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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写师3:犯罪终结(推理悬疑)——野兔窟主

时间:2021-03-14 10:08:09  作者:野兔窟主
  焦旸笑道:“没办法,虽然我已经是博士生,但是我们这样违反校规,学校担心学生会被教师潜/规则,只能等毕业再公开。”
  布兰科扭头看着焦旸道:“虽然我觉得这条校规很有道理,但是也没有必要太拘泥吧。你这样的……谁能潜/规则?!”
  “布兰科,你这样就是歧视了。”
  焦旸笑道:“谁说我们这样高高大大的就不能被潜规则?如果他威胁我不能毕业,那我当然只能就范……”
  “你说真的?”
  布兰科诧异的看一眼陆沅离,摇头道:“我不相信,你一定是开玩笑。陆教授太有魅力了,就连我们这里,都有至少两名以上的女警喜欢他。每次他一来,都有人跟我打听他。”
  看着陆沅离好像根本没听到,焦旸却一脸得意的样子,凯文就大致明白,这是他们两人之间习以为常的小游戏。
  “好啦,布兰科!”
  凯文拍拍布兰科的肩膀,“那咱们再观察一段时间就好。”
  因为特雷斯对陆沅离的人身威胁,唐平等人本来只是在学校外守候,现在直接已经游离在陆沅离课堂周围保护。
  虽然焦旸很担心,陆沅离还是照常上课。
  上午第三节 课,陆沅离出了几道题目,课堂气氛还算平静,只是显得有些过分平静,他就索性叫了焦旸到黑板前来答题。
  眼看快下课了,教室外有零碎的脚步声,是下一堂课的学生提前过来等着。这也是很常见的事情。
  焦旸答完题,下课铃声正好响了。
  陆沅离不想拖堂,就简单的点评了一下,宣布下课。
  学生们收拾东西陆陆续续往外走,也有等在教室外的学生进来。这时,有几个女生围上来,七嘴八舌的向陆沅离提问。
  还站在讲台上的焦旸,回头看了一下,下意识的没有动。
  焦旸眼角的余光忽然就扫到一个男生,从门口走了进来,脸上神情似乎有些不对,好像带着满脸杀气。
  “只拿人去死吧!”
  焦旸已经注意到了他,接着就见那个男人右手往身后摸去,掏出一把枪来指向陆沅离胸口。
  围在陆沅离身边的女生一起发出震耳欲聋,几乎掀破房顶的惊恐尖叫,却不逃走也不闪避,一个个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愣在那里。
  眼见得那小子好像要扣动扳机,焦旸一个箭步飞扑过去,左手扣住男人握枪的右手,右手跟着一拧,将其缴械,想也不想,飞起一脚将他踹出门去。
  “白人万岁!”
  倒地的男人随手抓起一根木棍,还想再扑上来,却被唐平的两个手下直接按住,压在了地上。
  焦旸随手一掂手里的枪,就觉得这可能是个陷阱,这支枪太轻,枪里应该没子弹。
  果然被制住的男人又开始大喊大叫,哈哈大笑,“怎么?我有持枪证,不能带枪出门吗?何况枪里没有子弹,我要告你们人身伤害,非法拘禁!”
  这种幼稚的把戏虽然恶心人,也就顶多给他们添点麻烦。
  陆沅离摊摊手,安抚了周围的学生,跟唐平他们一起去了学校的警务室。
  一到警务室,这个男生就向校警们承认,他就是特雷斯。
  但是,校警还没把特雷斯送到附近的警察局里,陆沅离指使学生“殴打”上门抗议的特雷斯的新闻就已经出炉了,还有提前准备好的各种配图,极尽颠倒黑白之能事。
  网上接着又是一波声浪,陆沅离感到有点不厌其烦,跟学校请了几天假,和焦旸一起去了陆家在圣伊斯山新买的牧场。
  被群山环绕的木场,总占地面积1000多顷,内部包含650平的住宅。
  外头已经进入盛夏,这里的气候却还是凉爽宜人,很适合度假避暑。
  焦旸看着周围连绵起伏的群山,点点头道:“来到这里就好像一脚踏入了时间的河流。资本家可真会享受!”
  这处庄园牧场四月份挂牌出售,被陆家以2500万美金的代价拿下,只是经营不善、急于脱手的园主买下这处庄园时价格的1/4。
  目前装修刚刚完成,还在服务的中介人员热情的跟上来介绍道,除了650平方的住宅之外,还带有7座谷仓和一座客栈。这处牧场风格的庄园,则包含一个池塘,庄园里的农具等等,但是不包括牧场里现在正在放牧的牛羊。
  陆禹臣是准备买下以后,把它改造成马场,邀请商业合作伙伴和达官贵人来赛马。目前刚刚修整完,还没有马匹入住。
  唐平预先在附近的马场租了几匹马来,根据中介人员的建议,还一并租用了猎/枪等物。
  两人换上猎装,一起来到马场。陆沅离从几匹马里,选了最神骏的那批青色的赛马。
  焦旸已经很久没骑过马了,陆沅离的骑术明显比他好。
  陆沅离打马扬鞭,毫无顾忌的跑进了群山包围的牧场里。
  青山苍翠,溪水潺潺。周围的景色飞速在眼前掠过,马蹄踏在草丛里的声音,扑簌簌的响,听在耳中叫人无比减压。
  陆沅离这才发现,焦旸似乎没跟上来。他扭头冲身后打了个唿哨,“快点啊!”
