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快步往里走去。没看到身后的江恪微微上扬的嘴角。
拍戏时温曲尘从不吃什么油腻的食物,他要保持身材,还要防止太过油腻的食物造成肠胃不舒服,所以一旦开始拍戏,任何油腻甜腻的食物他都不碰。
这事除了邹明和之前跟过组的几个小助理没人知道。
不过岑雅好像也很清楚,刚当上他助理的时候就对他的饮食了如指掌,估计是邹明特地嘱咐的。
温曲尘看着江恪把饭菜一样样摆出来,忍不住想,现在又多了一个人知道,难道我的饮食习惯其实是人尽皆知的?
正想着,眼前多了一双筷子,江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尝尝喜不喜欢。”
他没再拒绝,接过筷子安静地吃了起来。
自重生以来,两人终于相安无事地吃了第一顿饭,颇有些岁月静好的感觉。
这顿午饭过后,江恪没有接着离开,反而以投资人的身份在剧组盯了好几天,让温曲尘一度怀疑江氏是不是要破产了,江恪才这么闲。
邹明正在给他递水,听到他这吐槽实在忍不住了,“祖宗啊,你看你最近是不是和席宴走得有点近?”
“什么?”温曲尘有点懵,“有问题吗?”
邹明往不远处的江恪那扫了一眼,回过头压低了声音说:“毕竟你们两个是演情侣,戏外走得太近容易让人误会,还是保持点距离吧。”不然江总还得在这盯多久啊!整天被盯着真的受不了!
听了他这话,温曲尘略微思索了下,朝席宴走了过去,吓得邹明赶紧跟上,生怕给两人独处的机会。
“席宴,聊一下。”
席宴听到声音下意识看过来,看到是他,笑得一脸淫荡,“怎么了温老师,找我有事吗?约会的话我现在没有时间哦。”
两人熟悉以后,席宴就时不时的猥琐一把,温曲尘见怪不怪,淡定地坐到他身旁的椅子上,“刚才明哥提醒了我一件事,我们走得太近的话,会不会对你造成影响?”
席宴表情呆了一瞬,接着明白了他什么意思,哈哈大笑起来,“温,温老师,我觉得这对你影响比较大吧,我在粉丝眼里的形象一直都是不太正经的,你可是翩翩贵公子人设,不会崩形象?还是先担心一下对自己的影响吧。”
他罗里吧嗦说了一大堆,也就表达一个没有影响的意思,温曲尘怕他以为自己有炒CP打算,索性把话说清楚,“我没有炒CP的打算,男女都没有,这个我会和导演说清楚,到时候剧组应该不会这样做,主要是你们公司方面,我怕他们给你施压,你能应付?”
席宴很不屑地撇了撇嘴,“放心,我在公司还是有点话语权的,公司里不会不经过我同意就做什么。”
他们两个共识达成,又随便聊了聊对下一场戏的看法,没再多说什么。
只是这一幕落到某些一直默默吃醋的人眼里,就显得不那么美好了。
乔导正在为在剧组待了很多天的投资人江总耐心地展示上一场戏的效果,谁知道一转头就看到江总面无表情地盯着别处,眼里隐隐还有点怒火,反正是半点心思没在屏幕上。
这下乔导怒了。
本身作为一个导演,乔导就很不喜欢投资人这类不懂行还爱瞎指挥的人出现在剧组,这几天看江总从不对剧本发表什么意见,也没往剧组塞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好歹还能忍住心里的不畅快。
现在她耐着性子在这给他展示效果,他竟然还敢走神!这是对艺术的不尊重。
乔家和江家也算得上有交情,要是在其他场合见了面,江恪估计还得叫乔导一声阿姨,算是小辈。
这样的关系下,乔导也没憋着,“我说江总,江氏最近是破产了还是怎么着?你最近整天窝在我这个小剧组里面不走,到底是有什么要求?你说出来,我们看情况照办,你也别继续在这待着了。你放心,我能保证江氏的投资不会打水漂。”
突然被怼,江总沉默了。
乔导看他不说话,以为自己的话说重了,想着好歹是投资人,还是别得罪的好。
“江总啊……”
“乔导你放心,”江恪先截住了话头,“我不会对剧组指手画脚,我在这,只是有点事情要解决。”
乔导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到不远处的席宴和温曲尘两人,心下了然,这是来盯梢呢。
不过听说江温两家就是普通联姻啊,怎么着江恪对温曲尘还看得这么紧?
