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臻点点头:“还想吃什么喝什么吗?尽管吩咐。看在朱老大的面子,我们也得好好招待你。”
孙石友听见朱老大,悬着的心顿时落下一半,看来老大真的来赎他了,感谢老大还能记得他!
“不用客气李组长!我这人糙,吃什么都行!说真的,盛炎伙食真是不赖!连我们都能吃上这么好的东西!北斗不比盛炎,也就鲸蚕楼能有这待遇!”
李臻笑得温和善良:“你是朱老大面前的红人,当然要好好招待……”
看来李臻此番前来是要放他走,孙石友心想,彻底放下心来,脸上笑容还没来得及展开,李臻蹭的一步上前,弯刀从他右侧腋窝插进去,左手向上用力一提,鲜血顺着刀刃往下流,他惯用右手,左手掌握不好力度,没有一刀切下来,孙石友右肩大部分已经被切断,弯刀卡在肩骨上。
孙石友笑容僵在脸上,冰冷先于疼痛传入神经,经过大脑,转了一圈回到半挂着的肩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李臻皱眉看着,没有整整齐齐地切下来,这不符合他的审美。
他吩咐组员给孙石友各种优待,就是要养肥这只猪,砍杀起来才痛快,让猎物对他失去戒心,折磨至死的时候才更绝望。
白轶突然走上前,站在李臻身后,贴的很近,他左手握住李臻握刀的手,在他耳边小声说:“我帮你……”
话音还没落,他抓着李臻的手向上用力,剩下的半截肩膀连同整条手臂齐整的掉在地上。
孙石友吓疯了疼疯了,倒在地上嗷嗷叫着。
李臻对他的猪叫充耳不闻,比起这个,白轶倒是让他震惊到大脑一片空白。
白轶握着他的手缓缓放下,胸口贴在他背后,右手扶着他的肩膀,天真烂漫的笑着:“李医生?是这么剁吗?”
“……”李臻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笑脸,内心翻涌。
“下一步怎么做?”白轶放开他,退后一步,左手沾上了血,他不在意的抹在白衬衫上,鲜红刺目,犹如盛开在天堂的彼岸花。
“啊啊啊啊!救我救我!”孙石友的嚎叫把李臻拉回现实,他消化了一下这复杂的心情,释怀和兴奋一齐涌上心头。
他冲白轶笑了一下。转过来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孙石友,眯起狭长的眼睛,嘴角上扬:“这一刀为了被你拐卖的孩子……”
他举起弯刀,眼都不眨一下的猛的扎进孙石友左侧大腿,锋利无比的刀尖直直扎穿动脉,鲜血飙出老高:“这一刀为了吕珊和吴卓……”
刀起刀落,孙石友绝望的往后退,他退到墙角:“李哥!李组长!饶了我吧!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李臻步步紧逼,在他身前站定,欧洲定制的手工皮鞋上沾上了血迹他也没在意,再次举起刀,直接砍上孙石友右腿:“这一刀为了我们死去的兄弟……”
孙石友疯了似的大叫:“啊啊啊啊!!!”
李臻没有停顿,拔出刀反手横向剁进他腹部:“这一刀为了冬青……”
孙石友不挣扎了,他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靠在墙角抽搐着。
李臻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若不是手臂受伤,他更愿意整整齐齐地把人削成人棍,让他们活着看着自己四肢齐断,再给他们止血,让他们活在比死亡更深的恐惧中,而不是这样乱砍一通。
他把刀拔出来,人已经活不成了,他没有鞭尸的癖好。
白轶走过来,从他左侧肩头轻柔的顺着大臂、小臂,一直抚到他的左手手背,然后把手指从他指缝插进去,握住刀柄,李臻看着他,他拿起刀,寒光闪过他脸颊上的小梨涡,从孙石友脖子上呼啸而过:“这一刀,为了李医生,你伤了我最爱的人。”
第52章 风水轮流转呐
李臻回房间洗澡,他刚才久违地心慌了,赶紧跑了。比人家小孩大了十岁,落荒而逃算怎么回事?真是越活越回去……
白轶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组员过来抬尸体,拿着高压水枪清洗地面的血污,但是他人在牢房里,组员们站在门口不知道怎么办。
他拿出手机给顾万江打了个电话:“江叔,我迷路了,我想去李医生那,不知道怎么走……”
顾万江直接把人送到李臻房间外面,撂下一句:“你自己去吧,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就走了。
白轶敲敲门,李臻拉开门的时候愣住了,刚要关上,白轶:“李医生,我是来还刀的!”