  陆沅离穿着红黑两色,俗称英国红的传统猎装,肋下佩着精美的短剑,山风吹起了他的头发,每一样看起来都如同中世纪中走出来的俊美王子。
  焦旸心里一热,想要拍马赶上来。然而想象是想象,他挑的那批比较温顺的黄鬃马,怎么样也赶不上陆沅离骑得大青马。
  焦旸就也打了个唿哨,喊道:“看来我该带长绳子来了。”
  陆沅离疑惑的回头看他一眼,“为什么要带绳子,我们又不打猎。”
  焦旸就趁陆沅离带住缰绳回头看他,速度慢下来的这一瞬间,起身站在马镫上,一跃跳上马背,猛的往前一窜,抓住大青马飞扬的长马尾,跳上了陆沅离的马背。
  彪悍的大青马自然不干,回头就尥蹶子,跳了个高。陆沅离一怔,拼命带缰绳才稳住身形。他抬起胳膊捣了焦旸一下,“你有毛病啊,做这么危险的动作,小心小青把你踢到山沟里去!”
  焦旸哈哈大笑着搂紧陆沅离的腰,“那不是我的骑术不行,怎么也追不上你吗?”
  “有病。”
  陆沅离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腿,随手把缰绳塞进他手里,靠在焦旸胸前。
  焦旸趁机把下巴担在他肩膀上,“只要你不嫌弃我是菜鸡,老子照样帅得冒泡!”
  陆沅离扭头冲他一笑,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嘴唇上啃了一口。
  焦旸反咬回去,吻得陆沅离气喘吁吁,才松开他,叼住他的耳朵,“你这样今天不大战三百回合是收不了场了。你看咱是马/震还是野外play呢……”
 
 
第71章 剥夺(1)
  陆沅离正准备跟焦旸回庄园去, 就接到了凯文的电话。
  凯文的语气有些凝重,“教授,市郊出现了一起比较离奇的命案, 你能不能过来看看?”
  陆沅离道:“怎么个离奇法?”
  凯文道:“杀人现场和杀人方法都很奇怪, 你来了就知道了。”
  陆沅离放下手机, 扭过头去, 幸灾乐祸的看看焦旸支起来的帐篷道:“同学, 我们的假期好像还没开始, 就结束了。”
  焦旸无奈的摸摸鼻尖,“那有什么办法,谁叫我爱上了一个伟大的男人!”
  陆沅离和焦旸立即坐飞机返回L.A,下午才到。两人只休息了一会, 就驱车100多公里, 才来到了L.A郊区的一座粮食加工厂。
  案发现场是在这个粮食加工厂的仓库里。
  他们一到,凯文就迎上来,介绍道:“这个粮食仓库有工人, 三班倒看守。昨天凌晨保安接班之后,很快就出事了。有人闯入粮食仓库,打伤保安, 切断监控。凶手似乎带进来一个人,将他杀害后逃走。今天上午8:00来接班的工人, 发现这一切后,立即报了警。”
  几个人来到后面的粮食仓库。硕大的粮仓中,放满了一袋袋的各种粮食,大都、玉米比较多。
  过道上有一小滩早已经干涸,呈现褐红色的血迹。焦旸蹲下来看了看,血迹有喷射状, 也有滴落的,出血量不大,一眼看过去,似乎没有明显的问题。
  中间的空地上,脚步杂乱。仰面朝天倒着一个中年男人。他的双手,被绑在一个靠着粮食的椅子上,跪在地上,面目惊恐,嘴张得很大,眼睛外凸,嘴角流血,满脸青紫,腹部明显胀起,仿佛怀孕了,周围满地散落着大米,玉米等粮食。
  法医埃得蒙多走过来道:“经过初步检查,死者是名30岁左右的白人男子,身高约5英尺9英寸。死亡时间大概在昨天的凌晨三四点钟,死亡原因,就很少见了,好像死于强行不停塞入食物导致的内脏破裂。换句话说,似乎也可以说是被撑死的。”
  陆沅离与焦旸对视一眼,道:“也就是说,凶手在现场呆了好几个小时,一点一点往受害人胃里塞入玉米、大米等生的粮食,导致死者胃部破裂,内出血而死?”
  凯文道:“现场看起来是这样。”
  焦旸蹲下身子,看了看现场的脚印,“凶手看起来似乎不止一个人。”
  杰森抱着他的足迹箱上前道:“现场目前至少检测到了四个人的脚印。一名属于保安,一名死者的。还有两个男人,分别穿43跟44码的鞋。两人感觉都是比较强壮的年轻男子。穿43码鞋的男人约6英尺高,160磅左右。穿44码鞋的男子,则在6英尺二英寸,180磅左右。”
  焦旸看了看满地散落的粮食,好家伙真是好家伙,这个凶器厉害了,连找都不用找了!