乔访月身处名门,对于上层光鲜亮丽下的肮脏污秽知道的很清楚,多少毫无感情的联姻后面是夫妻、夫夫各玩各的,表面相敬如宾,内里颓靡腐烂。
江家和温家没听说有什么往来,江恪和温曲尘也没见过有什么交集,怎么这江恪看上去对曲尘还挺上心的?
乔导心里思量了一番,没想出个所以然,又在两人之间扫了几眼,笑了笑离开了。
算了,年轻人之间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温曲尘和席宴说完了话,起身去卫生间走去。
刚推开了厕所门,手腕上多了一道强势却不会把人抓疼的力道。
身后的人一手抓着他的手腕,一手扶着他的腰,将他推了进去。
被人这样挟制着,温曲尘下意识地要挣扎。
刚挣扎了两下,耳朵忽然被一个温热柔软的东西擦过,他一下子怒了。
“江恪!你是不是有病!”
江恪轻笑一声,放松了力道,却没把人放开,“我错了,别生气。”
“放开我!”
“那你别生气?”
温曲尘试着挣了两下,意外的没挣开,只能咬牙切齿地说:“不生气。”
手上的力道撤离,他在心里默默地补上了一句:不生气是孙子。然后快速转身给了江恪一拳。
江恪笑着接下这一拳,把人往怀里一拉。
“说好了不生气的。”听着语气还有点小委屈。
“放开我。江恪,你变态是不是?没事尾随别人上厕所,新癖好?”温曲尘面含讽刺,心里还嘀咕着,生活了十年,也没见江恪有着毛病啊,怎么现在还成这样了!
谁知道人家江总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说:“没有尾随别人,只尾随你。”
温曲尘一听这话更生气了,合着尾随他就不猥琐了是吗?!不想和他说话!
【作者有话说:听我朋友说今天是万圣节,然后我寻思着好不容易碰上个节日并且还写完了一章,我必须要发它!!!
不管是不是万圣节,我都要说节!日!快!乐!说让我第一次碰上个节日呢呜呜呜。。。
所以今天到底算不算万圣节,纠结.jpg】
第十五章 真的不起名了
温曲尘见江恪没有放开他的打算,又挣脱不开,只能用点不太正大光明的手段。
伸手去掐江恪的腰。
他记得江恪的腰很敏感来着,肯定能让他放开。
但是他忘了,他自己的腰更敏感。
江恪揽在他腰间的手不老实,还没等他去掐他的腰,江恪的手微微一动,他的腰一软,往后一撤,被江恪抵在了洗手台上。
两人的呼吸近在咫尺,交缠在一起分不清到底是谁忽然间温度上升。
“尘尘,别离别人这么近,嗯?”
江恪凑近,鼻尖亲昵地蹭了蹭温曲尘,“给我一年时间,别看别人,看看我。”
卫生间里一个人都没有,这种公共又没人的环境让温曲尘心里产生了一点羞耻的恼意,好像他们正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不过好像也确实有点见不得人。
“知道了知道了,你放开我。”温曲尘用不耐烦的语气掩盖心里那一点不对劲,“还有,江氏是不是真的破产了,你能不能别整天在这里待着,快点回你的公司行不行?”
江恪轻笑一声,放开了人,“好,你只要给我时间,我就回去。”
温曲尘整了整身上被压皱的衣服,嘟囔着:“滚吧渣男。”
闹腾了这么一会,温曲尘差点都忘了自己来厕所是干什么的,他狠狠地剜了江恪一眼,转身进了隔间。
江恪像是从这贴身跟随中找到了乐趣,等到他从厕所出来才跟着一起离开。
下台阶的时候温曲尘一个不小心踩空了一下,江恪胳膊一伸勾住腰把人拽了回来,笑道:“小心点。”
温曲尘别扭地拿开他的手,心里暗骂:混蛋,不能抓胳膊吗!
他们一人别扭一人开心地回到拍摄现场,没人注意到厕所旁边的树林里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江恪说话算话,得到温曲尘的话后就回了公司,剧组的其他人都松了口气。
当然,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这部剧快要拍完了。
历时四个月,《相杀》终于迎来了最后一场戏。
鹤时与查景在战场重逢,代表两个国家相战,所有经历过的欢乐、痛苦、折磨、厮杀,终于在这场战争中落下帷幕。
鹤时斩杀查景,合并两国,那个年少时悠游自在的少年,失去了家人,失去了朋友,失去了爱人,失去了自己,一生都在被迫往前,登上了孤独的皇位。
这场戏下来,温曲尘觉得自己真是身心俱疲,累得连话都不想说了。
乔导宣布杀青之后,全剧组的气氛顿时欢快了不少。
席宴比温曲尘“死”得早,此时已经换完了衣服,坐在放道具的箱子旁,拿着那把把他捅死的剑惦着玩,“温老师,我刚才已经向道具老师请示了,他说我可以把这剑带回去留个纪念。”
温曲尘正被身上那身又沉又厚的登基龙袍裹得难受,索性也不站着了,跟着席宴坐下,笑着问:“那你不应该拿你那把剑吗?那我的干吗?”
