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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替身其实是团宠(近代现代)——双言寺

时间:2021-03-14 09:59:01  作者:双言寺
  彦询对他们乐团的吉祥物操碎了心,“你现在一个人住?注意安全。”
  他那边传来吵吵嚷嚷的笑闹声和碰杯声,很快就安静下来。
  孟听鹤仰面盯着窗帘上的纹路,语气还有些被吸过的蔫:“刚刚在洗澡。那什么,彦询哥,我不是一个人住。”
  他是有男朋友的人。
  秦彦询沉默片刻:“……行,那也注意安全。”
  孟听鹤眼前适时地浮现出他定制的小玩意儿,也陷入片刻的沉默:“了解。”
  秦彦询:“……”崽你为什么要沉默啊崽,总感觉在策划什么不安全的事情。
  相对沉默了一会,孟听鹤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说道:“今天巡演全部结束了?”
  “是啊,今晚结束,现在在吃自助餐,这群人嚷嚷着要把你抓过来呢。”
  孟听鹤笑起来:“不去,每次聚餐你们都跟喂猪一样喂我。”
  这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月照梨花的一个传统。
  当初孟听鹤加入乐团的时候才15岁,脸没长开,身高也没拔长,整个人就是瘦瘦小小的一只。乐团这群人每次见着他就控制不住围着他进行投喂。
  聚餐的时候更是疯狂填满他的碗碟,恨不得把锅都搬到他面前。
  哪怕他现在已经成年了,已经有足足一米八的傲人身高了,这群人的习惯也没改变。
  秦彦询弹了弹手里的烟,笑骂道:“小没良心的,这是我们沉甸甸的爱。说正事儿啊,今年是乐团成立八周年,六月份有个特别表演,崽,秦哥现在诚挚邀请你和我们同台演出。”
  八周年了啊。
  孟听鹤沉吟片刻。
  “而且你生日不是差不多在那个时候吗,就当是给你庆祝了。”秦彦询耐心地循循善诱,“你之前还答应我说要回来表演的。”
  浴室的水声持续一个调,应该是贺总在不着痕迹地探头。
  孟听鹤瞥了浴室的门一眼,手指无意识地划拉着沙发,闭上眼说:“好。”
  ……
  ——
  接下来的几天,孟听鹤忙碌得规律且充实。
  他的游戏团队已经基本组建完成,他开始逐渐体会甩手掌柜的极致快乐。联合项目的研究进展喜人,一众研究人员每天干劲十足,恨不得一天24小时都泡在实验室里。
  唯一进展得不那么顺利的就是孟听鹤的做饭大业。
  那天他听从了柳闻筝的建议,试了一下比煎蛋更简单的煲饭,得出一锅形似糊糊的东西。
  此事再一次深深地打击到了他的积极性,购入的做饭入门教程在他看来已经变成了入土教程。
  十几天过去,也就勉强从吃了会中毒变成无毒可食。
  不能说是进展不顺利,简直是毫无进展。
  柳闻筝眼睁睁看着他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哥执着地想要点亮厨艺技能,心里发酸,一边默默破口大骂那个无良搜索软件,一边苦口婆心地安慰孟听鹤:“那里说什么抓住男人的心要先抓住男人的胃,可是你已经抓住了他的心啊。哥,别折腾了。”
  孟听鹤语气无辜:“不是什么心不心的,我就想做给他。”
  柳闻筝:“……”啊,再见吧,今夜他就要远航。
  ……
  ——
  孟听鹤计划得很好,他男朋友的生日恰好在周日,一天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可惜事与愿违,贺凭睢原定在周四和周五的一个差,因为一些不可抗力推到了周六。
  好极了,还是去燕市。
  孟听鹤沐浴在清晨九点的阳光下,整个人有些自闭。
  贺凭睢早上七点就出门了,临出门前没敢吵醒他,偷偷摸摸亲了他好一会,小声嘀咕了一句:“我尽量明天就回来。”
  声音懊恼遗憾中夹杂着一丝对生日的期待。
  在贺凭睢出门之后,孟听鹤才退出装睡状态,睁开眼,起身到露台上晒着太阳冥想。
  据说是连续两天的会议,周日下午才完全结束。
  他男朋友的生日,怎么说也不能让他忙了两天的工作还要两头跑吧。
  孟听鹤盯着远处大厦上的巨型广告牌看了一会,低头定下机票。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情的贺总内心:周末工作真的好烦,生日工作更烦,想和男朋友呆在一块,可是又不舍得让他跟过着来回跑。唉,霸总好累。
  ——————
  感谢辛夷,木风萧萧的营养液!啵唧
  ——————
  昨天小年来了不少客人,本威猛大鸽被四五个人类幼崽包围,快十二点才清净。
  姐姐の烦恼
 
 
第87章 礼物
    窗外漂浮着成片的云雾, 地面的建筑逐渐消失在视线中。
  头等舱里,空姐担忧地看着一个面容精致但表情很自闭的青年,轻声提问:“先生, 是否需要帮助?”
