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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前帅大哥(古代架空)——乐乐威斯

时间:2021-03-16 08:28:14  作者:乐乐威斯
  板子置臀,顾依合眼,专注地调整吐息,听闻一声‘行刑’,板子就扬起后兜风而落,那一击令顾依痛苦咬牙,这顿杖刑可不如上次,没有半点留情,这打法一百板肯定能把个文人打死,武人嘛,每点本事的话会给打残。
  随着唱数指挥的板子一下接一下砸落,顾依断断续续哼声,他怕隐忍伤肺,便没有太逞强地克制,那板子沉闷如打在厚厚的沙袋,痛了又麻,麻了再更痛,顾依张嘴吐息,汗水湿透他衣料,每一下吸气都让身体更凉。
  “二十一!”
  “呃!”顾依痛呼出声,能让顾依叫出声的痛楚一定非同小可,萧寅还是不忍看,他偷看皇上,隔得太远是看不清表情,但能见皇上也不直视,手捧着茶,却久久没有喝。
  板子数量叠叠上升,打至四十,顾依拔高嗓喊了一声,萧寅吓得看过去,不看则已,这一看,连他也觉得痛,那伤处不堪入目,眼看就要皮破肉裂,却连半数都没打完,这下手真的是用来打重罪的犯人,萧寅心里为顾依喊冤,但他理解皇上这次不能留情,这顿打对一般人来说如同死刑,观刑的群臣事后不至于多嘴议论,说禁军统领在天子脚下杀人可以不用偿命,顾依若能活着熬过刑罚,也算是鬼门关走一回。
  ——顾依你撑着点啊,一会儿我抱着你回家,回头给你送天山雪莲。
  萧寅在心里叨念。
  “他能撑过去吗?”李彦忽然悄声问萧寅。
  萧寅没料到这一问,便不细想李彦问这话的原因,他直接回答:“顾依当然能撑过去,就是这伤得养很久。”
  “那你点个头吧,皇上要知道。”
  李彦这么一说,萧寅才恍然,他刚才要是答撑不住,那敢情皇上会开恩,于是他不假思索地摇起头,他这一摇,皇上的茶杯就放下了。
  “哎你……”李彦瞪萧寅,没把话骂完,只无奈叹气。
  “七十!”唱数的喊。
  “停。”
  皇上不轻不重一个字出口,大殿顿时静得只剩顾依粗重的喘气,还有啪嗒啪嗒的汗水落地。
  “余下用荆条,打腿。”皇上说。
  萧寅手抚心口,很有冲动要跪谢皇恩。
  “你知道这表示什么?”李彦没好气问萧寅,接着自问自答:“你这位好兄弟,今日之后,就是所有想要争得皇上宠信的人的眼中钉。”
  “以后的事再说吧,我是他好兄弟而已,又不是和他连体,只是乐观地猜他撑得住而已,他要是撑不住,给打成残废,这京城会出现一个不用武功就能杀人的杀人魔。”萧寅指的就是王药,而他觉得王药第一个杀的应该就是他。
  李彦扶额,他忽地有些后悔招了这个婿。
  那边行刑的内侍这时都换上了荆条,荆条粗细只如小指头,质地韧,表面磨得光滑不带刺,在宫里是用了行皇室家法,最重会打得皮破血流,但都是很表面的皮外破损,内里分寸不烂,比学堂夫子用的戒尺还要轻。
  内侍一左一右地接着打在顾依长腿,转眼就打满余下三十,条条鞭痕上一点油皮都没破。
  刑罚就此结束,顾依的呼吸已趋平稳,内侍给他把衣物掩上,扶他下凳,他还能笔直下跪,躬身叩头谢罚。
  “能走吗?”皇上问。
  “能。”顾依的脸色很见勉强。
  “伤好就到敦宗院,一个月后来见朕。”
