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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起学姐棺材板(GL百合)——长是年年

时间:2021-03-14 09:52:42  作者:长是年年
  方亦亦目光停驻在湖面,欣赏片刻,便觉得心情舒朗,忍不住唇角微微扬起,她双手交叉手臂举过头顶,伸了个懒腰,回过身来准备做正事。
  她要做饭。
  方亦亦哼着歌,将箱子里的菜整齐地码到冰箱,然后她惊喜地发现,在箱子底部,除了土豆,竟然还有掺杂在中间的几个鸡蛋。
  菜谱一下子就出来了。
  方亦亦心情又好上几分。
  一会儿做完饭,她可以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和学姐在床上腻歪一会儿,哪怕不做,安静靠在一起也是好的。
  学姐估计会嫌弃地把她推开,但是这并不碍事,她多凑几次,学姐就不赶她了。
  其实方亦亦感觉得出来,黎听对她,从一开始就相当纵容。
  从来不会阻拦她的决定,最多不支持,只会放任她去做,在她遇到困难的时候,适时出来帮一下。
  方亦亦清空箱子,弯腰箱子放到微波炉架子的最下层,起身的时候,准备再做个土豆泥做饭后零嘴,主食的话......就煮碗面条吧,毕竟除了面条之外也没什么选择。
  菜品看似多,其实东拼西凑,真要计较起来,真是一样能打的都没有。
  毕竟方亦亦是个无肉不欢的肉食主义者。
  即使很久不碰厨房,方亦亦洗菜的动作依旧麻利。
  就是给黄瓜去刺的时候,手掌的皮肤竟然被刺痛得厉害,这点让她微微惊讶。
  以前给白璇一家做饭,她都是直接冲着水,用手将刺抹去,也没感觉到疼,可能那时候皮肤粗糙。
  最近养得很好,不知不觉都变得娇气了。
  说到底还是多亏了黎听,所以以前她为什么觉得黎听可怕?
  明明学姐最温柔了。
  方亦亦呲了呲牙,并没有停下动作,忍着痛将刺去掉,又去洗西红柿。
  她以前这个师兄,是个讲究的人。
  方亦亦的叔叔家一锅多用,一个电热锅解决所有烹煮煎炸,而这里,什么锅就是什么锅。
  煮饭有专门的煮饭锅,炒菜有专门的炒菜锅,这个电热锅,底部干净,一点因炒菜染上的黑色糊渍都没有,估计是专门用来热馒头的。
  因此不大的灶台,光锅子就占了一大部分。
  正好给方亦亦省了时间,比如一次炒两个菜。
  她把剥好的大葱和洗好的黄瓜西红柿切了,给两个锅都烧热,再小心翼翼倒油,接着把作料放进去,都爆出香了,再加主材。
  热油的刺啦声传来的同时,厨房浓烟密布。
  方亦亦一手拿着炒勺,一手拎着电饭锅的透明盖子,用手背捂着嘴,呛得直咳嗽。
  烟雾碰触到玻璃门,被挡住,热气似的烟雾往回滚,寻找着出口,从开着的窗户中争先恐后翻滚着往外冒。
  也不知哪来这么大油烟,从远处看,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间屋子走火了。
  在冒着白色的浓烟窗户下面,一个长发女人的后脑勺渐渐冒了出来。
  她身体折成活人不可能办到的弧度,小腹以下的下半身紧紧贴着地面,小腹折成90°,紧紧贴着墙壁,只露出一颗头颅,注视着方亦亦,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脑后,水淋淋的,滴落在身上,身后有道水渍,混合着带着水藻的淤泥,一直延伸到湖里。
  方亦亦毫无所觉,她在专心做完饭,觉得时候差不多了,放了些水在西红柿锅里,盖上锅盖,去翻炒着另一个锅里的黄瓜。
  空出来的一只手握着两个鸡蛋,准备打进去。
  突然,她动作一僵,猛地回头,直直地对上一双留着血泪的,阴惨惨的眼睛。
  方亦亦想也没有,鸡蛋猛地掷出,嘴里念着那个烂熟于心的句子:“人生本来一场戏!”