席宴好像就等着他问这个,很浮夸地吸了一口气,假模假样地说:“这可是我第一次‘死’,我必须把杀我的凶器拿回去,以此作为我报仇雪恨的激励。”
刚说完,手里的剑呲溜一下就被人夺了过去。
温曲尘往上抛了一下剑,朝他一笑,“那还是我自己留作纪念吧,我怕你哪天卷土重来,把我这好不容易当上的皇帝推翻。”
最后这剑谁也没拿走,道具老师被两个大帅哥看着,愣是顶住了美颜暴击,把剑收回去了,还说要是下次有机会合作再把剑送给他们。
按照惯例,剧组在杀青后是要进行杀青宴的,可惜剧组几个比较重要的演员接下来都有行程,杀青当天就离开了,倒是温曲尘和席宴这两个主角无所事事地在古城逛了大半天才走。
席宴算是忙里偷闲,那温曲尘就是真闲。
现在他到了零度娱乐,基本上就算是自己给自己打工,之前在辰悦文化虽然没人敢为难他,但是好歹是给别人打工,他还有点打工人的自觉。
现在自己当自己的老板,温老板果断选择给自己放假。
天气渐渐转凉,凌江市的温度格外的低,温曲尘怕冷,才十月初已经穿上了羽绒服。
黑色的长款羽绒服把人裹得严严实实,黑色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留下一双亮而温柔的眼睛露在外面。
他手里拿着一袋子菜慢悠悠地往公寓走。
忽然一辆车停在了身边,而且还是辆挺眼熟的车。
车窗摇了下来,果然,是江恪那张脸。
“怎么一个人在这?”
温曲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呛他:“一个人不能在这?”
“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恪下车绕过来,十分自然地拿过他手中的东西,“我送你回去好不好?顺路。”
温曲尘露在外面的眼睛染上了疑惑,“我是要去公寓,你,顺路?”
“是啊,我现在住在你对面,”江恪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伸手做出请的动作,绅士的仿佛手里拿的不是一袋菜,“所以温先生,要上车吗?”
身前的人笑着看向他,温柔的几乎能抵得住从身边刮过的凉风,温曲尘缩在袖子里的手微微一动,寻找安全感似地放到了羽绒服的口袋里。
只是手的主人依然口气骄矜,丝毫不泄露心里的异样,“上,当然上,凭什么不上。”
江恪低头一笑,再次做了个“请”的动作,等着眼前的小王子上车。
但是上了车以后,温曲尘就开始后悔。
抱枕,毯子,零食,拖鞋,眼熟得让人头疼,他直直地往前看,一点不敢乱瞟,生怕再看见点什么引起回忆的东西。
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在外面沾上的凉意慢慢驱散,温曲尘觉得周身舒服了不少,一直藏在袖子里的手悄悄地伸了出来,和黑色的羽绒服相映衬,白的刺眼。
江恪余光看过去,忽然觉得喉咙有点发痒。
他轻咳了两下,试图转移注意力,“怎么没人陪着就出门了?万一被人认出来怎么办?”
说完好像是觉得这话有点批评的意味,急忙放轻声音补了一句:“我是怕你被粉丝认出来,没人护着会受伤,不是说你一个人出去不好。”
温曲尘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就是去小区的超市买了个菜而已,这小区里的人就算把我认出来也没人堵我。”
好吧,话题开错了,气氛有点尴尬。
江恪沉默了,不再试图找话题,开始专心开车。
温曲尘再次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人有病。
很快到了停车场,温曲尘先一步下了车,头也不回地朝电梯走去。
江恪拿东西耽误了一下,赶上去只看到了一个合上的电梯门。
他提了提手里的菜,无奈地捏了捏鼻梁。
接着想到了什么,坏心一笑,不慌不忙地摁下了电梯。
另一边,温曲尘回到公寓,将羽绒服脱下来挂到衣架上,心里一直想着自己是不是有点东西忘了?
等喝了杯水,水在空空如也的胃里咕噜咕噜的时候,他终于想起来,他的菜!
晚上六点,温少爷不情不愿地站在了对门的门口,带着深深地怨气。
怨气到一点不想按门铃,只想砸门。
只是房子的主人没有给他很大的发挥空间,他刚敲了一下,门开了,好像特地在都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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