  听到询问, 那青年机械地转了转漂亮的眼珠, 摇头道:“谢谢, 不用。”
  声音轻柔舒缓,但配着那张好看的脸和那安详到麻木的神色,就越发让人怜惜。
  那空姐内心唏嘘,给他拿过毛巾和毯子, 忧心忡忡地走了。
  ……
  那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千里迢迢去燕市找男朋友的孟听鹤。
  本来一切都发生得有序且在计划之内, 两小时之后他就可以见到他的男朋友。然而这一切的平静在过机场安检的时候戛然而止。
  小行李箱通过机器的检查之后, 孟听鹤就弯腰把它拿了起来。
  站起来转身的那一刻, 一个中年工作人员略微有些复杂的眼神直直地和他对上。
  尽管那眼神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和礼貌, 但透过表象, 还是可以辨别出眼神深处的三分震惊三分疑惑和四分感慨。
  几乎在一瞬间,孟听鹤就意识到对方为什么会有这种表情。
  ……失策了, 忘记了机器是可以看到里面的东西的。
  同一时间, 和他对上视线的那个工作人员立刻收住了对当代年轻人的感慨,朝他露出一个礼貌客气的微笑。
  孟听鹤:“……”
  算了,人生在世, 总有一些事情会出乎意料。
  孟听鹤去柜台办理完托运手续, 表面平静内心自闭登上飞机。
  谢过空姐的好意, 孟听鹤裹紧毯子,划开手机锁屏。
  贺凭睢到了开会的酒店之后就给孟听鹤发了定位和房间号,并告诉他中午才有一段时间闲下来。
  这会聊天框没有动静, 估计已经在开会了。
  孟听鹤半阖着眼,觉得有点奇妙。
  至少在这两个月之前,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特地跨越几个省去找人,只为了给那个人过一个生日。
  要是放到去年,有人对他说他会这样做,孟听鹤肯定觉得对方在开玩笑。
  但偏偏他这么个懒散咸鱼的性子,现在真就干脆利落地坐上了飞机。
  孟听鹤低头戳了戳贺凭睢的头像。
  贺总的头像在前几天换了一次,换成了这人的加密相册里珍藏的一张照片——从背后拍的,在秋千上小憩的孟听鹤。
  不过由于拍摄角度异常狗狗祟祟,还加了光剪影,所以看不清图片里的人是谁。
  对话框突然跳动一下,弹出来一条信息。
  -乖宝,起了吗。厨房温了粥,记得喝。
  孟听鹤看了一眼通知栏上的10:19,打字道。
  -起了,喝了。你不是在开会吗?
  贺凭睢的回答很混球。
  -有两方吵起来了,在互相放狠话,其他人都在看戏呢。
  这一次会议涉及了多家公司和投资方,那两个人意外吵起来之后大家纷纷劝架,会议厅里弥漫着和气生财的和谐气息。
  看戏的是少数,而且就算看戏也只是偷偷地看,只有贺凭睢欠揍得光明正大。
  孟听鹤听他这个描述,大概猜到了那两个吵起来的人应该是和他男朋友有什么过节。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贺凭睢收了玩世不恭的态度,专心开会去了。
  孟听鹤打了个哈欠,闭上眼休息。
  刚登机时为他服务的那个空姐端着饮料点心走过来,没有吵醒他,轻手轻脚地把东西放在桌子上。
  离开的时候没忍住再看了看孟听鹤安静的睡颜,脑补了十万字错误的剧情。
  ……
  两小时后,飞机缓缓降落在机场。
  孟听鹤拎着他的小行李箱坐上计程车。
  那司机大叔很热情,努力找话题和他唠嗑:“小伙子你也去这个酒店啊。那儿这两天有个什么交流会,好多公司都去谈合作谈生意呢。”
  孟听鹤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少有的几次打的,遇到的司机都是热情似火的话唠。
  “很多人去吗?”孟听鹤按了一下控制键,把车窗摇下来了一些。
  燕市的纬度比江市高,路上的行人穿的看起来厚实了不少。
  “嗨呀,可多了。”大叔调了一首民谣,兴致勃勃地跟孟听鹤分享,“我那几个伙计今天在了不少记者什么的了。”