  这时,两个保安扶着一个中等身材,40多岁,额头贴着胶布,腰间缠着纱布的男人走了过来。
  凯文道:“这就是受伤的保安马克。你再复述一下,昨天的经过吧。”
  马克看起来还有点惊魂未定。他叹口气说:“我们这家仓库夜班只有一个人。我昨天刚接了班,在外围转了一圈,回到保安室里,忽然听见仓库里好像有响动,我就拿着手电筒过来查看。
  我看到前面好像有个亮光,一扭头,脑袋上就挨了一下。我感觉一个黑影同时向我猛扑过来,我下意识拿手里的手电筒一挡,就觉得小腹上一疼,被人刺中了。我当时很害怕,不自觉的就倒在地上,好像有人走过去,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陆沅离问道:“昨天监控被切断的具体时间,是什么时候?”
  凯文翻了一下卷宗,“12:50。”
  陆沅离抱着胳膊说:“刚才法医鉴定的推测,死亡时间是凌晨三四点,就算3:00。杀人方法,还是不停往死者胃里塞东西,费时费力。
  而且,这种方法还很难保证,在凶手离开之后,被害者一定会死亡。也就是说,两名凶手如果要看着死者咽气的话,至少在现场呆了两个多小时。这里虽然偏僻,但不是荒山野岭,附近就有这个粮食加工厂的工人宿舍。旁边还躺着个昏迷的保安。这个杀人方法,的确很怪异。”
  “是的。”焦旸道:“从常理推断,杀人方法当然要简洁高效,能够迅速离开,才容易脱罪。”
  焦旸又过去看了下死者,沉吟道:“死者被反剪双手跪在地上,不停的被像填鸭似的一样塞入粮食。我感觉,这个杀人现场,似乎具有某种仪式感。”
  凯文看了看那个混乱的现场,“什么样的仪式感呢?处决犯人砍头?”
  “你说的没错,凯文。”焦旸道:“我第一眼看到这个现场,也有这种感觉。”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陆沅离分析道:“那么凶手的杀人动机,很可能就是复仇。但是复仇的话,凶手很少会是两人及以上,除非他们是亲友关系,系家庭为模式。凯文,先查一下死者的身份吧。”
  经过粮食加工厂的主管及工人们辨认,死者并不属于厂子里的人。
  警方随即在报失踪的人员里进行了筛查,三天后,才发现死者的年纪特征,比较符合一名失踪的保险经纪,33岁的艾伯特。
  记者马上安排了艾伯特妻子来认人。艾伯特的妻子看了尸体之后,马上痛哭失声,说这就是她的丈夫。
  警方立即开始询问艾伯特的妻子,他失踪的过程。
  艾伯特的妻子告诉警方,三天前的晚上,艾伯特说要去见一个客户。10:00多的时候还没有回来,他就给艾伯特打电话。艾伯特语气听起来很正常,似乎还有点兴奋。
  艾伯特告诉他说自己拿下一个大客户,马上就回去。
  但是她等到11:00多,艾伯特也没有回来。说他在给艾伯特打电话,手机就没人接了。
  第二天工人们一来上班,就发现了艾伯特的尸体,立即报了警。
  陆沅离道:“死者的社会关系,都排查清楚了吗?”
  凯文耸耸肩道:“还在查,因为死者是个保险经纪,他的社会关系比较复杂。我们已经查到至少两个人,最近跟死者有财产纠葛,并威胁过死者的人身安全。”
  焦旸道:“死者不就是个保险业务员吗?怎么还有很多仇家的样子?”
  凯文叹口气道:“艾伯特虽然只是个普通的寿险业务主管,但他所在的保险公司因为赔付等问题,一直声名狼藉。之前他卖了一份保险给一个名叫梅森特的人,还在等待期,投保人梅森特的父亲就出了意外,所以保险公司拒赔。梅森特非常愤怒,认为受到了欺骗,已经到保险公司吵闹过几次了。艾伯特所在的保险公司报过一次警,所以我们才能迅速查到。
  还有一个叫怀特的人情况类似。怀特的母亲投保以后,生了癌症,被保险公司以未提前如实告知为由拒赔。怀特认为母亲在投保前,已经明确的告诉了保险公司,她有哪些疾病。但是乳腺病突然恶化为癌症,并非故意隐瞒。现在怀特已经把艾伯特所在的保险公司和他一起告上了法庭。
  除此之外,我们还在调查艾伯特的妻子。但是现在案发时间才几天,我们还没有查到艾伯特妻子有出轨的情况,鉴于他们有两个年幼的孩子,艾伯特是这个家庭唯一的经济来源,我们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
  “我感觉也是。”
  陆沅离沉吟道:“凶手所用的杀人方法复杂离奇,根据现场证人的说法。至少有两个人一起袭击了他,从现场看,脚印杂乱,也像是多人作案。如果是你说的这两个人,我认为他们独立作案的可能性更大,而不太可能找什么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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