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佐藤,不用送我去车站,我其实……”
“Boss,回并盛的车已经准备好了。”
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黑色凯迪xx,标准90°鞠躬的黑衣人,佐藤田木着脸听阿纲继续道:
“现在已经是Boss待遇,所以会有专车接送。”
“成为现充了啊,阿纲你这个混蛋。”
“就是会猜到你会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所以我才隐瞒的啊!”
看着变成死鱼眼的佐藤田,阿纲欲哭无泪,抱着佐藤田想解释,却被佐藤田一句话堵住。
“现充叛徒现在别给我说话,说好了一起当行走的表情包,你却偷跑,我要和你绝交一天。”脱离阿纲的拥抱,佐藤田决绝地离开,配上阿纲痛哭的表情,嗯……
有种渣男的既视感。
成为“渣男”的佐藤田没有心软,直直地走回酒吧,冬天的暗色渲染地很快,一层又一层,叠加的暗色遮住了星星,整个世界仿佛陷入了昏暗。
因此,那白发男子出现的时候,格外的显眼。
什么时候到了这个地方?
佐藤田心中发颤,明明自己隐在暗处,而那名白发男子在明处,佐藤田还是感受到了危险。
那密密麻麻的恐惧感刺入佐藤田的身体,残忍的记忆在脑海中回放,死亡渐渐地掐住了佐藤田的喉咙。
就是这个人。
在剧本的结尾给予佐藤田死亡的人。
为什么会在这里碰到他,明明还没到“结局”。
“诶!”
他看到了!
白发男子面带着微笑走向黑发少年,宛若毒蛇的黄眸盯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死物。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轻飘飘地落下这句话,带着疑惑,柔和的笑意漾在嘴边,看起来不过是在问一位迷路的少年。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才对吧!
这个杀人变态!
身体,动不了。
佐藤田僵硬在原地,简直就像被束缚了一样。
要过来了!
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佐藤田突然感觉到某种联系断掉的声音。
叮——
是神明降落的声音。
佐藤田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局面让他觉得脑袋更加混乱。
“醒了?小鬼。”巴卫和杀生丸护在他的两侧,而黄金之王的“兔子”正压制着白鸩,似乎在等待着佐藤田的指令。
“巴卫,杀生丸,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听到你在求救,所以赶了过来。”杀生丸冷冷回答,盯着白鸩,手掌化作锋利的爪子,想要动手。
“与其说这些,你和那个家伙有什么联系吗?他可以通过某种媒介操控你的身体。”
巴卫将佐藤田护在身后,给他做了一个简单的结界,暂时与外界隔离开来。
“喂,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巴卫和杀生丸一样起了杀心,两只大妖的压迫感让空气变得浑浊,透出来的妖力更是恐怖,腐蚀的黑气在白鸩身上攀爬,留下紫黑的痕迹。
一般的人类如果被这种黑气腐蚀,早就无法忍受叫出声来,可白鸩只是一动不动,眼中充满疑惑,同一种孩童般天真的语气道:“真是奇怪,明明剧本上没有狐狸和狗。”
佐藤田的眼睛骤然放大,他没有听错,白鸩他,竟然说了【剧本】。
“别让他离开!!”佐藤田还没有来得及说完话,白鸩已如雾气般消散,无影无踪。
他跌坐在地,身体发颤,一种奇怪的翻腾感让佐藤田捂住了口鼻。
“唔——!”
污浊的黑血混在他的呕吐物中,佐藤田身体晃悠了一下,巴卫和杀生丸搀扶着他,让佐藤田的身体有了点力气。
兔子们已经离开,佐藤田虚弱道:“我想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下。”
“要回神社吗?”
“不,我待会儿还要回家,随便找个地方让我先理理思绪。”说完,佐藤田便阖上眼皮浅眠,休息了约半个小时左右,他的头脑清醒了些。
“好难受。”喉间浓郁的血腥感让佐藤田有种想吐地欲望,他看着巴卫和杀生丸道:“刚刚白鸩消失的时候,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白鸩,就是那个白头发的?”巴卫脸色有些奇怪,他继续道:“那个家伙,在消失的时候,所泄露出来的气息并不是人类的气息。”
“是妖魔吗?”
