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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能有什么坏心思呢(近代现代)——楚济

时间:2021-03-14 10:12:38  作者:楚济
  月色如银,夜晚的郊区宁静幽暗,林斐背着书包刚下车,一辆白色陌生轿车驶出车库,慢悠悠停在他面前,车窗降下,向笛脸颊泛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小朋友,免得你又误会,我只是来写代码。”
  林斐看眼窗户里明亮的灯,脱下书包带,找开门的手环钥匙,不冷不热地回应,“叔叔好,”
  向笛让这个称呼打个措手不及,一个快三十岁的人,和个十八岁的男孩计较,上次还让人家占上风,着实的丢脸。
  瞧见林斐掏出的白色手环,他眉头一扬,“手环好用吗?我用半年的时间为这座房子量身写的全智能家居系统,这个家里的温度、湿度、灯光都和我息息相关,本来没必要告诉你,但看你上回那么介意,我担心以后你知道,又和傅总闹矛盾……”
  “那我可真过意不去了。”向笛轻笑看他,没有任何过意不去的意思。
  林斐将手环扣手腕上,充耳不闻,真是懒得搭理他。
  向笛手肘压在车窗沿,身子往外探几寸,打量着他,“我和傅总认识十年了,没想到他会和个小朋友谈恋爱,不过也能理解,他一向喜欢乖巧温顺的,我们都是成年男人,事业忙,谈恋爱为了消遣而已。”
  “小朋友,以后你可要懂事点。”
  林斐拎着书包背带,随意挎在一侧肩膀,“叔叔,你说完了吗?”
  向笛压低声音,一种耐人寻味的旖旎语气,“我有一个小毛病,我写过的代码里会隐藏我的名字。”
  林斐低头扑哧笑出声,单手扶在车门上,略弓着背,姿态松散,后视镜里的脸清白干净,“你们认识这么多年,你只敢背地里敲打一个小朋友,我真觉得觉得你可怜。”
  向笛脸色蓦然一变,定定看着他。
  林斐反客为主,直迎上他的目光,坦然无畏,“你十年都追不到的人,我只用了两个月的时间,真抱歉,我长那么大,还不知道暗恋是什么滋味呢!”
  “你……”向笛咬紧下唇。
  “叔叔。”林斐干脆打断他,懒洋洋在他身上扫一遍,语气真诚,“你能写出那么棒的代码,认真追求事业,别把时间浪费在争风吃醋上。”
  说完,他站直身体,两手抄进外套口袋,站姿不端正,有种少年随意慵懒,“再见。”
  向笛怔怔地看着他清瘦背影,错愕地张张嘴,一句话说不出来。
  餐厅里王阿姨身影忙碌,白粥香味扑鼻,林斐书包抡在沙发上,捻一块糯米糕塞嘴里,边嚼,边走向露台。
  傅施阅靠着椅子,拧转活动手腕,桌上薄薄笔记本电脑发着幽蓝的光,呼吸间冒出甜甜的香气,偏过头,林斐削尖的下颚抵在他肩膀上,直勾勾看着屏幕密密麻麻的代码,“看不懂,但我感觉每一行都是钱在跑。”
  “见完朋友了?”傅施阅指腹抹过他嘴角的残渣,“玩的开心吗?”
  林斐潦草地嗯嗯,目不转睛地看钱,“开心,他剑桥毕业的,现在在钱塘航天科研所工作,蛮有意思的。”
  傅施阅目光描绘着他的侧脸,吐字清晰,“年少有为,值得交往。”
  “我也这么觉得。”
  林斐双手从背后环住他,黑玻璃秋似的眸子澄澈,“你都不吃醋,真好,我小时候看电视,最怕那种心胸狭窄,动不动吃醋,还限制人际交往,和个变态似的,太吓人了。”
  傅施阅收回目光,端起桌上马克杯慢慢抿口水,喉结滚动,“吓人吗?”
  “特别吓人。”林斐凑到他耳朵边,边笑边说,“不过我不怕,我很凶的。”
  只有软弱胆小的才会被这种人玩弄于鼓掌,他不是,骨子里是个硬茬,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我痛,你要更痛,既然他好过不了,那谁也别想安然无恙。
  傅施阅单手合上笔记本屏幕,好整以暇地看他,“你想和新朋友当校友?”
  林斐微怔,表现有这么明显吗?下午在贺言宁车里第一次才有这个想法,傅施阅像钻在他脑子里似的,“想,你觉得怎么样?”
  “小甜糕。”傅施阅换个更舒适的坐姿,敲着手中的马克杯,反问他,“你觉得我为什么让你参加机器人大赛,又为什么请陈教授为你补习?”
