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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和你一起困告(近代现代)——夏子煦

时间:2021-03-15 09:11:27  作者:夏子煦
  “报仇有很多种方式,毁掉一个人也有很多种方式,为什么不选一个不会殃及无辜的方式?哪怕麻烦一点,需要的时间久一点,可是只要向前一步,短剑也可以击中目标的。”柏溪子说。
  “原本你就是那把最快最锋利的剑,碰一下就能让他流血。但现在因为有程警官做你的剑鞘,我不能随心所欲拿你去冲锋陷阵了,只能找其他办法。”
  “你高估我了,”柏溪子笑了笑:“对于阮嘉韫来说,我不过是颗棋子,需要的时候就放在棋盘上,不需要的时候就丢掉。如果我真的能让他伤筋动骨,当年他就不会那样对我了。”
  “是你低估你自己了。”祁玉用一种平淡但足够真诚的语气说道:“其实你不必遗憾,也不用觉得可惜,你那十年的付出并没有浪费。有的时候,感情中付出更多的一方不一定是输家,你的付出就算当时没有回报,也都会被时间记住。多年以后想起来,后知后觉潸然泪下的那个人,一定不是你。”
  柏溪子愣愣地看着祁玉,谁能想到,平日里看起来冷静理智到几乎不近人情的祁玉竟然也会劝慰别人?
  “谢谢你。”柏溪子轻声说道。
  “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祁玉头一次仿佛有点不自在似地推了推眼镜。
  “既然你这样说了,那么你依然可以拿我当武器,我不介意,只要能把阮嘉韫从棋局中踢出去。这盘棋,是输是赢,都跟他没关系了,这才是对他最大的报复。”柏溪子的眼神坦诚且温柔:“不过前提是,我希望你能保证程知懿的安全。”
  祁玉默默地喝了一口咖啡。一直以来他都觉得柏溪子是一个软弱的人,高智商、低情商。业务能力没得说,但太容易被拿捏,当年被阮嘉韫陷害离开,后来又因为程知懿被胁迫回来。
  可是就在刚刚,他突然发现,他可能错了。这个人的退让不是软弱,相反,他比任何人都勇敢,即使被狠狠地伤害过,也没有在感情中畏手畏脚,依然敢于赤诚热烈地投入和付出;即使拥有手刃仇人的机会,也没有放弃原则,对陌生人也怀有悲悯之心。其实他很坚强,他的温柔也是一种磅礴的力量。
  但他自己呢?在父亲过世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是仇恨支撑他活下去。他用复仇麻痹自己,因为他无法面对母亲和妹妹,也无法接受父亲的离开,更不能原谅自己。
  真正软弱的那个人,原来是他自己。
  或许该回家看看母亲和妹妹了。
  “……我会考虑看看的。”祁玉放开手里的小汤匙,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是打算要结束今天的谈话了。
  “还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柏溪子却在他起身的时候又问道:“在滨海的时候,你是怎么发现程知懿的?”
  祁玉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了一句好像有点答非所问的话:“柏总,你知道吗,当你爱一个人,却又不能从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就会从眼睛里溢出来的。”
  “什么?”柏溪子有些错愕地看着他。
  “在采访通道上的时候,你有一个短暂的僵直,之后你的眼神就变得很奇怪。所以后来我就走到你那个位置,顺着那个角度看过去,就看到程警官了。”
  “原来你一开始就知道了啊……”柏溪子想到程知懿在他房间里做的那些荒唐事,而对屋的祁玉从始至终都知情,简直是……
  “还有什么要问我的吗?”祁玉又问道。
  “哦,没有了。”柏溪子回过神来。
  “那我就先回去了。下午还有会,柏总也请不要迟到。”祁玉还是那样恭谨地微微鞠了个躬。
  “好的。”柏溪子点点头。
  祁玉就转身往外走,走到一半又折回来,站在柏溪子的沙发旁边:“柏总,你是不是在查顾朵儿的案子?”
  柏溪子有些奇怪他的去而复返,但也没有打算再瞒他,阮嘉韫让祁玉查过程知懿,说不定他还知道些什么:“是的。”
  “查得顺利吗?”
  “不太顺利。”
  “我建议你先去查一个人,然后再决定要不要继续查下去。”
  “谁?”
  “裴星远。”
  柏溪子在记忆里搜索了一下,秦睿好像没有跟他提过这个人:“那是谁?”
