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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泣(GL百合)——北廷

时间:2021-03-16 08:26:22  作者:北廷
  “是租房子吗?还是?爷爷奶奶要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吗?”我想了一下,没有意见,对于能够住得离学校近一点这件事,我向来是乐见其成的。
  “不是租房子,我们打算买一套三居室。一间你的房间,一间改做书房,爷爷奶奶来的时候还可以当客房。年后开始装修,九月之前就可以搬进去了。爷爷奶奶不搬来和我们一起住,过节的时候我们回春江老宅一起过。这几年攒下来的积蓄和公积金够我们置一套不错的房子的。”
  “可是那附近不是学区房吗……?会更贵吧?”我怎么想都不对。
  “也不算吧?直线距离虽然近,但是在区划边缘,你到时候可能要每天骑自行车上学……可以吗?”爸爸拿出手机,点了两个楼盘,都是这两年才开盘的新小区。离高中部的距离不远不近,直线看起来确实不远啦,但是桐城老城区的道路弯弯绕绕,就比看起来要走的路多。
  “我骑车是没问题啦。爷爷奶奶怎么办?让他们自己留在春江不好吧?”我顾虑的重点当然不是骑车,如果爷爷奶奶不一起来,谁照顾老人呢?
  “说到这个,阿晖今年回来说是要投资做一个什么农家乐,把你爷爷奶奶接去了,让老人享受一下自然,你爷爷奶奶看起来还蛮开心的。”爸爸和我说。
  阿晖是我堂哥,陶之晖。晖哥前几年都在燕京工作,说了好几次想回来了,倒是没想到动作这么快。“那晖哥那边都没有问题吗?资金什么的呢?”
  “没有啦,他已经和隔壁的村签了合同了,承包了一片果园,旁边的废旧民宅也在改了。应该你暑假就可以去玩了。你小孩子家家还担心资金。”爸爸脸上带了笑意。
  “我有在长大好不好!不要老是把我当小孩啦!”我抗议。
  “好好好。”爸爸笑着摸了摸我的脑袋,“你晖哥这几年工作有存点钱,你大伯大伯母也会支持他,村里应该也有政策帮扶,你爸爸我也投了一点钱进去,虽然不多。”
  “我们家昭昭长大了,都会关心家里的事情了。”妈妈也是一脸慈祥。
  我抖了一身鸡皮疙瘩。
  说是放寒假,但实际上也就两个礼拜而已。我几乎都没什么好带的东西。日常换洗的衣服,作业,几本要看的书,就没有了。
  其实衣服都可以不用带来着,过年的新衣服妈妈早就给我买好了,日常穿的春江的家里也有,所以我基本上就是收了下书包,拆了床单被套,用家具罩罩住,就没有什么要整理的了。
  妈妈显然也这么觉得,确认了水电煤气,清空冰箱后,关了水电闸门,我们一家就回春江县了。
  新年之前的时间流逝得飞快,我沉迷作业不可自拔时,大年三十已经到来。
  每天计划的学习任务,我还是有在认真完成的,每天虞泣也会发她的进度过来,按照之前商量好的,我和她的进度基本趋同。虞泣的英语数学加强计划也没有停止。
  不过我们也不是那么热爱学习的人,从今天到大年初三,我们都打算放缓一点,只完成一半的作业量。
  虞泣对于我的“放缓提议”,用一串“……”回我。
  虞泣:学委,你的放缓和我的放缓有点不一样
  虞泣: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之前每个假期我都是最后的凌晨狂写
  我:我蛮信的
  虞泣:……
  虞泣:【抱拳】那我谢谢您老嘞
  最后我们各退一步,除夕初一放两天假,初二初三减缓一半,初四到初十开学,就按正常学习计划来。
  我和虞泣也不全然都在讨论学习,我们又在讨论吃什么了。
  明明都是桐城人,虞泣和我的饮食习惯又很多不一样了。
  比如酱油烧鱼,春江这里会放点辣椒,虞泣就说星湖绝对不会放;
  比如番茄炒蛋,虞泣居然吃甜的!
  比如线面汤,我喜欢骨汤底,而虞泣热爱传统的海味汤底。
  我们两个聊着聊着就都有点上头,明明都是桐城人!虞泣这个小学生!
  晖哥也回老宅住了,看到我难得有点气鼓鼓的样子有点诧异。他小时候大伯和伯母都忙着生意,高中的时候我家住了几年,和我关系很亲近,他说:“难得诶,阿昭,很少看到你这样。发生了什么?”