  啪!啪!两声,鸡蛋应声而碎,精准砸在女鬼的头上。
  破碎的蛋壳掉落,鸡蛋液和水混在一起,顺着流淌下来,流进女鬼的眼睛,又从眼睛淌出来,流过乌青的嘴角。
  女鬼定定地注视着方亦亦,张开嘴,它没有舌头,也没有牙齿,嘴里塞满了淤泥,一张开口,淤泥混着血液从嘴角往外冒。
  它嘴部肌肉动了动,做出个吸的动作,两个蛋黄连带流出来的淤泥,一起被吸了进去。
  明明是恐怖又恶心的画面,方亦亦硬生生看出了几分喜感。
  方亦亦并没有立即动作,炒菜的时候离不了人,她还惦记着晚饭,锅里的黄瓜没有鸡蛋液的中和下,已经快糊了。
  方亦亦赶紧拿过一边的酱油瓶子,小心翼翼往里倒酱油。
  偏偏这个时候,女鬼的暴/露面积又多了一些,她逐渐往上冒,慢腾腾的,速度均匀,带着尸斑的脖子也冒了出来。
  方亦亦烦得不行,手上又没有合适的东西,只好把酱油丢了过去。
  塑料桶磕在女鬼额头上,泼洒的酱油星星点点,甩了一地板,窗框都没能幸免于难,而更多的,则是直接浇在了女鬼头上。
  顷刻间,女鬼惨白泛青的脸就被泼上了一层黑色的液体,酱油味儿很冲,硬生生盖住了原有的死气,一只酱油味女鬼新鲜出炉。
  方亦亦看着满地的酱油点,颇为头疼,她感觉自己打扫了个寂寞。
  所以为什么这里会有鬼,又为什么偏偏在她做饭的时候出现?
  害她不仅要收拾鬼,还要收拾厨房。
  就很烦。
  “商量个事儿吧,”方亦亦手里动作不停,炒勺从水龙头接了一勺水,淋进锅里,‘刺啦’一声,锅里冒出炒黄瓜味儿的白烟,她继续道:“鬼女士,等我先做完饭,我们再打架好不好。”
  然后她发现,黄瓜炒鸡蛋似乎用不着放酱油。
  方亦亦:“……”
  “你要是不肯,我就让学姐来打你。”方亦亦继续道。
  女鬼不理会她的话,顶着满身酱油,固执地想从窗户爬进来。
  被破旧裹尸布包裹的手腕伸出来,上面布满尸斑,黑色长指甲的手已经攀上了窗户框,像极了要从电视机里爬出来的贞子。
  “啧。”方亦亦拧着眉头,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在鬼没反应过来之前,拧开了窗户的开关。
  窗户是向上推的设计,特别灵活,之所以不掉下来,全靠开关卡着,开关一关,不用人动作,在地心引力作用下,它自己就往下掉。
  叭的一声,厚重的玻璃窗户直接砸在女鬼的手指上。
  要是活人的话,此刻怕是已经肿起来了。
  女鬼动作一顿,张了下手指,似乎想抽出去。
  但是她手指被泡得发肿,抽回的时候,皮肉被死死卡住,却是怎么也收不回去了。
  方亦亦见她终于消停,撇了撇嘴,唱曲似的继续道:“因为有缘才相聚呀~相扶到老呀~不容易~~”
  窗户卡得更紧了。
  鬼似乎开始不耐烦,抽手的动作频率增加,幅度也变大不少。
  女鬼是一时半会儿进不来,但是窗户关上,房间的油烟就大了起来。
  方亦亦感觉炒菜的味道加快速度渗透了自己全身,被烟雾笼罩,忽略里面的炒菜味儿,简直如临仙境。
  她苦恼地扯了扯衣服,心里盘算一会儿泡多久才能把浑身的油烟味儿去掉。
  反正衣服得泡一宿。
  脑子里想得很多,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方亦亦的小曲儿一直没停过。