“不。”杀生丸开口,他回想着白鸩消失的场景,缓慢道:“他的气息,意外的,很温暖,更像是偏于神明的气息,但比这更强大温柔。”
“那他可真是矛盾。”佐藤田蹙眉,现在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白鸩知道【剧本】,有可能是总局那边的员工,而且扮演的角色拥有神明的气息,比自己不知道强多少倍,如果他有心要杀掉自己,并非难事。
但在设定上矛盾了,总局的神明设定,特别还是这种温柔的神明气息,那这个所扮演的神明一定会是个正派形象,绝对不会做出1round那种恐怖的事情。
历代的炮灰剧本上绝对不会出现这么出彩而矛盾的人物。
等等——
佐藤田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实。
从并盛之后,“佐藤田”的人设和剧情,简直出彩的过分,不是吗?
到底是谁?创造了佐藤田的剧本?
☆、咒
第6章
“你回来了,阿田。”十束和刚回酒吧的佐藤田打着招呼,他只是匆匆地说了一句“我有些累,先回房间休息”,便奔跑回屋。
他的心脏咚咚地跳动着。
这是佐藤田第一次近距离地感受到了恐惧,一种未知的恐惧。
快点冷静下来。
脑海里白鸩殴打自己的画面再一次回放,他久违没有感受到的疼痛仿若锥子一般刺入他的心脏。
好痛。
因为太痛了,所以现在连呼吸一下都觉得痛苦无比。
好难过。
感觉鼻子像是堵住一样,佐藤田大口的喘息,裹着被子,强迫自己进入梦境。
“你的精神好差。”六道骸看着半透明状态的图书馆,脆弱的几乎快要消失,由此可见现在佐藤田的精神状态有多么糟糕。
“啊,稍微遇到些问题,与其说这些,你让我‘吓’阿纲的事情,我很抱歉,没有成功。”佐藤田真诚地道歉,六道骸瘪瘪嘴。
“早就猜到了,你那些幼稚的手段对彭格列可没什么用。”
“说到底,还是阿纲成长得太快了。”佐藤田歪头想到,从里包恩来到他身边起,阿纲所经历的都是恐怖的生存战,是属于实打实的战斗经历,比起从小培养,但只是书面知识的Boss完全不同。
“简直就是野蛮生长。”
佐藤田下了结论,问道:“彭格列还没有把你弄出来吗?”
“彭格列可没有那么好心,就算是泽田纲吉,恐怕他现在也没有办法。”
“诶~你是想说罪恶的黑手党可不会这么好心,一定会从你这里压榨什么东西吧?”佐藤田吐槽,对于六道骸日常黑彭格列的操作早已习惯,不过黑手党本来就是“黑”的。
“kufufu~你也明白啊~”
“等阿纲上任之后,顶多也就是让你履行雾守的职责,你答应就好了,总比泡在水里当凤梨罐头好。”
佐藤田取下书本,增添着今天所收集的信息。
把图书馆设立在梦境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在梦境中受到的干扰最小,佐藤田可以更加理智地分析这些得到的信息,而且……
一般人也无法钻进他的梦境中,特别是这个建立的图书馆,佐藤田是把它放在意识最深处的地方。
“把凤梨罐头给我去掉。”六道骸略微的不满,瞄到了佐藤田所增添的白鸩的信息,让他惊愕。
“你见到白鸩了?”
“嗯,正好想问你一件事,除了像你这样掠夺身体,控制他人,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媒介能够控制?”
“这很容易,最简单的是血脉,因为本身的血缘联系,操控的媒介更加直接,除此之外还有各种替身,巫毒娃娃之类的。”
“如果任何联系都没有,甚至没有接触过,这种媒介方式有吗?”
“有一种,是以‘名字’为媒介。”六道骸神色严肃,缓缓道:“这是力量十分强大的人才能做到,不过所为媒介的‘名字’,必须是印刻在灵魂上的名字,这样才有作用,且灵魂印记越强,操控的效果也就越大。”
“灵魂印记越强是指这个名字对灵魂的影响吗?”
“没错,灵魂在轮回的过程中,名字又不止一个,多少都能在灵魂上留下痕迹,所以如果要以名字为媒介,自然要越深越好。”
“是这样啊……”
看起来白鸩应该是知道他就是佐藤田的事情,而且应该有类似于六道骸的能力。
拥有【剧本】和知晓他【名字】的人,很有可能是他刚进入总局就认识的人,而且,连他自己都在长时间的工作中忘记了自己的名字,为什么白鸩还会记得?
