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环境,熟悉的办公室,阮嘉韫用了他曾经的办公室。可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回忆起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阮嘉韫把呢大衣挂在衣帽架上,打开咖啡壶问:“咖啡?还是茶?”
“你有什么话就快点说,我还有事。”柏溪子站在门口,冷淡地说道。
“久别重逢连个拥抱也没有吗?”阮嘉韫走过来张开手臂,露出他惯常使用的慵懒的微笑:“你以前很黏我的。”
“你清醒一点。”柏溪子向后退了一步,冷漠地看着他:“没有人会一直站在原地等你。”
“哦,”阮嘉韫把手插进西服裤兜里,倒是没有半点尴尬的神色:“所以,刚刚那个,真的是新男朋友?”
“这不关你的事。”
阮嘉韫好整以暇地:“看起来不怎么样啊,跟我比起来,你这眼光下降得也太多了。就算不及我,你也不用降低标准这么多吧?”
“不可理喻!!”柏溪子突然后悔自己跟他上来这个决定,他放弃了跟他沟通,转身拉门要走。
“柏溪子!”阮嘉韫却在背后叫他,一改刚才的调笑,用一种很真诚的语气说道:“回来吧。”
柏溪子拉门的手一顿:“什么?”
“回来帮我吧,”阮嘉韫很认真地说道,看起来不像在开玩笑:“柏金所需要你。”
但柏溪子回身看着阮嘉韫,眼神冰冷,声音里都仿佛带着寒气:“可我不需要它!”说完十分决绝地摔门而出。
阮嘉韫追出去:“等等,我让我的司机送你!”
柏溪子头都没有回:“不必了。”
阮嘉韫的表情也冷下来,阴郁地看着走廊尽头那个消瘦的身影。他招了招手,门外两个保镖其中一个立刻凑过来,毕恭毕敬地站着。
“跟上去,看看他现在住哪儿。顺便查查他旁边那个人的底细。”
100章了!你们不鼓励鼓励我吗?【可怜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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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你是不是想问我和他什么关系?”
“有人跟踪我们。”程知懿沉声说道,眼睛盯着出租车司机旁边的后视镜。
柏溪子从上车后一直看着车窗外,这会儿淡淡说道:“不用管。大概是想知道我现在住哪儿。”
程知懿担心地看了他一眼:“真的……没关系吗?”
“嗯,没关系,”柏溪子依然看着车窗外:“反正他想知道的话,迟早都会知道的。就算今天甩掉了也没用。”
可他要知道你住哪儿干嘛?程知懿话到嘴边了,没敢说出口。
一路无话。
到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程知懿一边换鞋一边问道:“累了吧?我给你倒杯热牛奶吧?”
柏溪子应了一声,在博物架上找了个玻璃花瓶,仔细地把那支玫瑰插进去。程知懿从他身边经过去拉冰箱门的时候,他出其不意开口道:“你是不是想问我和他什么关系?”
程知懿的手一下顿住了,半晌才支吾道:“哦,我就是……”
“他应该算是前男友吧。不过也有可能是我单方面这样认为的。”柏溪子轻轻笑了一下,把花瓶小心地在博物架上放好:“但现在我和他没关系了。”
程知懿握着冰箱门把手的那只手不自觉地就攥紧了,他知道现在不是合适谈这个话题的时机,他也知道自己没有继续问下去的立场,可那根刺一直扎在他心里——柏溪子不接受他的吻。
或许,是因为那个人吧?他还爱着他吗?
确实,跟那个人比起来,自己真的一无是处,他不懂金融,柏溪子电脑上的数字他连看都看不懂;他没有出过国,书读得也不多,不能跟柏溪子谈论世界和时局;他也没有很多钱,甚至连一辆四轮的车都买不起。除了一颗心,他什么都给不了他。
他和阮嘉韫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可他不想也不愿意放手,他想知道答案,想知道柏溪子是怎么想的。只要他给一个肯定的眼神,他就能为了他拼尽全力。终于,再三斟酌,他还是问道:“你离开柏金所是因为他吗?你们之前……为什么分开?”