  似乎是回应似的,窗户的缝隙里,突然冒出金色的光芒。
  方亦亦起先还没注意,女鬼却开始焦躁,它抽不回手,干脆一头撞在了玻璃上,脸上的血泪糊了一玻璃。
  整扇窗户实打实晃动了一下。
  方亦亦听见声响,回头去看,窗户缝仿佛装着LED灯,金色光芒迸射而出,映着女鬼狰狞的脸。
  女鬼锲而不舍地以脸撞窗户,脸都快被撞扁了。
  方亦亦眉毛微蹙,想过去看看,刚迈出一步,女鬼嘶吼一声,喷出些许混合着蛋液和血液的淤泥,用力一扯,‘咔哒’一声,窗户关上。
  三截泛青肿胀的指节,从窗户上掉进了房间里。
  窗户缝隙的金光随着窗户的落下被覆盖得严严实实。
  方亦亦:“……”
  她看着像刚离开水的小鱼似的,跳动着的指节,感到头疼。
  她的拨不在这里,打火机也不在,没法让指节立刻消失。
  但是这么跳来跳去,很容易找不见,那就麻烦了,她可不想以后自己做饭的时候,打开米缸,在里面发现鬼的手指。
  想来想去,怀着再买一个锅盖的心,方亦亦肉痛地将电热锅的透明锅盖从煮着番茄的锅上拿下来,扣在了三个指节上。
  四个指节并不服气,在锅盖下面顽强地钻来钻去,但看起来没什么卵用。
  因为有女鬼的缘故,方亦亦决定暂时不开窗户。
  确定那三个指节挣扎不出来,方亦亦便开始专心做饭,没一会儿菜就炒好了,她把它们装进盘子里,西红柿锅没有酱油,她就没刷,直接倒水,混着西红柿汤煮面,另一个锅简单刷了一下,加水放蒸笼,又洗了两个手掌大的土豆,蒸一下。
  然后想到没有锅盖,方亦亦叹了口,又把蒸笼去掉,土豆直接放进水里。
  期间时不时看一眼地上。
  锅盖扣过炒番茄的果子,上面有带着番茄的油脂,被指节一蹭,青灰色的指节染上红色,像个高端甜点师的恶作剧蛋糕。
  方亦亦洗了下手,看着流出的带着气泡的水流,大脑开始思考。
  为什么明明是茅山道士住的地方,却有女鬼这种东西?
  方亦亦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
  而且这个女鬼,都爬上窗户了,她才觉察到一丝冷意,这和平时不同。
  早在她看不见鬼,刚遇到黎听的时候,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只要靠近,那种冰冻到骨子里的阴寒隔着老远也能感觉到。
  而且自从遇到黎听以后,她对鬼就更加敏感,能准确感应到鬼的位置。
  厨房并不大,电磁炉到窗户边,也不过平常两步的距离,步子大一点,一步就迈到了。
  这么近的距离,她才有这么一点微弱的察觉。
  这不正常。
  不仅这样,她这个师门,好像也不太正常。
  别人暂且不提,就她这个师姐邱维维,脑子就和别人不一样。
  倒不是说像鬼什么的。
  就是...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智障感。
  好像是个急于炫耀、抬高自己的小女孩,在假想敌面前趾高气昂,耀武扬威,但思想简单,脑回路天真,以至于成了一个绿茶。
  还特别廉价,五毛钱两斤,赔钱清仓大甩卖那种。
  什么样的生长环境,能养出这么一个性格的人?
