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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极不相斥(近代现代)——子珑飞呀飞

时间:2021-03-16 08:23:18  作者:子珑飞呀飞
  「我一直以来无父无母,无亲无故,就连哪天消失在世界上,也许都不会有人打听我的下落。这样的一个人,平时一切所作所为又有谁真的会在乎?不知你能否明白,害怕和世界脱节的徬徨无助。很长一段时间,我曾为此纠结,然而,挣扎到最后却只悟出了一个道理:但求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
  「你方才问我,为何能容忍别人践踏自己?我那样,从来不是为了钱,且卖身确实是极为无耻之事,我也不喜欢。」
  「既然不喜欢,为什麽不拒绝?」白龙仍旧不解。
  「身不由己。」岳青禾不想多做解释,只是接着说:「我始终有个信念:只要保持内心纯淨,再汙秽的待遇,都能使心灵出淤泥而不染。」
  「你知道和尚为何吃素吗?并不只是因为杀生残忍。吃素是种助力,和其他所有戒律相同,用以告诫修行者勿动恶念杂念,专心一致修行。若是哪日修成正果了,吃什麽便再不是功课,因为无论吃荤吃素都不会改变已然清淨的心。」
  「我在酒吧裡如同人在江湖,若真是身不由己,便随它吧。这麽多年,我心沉湖底,早已不再挣扎。就算不喜欢,但至少问心无愧,这样就够了。」岳青禾的语气听起来相当超然。
  白龙没有完全听明白岳青禾的意思,其中的道理太深奥,一时半会难以参悟。他只是把这些话记在了心裡,希望以后能慢慢理解。
  不过就在刚才,白龙倒是意识到了另外一点。
  过去他从来不觉得无亲无故是件多大的事,但听完岳青禾的话他才忽然發现,像岳青禾这样,其实是非常孤单的。
  白龙有关爱他的父母长辈,有等着他继承的公司,有来自众人的期望还有一个种满憧憬的未来。可是反观身边的岳老师,他一生中该要面对过多少个空虚的夜晚?
  岳青禾从来没有自暴自弃也未曾自甘堕落,反而在寂寞中化成了白龙心中那座温柔又平静的高山。
  「你很特别。」白龙下了结论。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岳青禾顺着接了一句,把手裡最后一块巧克力给了白龙。
  「嗯......」白龙原本还想再说点什麽,至少让岳青禾知道他有听进方才那番话。可接到那仅剩的一块巧克力时,却忍不住只剩指责:「你吃太快了!我没有新的再给你了。」
  「没有就算了,吃太多了。」岳青禾浅笑着站起身来,「回酒吧去吧,看把你给冻的。」
  岳青禾出来是顺手拿了一件外套的,但白龙追出来时却只穿了普通的衣服。
  两人大晚上在冰天雪地裡坐了半天,白龙早就冷得發抖,只是他一直忍着没好意思说,要是再多个五分钟恐怕要被冻石化了。
  「好。」白龙用力打了个冷颤,差点站不起来。
  他们一起穿过马路准备走回酒吧。
  忽然,白龙感觉肩头一暖,转过头来正好看见岳青禾把外套脱了披到自己身上,并顺手拢了拢领口。                    
作者有话要说:  建议搭配歌曲《苦行僧》食用
《苦行僧》
如果我没猜错
你也肯定被卖过
你想要正经地活
可是这时代这世界
不正经的太多
于是你忘记了童年的书
学会了同流合汙
学会一切不在乎
因为这裡的神经病太多
推荐版本:伦桑翻唱
 
