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正在雷区蹦迪的江恪还在气呼呼地看着温曲尘。
温曲尘感到有点心累,他到底是找了个老公还是养了个孩子?
“好了,别吃这种没影的醋了。你想一下,狗不能陪我一辈子,但是你有机会陪我一辈子啊,是不是?”
不知道是不是“一辈子”这么种美好的词汇击中了江恪的点,他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安静下来,开始默默思考。
温曲尘余光看到他的样子,勾了勾嘴角。
还是这么好哄。
上电梯的时候,安静下来的江恪看着电梯内壁上温曲尘的倒影,忽然说道:“尘尘,如果你真的喜欢狗的话,那就养吧。只要你开心,我可以接受。”
温曲尘觉得身体上轻微的失重感好像传到了心里,又在电梯“叮”的一声里落到了胸腔,他没有说话,任由江恪牵着自己往前走,脚步声在无人的过道清晰入耳。
等江恪伸出手开门的时候,温曲尘贴近他的耳朵,轻轻地说了句:“江恪,我不喜欢狗,我只爱你。”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江恪的耳朵上,开门的人毫无反应,好像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下一秒,一声“嘭”的关门过后,撩拨的人被压在了门上,沉重的呼吸声朝他靠近,最终碰洒在了他的脸上。
一句句“我爱你”随着他们的动作从江恪的口中飞进温曲尘的心里。
月光从窗户中洒进来,又从散落在地的衣服上扫过。
又一声开门关门的声音,模糊的声音从卧室里传出来,清冷的公寓内只剩下了月光和衣服。
翌日,温曲尘起床时已经中午了。
他半睁着眼抬起酸痛的胳膊遮了遮从窗帘透进来的阳光,空气里漂浮着细小的飞尘。
“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嘶,你是不是想吓死我?”
江恪在他的另一边突然开口说话,他条件反射地往旁边一躲,扯得全身开始酸痛。
“我错了。”江恪伸手把人搂了回来,积极认错,“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温曲尘适应了适应身上的感觉,有点想骂人。
“你怎么还没去上班?”
江恪大气凛然,仿佛他问得问题多么愚蠢似的,“你昨晚都晕过去了,我今天怎么可能还去上班!”
是,如果你能把你那快要裂到耳朵的嘴角放下,我可能还相信你是真的大气凛然。
温曲尘觉得有点头疼,他嫌弃地推开江恪,“行行行,你去做饭,随便做点什么吧,别烦我。”
接到任务的江恪兴冲冲地下床穿衣服,大喇喇地丝毫不避人。
温曲尘这下真觉得头疼了。
果然,一开荤江恪根本不知道害羞两个字怎么写!
他昨天怎么就鬼使神差了呢!为什么这么想不开!会害羞的江恪多难得!他为什么不珍惜!
但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了,何况他也不怎么后悔,毕竟这样的江恪看上去更加亲切……
洗完澡,温曲尘套上家居服后在镜子里仔细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
幸好江恪还能听得进去话,顾忌着他这几天工作多,没有在脖子上弄出痕迹,不然还得想办法遮。
满意的温曲尘踱步来到厨房,倚在门框上看江恪穿着围裙站在灶台前搅拌着什么东西。
“你在做什么吃的?”
听到声音,江恪瞬间回头,接着拿着一勺粥笑嘻嘻地走过来,“你尝尝好不好喝?”
温曲尘对江恪的厨艺很放心,闻言也没多想,很顺从地低头尝了一口。
“有点甜。这是什么?”
“桂圆红枣粥。”
温曲尘瞬间脸黑了,这他妈是什么东西!他一个人大男人需要喝这个?而且还是那个之后喝,看不起人吗!
江恪看他的表情,熟练地开始顺毛,“宝宝我错了,不然我们一起喝?”
宝宝是什么鬼?温曲尘面无表情地想要抬头控诉,在他抬头的那一瞬间,一个湿软的物吻住了他,***间蔓延着红枣的甜味。
在阳光普照的大中午,他们接了一个甜甜的吻。
两人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后,江恪如温曲尘料想得那样变得更加黏人且没羞没臊起来。
温曲尘虽然表面上很嫌弃,其实内心对这种状态还是很享受的。所以刚开始的几天他还算乐在其中。
但是过了几天后,温曲尘真心觉得自己需要吃点枸杞补补了,不然他早晚得以一个不怎么能见得人的方式死去,而且死亡地点不定。
为了两人的生命和自己的腰着想,温曲尘毅然决然地决定还是和江恪恢复以前的分房睡吧。
但是还没等他来得及说,先接到了江恪要出差的消息。
“好,那你好好工作,我能照顾好自己。”
得到了江恪会带礼物回来的承诺后,温曲尘愉快地挂断了电话。
他的愉快表现的太明显,让电话那边的江恪开始猜测是不是自己平时给他买的东西太少了,不然为什么听到他会带礼物后这么高兴呢?