  顾依再磕头:“臣遵旨。”
  
 
  ☆、悉心疗伤
 
  顾依是被萧寅背回王家庄的,在宫城内他还能如常行走,萧寅坚持背他,他硬是不肯,连搀扶一下也不要,行出宫门时,他脸已没有血色,顾秦叫住他,要他回家养伤,也不知他是装的还是那么刚好,居然眼一闭就晕倒。
  东京最有名的大夫就是王药,那把顾依送去王家庄是理所当然!萧寅这么说,然后也不理顾秦派人去拿担架,背起了顾依就跑,留下李彦面对顾秦和平原郡王还挺尴尬。
  平原郡王不常上朝,他虽知顾依这人得皇上重用,但直到今日才见识皇上不仅仅是用人,还宠人,这么一想,这女婿真值得招,他现在得当心未来女婿的禁军统领职位不会给人乘虚抢去。
  “李大人,您觉得陛下何时会恢复顾依官职?”郡王问正准备拱手告辞的李彦。
  李彦和郡王素无交清,但他既为知府,岂能不善于揣测人心?似郡王这类无大作为的宗亲王爷,最重视的当然就是给族人安排能延续家族地位的亲事。除了郡王的心事,李彦也大致能猜测皇上的心意,以皇上对待顾依的态度,撤销顾依官职的用意,很大可能是要给顾依别的职位,重打顾依也许是施行这一计划的其中一步,皇上可说顾依伤后体虚,无力领军,而让顾依晋升为文官。
  顾依原本的出生只是下人和杂役那样的存在,如今身份和地位将擢升,郡王若不守着这门亲事,排队要来抢的可多。李彦从萧寅口中已得知,顾依和王药是孩童时期就结识,结缘后几乎形影不离,如此情深意重,折辱要多么可惜?李彦和自家夫人也是青梅竹马、真心相爱,因而能感同身受。
  “唉。”李彦叹气,作状懊恼,“皇上的心思瞬息万变,本官如何知晓?相较于本官,顾依平日长时间守卫在皇上身侧,也许他才更了解皇上的想法。”李彦如是把郡王敷衍过去,同时亦给郡王稍作提醒,皇上目前宠信顾依是名摆的事实,未免惹怒皇上,凡事就勿要刻意去难为顾依。
  李彦没有多做逗留,他步行返回官署,顾秦和郡王则坐轿,顾秦对郡王说:“王爷,皇上安排了我儿到敦宗院学习,那正好可以让他和郡主互相认识,也许这就是皇上的意思,您觉得呢?”
  郡王恍然,望着天点头,满意地道:“那好!我这就回去给顾依安排最好的单间!”
  这边两位大人在谋划着顾依的未来,王家庄里的人就都担忧着顾依的现况。
  顾尔和六个弟弟被拒在房外,七人趴着紧闭的门窗想听个究竟,和他们一样不给进门的萧寅想戳破窗纸,顾叁在一旁幽幽地说:“窗纸是好纸,上面有泼墨的画,破了可惜……”
  少年郎的一句话令大将军萧寅伸出去的手指默默地收了回去,萧寅憋心里纳闷,这几个娃,是不知道他们大嫂家是城里数一数二的大富人家?破个窗纸有什么可惜?
  “孩子们,让让啊。”王老爷来到门后,手提着大大一个药箱,随后的王夫人则捧着一套医用器皿。
  顾尔挥手让弟弟们退开,他给王老爷开门,房间很大,以屏风隔出了几个空间,从门外看不见床榻,这令萧寅后知自己要戳破窗户纸的举动很傻。
  “呃!”房内传出顾依的叫声,顾家兄弟们吓得战栗,七人齐齐抖动肩膀的反应很是逗趣,萧寅想打个趣,其中一个弟弟突然抽泣了下,随即便哇哇大哭。
  “不准哭!收声!”顾尔怒骂啼哭的幺弟 。
  “哎,别骂。”王夫人缓不出手来安抚哭泣的孩子,见丈夫已经匆匆进房帮忙,便不好耽搁,他看向应该很可靠的萧寅,投以求助的眼神说:“大人,能劳烦您带带孩子吗?”