太奇怪了。
简直就像是有目的性一样。
“不过你身上最近多了个保护罩,像是有人给你身上下了咒。”
“咒?应该是巴卫和杀生丸做的。”
说起来,自己还要抽空去趟神社才行。
佐藤田想起巴卫和杀生丸送自己回来时说的话:“我们那座神社也有人参拜许愿,你身为土地神要过去处理一下这些愿望才行。”
啊,头疼。
和六道骸结束在梦境的谈话,佐藤田醒来,阳光透过薄纱的光点落在他身上,仿佛整个世界都沐浴在温暖之中。
但出了温暖的被窝,冷空气依旧冻得人无法承受。
翻出行李箱的大衣和小夹袄,佐藤田有些后悔,应该带一件羽绒袄才对的。
“佐藤你待会儿有事吗?”
草薙从厨房探出头问道,佐藤田现在正打着游戏,纠结要不要买新出的装饰背景。
“啊,我现在很闲,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的吗?”
“你和八田帮我出去跑个腿,厨房备用的奶油没有了,供应商那边放假,麻烦你们去超市买十盒过来救急。”
被打发出门的佐藤田和八田美咲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八田美咲虽然比佐藤田大三岁,但两人身高却差不多,因此八田美咲在佐藤田面前一点儿也不像是比自己大的长辈,更像是同龄的孩子。
所以被佐藤田直接称呼为了“八田”。
“我们真的不用推车吗?”佐藤田看着大容量的奶油盒,拿一两盒还好,全部抱着绝对是个负担,而且重量也很令人头疼。
“不过是这些东西而已,抱起来轻轻松松。”颤抖着双臂,八田美咲逞能道。
“……我还是去拿个手推车吧。”走到超市入口,等佐藤田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八田和一个蓝发少年在争吵,脸色很差。
“八田?”
八田美咲和伏见猿比古两人停止了争吵,看向佐藤田推着手推车的疑惑地看着他们两人,伏见有些懵。
喂喂,什么啊?!
伏见猿比古看着黑发少年有开口道:“出什么事了吗?”
充满朝气的声音落入伏见猿比古的耳中,他神奇地看着佐藤田:“什么啊~是活的啊~”
“猴子!!”八田怒瞪了伏见一眼,却见他轻笑了一下:“倒霉鬼还是赶紧离开吠舞罗比较好,不是吗?misaki~”
“你这个叛徒,有什么资格说这些。”
“我只是给出有用的建议而已,倒霉鬼可不适合吠舞罗,最后被烧得连个尸体都没有留下。”
扔下这句话,没有理会八田美咲受伤的眼神,伏见猿比古离开。
佐藤田是个倒霉鬼,在脑海里刚回放起那突然冒出的记忆时,伏见猿比古就认定了这件事情。
他和佐藤田的交集并不多。
在吠舞罗的时期,佐藤田与他的联系,顶多只是知道对方,却从没有交谈过一句。
但他从没有想过第一次直面佐藤田的场景,竟然是以这种残忍的方式。
“缝起来吧。”
宗像礼司这样卑微地请求入殓师,他的身边放着佐藤田勉强拼齐的身体,即使用毛巾擦拭干净脸颊,他的脸也不如以往那样完整,而是略微扭曲的脸。
“至少,让这个孩子完整地离开这个世界。”
那是伏见猿比古第一次见到周防尊和宗像礼司落泪,为他们的【弟弟】,暴露如此脆弱的感情。
被缝好的身体掩盖在白色的和服之下,在入殓师好好的装扮下,佐藤田的脸也只是略显示出点僵硬感,脸色苍白,唯独唇上一点嫣红,让他显得有些违和。
他就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睡着了一般。
也许只要呼唤他一声,佐藤田便会睁开眼睛。
伏见猿比古想。
他触碰过佐藤田冰冷的皮肤,从警方那边接过佐藤田的头颅时。
也许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种变态案件,伏见猿比古自作主张地触摸了佐藤田的脸。
硬邦邦的,失去热度的脸。
他闻到了血腥味,腐烂味,还有垃圾桶那恶心的恶臭味。
伏见猿比古有些恍惚,突然发现,原来这就是死亡,如此直白而残忍的死亡。
倒霉鬼。
伏见看着佐藤田残破不全的身体,像是坏掉的木偶,关节开始脱落,因此身体的缝隙逐渐生锈,透出铁锈味。
也许他不是周防尊的弟弟,或许他就不会遇到这种事情,虽然白鸩并不是故意找到了佐藤田,只是十分“幸运”的,他所找到的猎物是王权者的弟弟。
19/37 首页 上一页 17 18 19 20 21 2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