  这些并不是高考的必需品。
  林斐慢慢眨几下眼,睫毛一闪一闪,亮晶晶的勾人,心跳七上八下,原来傅叔叔早都打算好了。
  傅施阅看着他的眼睛,很温柔地笑了下,“和我在一起,我不会让你羡慕其他人。”
  林斐心里“哇哦”一声,长得帅,成熟多金,有魅力,还那么体贴,抛开那些令人细微的不适感,眼前这个男人完美无缺。
  难怪能有人愿意追他十年。
  他跨过椅子,坐在傅施阅膝盖上,甜滋滋地说:“傅叔叔,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傅施阅抬眼,勾着他的腰往前拽一截,亲密无间的距离,慢条斯理补充前一句话的条件,“你能做到答应我的,我们会一直是现在这样,如果你违背约定,我们会换种相处方式。”
  绝对服从,绝对忠诚,绝对信赖。
  林斐都能倒背如流了,伸手去解他扣的严丝合缝的衬衣扣子,不以为意,“什么方式?”
  “你不会想知道。”傅施阅纹丝不动,任由他为所欲为。
  那种隐约不舒服的感觉又一次出现了,林斐可以确定傅施阅不是在开玩笑,方才的浓情蜜意像是虚假的似的,这种诡异的相处关系绝对不正常。
  他竭力让自己不要联想,转移这个令他不适的话题,“你又吓唬我,我还没问你呢,我刚见到向叔叔了。”
  傅施阅挑眉,“哦?”
  林斐撇嘴,委屈地说:“我觉得他喜欢你。”
  傅施阅毫不意外,甚至有点冷漠,“眼力不错。”
  “你早都知道他喜欢你。”
  林斐看出来了,更委屈,可可怜怜,“你还让他来你家。”
  方才诡异的气氛缓和,傅施阅平声静气,“向笛来写导盲犬的代码,至于感情,是他自己的事。”
  “哦?”林斐学着他的语气,“我要你拒绝他。”
  傅施阅饶有兴趣地眯起眼睛,“好。”
  林斐凑到他耳朵边,乘胜追击,“以后不要让他来你家。”
  傅施阅轻哧,点点下颚,又说,“好。”
  林斐想了想,哼一声,“他给你家写的代码,里面有他名字,我要你换成我的。”
  “好,还有什么?”傅施阅耐心十足地问。
  “没了,等到我想到再补充。”
  林斐笑眯眯,两颗小尖牙单纯明稚,不知不觉的施展一套招人喜欢的软性控制。
  只是一个小小试验,如同上次直白要求按摩,他们就像互相在较劲,看看谁能彻底控制住谁。
  只不过傅施阅的控制更明显,他的控制更浅,更隐,软软的示弱,却是在一步一步试探底线。
  林斐最近用脑过度,很费神的,洗完澡,水灵灵钻进傅施阅被窝里,懒洋洋打着哈欠,“我要听王尔德当睡前故事。”
  傅施阅端着精致的书,缓慢有致地念,林斐困得不行,爬进他怀里,拉着他另只手搭在自己腰上,声音困倦,“我爸怎么样,你没给他钱吧?”
  “我们坐下谈了谈,他很欣慰有你这样一个儿子。”傅施阅看着他细密漆黑的睫毛。
  “我才不信。”林斐往被子里缩缩,闭上眼睛,突然又睁开,“他没威胁你吧?”
  傅施阅单手合上书,揽住他的腰固定,低笑,“没有,你睡吧,他以后不会打扰你了。”
  林斐实在困的不行,咕哝咕哝又念叨几句,沉沉睡去,傅施阅目光静静注视着他,即使林斐闭着眼睛,依旧能想象到那双鲜活的眼睛。
  人是社会性的动物,按照正常人的标准,需要有朋友。向笛和程则是他选中的朋友,为了表面上,能让他和正常人一样的朋友。
  别人的喜爱,厌恶,于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如果能让林斐开心,就当是给林斐今天表现诚实的奖励。
  等到怀里的少年彻底熟睡,他拿着书籍走回书房,归类到书架,顺手取下一个漆黑的盒子,掀开盖子,里面是一颗镶钻的骷髅头,在幽暗的灯下深深地看着他。
  他取出来,漫不经心地端详一番,丝毫的不敬畏,随手抛在桌上,这里没有香炉、纸钱,即便今天是祭日,也不能祭祀。
  也没必要祭祀,毕竟女人是在他面前跳河轻生,死的很干脆利落。
  傅施阅从盒子里拿出另一件东西,一把陈旧的黑伞,指腹轻柔地抚过,像对待情人般的温柔。
  独自站在桥边除了轻生之外,还有另一种可能——回味曾经这里发生过的事。
 
 
第三十三章 
  再过几天要到期末考试,林斐大部分精力放在学习上,大课间他和周勉一起出去透气,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周勉捧着手机打游戏,“你说我妈烦不烦,非得说成人礼要大办,要办的像明星出道,还要把亲戚朋友全请来。”
  “长辈爱面子。”林斐后背靠着栏杆,剥一颗奶糖,含在嘴里。
  周勉啧啧几声,“我妈就想借机显摆我舅舅,还好我舅舅出差去了,来不了,不然场面多尴尬。”
  林斐轻轻喔一声,掏出手机,边和周勉闲扯,边敲键盘,“你妈这种心理正常,我要是有这么个弟弟,我也天天显摆。”
  游戏里传来死亡音效,周勉合上屏幕,“我就烦她这点,我舅舅不知道怎么和她商量的,下学期要把我转到临江的国际学校,天天上英语课,我头都大了。”
  “这不是好事吗?”