  ☆、29 受伤
 
  冬天过了一半,转眼间春节便近在咫尺了。
  岳青禾离开白龙的公司后本来打算要回私塾的,不过算一算發现还剩不到一週私塾就要放假了,于是决定还是等开学后再回去。
  春节前夕白龙有很多事得忙,忙起来自然也没时间到酒吧去找岳青禾,一时间岳青禾反而突然显得无所事事起来。
  少了白龙陪在身边,岳青禾回到独自一人的生活。白天时在家裡读书,晚上再去工作。期间白龙打过几次电话来,都是邀请岳青禾一起过年的,他知道岳青禾没有家人能团圆,也许会想要有人陪着过节。不过岳青禾都客气的拒绝了,到别人家过年压力太大,他宁愿一个人安静待着。
  日子一閒下来,独自沉思的时间便多了。岳青禾也没什麽事好想,来来回回老想到白龙。过了这麽久,终究还是出现一个让他挂在心上的人。那双眼睛,有时明亮得天真无邪,有时又好似历经沧桑一般。白龙的眼裡说着许多故事,常人也许无法理解的故事,但被他看着的时候,岳青禾却感觉自己彷彿和世界又有连结了。
  那次问白龙是不是喜欢自己,虽然白龙没有回答,但岳青禾确信,他的沉默绝对不是默认。
  既然不喜欢,是不是也该是时候拉开距离了?
  再这麽下去,岳青禾不确定他能坚持多久,若是无法在友情的底线之前煞车,最后暗自神伤的大概只会是他一个人吧。
  岳青禾花了几天时间好不容易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只可惜有时天意难违,就算是装睡的人也必须被叫醒。
  好端端一个春节才刚要开始过,大年初一一清早,一通电话打断了岳青禾的晨读。
  「白执行长......?」得知电话另一端是白旋风,岳青禾大吃一惊。
  「岳老师,不好意思这个时候打扰您。其实是有件事需要劳烦,不知道岳老师能不能答应?」白旋风语气听起来颇为着急。
  「怎麽了?」
  「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麽事,刚才一早收到消息说白龙被送进医院,详情也没告诉我们。」
  「那......白龙现在还好吗?」
  「我不知道。原本应该是我和白龙他爸妈去医院一趟,可这大过年的有太多事要忙我们一时半会还真走不了。我是想起白龙之前和我提过岳老师没有亲......过年期间比较有空,想问岳老师能不能代我们去医院先照看白龙?不用多久,看看就行,我们把家裡的事处理好了马上就会过去的。」除去了在公司裡的威严,白旋风此刻就和所有担心孩子的长辈一样,盼着有个能让他们安心的人去探探白龙。
  岳青禾一听白龙竟然出了意外,二话不说立刻便答应了。
  急忙开车到医院,照着白旋风给他的病人编号找到白龙的病房。
  病房裡,白龙正躺在病床上發呆,好险,看起来似乎没什麽大碍。
  不是在急诊室裡找到白龙,岳青禾鬆了一口气。
  「咦?」白龙看见岳青禾时倒是惊喜的睁大眼睛,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马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你怎麽样了?」岳青禾担心的问,大步走到病床边,「疼吗?哪裡受伤了?」
  「我也不知道哪裡痛,感觉全身都痛。」白龙皱了皱眉头,很吃力的半撑起身体拉拉岳青禾的手臂问道:「你怎麽来了?」
  「方才你姑姑打电话给我说你进医院了,让我来看看你。」岳青禾据实以告,「究竟發生什麽事?为何好端端会被送进医院?」
  「都怪我太倒霉。」白龙摸摸鼻子,「早上我架了□□想给家门口天花板重新上点油漆,隔壁家小孩出门淘气,一不小心撞倒我的□□,我就从上面摔下来了。两米左右本来也不高,可也许是摔的角度不对,跌下去后痛得动不了,老半天才勉强能站。邻居吓个半死,就叫了救护车把我送来。刚才医生给我照了X光,说是伤到嵴椎,之后怎麽办他们还没说。」白龙自知伤着嵴椎是非常严重的事,焦虑的心情也随着话语流露出来。
  「你说摔下来时,角度不对?是哪个部位先着的地?」岳青禾表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一瞬间吓了一大跳脑子一片空白,我也记不太清,大概是屁股或是后背那一块。」
  「背部......?」
  「嗯。」
  「你相信我吗?」岳青禾突然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白龙一愣,问道:「什麽意思?」
  「你这伤到了嵴椎,躺医院裡是没法好的,躺久了可能真的再也站不起来。我知道谁可以治好你,但必须是你愿意和我离开医院。」岳青禾说得很严肃,眼神诚恳的看着白龙,他不希望白龙有任何不测。
  「这麽严重?」白龙听自己可能会瘫痪顿时不知所措,「谁能治好我?比医生厉害吗?」
  「我师父,道箴和尚。」岳青禾说,「他身上有武功,用的是中医古法,这种伤他最能治得。」
  「中医啊......」白龙喃喃道。
  他自己是绝对相信岳青禾的,就算对方说要亲自为自己疗伤白龙都愿意。只是他不知道家裡人会怎麽想,何况一般人听见中医都会反射性怀疑,总认为那是偏方。
  「若是不放心也无妨,我想西医的疗法......」对于西医的疗法岳青禾实在无法做任何保证,一时也不知该说什麽,最后只好叹了口气道:「无论如何,我会陪你。」
  「你带我去吧,我相信你。」白龙的挣扎时间很短,马上便点头答应。
  「确定?」
  「嗯,你说的,我就信。」
  「好。」岳青禾鬆了口气,「我去帮你办些手续,办完就走。」
  他边说着便往外走,一直走到病房门口才又突然停下脚步,回头问道:「你家人,他们会同意吗?」
  「我又不是小孩,自己的身体自己负责。」白龙摆摆手让岳青禾放心,「如果他们有疑虑,我会解释清楚的。」
  岳青禾点点头,出去帮白龙办好了手续。
  回到病房时,白龙已经从病床上爬起来坐到床边,正咬着牙试着想站起来。
  看了眼前场景,岳青禾赶紧一箭步上前去扶住白龙,责备道:「不会疼吗?」
  「疼啊。但坐着更疼。」白龙一手撑床一手搭住岳青禾的肩,表情扭曲的说:「已经比刚摔下来时好多了,你扶着我应该还能走路。」
  「忍不了要告诉我,别逞强。」岳青禾架住白龙,扶着他一步一步缓慢的往外走。
  好不容易把白龙装进车子裡,岳青禾一路往天都的郊区开。
  离开了东城边境,又向外走过一段山路,才终于看见一座古寺。
  「是你小时候长大的寺院?」白龙问。
  「是的。」
  远远的看,古寺并不特别大,却看得出历史悠久。岳青禾将车子靠边停下,扶着白龙下车。
  「我师父已然年迈,平时不喜外人打扰,一会儿我先进内殿和他说明你的情况,你在外头会有小和尚陪着。」岳青禾一边和白龙交代一边带他往寺裡走去。
  走进寺门,只见宽敞的前庭种了一圈菩提树,白龙第一次进到这样纯修行非观光的寺院,一边一跛一拐的走一边好奇的东张西望。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请问到敝寺来有什麽事吗?」门口一位扫地看门的小和尚见到两位不速之客,迎上前来合掌问道。
  岳青禾也合掌回礼,他说:「在下是岳青禾,道箴和尚俗家弟子。」
  「住持的弟子吗?我怎麽从来没见过?」小和尚抓抓头道,「如果是住持和尚的弟子,那我还得称一声师叔呢。」
  「小师侄。」岳青禾弯下腰,露出和善的微笑,「不请自来,多有失礼。还烦请转告道箴和尚,青禾求见。」
  「哦......好的。请师叔稍等,我这就去禀告住持。」
  那小和尚看起来十岁出头,和两人行了礼后便快步往主殿方向走去。
  「师叔?师侄?听起来好酷,感觉像是走进武侠小说场景了。」白龙打趣的看向岳青禾,「当初你怎麽就没变成小和尚,只是俗家弟子?」
  「师父说得让我自己决定,若是有缘,年纪到了自然会入佛门。可惜看来我没有慧根,还是步入了红尘烟火。」岳青禾回答。
  不一会儿功夫,那小和尚又匆匆走回来,合掌道:「住持和尚请岳师叔入内殿。」
  转身又朝白龙行了一个礼:「另一位施主,请随我到偏殿等候。」
 