李臻看见他手里提着的大狗腿,已经冲洗干净了,钢刃冰冷的滴着水。
李臻伸手想接,按住刀柄,白轶没有松手,另一只手直接扣住李臻的手腕,向前一步,把自己卡在门缝里。
“……”
白轶:“李医生不请我进去坐坐吗?”他笑的灿如暖阳,语气柔和,姿态却实打实的霸道不讲理。
李臻无奈:“进来吧。”
白轶进来,审视李臻的房间,组长的房间都是一样的格局,一个小客厅,一间卧室,一个卫生间,还有阳台,大概70平米左右。
李臻屋子里很整齐,布置也简单,跟他的人一样。性冷淡似的变态整洁。他单身,没有搬出去住,一直住在这里。
白轶不客气的在他屋里走动,像巡查自己的领地一样,走到书桌前,看到他放在书桌上的钢笔,黑色的笔杆上是银丝镶嵌的图案:高加索山上的普罗米修斯。
那是盗取天火救赎人类,却让自己深陷无尽痛苦的神祇。
白轶的心软了一下。
“你看够了吗?”李臻把刀擦拭干净收入鞘中,放回刀架上。
不想却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他本能的想推开,白轶把脑袋靠在他肩上:“李医生,你别动!你让我抱抱……”
李臻不再动弹,虽然他不习惯和别人这么亲密,上一个跟他这么接近的,就是白轶,绕了这么一大圈,还是他。
白轶蓬松柔软的头发扫在他脸边耳边,痒痒的:“李医生,谢谢你……你救了我两次。”一次是手术,一次是被绑架。
白轶手不松不紧的环在李臻腰上,既不紧逼也不放纵。李臻静静地听他说,他不想动,一中午的勾心斗角加上下午砍孙石友,他既身累又心累。
白轶的脑袋压在他肩上,轻轻说道:“你再救我一次吧……”
李臻:“什么?”
白轶:“我要死了……”
李臻紧张的推开他,皱着眉:“你说什么?你怎么了?”
白轶瞬间开启影帝模式,捂住心口泫然若泣道:“哥哥,我这儿疼……你救救我吧!”
“……”李臻扶着他的手不知道该收回去还是该扬起来再给他一巴掌。他好想问问白轶,你究竟经历了什么?怎么会从一个软萌可爱的男孩变成现在这样一个无节操不要脸的暴力戏精的?
白轶还想扑进李臻怀里,被李臻一巴掌呼在脸上,推着他的脸不让他靠近。
“李医生你别打脸了,再打我就没法混了,我好歹是个明星!”他可怜兮兮的说。
李臻没忍住笑了一下,手劲一松被白轶钻了空子,一把捞住腰又贴了上来。
“李臻,我好想你……我知道你也想我……别怕……”他已经跟李臻一样高了,两人站在一起眉眼平视。他安抚似的微笑着,伸手摘掉李臻的眼镜:“别怕……咱俩是一类人……”
李臻狭长的眼睛里笑意还没完全散退,白轶闭上眼凑了上去。李臻只觉得唇上一热,被吻住了。
他这句“一类人”像是雪山突然崩裂,雪水融解奔流而下,像是电闪雷鸣、暴雨倾盆,干涸了许久的河床瞬间被新鲜的雪水雨水注满,沉积在河底泥沙下的厚厚血迹被冲刷洗净,挟裹着滚滚的滔天巨浪冲过他的身心。
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伸出左手,手肘卡着白轶的后颈,把他拉近自己,与他唇舌交缠,仍觉得不过瘾,吮住他的舌,带着点劲啃咬,然后一翻身把白轶按在书桌边沿上,腿卡进他双腿间,合身的西裤勾勒出凸起的轮廓。
白轶环在他腰上的手臂倏然收紧,抱着他继续亲吻。两人从客厅吻到卧室,气喘吁吁地双双倒在床上。
李臻压着白轶,两人顶起的部分隔着裤子碰在一起,他右手不方便,左手去解他的裤子拉链。
刚把那根硬挺着的东西释放出来,白轶抱着他一个翻身,反压住他,膝盖顶开他的腿,坏笑着说:“李医生,你手不方便,这次我来吧!”
“……”李臻被他阳光灿烂的笑容晃了一下,反应了两秒,才明白白轶这是要操他!
李臻怒吼道:“你他妈给我滚下去!”