  萧寅一愣,他扫视一眼顾家七子,大的三个看着未及弱冠,但也不小,应该不难带,可另外四个,个子瘦瘦小小,大眼尖下巴,几岁啊?六?七?这年龄的娃尿裤子不尿?
  萧寅没来得及表达自己不会带娃,王夫人就后脚一勾,房门关上。
  “呃……”萧寅面对七个对他眨眼的少年和孩子,挠着头自我介绍:“我叫萧寅,是你们大哥的……”怎么说呢?兄弟?同僚?
  “萧大哥。”顾尔带头行了一礼,其他弟弟们接着也叫,最小那个仍然抽着鼻子擦泪。
  萧寅被唤了一声‘大哥’,禁不住就昂首挺胸说:“好弟弟,顾依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我们不妨碍大夫给你们大哥疗伤,你们吃饭没有?萧大哥带你们上馆子吃烤肉!”
  顾寺举手回答:“吃过了,是我给他们做的炒饭。”
  “那么能干呀……”萧寅说了一句就辞穷,他是家里老幺,从小就是给大人带,他可没带过小孩,真不晓得怎么和小孩子相处?
  “萧大哥,大哥说您骑术很厉害。”顾武开口,顾琉无缝接话:“射箭也很棒,您能不能教我们?”
  “还有枪法。”顾戚背着双手,小大人那样,他身边的顾霸一手擦鼻涕,一手拉着他衣袖。
  萧寅下巴抬得更高了,心想顾依这兄弟没白交,对弟弟们说的都是他的好话。
  “当然得好,我是谁?我马帅呀!必须和你们大哥一样帅!”萧寅豪迈地甩一下袖子,背着手往外走,一边说:“来,跟着萧大哥,想学什么就问,萧大哥教你们!”
  七子不约而同看了一眼大哥房门,面上还有担忧神色,可王夫人请了萧寅照顾他们,他们就不好固执地逗留,呆了会儿就像一条尾巴那样跟在萧寅身后,顾尔跟在第一个,他小声对萧寅说:“萧大哥,谢谢您背大哥回来,大哥在家里每次受伤,爬也得爬去找王大哥买药,以前除了王大哥就没人帮过大哥。”
  这话把萧寅飞扬的心情又打落谷底,他回头看这七个黑黝黝、瘦巴巴,可五官其实都很是秀气的男儿,他们七人都有局部相似的面容,其中两个甚至一模一样,明显是双胞,然而却没有一个有半点神似顾依,顾依俊美,但不秀雅,他细长的眼有如刀刻深邃,瞳中若隐若现着阴寒的光,他平日不笑不吼,面部表情一直很是收敛,这使他看起来不像个真实的人,像画中的神,一身杀气的战神。
  “你们大哥不是平凡人,他吃的苦头,撑了就是过去,来日,可以上九天。”萧寅说得很是轻,如同自言自语,语气中有一点点的不甘,还有更多的是仰慕。
  这会儿房里的顾依趴在床上,虽醒了,但神智不清,他面色苍白,浑身发冷,他只上身盖层毯子,腰部以下掩着一薄纱,纱上放着由布裹着的一层冰,冰敷止痛之前,王药触诊了遍,他决定给顾依放血,王老爷听闻这决定就揪心,瞧他儿婿都已经疼成这样,伤处碰一下便叫,竟还要忍受放血的痛楚,这要是活活疼死都不稀奇。
  “还是用药熏吧。”王老爷不忍,“用多少药材都没关系,我们家又不是用不起。”
  王药对父亲的大方很是欣慰,但他沉重地叹了口气说:“顾依现在手脚发冷,是淤血堵塞太久而导致气血不顺,药熏太慢,若不及时把淤血放掉,他的手脚以后会不灵光。”王药说到此处恨恨咬牙,“这板子存心要废他武功,皇上安的是什么心?”
  “嘘!”王夫人紧张地捂住儿子的嘴,“别乱说话!”