  “顾朵儿的前男友。”
  苍天啊,我终于写完这一章了。卡得我要当机了……
  这周我休年假了,请小伙伴们用力催我,这样说不定这周我能努努力多更几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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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金门十三子。
  裴星远,人如其名,目似朗星,眉如远山,一表人才。
  但他在丰州这么有名,并不是因为他的长相,而是因为他的父亲——裴中旭。
  裴中旭,丰州市副市长,负责发展和改革、工业、信息、财政、税务、国有资产、商贸、口岸、应急管理、消防等方面工作。
  而裴中旭在丰州这么有名,也不仅仅是因为他副市长的名头,还有他“金门十三子”的身份。
  金氏,近代著名收藏大家,国画大师,祖籍丰州,一生只收了十三个入室弟子。金氏收徒,门槛极高,能够入金门的弟子,个个非富即贵。金老过世之后,这十三个入室弟子便对外自称“金门十三子”。
  裴中旭排行老三,老大胡达泰,丰州酒业集团董事长,全国财富排名榜能进前二十的人;老五邓福儒,是丰州市公安局局长,兼任丰州扫黑办主任;老八段元朗,名义上是丰州兴鸿商贸公司老板,实际上是丰州最大的帮会性质组织鸿兴帮老大,开地下赌场、走私、放高利贷,样样都来。
  其他金门弟子,有从政的、有经商的、有社会名流,都不是什么等闲之辈。金门十三子,从丰州到全省,甚至到全国,织就了一张巨大的关系网。
  柏溪子看着手上这份裴家的背景资料,眉宇深锁:“顾朵儿的前男友应该是重点排查对象啊,怎么你们之前没去查过吗?”
  秦睿有点汗颜:“不是没有去查,是查不到。因为不能直接去问顾朵儿的家人,祁玉查过的那条线也不敢碰,害怕惊动阮嘉韫那边,只能从酒店和医院尸检那方面入手。再加上之前祁玉来查过一次,可能已经有点打草惊蛇了,我们来了之后各方面都进行得不顺利,所以查了这么长时间,知道她有个前男友,但是始终查不到这个人到底是谁。”
  柏溪子用手指捏了捏眉心:“现在看来,这个裴家真的很可疑。以裴中旭在丰州的势力,想要阻止你们查一个人还是轻而易举的。”
  “但是裴家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们的动机是什么?是怕儿子有个这样的前女友的事情爆出来,影响他的仕途?还是说……”秦睿说到这里,突然停下来跟柏溪子对视了一眼。
  柏溪子一脸凝重,沉吟了片刻,问道:“祁玉今天在公司吗?”
  “在,”秦睿点点头:“明天跟天地粮心签合同,他在安排签约仪式的事情,刚刚经过会议室的时候我看到他了。”
  “等他那边会议结束了你帮我叫他过来,就说关于签约仪式,我还有些细节问题要跟他讨论一下。”
  “好。”
  半小时后,祁玉敲门进来:“柏总?什么事?”
  不等柏溪子开口提醒,祁玉已经很自觉地把门关上了。
  柏溪子在屋里踱了几步,抬头向祁玉看过去:“关于那个裴星远,你知道多少?”
  祁玉推了推眼镜,看起来有点意外:“你没有派人去查吗?”
  “查过了,他们家在丰州很有势力。”柏溪子倒了一杯茶,平静地递给祁玉:“所以我想知道,当时你给阮嘉韫的那份报告背后,你隐瞒了什么?”
  预告一下,困告的有声书这个月月底应该会在喜马拉雅上线,大家到时候记得去听呀,听听我们溪子和老程讲话的声音,是你们心里的老程和溪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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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藤墨。
  祁玉怔愣了片刻,他提示柏溪子去查裴星远,是希望他知道这个人在丰州的背景后,能够知难而退,但没想到这么快柏溪子就抓到了其中的隐藏信息,幸好这个人不再是他需要提防的对手了。
  他从柏溪子手上接过那杯茶,也不再绕弯子,跟聪明人说话直接点更好:“顾朵儿出事那天,有人在她坠楼的那家豪生酒店看到了裴星远。还有,程警官能够上调到省里,是当时的丰州公安局副局长邓福儒背后一手操办的。”
  柏溪子点点头,抱着双臂在屋里又踱了几步。
  祁玉隐瞒这些信息的出发点他能理解,因为当时祁玉要磨他这把剑,要让他和阮嘉韫自相残杀。所以祁玉会让所有的证据指向程知懿,这样他才会为了保护程知懿,为了争取到斡旋的时间而回到阮嘉韫身边。但这些被隐藏的信息里实际上透露了另一种可能。
  裴星远当日也在酒店里,是巧合?还是蓄意?他会不会跟顾朵儿的死有关系?他知道什么内幕吗?还有,邓福儒是裴中旭的师弟,他为什么要把程知懿调走?再联想到裴星远和顾朵儿的关系,这个举动就显得十分微妙了。
  “但是就算是这样,也没有证据证明就是裴家在背后动手脚,裴星远出现在酒店也许是巧合。”柏溪子思忖了片刻:“就算裴家势力很大,也不能说明他们就跟这个案子有关系。”
  “是不是我话没有说清楚?”祁玉清了清嗓子,一丝不苟地说道:“裴星远不仅是顾朵儿的前男友,也是她的出轨对象。”
  “你是说……”柏溪子惊疑地看了祁玉一眼,程知懿说过,顾朵儿怀了别人的孩子,这个别人难道就是裴星远?
