说我都忘记了。”
两人到餐厅，情侣餐厅，来的很及时，入桌就能叫服务员上菜，实际环境跟照片稍微有点差误。不过在可以接受范围，迟云含给江暮凝拉开椅子。
餐桌旁边摆放都是花，玫瑰和蔷薇，味道闻着还不赖，迟云含拿着小水壶，给花瓣喷了喷水。
菜上桌，迟云含把包拿下来放在一边，刚准备吃东西，包里的手机震动个不停，她把包打开，里面两部手机都在震动。
迟云含把江暮凝手机递给她，江暮凝扫了一眼屏幕，直接关机了，道：“公司的事，先吃饭。”
“向媛找我，应该是问香水的事，估计很多人都没想到我会上PFE的宣传单。”迟云含自己都没想到，她勾唇笑，拿筷子给江暮凝夹菜，问：“你、你怎么说服Twilight的啊？能跟我说说吗？”
江暮凝把她夹的东西看了看，像是在检查有没有毒一样，翻来覆去的，模样有点可爱，最后放在嘴里，道：“我跟她说，你是个好女孩。”
迟云含的筷子抖了抖，就这样吗？一句她是个好女孩儿就说服了Twilight吗？
这句话放在广告词上，很苏很吸引人，放在现实很少有人信，尤其是一个跟自己没接触过的人。
江暮凝又加了一句，“我跟她说，你是我的Omega。”
“……哦，是这样啊。”迟云含夹着烤肉往嘴里放，慢吞吞的吃着。
在烤肉机的熏腾下，迟云含脸热热的，她舀着旁边的蛋羹，再看江暮凝，感觉江暮凝的脸红了。
吃着吃着，江暮凝又开始了长篇大论，道：“主要还是你的香水说服了她，PFE虽然有世界最厉害的调香团，但是每年能推出来的香水，只能说销售排名第一，并不能当香水里的经典。”
“销售第一还不是经典吗？Twilight要求好高啊，自己公司出的香水她都看不上？我还以为，她每次推出的香水，都是当经典推出来的。”
说这个，江暮凝就很严肃，她一手撑着下巴，道：“因为PFE是公司，卖出的香水都是商业香水，而经典香水，是要抛出很多因素。首先的要抛出的就是‘商业性’，可是你觉得PFE会抛出这一核心吗？”
答案是不会。
江暮凝语气批评，“现在的香水，就像是香瓶里的金箔，都是点缀。缺少深层次的幻想和灵动，就像是流水线一样，公式化、机械化的制作和封装，为了钱生产而已，看到的总是销量、销量。”
迟云含听得头痛，问：“那你想要的香水是什么样的？”
“不知道。”
江暮凝很随性地说：“如果提前知道了，在这一刻就已经失去了意义。”
这次迟云含听懂了，江暮凝想要的是惊喜，惊喜啊！她有！
迟云含冲着江暮凝眨了下眼睛，从包里拿出小盒子，“喏，给你的，你看看有没有含义。”
羞涩了羞涩了。
迟云含送出去，就不好意思了，又期待看江暮凝的表情，催促道：“看看呀，给你的礼物呢。”
白.粉色的盒子，上面绑着一根红线，江暮凝把盒子打开，天鹅绒里放着一根手链，银的，中间镶了颗月光石，不是什么大设计，价格就百来块。
迟云含把头发别到耳后，“是不是送错了，我以为你会喜欢的，就、就送了这个，不喜欢……”
“可以。”江暮凝捏着上面的石头，看着它在光下闪烁，很灵动，在她心里某个地方叩动，但是跟她对待香水的感觉很不同，更多一分惊喜吧。
江暮凝把盒子扣上，她穿西装没地方放，迟云含把包推过去，江暮凝又放了回去。
两人用餐，店里很多客人，大家都在说笑，更多的是在议论PFE的新香，每个人的意见不同，还有人为这个争的脸红脖子粗。
更多时候他们都上升到了另一个层面，跟A权还有O权扯在一起，聊得很腥风血雨，仿佛听到了很宏观的哲学。
迟云含和江暮凝就没怎么聊这个，说房子和车的事，江暮凝的意思是她想买什么车就买什么车，让她随便挑。
“好勒，我到时候好好挑一款，毕竟以后不是我一个人用，你也可以用得嘛。”
商量完，饭也吃的差不多了。
这会天黑了，到九点半了，随便逛了两个地方，回来又路过了PFE的专卖店，门口挂了牌子，提醒贴心的所有客人，情人节的主打新香已售空。
迟云含找了一辆电动，慢悠悠的载着江暮凝。
路上遇到了好多广告牌，PFE的广告重复再重复的播放，迟云含问：“这个广告会放多久啊？”
江暮凝说：“三天。”
“只有这一个专卖店销售新香吗？”
“整个城市的专卖店。”
江暮凝声音平淡：“今天只是试香。”
PFE经过了两次延迟，这款香推的仓促，制作的也比以往要少，Twilight不喜欢过于流水线的制作香水，每一瓶香都要精心制作，所以用了饥饿销售，做了限定款，有多少卖多少。
这次试香过后，再考虑对全世界销售香水。
晚上还是回医院，再住一个星期，她们就可以出院了，倒不是江暮凝病好了，是因为江暮凝新请来的医生很怪，医生不喜欢待在医院。
只要病早点好，住在哪儿都行，迟云含不挑，回到屋里，迟云含趴在床上，看大家发来的消息。
鹿向媛：【恭喜恭喜，迟云含就是最吊的！】
左艺静：【组长你火了，你怎么成了PFE的主调香师啊，还是整个调香给你当副手，牛批！】