  “对你来说是好事,对我来说是噩梦,我的人生目标就是游手好闲的富二代……”
  林斐掌中的手机“叮咚”一声,傅施阅回微信了。
  [斐波那契]:出差不告诉我。[哭唧唧]
  [u5085]:临时有事。
  林斐心不在焉地和周勉聊,这几天忙着准备考试,没顾上撩骚,敲几行字,面无表情看着手机屏幕。
  [斐波那契]:有什么事比想我更重要?
  [斐波那契]:我不管,我最重要,你出差也要想我。
  周勉伸手拍把他的肩膀,林斐淡定锁屏,瞧见周勉古怪的目光,顺着视线看过去,许久未见到的严昊抱着一沓书,失魂落魄的从楼梯上走下来,严昊妈妈陪在旁边,妆化的乱七八糟,脚步虚浮,两个人全是一脸衰相。
  “他读不下去了,退学了。”周勉努努下颚。
  林斐几乎要忘了这个人,没想到几个月前风风火火的校霸,居然落魄成现在这副样子。
  周勉像要说什么,张张嘴,犹豫几秒,还是轻声说,“林斐,我刚突然想起来,你和严昊的事,我和我舅舅提过一嘴,他问我是要长期解决方式,还是短期的解决方式,我直接选了长期。”
  “什么意思?”林斐拧起眉头。
  周勉舔舔嘴唇,“我在想,现在这算不算是长期解决方式?”
  林斐看着严昊离去的方向,没说话。
  “我别自己吓自己了,这事不可能和我舅舅有关系,纯属严昊孽力回馈。”周勉挠挠发凉的脖子后面,“呸呸呸!”
  严昊的事,林斐无从了解,周勉这提一嘴,让他想起体育老师。
  那天他向傅施阅简简单单叙述一遍,白秘书联系曾经的受害者曝光,警方教育部门双双出手,这事于公于私,处理方式无比漂亮。
  除了体育老师提前跑路,把例行问讯变成了畏罪潜逃,网络舆论更进一步催化,退无可退,逼迫的体育老师跳楼自杀。
  还有那个郑总,林斐从没见一个人那么疯疯癫癫,看见自己就像见了鬼一样。
  霍老师的欲言又止。
  那些时不时令他不适的相处细节。
  一件事,一件事的垒起来,就像一面是密不透风的面具,他触碰到了面具,却不知道面具后是一个多么可怕的脸。
  林斐握着手机,棱角咯的手心发疼,提醒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可是内心里,有一道声音冷冷的质问,你真的觉得没任何问题吗?
  温柔得体有修养,耐心绅士风度翩翩,就像是上帝之手赋予他所有人类美好品德,这样的人真实存在吗?
  前几天睡在枕边,优雅闲适地念着王尔德的男人,揣测这样一个人确实不光彩,可林斐忍不住,这种想法像一颗种子,一旦发了芽,就止不住的野蛮生长。
  林斐坏的坦坦荡荡,恶的堂而皇之,做的一切可以明摆在面上一样一样来理论,尽管道德败坏,他问心无愧,又不伤天害理,谁管的着他?
  可他也怕,就像是家里可能进了一条致命毒蛇,与他朝夕相处,夜里谁能睡得着?
  林斐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既然不确定有没有蛇,那就要主动出击,试试把这条蛇找出来。
  隔天学校闹的沸沸扬扬,体育老师的老婆来学校和钱校长谈后续事宜,事情难看到这一步,还能不离婚,腆着脸问学校要赔偿,全校师生恨不得一人一口唾沫淹死她。
  林斐可能是唯一一个不唾弃她的人,抱着手臂靠在办公室门口,里面又哭又吵,学校警卫室的保安来了几次。
  女人出来时,两个眼睛肿的像被人打了,嘴里骂骂咧,“我男人现在成植物人,躺在ICU一天一万,这钱你们学校不出!你们有没有人性!”
  林斐静静看着她,单刀直入,“阿姨,你再骂也没用,你丈夫给附中名誉造成恶劣影响,附中不让你们赔钱已经很好了。”
  “你什么意思?”女人立刻摆开架势,要和他理论。
  林斐无辜地笑了下,“我知道你很恨他,你比我们所有人都恨他,你巴不得他跳楼立刻死了,这样你和你的孩子清静了,不会再被媒体骚扰,可惜他没死,你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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