  “是的,”祁玉点头:“房东看到过顾朵儿把他带回家,裴星远在丰州很有名,所以房东一眼就认出他了。需要我说得更明确一些吗?”
  柏溪子半倚在老板桌上,做了个“请讲”的手势。
  “以程警官的背景和人脉,如果顾朵儿真是他杀的,我不认为他有能力善后,至少不可能这样大手笔,如此大范围地清洗相关人员。这需要一张很大的关系网,还需要财力、人力的支持。”
  “但他说过,他有帮手,是他师傅,当时警察局的刑警大队长。”
  “单单只是一个刑警大队长,也没有能力直接关停一家四星级酒店,更没有能力让所有被调查对象三缄其口,除非他背后有更大的利益集团在操纵。现在的问题是,他们为什么帮程警官善后?我认为有两种可能,第一,程警官手上握有他们的罪证,第二,他们在借此掩盖什么,或许是连程警官都不知道的事。”祁玉掰着手指头,冷静地分析道:“如果是第一种的话,我认为他们不会把程警官往省城调,更大的可能是让他离开政法系统。如果是第二种的话,我们来做一个假设,如果当时裴星远正在豪生酒店进行着一些秘密的不可告人的事情,酒店的摄像头拍到了他进出的记录,酒店的员工们都认识并且看到了裴星远。而他出现的时机正好跟顾朵儿出事重合了,无论他和顾朵儿的死有没有关系,一旦彻查顾朵儿的事,裴星远势必被牵扯进来,他们背后的勾当也会败露。这样一来,裴家出手做这一切是不是就显得合理了?”
  柏溪子沉默地垂着头,面色愈发冷峻。
  祁玉停了片刻,又接着说道:“所以,你还要继续查下去吗?”
  柏溪子抬起头来:“为什么不查?”
  “你查这个案子,无非是想替程警官洗脱嫌疑,摆脱阮嘉韫的控制。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有些人显然不希望这个案子再被翻出来炒,对于他们来说,这件事情没有人提起,维持现状是最好的。如果你们再继续查下去,就是在动某些人的蛋糕,后面一定会遇到更大的阻力。同样的,阮嘉韫要去重翻旧案,也一样会遇到这样的阻力。强龙难压地头蛇,以裴家的势力和关系网,就算是阮嘉韫,也没办法撼动这样的利益集团。”
  说到这里,祁玉看了柏溪子一眼:“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种不理智的事情不该是成年人的选项。为什么不作壁上观呢?程警官那边,再拖几年,就能拖过追诉期了吧?”
  “祁玉,”柏溪子还是那样倚坐在办公桌上,两只手交握在一起,温柔又平和:“以一己之力扳倒阮嘉韫和柏金所,你有多大的把握?你是计划好了往后的每一步,算准了结局才来做这件事的吗?”
  “……不是。”
  “在你父亲离开之后,最正确的做法难道不是珍惜眼前人,找份安稳妥当的工作照顾好母亲和妹妹吗?为什么你会来柏金所?为什么你要选报仇这种逞一时之快,也不一定能成功的路?”
  “……”祁玉没有回话,但神情已经有了一丝松动。
  “你看,不是所有人在面临抉择的时候都能选理智的那一条路,人类不是机器,我们不会用大数据算出成功率最高的那条路之后,就义无反顾去走那条路,因为有的时候,成功率最高的路不一定是正确的路。”柏溪子笑了笑:“有些事情,是需要坚持的,比如公平和正义。或许我没有资格来说这句话,因为当初我看到你的那份资料的时候,我确实打算就这样拖过追诉期,我真的很难想象也无法接受让他在监狱中度过下半生。但后来我也无数次地想过,这样做真的是对的吗?就算他逃脱了有形的牢笼,他能逃脱套在他心里的枷锁吗?答案是不能,因为他本质上是一个善良的人,公平和正义也是他想要坚持的东西,如果不能找出真相,如果不能让他有忏悔的机会,他一辈子都会被困在这个噩梦里。”
  “我是想要他活着,但我想要他活得随性自在,而不是一生都活在愧疚中。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个案子背后有蹊跷,既然有机会为他洗脱嫌疑,我有什么理由不坚持查下去?”柏溪子表情依然很柔软,但他的眼睛却那么明亮:“而且,丰州的天空那么黑,如果没有看到也就算了,现在已经看到了,总要做点什么吧?总要给生活在那里的人们一点希望吧,对于许许多多的普通人来说,公平和正义是他们在逼仄的生活中最后的护身符。所以,坚持公平和正义这件事,就算成功率不高也要去做,就算撞了南墙也不能回头,就算见了棺材也不能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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