  王药无奈,眼下不是埋怨的时候,便不再多言无用的事,他蹲在床榻边,抚摸顾依汗湿的头发,顾依半睁着眼看他,眸中无神。
  “相公。”王药柔声唤,“我给你放血,伤会好的快。”说着,他从器皿中拿出一个口衔,想要撬开顾依的嘴,却发觉顾依牙关咬得很紧,只得再劝,“别这样,待会儿你会很疼,咬着这个能好过些。”王药用了点力才让顾依两排牙齿分开,他要放入那软木制的口衔,顾依却抬手推开,力气却似一个婴孩。
  “这是马儿咬的,我不要。”顾依说,他混浊的瞳孔里映着模糊的影,那影子是王药,“夫人。”顾依第一次在有其他人在场的情况下这么呼唤王药,不知他是没留意房里还有其他人,或是已不在乎让旁人聆听他和他夫人之间亲密的对话。
  “我疼,你轻点好吗?”
  王药愣了一会儿,这可是顾依第一次向他说疼,可惜,他没法成全。
  “对不起。”王药硬是把口衔给放到顾依嘴里,顾依尝试拒绝,但此时的他已无力抵抗,王药用纱布给他绑着嘴,不让他吐出口衔。
  “等你伤好了,我再给你赔罪。”王药在顾依额头亲了一口,便起身去准备。
  王夫人来到床头边,她的责任是防止顾依因疼痛而做出过激反应,王老爷则在王药身侧当儿子的助手。
  王药拿开顾依伤处上的冰和纱,再次看到那伤时他还是忍不住鼻酸,这是他见过顾依所受的最重一次刑伤,最先是被顾秦罚的板子,再到皇上罚的杖,相距还不到五天时间,要是皇上把一百杖打完,他宝贝的相公大概就没了。
  王药定下心神,拿起医用的利刃,丝毫没有犹豫就对准适当的穴位下刀,刀口很细,几不可视,下刀对顾依来说并不至于疼,疼的是接下来的事。
  王药放下刀子后便用并起的两指推挤刀口边充血的淤肿,王老爷则用特制的器皿靠过去接血。
  “呃——”顾依摆动着挣扎,王夫人压住他肩勉强制止。
  漆黑的血自那刀口涌出,王药不手软,长痛不如短痛,他持续地用力,直到第一处刀口周遭的淤血都流出,他才清理伤口,再抹上药。
  顾依很是克制,被压住了就没再动,但他封着的口不住传出极为压迫的□□,王夫人看得心疼,见他不动了,就拿布帕给他擦去溢出的一些唾液,还有少许自眼角滑落的泪痕。
  需要放血的穴位还有三处,王药先不动手,他捧着一碗参汤来到床前,王夫人解开顾依嘴上的绑缚,拿出那根已经咬裂的口衔,这是意料中事,口衔不能太硬,否则会伤了牙床,这样的口衔王药准备了好几个备用。
  王药等顾依缓了几口气,才给喂药,他沉默不语,反正怎么安慰都是一样的痛。
  王老爷给顾依把着脉,约一盏茶时间后,他向王药点头,于是相同的事情再作一遍,黑血喷溅一般地出来,直到慢慢化成鲜红血流,顾依依然受不住这般折磨,王老爷得抓住他的脚,倒不是他摆动得厉害,而是他绷得太紧,王老爷给他按揉着舒缓。
  第二次休息,那口衔断了,王药给顾依再喂些药,容他休息一会儿便继续治疗。
  顾依对痛楚已经有了概念,之后两次的放血就没再那么大的反应,口衔没有咬断,可这当然不代表不疼,只是他忍耐的功力又提升。
  放完了淤血,顾依手脚渐渐恢复正常温热,王老爷给他把脉后就宽心,像对待自己儿子那样地摸着顾依头,赞他做得好,王药偷眼看,见相公耳根泛红,可爱极了。
  顾依腿上外伤不难处理,王药给抹上薄薄一层药,至于背和膝盖,王药觉得过一阵子还得考虑也用放血的方式来治疗,才能治好根本,这时候的顾依消耗太多体力,不宜持续痛苦的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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