“他是直的。”柏溪子看他一眼,眼神很温柔:“我刚到剑桥的时候人生地不熟,他是高我一级的师兄,很照顾我。后来又一起创业,在一起的时间久了,我就有了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我以为只要我足够优秀,他总有一天能为我改变。但事实证明,即使他口头上妥协了,他的内心也从来没有改变过。直男真的是一种很坚硬的生物。而且你也看到了,他这个人,很霸道,也很自我。跟他在一起,我必须得不断地向上爬,变得更优秀更出色,他才会看我一眼。但长此以往,我真的太累了,而且,我的身体也吃不消了。所以我离开了。就是这样。”
“那你现在……”程知懿迟疑了一下:“对他……”
“没有了。”柏溪子摇摇头,用手指点了点自己心脏的位置:“这里面,现在只有你了。”
那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程知懿扶着冰箱门的手都颤抖了,胸口翻腾着一股汹涌的情绪,有什么要从鼻子里冲进眼眶了。他猛地把冰箱门拉开,假装在冰箱里找东西。柏溪子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没有揭穿他。从他身后经过的时候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温柔地说道:“不早了,我去床上等你。”
两天后,柏金大厦。
阮嘉韫把手上的几页纸翻完,抬头问:“就这?没了?”
“暂时只查到这些。”祁玉垂手站着,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五官清秀,表面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但却是个精明能干极善钻营的人物。名义上他是总经理助理,实际上他几乎算是阮嘉韫的半个私人助理了,这些年柏金所许多上不得台面的事都是他经手办的。
“再去查,翻翻他的老底。”阮嘉韫把那几张纸扔在宽大的老板桌上:“一个做了十年警察,明明破了许多大案却没有升上去的人,一定有问题。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扒出点能做文章的黑料出来。”
祁玉推了推眼镜:“好,我再想办法。”
“这次的事儿办好了,你就不用做助理了。柏金所还缺一个副总。”
“谢阮总提拔。”祁玉微微鞠了一躬,既没有大喜过望,也没有无动于衷,进退有度。
阮嘉韫靠在老板椅上挥挥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祁玉退出去后,阮嘉韫翻开电脑,鼠标在屏幕上晃了几下。
要做的工作还有很多,要批的文件还有一大摞,等他决定的事情堆成山,现在的柏金所正是火烧屁股的时候,可是他却把最得力的帮手祁玉派去做一件看起来有些无聊的事情。
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总是想起那天晚上的事?
为什么总是想起柏溪子——那个他曾经处心积虑不折手段想要甩掉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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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只要你对他一分好
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有些戏剧性,他在回宿舍的林间小路上捡到一个学生证,学生证上的照片是一张东方人的脸。不远处的小树林里传来一些异样的响动,他本来不想惹麻烦的,但是想到同为中国人,又仗着学了点功夫傍身,最终他冲了进去,从一个黑人手中救下了刚来英国不久的柏溪子。
那时候的柏溪子瘦弱、美丽,眼睛那么大,像一只漂亮的金丝雀。
但他对男人没兴趣。
最初他只是觉得,柏溪子看起来太单纯,容易被欺负。同在异乡,又是同胞,顺手照顾一下也不麻烦,所以或多或少地,他花了点时间精力在他身上。
但后来渐渐的,他发现,这个人很聪明,是聪明,不是精明。简单来说就是脑子好使,特别会读书,在金融方面的天赋简直是普通人望尘莫及的。自己高他一个年级,可是在学业上有很多地方竟然需要他的帮助和指点。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从小家庭教育中过于缺爱的原因,所谓物极必反,柏溪子在付出这件事上不懂得节制。只要你对他一分好,他就十倍百倍地对你好。作业不懂的,他能不厌其烦一遍一遍给你讲到深夜;一起去吃饭,碗里唯一的一片牛肉他都愿意夹给你的那种好;大一的时候柏溪子就开始炒股了,赚的钱他要多少柏溪子就给多少,从来没有迟疑过;任何事情只要他开口,柏溪子都是有求必应,真的就是你给他一滴水,他愿意回报你一片海的那种。
开始的时候他也怀疑过,自己这样是不是不好,但是人都是贪图安逸的,坐享其成的时候多了,慢慢地就习惯了,直到,他发现柏溪子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热切。
在一次聊天中,他假装无意聊起性向的问题,柏溪子承认了自己异于常人的性向。他开始警觉了,尝试着远离他。但恰逢备考升博的档口,没有了柏溪子的帮助,许多课题进行得十分艰难,生活上也有诸多不便,生活费都捉襟见肘。
于是没过多长时间,他又回到了柏溪子身边,不过他找了个机会跟柏溪子暗示自己无法接受同性。就这样,他一边拒绝柏溪子的示爱,一边利用他对自己的感情牢牢掌控他,享受着柏溪子给他带来的便利。偶尔他也会觉得自己似乎有点过分,就用带他出去玩,“我也对他很好,我们是互相利用”这样的借口来安慰自己。
博士毕业后,柏溪子没有选择去投行,而是决定回国创业。他们一起回了国,开始谋划成立“柏金所”。他负责和风投接洽,柏溪子负责准备商业计划书。他们合作得很好,一个能巧舌如簧,一个有真才实学,熬过了最初的困顿期,他们拿到了第一笔300万的风投资金。
柏溪子很有商业头脑,几次重要的风口他都抓住了,带着柏金所一路冲上快车道。风投一笔一笔地进,用户一波一波地翻,短短一年的时间,柏金所的估值达到5000万美元。
钱多了,公司的人多了,他的野心也开始膨胀。可是慢慢地他发现,名义上他和柏溪子是创业合伙人,可是,公司大多数董事好像更看好柏溪子。柏溪子现在在公司威望很高,那些经理、部长什么的都更愿意听柏溪子的话,有时候他安排下去的事情,他们还要再去问问柏溪子的意见。
这让他很不爽,他也为柏金所付出了很多,为什么现在全变成柏溪子的功劳了?为什么全公司的人都围着他转吗?为什么自己变得仿佛可有可无了?