听杜总说他家那位收到礼物后也是特别开心。不知道温曲尘真实想法的江总决定回家后一定要多给自家尘尘买东西。
同时,零度的人也发现自家老板最近这段时间有点不对劲。
先是上班不积极,再是下班不积极,最近又开始下班特别积极。
这反常的作息和他最近满面春风的模样引起了公司的人的注意。大家先是找了最有可能知道的邹明和岑雅。
自从他没接工作以后,邹明和岑雅已经很长时间没跟他了,对于他最近的私人动向也不清楚。
其他人都在外跑通告,只有一个段柏阳留在公司录歌,还不怎么爱说话,于是打听无果后,众人把八卦的重任交给了同样经常在公司录歌的席正初。
席正初表示压力很大。
不知道江总从哪里知道了他一开始不情愿来零度的事,有一天突然召见他,还把辰悦的事情告诉了他。
这样一来,席正初迅速明白了一件事,温曲尘是他的老板娘。
他哪来的胆子打听老板娘的事啊!
此时看着站在不远处看他们录歌的温曲尘,成功打入零度内部的席正初在他们的微信群里瑟瑟发抖。
席正初:你们这不是要我去送死吗???
程西决:你就不会旁敲侧击吗,别怂,上!
柯艺林:怎么了怎么了,问了吗问了吗,我刚下戏,就等八卦了
席正初看着那两条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消息,只觉得自己好像交友不慎了。
过了几秒,又一条消息跳出来。
岑雅:别上了,我跟你们说,我昨天在温总的锁骨上看到了吻痕。吻!痕!而且最近江总出差了,这还不足以证明什么吗!!!
接下来,群里又是一阵吱呀乱叫,柯艺林和岑雅“啊啊啊啊”的消息刷了屏。
席正初无语地合上了手机,有点不懂他们女孩的想法。
这有什么可尖叫的?不懂。
他把视线放到房间里的段柏阳身上,无声地傻笑了一下,这才是值得尖叫的人。段柏阳绝对是他见过的最有音乐天赋的人!
余光中他看到温曲尘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朝外面走去。他满心满意的都是段柏阳,没怎么放在心上。
【作者有话说:我的小可爱终于订阅了标了发红包时间的前两章,但是,是在今晚九点以后订阅的呜呜呜~
所以我只能推迟了,记得明天晚上九天,也就是十九号晚上九点来领红包啊!!!
一定要记得,别被别人抢了,你们订阅的人一定要准时来啊,不然就被路人抢了o(╥﹏╥)o
嗅到完结的气息了吗,这次是真的要完结了,据我目测还有二、三、四章吧,不过我的目测经常不准……我也不懂为什么每次都是写着写着就多了好多东西
爱你们】
第五十一章 监控
温曲尘关上门,看了看那个陌生的号码,确定自己没有见过。
他有点不想接。
这不是他的工作机,一般不会有陌生的号码打进来。但是他又怕是像乔访月这样跟他比较熟的人推来的人,万一是要谈什么剧本合约怎么办。
温曲尘不想错过机会,不是为了他自己,主要是公司里那群小透明还需要曝光度。
“喂,你好,请问你是?”
他接通了电话,但是那头的人迟迟不说话。
温曲尘拿开手机看了看屏幕,怕是自己误触到给挂断了。
发现还在通话中后,他又问了一次,语气没再那么温和,“你是谁?”
对方没有再沉默,一阵沙哑的声音传过来,明显是用了变声器。
“温少爷,明天上午九点来你们公司楼下的咖啡馆,我有点东西想让你看一下。”
“你到底是谁?”温曲尘继续追问,声音冷冽,“什么东西?”
“明天来了就知道了。温少爷,你不会后悔的,难道你不想知道你的枕边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说完这句话对方就挂断了手机。
温曲尘握着手机怔怔地站在原地。
什么叫知道他的枕边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江恪!