  ☆、30   求医
 
  岳青禾离开了一小段时间。
  白龙和小和尚坐在一座凉亭的石椅子上,身边时不时有一两个和尚路过。
  小和尚脸圆嘟嘟的,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眼神却忍不住往白龙身上飘。他们这偏僻的古寺,一年也见不着几个外头的人,小和尚年纪轻轻,好奇心不免就盛了些。
  「请问施主......尊姓大名?」小和尚憋得脸都红了才终于问出一句话。
  「我叫白龙。」
  小和尚还来不及对这个酷炫的名字做出评价,岳青禾便已再次出现在两人面前时,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
  「师父说能为你医治,跟我一起进内殿见他吧。」岳青禾说着,示意小和尚和他一起合力扶起白龙,带他从偏殿后门走向内殿。
  小和尚不便无故进内殿,送两人到门口,合掌一声“阿弥陀佛”后又离开了。
  「你师父.....我等一下会怎麽样?究竟是怎麽个医法?」白龙边走边问。
  就这样煳裡煳涂被岳青禾拉着离开医院来到一座古寺,说实在,心裡还是慌,没什麽底。
  「我也不确定。」岳青禾说,「只是他医术高明,既然同意为你治疗,你定能够痊癒。」
  他们推门走进内殿,印入眼帘的是一间朴素的禅房。
  屋子很小,环绕着淡淡的焚香,昏暗的空间中只见一个老僧人盘腿坐在团蒲上。
  岳青禾跪下,屁股坐在脚踝上,双手合十喊了一声师父。
  白龙也想照做,只是他才刚想要跪,后背传来的痛楚却让他皱紧了眉头。
  「免礼。」道箴和尚苍老的声音充满力量,他抬起头来指着一旁的榻子,「青禾,带他坐到榻上。」
  白龙忍痛坐下,团蒲上的道箴和尚站起身,朝他走来。
  老和尚没有多说任何一句话,走到白龙身侧,伸手便搭上他两边肩膀。
  白龙有些紧张,此时此地这类场所和场合他都未曾经历过。面对威严的老和尚,他全然不知晓该如何应对,只好无助的用眼神向岳青禾求救。
  岳青禾同样没有说话,却给对方一个坚定的目光,点点头让他放心。
  「你的情况青禾已经和我说了。这种伤一般医院医不好,若在这裡,大约二三十日方可痊癒。过程不好受,施主可能忍?」道箴和尚问白龙,一边用手沿着白龙的嵴椎由上往下按压,感受他的筋骨和经络。
  「能。」白龙点头。
  「胸椎和尾椎错位,有内伤。」道箴和尚触诊完毕后对两人说明,拉开一旁柜子抽屉,边翻找边向白龙道:「我先为你走罐,到时有内伤的部位会显现出来,瘀血排掉后再调整骨头。」
  白龙似懂非懂,还是只能望向岳青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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