  我就把和虞泣的聊天概括了一下。
  晖哥被晒成小麦色的脸都笑红了:“你们两个真的都是小学生吵架。等你们出去念书,就知道桐城的口味有多好了。”
  我好奇了:“你不是在燕京念书吗?燕京是首都诶,你说得好像你这几年吃得很惨。”
  晖哥摸了摸下巴有点泛青的胡渣,这个人这两天肯定没有剃胡子,“倒也不是这样讲,我们食堂条件还是不错的,周末偶尔也会去吃点好的,但是外面的味道太重了,又咸又辣。我们和星湖那边比起来吃得算重了,但出去一看,我们还是菜。”
  我若有所思,把晖哥的话转述给了虞泣,最后问她:“你有想过大学去哪里吗?”
  虞泣:大学也太远了吧
  虞泣:学委你考虑得好远
  虞泣:我能不能上云湖还不知道呢
  我:不要小瞧我,我们的学习互助小组可是全班最强
  我:对我有点信心
  我想说的哪里是对我有点信心。我希望这个人对自己有点信心。
  虞泣过了很久都没有发消息过来。
  我想了想,还是没有继续发消息过去。
  吃年夜饭的时候,虞泣也没有回我。
  年夜饭吃完了,只剩下让我和虞泣吵起来的酱油烧鱼,有点微辣其实很下饭,但是说不定没有下辣的话,只有鱼和酱油的鲜甜,说不定也很好吃?
  春晚在倒计时了。
  我叹了口气,看了看手机,虞泣还是没有发消息过来。算了,我发吧。
  [00:00]我:新年快乐啦!新的一年新的开始,加油!
  [00:01]我:烟花好吵,你那边有放烟花吗?
  [00:03]我:虞泣?
  虞泣终于回我了消息。
  虞泣:新年快乐
  虞泣:我家在风貌保护区啦,放什么烟花
  虞泣:我不是对你没有信心
  虞泣:我只是……
  我有点冲动地打了个电话过去,没想到虞泣竟然立刻接了起来。
  “学委?”虞泣有点诧异,小小声地叫了我一声。
  我一时冲动,这时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好结结巴巴地说了声:“新,新年快乐啊虞泣。”
  虞泣:“……这句你说过了啦。”
  隔着电流,虞泣的声音好像有点无奈。
  想和她面对面地交流,想看她的表情。
  我突然产生了这样的念头。
  我:“你怎么……你现在在干嘛?周围好像很安静。”不如说是安静得过头了。没有烟花,没有电视,没有亲人讲话的声音。
  虞泣:“我……我在医院。刚才爷爷突然昏迷了,刚送到市一院不久。”
  我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对不起啊……”
  “没事,我还要谢谢你呢。”虞泣轻叹了一口气。“你是第一个和我说新年快乐的人。”
  我不知所措,又沉默了一下下,说:“那,那你爷爷现在情况怎么样呀?”
  虞泣那边有点轻轻的响动,像是走路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又安静下来。
  “还在抢救,不知道……”虞泣的语气里有一丝难过,一丝茫然。
  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学委/虞泣……”突然之间,我们一下子同时开了口。
  “你先/你先。”又同时说。
  虞泣轻轻地笑了一声,“学委,我只是想说,你的那句话。”
  “我不是对你没有信心……”我能猜到。
  “我是对自己没有信心。”我也能猜到。
  “……还有,我对命运也没有信心。”虞泣像是喟叹般。
  我不知道怎么说。虞泣明明和我一样大。明明……
  如果说我的生活一帆风顺,那虞泣应该是和我完全相反了的吧。我隐约能猜到,她的家庭好像不是很和谐,她的身体也不好,甚至她在学校的经历也……
  命运何以这样对待虞泣呢?我不知道。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今天我家有守岁的习惯,所以我得以在房间打电话到现在。
  房间里的时间一点一点走到十二点半了。
  虞泣那边又有了一些响动,一阵嘈杂。虞泣匆匆地对我说:“我先挂了,学委。开学见。”
  “开学见。”我只能这么回她。我想对她说一句“新年快乐”,但我真的可以吗?
  这个新年,对虞泣来说,怎么可能快乐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要对小虞泣动手了(兴奋)
说起来,这两天和好朋友说了新脑洞,好朋友第一反应“你是be爱好者吗?”
我明明是甜文作者!
