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说好的替身其实是团宠(近代现代)——双言寺

时间:2021-03-14 09:59:01  作者:双言寺
  孟听鹤又累又困,几乎睁不开眼, 一只手还倔强地揪着贺凭睢的手指。
  “我关个灯, 就睡了。”贺凭睢一边哄着他,一边把房间里的灯关了,只留下角落一盏小小的灯。
  不知道是他这句话里的哪个字眼触到了孟听鹤的点, 话音刚落, 原本还困得不行的孟听鹤努力睁开眼, 盯着贺凭睢看了几秒,又看向房间里唯一的光源。
  “怎么了?”贺凭睢摸了摸他的脸,问道。
  孟听鹤注视着他, 说:“我想关灯。”
  声音又轻又软,和撒娇没差。
  贺凭睢垂眸看着孟听鹤。
  和他对视的人明明困得眼都快睁不开了,却还是认真又希冀地看着自己。
  那双漂亮的眼眸被水雾浸润着,温柔又平静,比星空和光更有吸引力。
  贺凭睢顿了好一会,才低低地应道:“好。”
  ……
  ——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的时候,贺凭睢猛地睁开眼。
  天亮了啊。
  没有预想中的噩梦和惊醒,他非常平稳地睡到了天亮。哪怕不可避免地堕入梦境,里面也是男朋友温柔的眼。
  贺凭睢顺着孟听鹤的优美利落的脊线抚了一下,亲了亲他的额头,被迫离开被窝准备去工作。
  还未起身,孟听鹤就循着他的体温再度抱了上来。
  “粘人。”
  话是这么说,贺凭睢脸上却丝毫没有不耐。
  “上午也有事情?”孟听鹤迷迷糊糊地抓住他,问道。
  “嗯,上午下午可能都要忙一阵,你好好休息。”贺凭睢想了想,又严肃地叮嘱他,“不许自己进厨房。”
  孟听鹤把自己埋进枕头里面,敷衍道:“哦。”
  ……
  事实证明贺凭睢的担忧是很多余的。
  过度的运动量让孟听鹤整个人处于极其困倦的状态。中午贺凭睢忙完之后回来,人还窝在床上。
  贺凭睢强制把人拎起来,喂了一些粥之后,孟听鹤又重新在床上睡着了。
  反观真正出力的贺凭睢——餍足之后的贺总,整个人神清气爽精神十足。
  当孟听鹤真正清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钟。
  他路过主卧的时候往里面看了一眼。昨天他们胡天胡地的大床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突然不是很敢想象是收拾的人看到这幅画面是什么心情。
  还好他的小玩意儿没有留在那里。
  孟听鹤让人运过来的琵琶已经被放在了客厅。
  这才是他准备的正式意义上的礼物。
  ……
  “对,今晚的行程推掉,反正也不重要。”贺凭睢在电话里吩咐杨特助,一边推开套房的门。
  卧室里,孟听鹤刚刚结束和他的团队开的一个简短的视频会议。
  他的新团队里的成员工作经验和专业素养都过硬,能够很好地理解他下达的任务并且完美执行。
  孟听鹤迅速适应甩手掌柜的身份,整个人泡在懒洋洋的愉悦之中。
  贺凭睢挂断杨均的电话,走到孟听鹤跟前:“乖宝,今晚去我家吗?”
  贺家的根基就在燕市,贺凭睢此时说的他家,自然不是指他在外面买的其他房子,而是他在燕市的本家。
  孟听鹤坐起身,一瞬间思维联想发散,考虑得非常周到:“你家有办什么活动?唔,去你家的话,我应该准备一些礼物。”
  虽然他确实对贺百然没有多少好感,但起码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的。
  “没有活动,老头也不在家,去国外出差了。”贺凭睢有些好笑地按下他想要订东西的动作,摇头解释,“不用那么客气,我只是,想带你去看看我住了十八年的地方。”
  孟听鹤停下动作,安静地看着贺凭睢。
  他哪能抗拒男朋友这样的请求。
  ……
  ——
  贺凭睢叫来贺家的司机,带孟听鹤到了他家。
  贺家是燕市的望族,地位和京市的孟家差不多。贺家所在的一片建筑庄重而奢华,但和孟家相比,莫名多了一丝沉闷。
  一路走进去,路上没几个人,主宅里也是一片冷清,贺凭睢的几个亲人都不在,在贺家做工的人也没胆子凑上去祝这位不好惹的爷生日快乐。
  虽然之前就听贺凭睢说他不过生日,可当孟听鹤亲眼见到这副冷清沉默的场景的时候,心脏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一瞬间的抽疼。
  贺凭睢没有进最中央的那栋别墅,而是绕到后面的一套房子。
  “我只在我爸那栋房子住了三年,后来就跟着我妈来这里了。”
  贺凭睢牵着孟听鹤来到一栋小一些的别墅前面。
  虽然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但每天都有人打扫,走进去不见有灰尘,整个屋子干净整洁。
  贺凭睢推开二楼的一间房间。
  和他在江市的几套房子的布局和风格有所不同,这个房间里放着不少青春期男生会摆弄的模型和机器。
  “初中的时候玩的,没扔。”贺凭睢牵着爱人,一一介绍房间里的东西。
  绕了半圈,停在了床头的一盏夜灯上。
  贺凭睢动作很轻地放下孟听鹤的琵琶,询问他的意见:“你应该还有议程,先完成还是先听我说?”