于是他开始逐渐在公司培植自己的势力,祁玉就是这时候他通过猎头挖来的。祁玉很有能力,很多商业机密柏溪子也并不瞒着他,但金融方面的专业素养不是一点小聪明能够弥补的,这需要长期的积累和专业系统的学习。
他不甘心,但他也不得不承认,柏溪子在商业上的敏感嗅觉是他难以企及的,要想架空柏溪子,掌握柏金所的实权还得从长计议。眼下只能控制住柏溪子,虚与委蛇让他对自己死心塌地,这样一来,也算是间接掌控了柏金所。
他不再时刻注意跟柏溪子保持距离,有时候甚至故意地跟他有一些身体上的亲密接触,言语上也多有暧昧的表示。
然后终于有一天深夜,他推开还亮着灯的CEO办公室大门,撞破了正在对着他的照片自渎的柏溪子。
金融相关资料查到头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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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含着。”
那真是一个糟糕的瞬间,柏溪子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眼神里满是惊恐和羞愧。
他知道他应该关上门退出去,他应该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那样做。仿佛被魔鬼操纵了,他走到柏溪子面前,看着那张吓得没有半分血色的脸,他问:
“真的这么喜欢我吗?”
柏溪子惨白着脸点头。
他拉开裤腰带,居高临下看着瘫坐在老板椅上的柏溪子:“含着。”
柏溪子瞪大了眼睛,震惊地看着他。
“不愿意吗?”他握着自己软趴趴的东西:“本来想试试能不能接受男人的。”
柏溪子咬着嘴唇,眼角湿了。
但下一秒,他张嘴含住了他。
老实说,他有过许多女人。跟一天到晚研究金融的柏溪子不同,他喜欢出去玩,他的长相在女人那里很讨喜,有许多女人都给他口过,有的技术还很好。他以为就柏溪子这生涩的表现来看,能不咬到他就是万幸了,估计很难有什么感觉。
但是他错了。
那张嘴里真热,又热又紧,舌头那么软。
根本不需要什么技术,柏溪子只是轻轻舔了两下,他就勃起了。胀大的东西把柏溪子薄薄的嘴唇都撑开了、绷圆了。看着柏溪子含着泪努力吞吐的样子,他的嗓子眼都发紧了,这太疯狂了,他竟然有一种想要按着他的后脑勺狠狠插进去的想法。
最后柏溪子趴在垃圾桶旁,一边咳嗽一边把那带着腥气的东西吐出来的时候,他在一旁居然又看硬了。
但这太可怕了,他以为自己只对女人有反应的。这件事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以至于第二天他都不敢进那间办公室。
直到好几天之后他才能冷静地分析那个荒唐的夜晚发生的一切,其实那天让他兴奋的不是感官上的刺激,而是柏溪子给他口了这件事。谁能想到高岭之花一般的人物,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柏金所高雅尊贵的CEO,竟然能放下身段把他那玩意儿含在嘴里?想想都要射了。
他依然不喜欢男人,也不想跟男人做。但他也不反感被柏溪子口这件事,毕竟很爽不是吗?而且有一种征服的快感。
之后他又断断续续试过几次,柏溪子每次都像第一次一样,有些羞耻的,生涩的,带着几分委屈,但他就最喜欢看他用这种表情给他口。
渐渐地,他发现自己好像对这个事儿有点上瘾,这段时间他都不怎么找女人了,对跟女人干那档子事也兴致缺缺,这可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必须得悬崖勒马了!他可不想变成基佬,在英国的时候他就最恶心那些基佬了。也就是在这时候,他突然有了一个模糊的想法,如果让其他人知道柏溪子是这个样子的,如果别人知道他是个gay,他会怎么样?他还能够继续若无其事呆在柏金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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