小李：【图片x9，组长！组长！你吊打迟雨容啊，可惜没抢到限定香水！哭了！有没有什么路子帮忙搞一瓶啊，女朋友要！】
张总监：【原来你去了PFE，祝好。】
一路看下来，就鹿向媛不惊讶，迟云含总觉得怪怪的，鹿向媛似乎一早猜到，PFE会用她的配方。
迟云含撑着手想了想，回道：【你是不是听到什么小道消息，知道我会上PFE的宣传。】
鹿向媛：【因为Twilight就是Twilight，你迟云含就是迟云含，Twilight喜欢香，你的香又很香。】
迟云含：【少装了，问你个事。】
鹿向媛：【你说？】
迟云含：【江暮凝跟Twilight关系很好吗？我总觉得怪怪的……虽然江暮凝给的解释合情合理，但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鹿向媛：【emmmm】
迟云含：【快说！】
鹿向媛：【不好，都是可怜人。】
迟云含：【怎么说？】
鹿向媛：【她们彼此排斥吧，我想想怎么说……Twilight不喜欢江暮凝，又很想变成江暮凝，能懂吗？】
迟云含看得很认真，然后回：【不懂。】
鹿向媛：【……】
鹿向媛拨了电话过去，打算跟她好好掰扯。
电话一接通，那边传来了江暮凝的声音，江暮凝问：“鹿向媛？你朋友吗……哦，帮我问好。”
迟云含一句“好”还没说完，电话就挂完了，她看看手机再看看江暮凝，狐疑的瞅着江暮凝，江暮凝洗完澡，身上有淡淡地沐浴露香，刚刚讲电话，江暮凝凑的很近，都差点贴在她身上了。
突然这么热情，一定有鬼。
迟云含翻了个身，盯着江暮凝看，江暮凝也在看手机，看一眼眉头紧一分。
迟云含又给鹿向媛发信息，【怎么挂断了，你继续说。】
鹿向媛：【打错了，我先去洗澡了。】
对话突然不了了之，迟云含倒回去看聊天记录，鹿向媛居然把信息都撤回，还补了一句：【小道消息，没有真实性。】
“？？？”
越这样越叫人好奇。
“去洗澡吧。”江暮凝突然提醒。
迟云含想了一会，把手机放下，起床拿着睡衣去浴室，关门几秒钟，她迅速开门，江暮凝并没有偷看她的手机。
她跑回来把手机拿进浴室，江暮凝瞥她一眼，眉头微动，又低下了头。
迟云含一边脱衣服一边用手机搜索。
【Twilight的个人资料】
【江暮凝个人资料】
【Twilight和江暮凝关系很好吗？】
弹出了很多词条，迟云含洗澡的时候手指有水，她不好看手机，就把网页保存好，先洗澡。
因为想看东西，她洗的特别快，出来的时候，灯已经熄灭了，她用手机后置灯找路，一边往床上爬，一边偷偷看江暮凝。
每次都是她先睡觉，还是第一次看江暮凝睡，江暮凝睡觉姿势都很规矩，迟云含怀疑她是先把衣服拉平整了，然后躺下的。
这人真是的，不知道这样很容易引起别人的兽.欲，想把她这样那样吗？
迟云含嘴里干干的，她躺坐着，偏头喊江暮凝的名字，“你睡了吗？”
江暮凝才躺下没多久，只是累极了，并不想回应她，就装作没听到。
但是迟云含的声音并没有停下来，一声比一声低，身体往下滑动，最后平躺着，她往江暮凝身边靠，趴在她身边。
动来动去很不安静。
江暮凝睫毛微颤，继续装睡。
情人节、晚上、两人躺在床上，真要是不做点什么，就有点对不起这么美的气氛。
“睡着了吧？应该睡着了。”
迟云含不停地嘀咕着，像是说给江暮凝听，又像给自己打气，江暮凝刚想睁开眼睛，额头被碰了碰，湿湿的，有点痒，能清晰的感觉到，她被迟云含亲了。
只是瞬间的事，迟云含的唇从她额头上撤离了。
呼吸不由得加快，喉头也跟着滑动，江暮凝吞咽了一口气，她没睁开眼睛，不知道是什么情形。
迟云含在干嘛，为什么突然要偷偷亲她？
迟云含有没有躺回去？
再往下想，忽然身体一重，只觉得她被人压住了，江暮凝下意识的往后移动，把眼睛闭紧了，像极了某种暗示。
“我才不是个好女孩。”
迟云含翻到她身上，抱住了她的腰，在黑夜里准确无误的，吻住了她的嘴唇，没有章法没有技巧的乱碾磨。
我是个很坏很坏的Omega。
第30章
迟云含没接过吻, 只是偶尔幻想和喜欢的人接吻，一定是Alpha先吻她，她再羞答答的吻回去。
突然这么主动，的确是她把持不住。
今天的江暮凝太可人了。
迟云含亲着, 又抬抬头去看江暮凝的表情。
黑漆漆的, 看不清，她拿起手机照着看, 江暮凝嘴巴有点红, 还带着湿意，是她刚刚亲出来的。
我真是个变态。
我居然不要脸的偷偷亲人家。
突然，听着江暮凝哼了一声, 江暮凝偏头, 躲开后置灯强烈的光，说：“刺眼，把手机拿开。”
“……哦，你没睡着啊。”
其实她知道江暮凝没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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