  ——等我组织好语言再说。
  孟听鹤当然选择礼让寿星。
  贺凭睢拨弄了一下夜灯的开关,眯着眼回忆过去的事情。
  ……
  ——
  之前贺凭睢就和孟听鹤说过,他的父亲贺百然和母亲云典是青梅竹马,不过碍于野心和欲望,贺百然没有娶家道中落的云典,而是选择了还算门当户对的朱秀琳。
  直到他将贺氏稳稳地抓在了手里,事业稳定上升,才把云典娶进门。
  他们之间跨过了二十年的时光,终于站在一起的时候,却已经没有了爱,只剩下执念与愧疚。
  而在云典怀贺凭睢的时候,贺百然依旧没有给予她需要的足够的关注。
  等待和期待化作失望,再加上她本就是高龄怀孕,哪怕有专门的护理团队为她调理,云典还是患上了严重的产后抑郁。
  她的精神不可避免地一点点差了下去。
  在贺凭睢的幼年时光里,最常见的是他母亲似哭似笑精神恍惚的样子,和他两个兄姐冷漠嘲弄的,不怀好意的笑。
  唯独少见他父亲的关心。
  他七岁的时候,已经和云典搬到了这栋清净的房子里。那段时间云典的病情奇异地好了很多。
  可惜有人看不惯。
  贺蓉,天生和他不对盘的好大姐,在贺百然出差的某一天,凭借一个成年人的力量,轻易地把七岁的幼弟关在了房间里,锁死了所有的门和窗,甚至关掉了电闸。
  那天云典的状态恰好很差,可贺蓉拦住了医生。
  七岁的贺凭睢从那天中午一直被锁到第二天下午。
  晚上的时候,他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面无表情地听着隔壁,他母亲似哭似笑的说话声,和她断断续续的凄婉歌声。
  她唱道,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贺凭睢一夜没有合眼。
  等到房间门被重新打开,光刺进来的时候,贺凭睢不适地眯了眯眼。
  外面一片吵吵嚷嚷,让人耳膜生疼。贺百然把贺蓉推到他面前,命令道:“去和你弟弟道歉。”
  当了二十几年大小姐的贺蓉还在心不甘情不愿地嘟囔:“不就是关了一天么。”
  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尖锐的金属飞机模型。
  贺蓉愣了几秒,捂着破了个口子的脸,尖声骂道:“贺凭睢!你干什么!”
  贺凭睢甩了甩手,脸色有些苍白,眼里却盛满不屑:“你也配是我姐姐?”
  ……
  那天之后,云典问他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害怕,他说没有,他安慰母亲说,没关系。
  确实没关系,他依旧肆意嚣张,所有恶意和不怀好意到了他那里,都只会被漫不经心地驳回。
  唯一有变化的,也就是在晚上会点一盏灯罢了。
  ……
  和贺蓉撕破脸那阵子,贺家天天鸡飞狗跳。直到贺蓉被赶去国外,贺家才平静了下来。
  云典的病情慢慢地好转了很多,但眉间的愁绪从来没有化开过。
  最后的那天,贺凭睢守在病床前,听他母亲断断续续的叮嘱。门外是默然立着的贺百然,窗外是电闪雷鸣和瓢泼大雨。
  又一个惊雷落下,医院陷入短暂几秒的黑暗。
  贺凭睢垂下眼。
  那么多年,他好像总是被囚于黑暗之中。
  ……
  ——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之所以不和你说,就是觉得,那个时候的我太无能了,什么都不能做,过得那么狼狈。”贺凭睢尽量用不那么沉闷的语调说完了过去的事,轻轻笑了一下,“万一你觉得我那么没用,不要我了怎么办。”
  孟听鹤喉咙被堵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明明那个时候他也才七岁。
  孟听鹤环住他,声音里带了一丝几不可察的哭腔:“我怎么会不要你。”
  贺凭睢用拇指的指腹按了按他的眼角。
  孟听鹤吸了吸鼻子,松开他,取出琴盒里的琵琶,抬眼看他:“我谱了一首曲子,名字没有想好,但是我想送给你。”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随即响起轻缓的琵琶曲声。
  贺凭睢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为他单独弹奏的孟听鹤。
  看,他虽然曾经被囚于黑暗,可他抓住了他的光。
  作者有话要说:  唉,贺总也是美强惨本人了。
  ——————
  感谢木风萧萧,瞳璇的营养液!