温曲尘立马回了神,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来。
这人明显是要针对江恪,他是不是出事了!
他手忙脚乱地拨打了江恪的号码。
在一声接一声的“嘟,嘟,嘟”里,温曲尘的心往下沉了沉,手心一阵湿漉。
最后无法接通的提示音传来,温曲尘更加着急起来。
努力稳了稳心神,他又给张正青打了过去。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录歌室门口,周边寂静的仿佛与外界隔绝一般,唯一的声源是手机里的声音和他心脏沉重的跳动。
温曲尘第一次觉得等待接听的时间这么的漫长,感官在寂静中被无限放大,他清晰的感觉到了一滴汗珠顺着他的脊背流下去,带来一阵冰冷的痒意。
“温先生。”
张正青的声音在此刻真的宛如天籁,温曲尘深深地吐了口气。
“江恪在哪?他怎么不接我电话?”
“江总在开会,江总的手机今天不小心丢了,还没来得及去补办。”
张正青的话接得很顺,很正常,但温曲尘就是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你让江恪接一下电话。”
“抱歉温先生,现在江总有点忙,等……”
没等他说完,手机里出现了一声闷哼似的杂音。
接着江恪调笑的声音传过来,一如既往地不正经,“宝贝你想我了吗?”
温曲尘听到他的声音稍稍放下了心,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对面的人轻笑了一下,“我在开会呢宝贝,手机丢了,我忘记通知你了,对不起。”
“没事。”再次确认后,温曲尘冷静下来,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反应过激来了。
两边同时安静了几秒,温曲尘考虑要不要把刚才那通电话告诉他,江恪忽然问了一句:“尘尘,还有事吗,我这边还在忙,没事的话先挂了吧,等我忙完了给你回过去。”
他这样一催,温曲尘也觉得自己这种在别人工作的时候打扰的行为有点说不过去,忙说:“好,那你先忙,我先挂了。”
接着很利索地挂了电话,想着等江恪忙过来给他回过来的时候再说那通电话的事吧。
另一边,江恪攥着被挂断的电话,脸色发白地跌回了病床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打湿了一片。
张正青立马弯腰去搀扶,大声叫来了在外面等着的医生。
医生揭开江恪腰间的纱布,伤口因为他刚才抢手机的动作裂了开来,红色的血迹浸透了纱布。
张正青想起刚才江总明明都睡着了,在听到他喊“温先生”之后竟然立马清醒了过来,伤口裂成这样还能不动声色地忍住疼安抚温先生。
“江总你真的不打算和温先生说吗?”
江恪疼得嘴唇发白,额头上一层汗珠。
“别、别告诉他,要是让尘尘知道了,嘶,他肯定要过来找我,现在不安全。等事情结束再说!”
他的声音颤抖,汗珠随着他的话往下流,也不知道刚才和温曲尘通话的时候是怎么保持住平稳的气息,还能笑得出来。
医生看了眼伤口,皱着眉开始教育:“你伤口这么深,怎么还不老实养伤,刚缝好又裂开了,还想不想好了!”
除了温曲尘,江恪哪能听别人的训话,要不是受着伤不能动弹,估计现在江总已经夺门而出了。
张正青看了眼明显气压低的老板,连忙出来打圆场,“医生,我们最快可以什么时候出院,我们老板娘还在家等着呢。”
张助理不愧是张助理,十分了解自己老板的七寸在哪里。老板娘三个字一出,成功的让江总的气压上升了,还让他眼里多了几分对伤口尽快恢复的渴求。
给他看伤口的医生笑了。
他也不是傻的,刚才江恪的情绪变化他看得清清楚楚,合着这位看起来很难搞的病人怕老婆呢。
“先别想着出院了,推着他的病床跟我走吧,把伤口缝合后再想出院吧。”
“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是怎么回事,怎么能弄出这么又深又长的刀伤。”
趁着医生转身往前走的空档,江恪招手让张正青过来,低声吩咐道:“给我尽快把江守书找出来,今天这刀我要加倍还给他。”
“还有,记得派人保护尘尘,暗地保护,别让他发现。”
次日,温曲尘开着车去零度。
刚出了瑰庭,长时间被跟踪形成的直觉让他对后面的一辆黑色轿车形成了很不好的感觉。
他怕是自己的错觉,特地绕了几次路,从后视镜观察那辆车。
不出所料,那辆车一直跟在他身后。
温曲尘稳了稳心神,开始往车流量大的路段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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