啊还有,不知道我有没有勾感谢营养液,但是谢谢读者“”,灌溉营养液!
第一次被灌溉营养液没有经验,官网显示的ID让我有点困惑……
总之谢谢这位读者!
 
  ☆、第十三章 台风天
 
  除夕的那通电话之后,我和虞泣没有再过多交流,我们还是每天把当天的学习成果发给对方,然后对有分歧的题目分析讨论。
  我也有问她:你爷爷的情况好一点了吗?你要不这几天就先……
  我:反正作业都做完了,其他都是我们自己附加的
  我:你会不会忙不过来?
  虞泣:没关系,任务制定出来就要完成
  虞泣:忙得过来,我每天只有下午去陪爷爷
  虞泣:爷爷抢救过来了,我每天去陪他说说话
  虞泣:忙点也好
  我心情复杂。想安慰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最后只好发了一个【抱抱】的表情给虞泣。
  再之后我们之间的交流就是题目了,虞泣还是按照之前的方案执行任务,我第一次希望她爽约。不那么遵守诺言也行啊。
  假期还是过得很快,一转眼,初十就到了,初十一到,我们就得回学校了。
  年后的大家好像身材略有变化,我看同学们都红光满面,对于开学这个事实还是一副拒绝接受的样子。
  “人类为什么要开学啊——”连哀嚎也没有变,可见这是大家发自内心的来自灵魂深处的质问。
  我来到座位的时候,虞泣已经在座位上了,她一如既往地趴在座位上,融入了其他同学之间。
  我坐下来,转身看她。
  “你看起来很累。”是肯定句。上学期好不容易消散下去一点的黑眼圈又冒出来了,大有卷土重来之势。
  “还好吧,和之前的作息差不多。两个地方来回跑有点花体力。”她倒是习以为常,不过却没有说出医院这个词,看样子是不想多谈。
  我也就没有再问了。
  各科科代表奉命前来收作业,我和虞泣自然是全都交了,没有遗漏。
  虞泣从桌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这种一次性-交齐所有作业的感觉真的很快乐——”
  旁边的周欢奋笔疾书,补着一张数学卷子,听到虞泣这句话,对她“略略略”。
  我看看虞泣,说:“克制一点克制一点,你应该谢谢我。”
  虞泣伸完懒腰又趴了,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知道啦——谢谢谢谢谢谢学委大人。”
  我:……
  看她真的是很累,我觉得我还是不要打扰她休息比较好。
  一直到四月,虞泣都是这样一个状态,我看着实在是很担心,在一个大课间把她拉到没人的角落,想和她谈谈。
  虞泣是被我一路拽着袖子过来的。她在我伸手要拽她的时候下意识地把手一缩,又把手收进袖子里伸过来。
  我对此倒是已经习以为常,倒是她自己,注意到这一点后表情有点微妙。
  “你知道要市质检了吗?”我问虞泣。
  她揉揉眼睛,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点点头。
  “那你还……你要注意休息啊。”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虞泣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她明白我问的是什么,她说知道那也就是知道。
  “我只是想多陪陪爷爷。”虞泣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我知道你想多陪陪爷爷……或者不然我们学习任务轻一点,不要这样强迫自己。”我张张嘴,把到嘴边的话拐了个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学委……可是我如果闲下来,我就忍不住会想到爷爷。爷爷得的是脑肿瘤,最多剩下三个月了……我也不能放下学习,已经到这步了,我怕我一松手,什么都没有了。”虞泣的声音很小,有一丝压抑的哭腔。
  我听了也有点鼻酸。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虞泣明明是那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
  周围有同学经过,快要打铃了,我和虞泣都沉默着。
  我问虞泣:“我可以抱抱你吗?”
  虞泣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睛里有一丝水光,她难掩惊诧和挣扎,右手攥着衣角,手背都爆出了青筋。“……谢谢你,可是对不起。”她又低下头去,右手颓丧地垂着。
  “没事,我只是想……算了。回去上课啦,快上课了。”
  回去的路上,我看着虞泣慢慢走着的背影,恍然间发觉,她的校服好像变宽了一点。
  四月的桐城一般是潮湿闷热的,时常伴有梅雨。而五月的桐城,阳光炽烈,褪去了潮湿,炎热加剧。
  云湖初中部没有空调,被空气中的热意带着,大家都变得有点烦躁,中考倒计时越来越短,下周五又要市质检,大家的烦躁也一日比一日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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