  ——————
  注:“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来自昆曲《牡丹亭》
 
 
第89章 软饭
    孟听鹤送给贺凭睢的这首作为生日礼物的曲子, 从最初谱曲到完成,一共花了十天,但要说构思, 其实早在他们俩在一起那会就有想法了。
  可以说是他耗时最长的一首曲子。
  没有人会来打扰他们。乐声倾泻在房间里, 舒缓轻柔, 又轻快明亮。
  弹奏的青年坐在他书桌前的椅子上, 穿着米白色的高龄毛衣,整个人看上去干净利落。修长的手指被深色的琵琶衬得更加白皙。
  孟听鹤演奏得投入且认真,却没有像一般的演奏者那样闭着眼独自陶醉。
  他在回望贺凭睢。
  贺凭睢凝视着自己的爱人,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宁静和满足。
  这首曲子不长, 三分钟之后,孟听鹤停下弹奏, 弯着眸子看贺凭睢。
  贺凭睢慢慢地走到他面前蹲下, 握住他的手:“谢谢乖宝, 我很喜欢。”
  贺凭睢最狼狈无助的那段时光是在他七岁的时候。
  而过去了那么多年, 在他二十七岁生日的这一天, 牵动他所有心动和爱慕的那个人,他所追逐的光, 用自己的方式告诉他。
  他愿意停留。
  只为他一个人停留。
  贺凭睢把孟听鹤抱着的琵琶轻轻放在旁边的桌上, 近乎虔诚地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个吻,顿了顿,又小心翼翼地吹了吹他指尖的伤口。
  孟听鹤低头看了他一会, 拽着他站起来, 另一只手压住他的后颈。
  在商场上手段狠辣, 没人敢轻易招惹的贺总此刻异常顺从,任由孟听鹤对他的动作做出指示。
  孟听鹤把人拉到自己眼前,笑盈盈地预告:“我要亲你一下。”
  ……
  贺凭睢对今年的生日非常满意。他和孟听鹤在自己的房间温存了一会, 就带着男朋友下楼吃饭。
  晚饭是贺家的厨师在接到贺凭睢回来的消息之后立刻就做的,做好后由管家亲自送过来。
  一头银发的老管家得到贺凭睢的应允之后,推着餐车走进去,看到孟听鹤的时候微微惊讶了一下。
  “少爷,您的晚餐。”管家保持着职业素养,迅速地把饭菜端上餐桌,没有多看孟听鹤,只是暗暗在心里惊讶。
  刚刚听岗亭的人说少爷带了人回来,他理智上知道那应该是少爷的伴侣,孟家的大少爷,情感上却依旧觉得难以置信。
  毕竟贺凭睢这么多年都孑然一身。
  说起来,管家也是看着贺凭睢长大的。这个贺家最小的少爷,和他哥哥姐姐的年龄差得太多了,他出生之后没几年,大少爷的儿子都出生了。
  他和他的两个兄姐本就不是同一个母亲所生,再加上年龄差距太大,根本就没办法玩到一块。
  管家一直以为,大小姐贺蓉对这个幼弟只是不满和不喜欢,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做出那种事情。
  想到贺凭睢七岁的事情,管家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
  那天他恰好按照贺董的吩咐去处理一些事情,并不在贺家,也就没有及时解决这个突发事件。
  等到那个房间门再次打开,他就察觉到贺凭睢身上有什么东西已经变了。
  管家对这个少爷一直心怀愧疚——今年贺凭睢依旧没有办生日会,但他还是让厨师提前一天做好了准备。
  没想到真的回来了,还带了伴侣一起回来。
  ……
  贺凭睢朝管家点了点头,牵着孟听鹤的手,介绍道:“魏叔,这是我的爱人。”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