  说着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继续分享:“我载上一趟客人的时候,前面那辆车还坐了个明星呢,也是去那里的。”
  孟听鹤对明星并不感兴趣,嗯嗯嗯地敷衍过去,但那司机大叔依旧一个人讲得很开心。
  “小伙子,我不开进去了哈,今天里面太挤了没法掉头。”司机在距离酒店大门十几米远的地方停下。
  贺凭睢他们开会所在的酒店外墙刷得金灿灿的,在阳光底下格外醒目,外面一圈确实如那个司机所说停满了各种车。
  此时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上午的那一程会议估计已经开完了,大门口不少人来往进出。
  孟听鹤站在门口看了一眼时间,思索片刻,还是慢慢地走进酒店里。
  其实最好的出场时间,应该是卡在零点前,给他男朋友一个惊喜。
  不过他终究还是没能放弃他的做饭大业,想最后再试一试。
  酒店大厅修得金碧辉煌,休憩区和酒店里的商店都有不少人。
  贺凭睢的房间和开会所在的会议厅都在这家酒店。孟听鹤再次确定男朋友的房间号,走向角落的电梯。
  电梯门前已经有一男一女站在那里等待,说话声音不大不小,朝这边走的孟听鹤能听到个大概。
  “师姐,我们拍这些就够了啊。”
  “废话,他们刚才开会是谈生意,我们配去拍吗,人家也不乐意啊。”
  “对了师姐,我刚到的时候就看见周甜去找贺总来着,然后刚才离场的时候又有一个挺漂亮的女生去找他。”
  “九渡那个贺总?”
  “对啊。跟其他总裁经理一对比起来,贺总确实要养眼得多,难怪这么有艳福。”
  “你少说两句吧,贺总有伴了。你是狗仔专业吗,天天打听这些?”
  “……”
  周甜,娱乐圈近两年的新晋花旦,走的甜美可爱路线,最近刚刚接了个分量不轻的代言。
  孟听鹤的脚步不着痕迹地一顿。
  什么艳福?
  ……
  ——
  二十五层的大会议厅里。
  会议结束已经是十二点多,十几分钟的功夫,人已经散得七七八八。
  贺凭睢姿态闲适懒散地靠坐在椅子上,左手把文件固定在桌子边缘,右手握笔在上面飞快地写字。
  一个听着啤酒肚的秃顶男人走到他对面坐下,神情不满地咳了口痰,粗着嗓子说:“贺总,现在人都走了,我也就直说了,先前坏我的项目不算,今天这样未免也太不厚道了吧?”
  “坏你项目?”
  贺凭睢屈尊降贵地抬起目光,好整以暇地说:“你觉得我有那闲工夫吗?孙总,是你自己偷工减料以次充好在先,能有今天的盛况,我可不敢和您孙总抢功劳。”
  敬称是用了,但贺凭睢眉眼间的嘲讽却是不加掩饰。
  对面那秃顶男人本来打好了一肚子的腹稿,可惜任何话在贺凭睢火力全开的嘲讽面前都会自动清空,只剩下愤怒。
  孙总拍了一下桌子,猛地站起来,完全撕破脸:“贺总,你真以为你无所不能?嚣张什么,多的是人盯着你呢!”
  偌大的会议厅里只剩下对峙的两人,以及战战兢兢站在贺凭睢后面的杨特助。暖气的风声和孙总粗重的呼吸声混杂着,让人心惊胆颤。
  当然,这里的人不包括贺凭睢。
  他写完最后一个字,嗒的一声盖上笔盖,丝毫没有孙总希望看到的心虚或是害怕,甚至依旧保持着风度翩翩的客气。
  “无所不能说不上,但是对付你还是够的。”
  “你!”
  孙总伸直手臂,哆哆嗦嗦地指着贺凭睢:“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生意人!”
  他也是行走商场几十年了,遇到的人或精明或蠢笨,但无一例外都秉持和气生财的客气。
  他从来没有遇到贺凭睢这样的,嚣张放肆,偏偏投资眼光精准,手段果敢狠辣。
  明明年龄低他们一辈,却愣是没有人敢轻易惹他。
  贺凭睢合上文件,漫不经心地说:“哦,那你现在见到了。”
  孙总被噎得好一会才恶狠狠地说:“年轻人,看来不吃点亏是不会明白做人要厚道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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