  方亦亦百思不得其解。
  得亏是在山里,这要是放到外面,不得被人活活打死。
  两件事情各自独立,但是连起来就非常耐人寻味。
  方亦亦隐隐觉得其中有什么联系,但是想不明白,于是她不想了,给自己省点脑细胞,决定一会儿去问黎听。
  锅子传来水烧开的咕嘟声,方亦亦把面条下进去,拿勺子搅动几下,防止粘连。
  她动作太专注,以至于没注意到,锅盖底下一只较长的指节突然将锅盖的盖帽顶了下来,紧接着指节瞬间飞出,直直地打进方亦亦后肩膀的皮肉中。
  方亦亦肩膀传来一阵剧痛,勺子掉进锅里,她整个人身子歪了歪,不受控制向前趴去,险些一头扎进锅里。
  方亦亦急忙用手扶住灶台,距离脸部几厘米的水面沸腾着水泡,细小的水珠翻搅出来,打在脸上,又烫得发痛。
  她知道自己这是一时大意栽了,忍着疼痛,咬了咬牙,在身后再次传来破空声的瞬间,脱力似的歪在地上,剩下的指节扑了个空,收不住力道,竟然落在了沸腾的面条中,登时膨胀得更厉害了,像失去生命的鱼,飘在水面上,任由气泡将它们拨来拨去。
  方亦亦状态非常不好,她试图扶着灶台站起来,但后肩的指节还在动,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指节的位置,此时正扣开她的肌肉组织,以不可阻挡的势头向更深处钻去。
  方亦亦浑身发冷,她闭了闭眼,咬紧牙关,愣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匍匐在地,朝玻璃门爬去。
  每一步都牵动肌肉,每一次肌肉拉伸,指节就更加深入一些。
  方亦亦甚至不确定,以她现在的力气,能不能推开这扇门。
  就在她快要碰触到玻璃门时,门‘唰’的一下,从外面被拉开。
  一双被红色裙边堪堪盖住的鞋子闯入视线。
  方亦亦吃力地抬起头去看,大红色复古衣裙,用料精致,方亦亦的角度,只能看清上面繁复的暗纹,她知道这是黎听,只是再往上却看不清黎听的脸。
  方亦亦有些慌张,她伸出手攥住衣料,像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漂浮的稻草,紧紧握住,衣料甚至被她攥起了难看的褶皱,方亦亦毫无所觉,另一只手紧随其后,扒拉着黎听试图努力抬高自己,好看清黎听的脸。
  她意识不清晰,肩部肌肉拉扯力度越大,肩膀里面的指节就进得越深。
  忽然,右手失去控制,骤然脱离,落在地上。
  方亦亦有点恍惚,她看了眼自己胳膊,试图挪动一下,却发现这只胳膊完全与自己失去了联系。
  像个摆设。
  然而比起这个,更让她感到不安的,还是心心念念的,黎听的脸。
  “学姐...”方亦亦低声喊着,带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哭腔。
  因为失去了知觉,她并不知道,她的右手已经被黎听握在了手里。
  只在再抬头的时候,迷茫中,黎听的脸清晰了不少。
  “学姐!”方亦亦用左手死死抓住黎听的胸前的衣领,带着自己往前凑,再看清一点。
  她现在视线开始模糊了,眼前漂浮着许许多多小虫子似的东西,挥之不去,阻挠她的视线。
  黎听仍由她抓着,把方亦亦抱在怀里,起身,冰冷地瞥了眼窗户外那一张挤压到扭曲变形的脸。
  不大的厨房空间,阴冷暴虐的气息瞬间席卷而至,恐怖的威压使得玻璃自内而外瞬间炸裂,锅碗瓢盆落了一地,满地碎瓷片中,包着裹尸布的女鬼重重摔在地上,瓷片扎进它的皮肤,像扎进了脱水的干尸,留个一个个黑色的窟窿。
  唯有扎破脸时,才有鲜红的血流出。
  女鬼脖子扭成一个不正常的弧度,抬头去看黎听,眼白的部分被血泪充斥,边缘全是血色,她低低嘶吼,慢慢瑟缩往后退,差距是在一瞬间感觉到的,任何东西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眼前这只同类,让它感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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