但他一只手受了伤使不上劲,最终在力量和技巧上不敌白轶,被扒了裤子压在下面狠狠操干。不得不感慨年轻人的体力,虽然心里不甘,但也确确实实被操射了三次。
第三次结束时天都已经黑透了,白轶从他身上下来,性器拔出时带出了大量精液和透明液体,把床单弄湿了一大片。
他躺在李臻旁边,亲亲他的脸颊:“舒服吗?”他笑的天真烂漫,一脸迷恋和餍足。
舒服吗?!李臻根本没想过这辈子还会被人上!他现在只想呼死他!
不让打脸?好!我就要打!打到你亲哥都认不出你!他心里愤恨的想着,实际上手臂都抬不起来,狠话也说不出来,腰胯骨头缝里都酸了。真是老了,他心想。
白轶看着他想杀人的眼神,无辜的说:“不舒服吗?我是按照李医生你以前的做法做的,你以前就是这么操我的。那下回我换别的操法。”
李臻眼中射出寒光,白轶赶紧赔上笑脸:“下回你操我、你操我!”
主楼会议室,组长们等着开会,顾万江不在。
薛凤临:“李臻你怎么了?没精打采的,黑眼圈这么重?”
柴观正端着保温杯喝咖啡,闻言噗的喷了出来,收到李臻一记眼刀:“对不起对不起,哥。”风水轮流转呐,柴观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能看李臻的热闹!
张波:“对了,白轶回去了?”
薛凤临:“对,今天一早回去了。”
李臻松了口气,白轶再不回去,他就要归西了,一把老骨头真的禁不起年轻人每天这么折腾。他想起白轶拉着他的手,杏目含泪依依不舍的样子,眉眼柔软下来,左手缓缓转着钢笔。
“……”
“……”张波薛凤临面面相觑,这是什么表情,看的人脸红。
柴观把桌子上的咖啡擦干说道:“哥,你悠着点……”他一句话把李臻拉回现实,“他不是寻常百姓,他是白泽二当家。就算白飞不砍了你,那你也得想想将来是你跟他还是他跟你?”
薛凤临玲珑剔透的顿时明白了,笑着摇了摇头。
张波只要遇到跟感情有关的事情就秒变白痴:“啥玩意?白轶要来盛炎吗?咱要个小白脸干嘛?当代言人还是当吉祥物啊?”
何故推门进来,后面跟着林冬青。
四位组长起身行礼:“何总!”
何故:“都坐下吧!聊什么呢?”
张波:“说白轶呢。”
何故看了眼李臻,李臻转着笔没搭腔,他也在担心这点,毕竟白轶是白泽的二当家,将来干掉朱鹮,三足鼎立的局面破了,白泽和盛炎是敌是友都未可知,他确实冲动了,有点担心的看着自家老大。
何故轻松地说:“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白轶有自己的事业,他是个好演员。”一句话轻描淡写地就把李臻的顾虑打消了一半,白轶也说过将来不会参与白泽的事务,只想专心于自己的事业。走一步看一步吧。
何故接收到李臻感激的眼神,说道:“行了,开会吧。”
几个组长汇报了自己辖下的工作。很多新的业务在稳步推进。
何故突然问道:“海滨商业区那边最近怎么样?”
李臻:“最近挺太平的。开业前所有房子都被抢租一空,因为外观需要统一风格,所以商户只需要简单装修之后就可以营业。现在配合海滨度假区逐步开放,客流量也起来了。”
何故问道:“卢景安没再来捣乱吧?”他担心卢茂斌被朱鹮收买后,卢景安也会不安分。海滨商业区是平市唯一一个整个都属于盛炎地盘的商业区,比起单店经营更不好管理。
李臻摇摇头:“没有。他那几栋小楼我本想着买下来以绝后患,但是我去打听时已经被几个老外买走了。我去查了查那几个老外,就是想偶尔住在那里度假,他们不在乎位置,已经开始装修了。”
何故点点头:“这样也好,总比一直握在姓卢的手里强。”
李臻:“何总您放心,我会一直盯着。”
薛凤临:“何总,玄极峰会还有半个月就开了,江哥让我催着您赶紧定下来投票的事。”
何故:“都谁给钱了?”
薛凤临掰着手指头数:“义武给了八十八、平市的战月给了五十,红莲选出了新的老大,姓楚,叫什么我忘了,给了三十万。还有其他一些零零散散的小帮派,加起来也没一百万,我说不要,他们说权当是孝敬您的。哈哈哈!这马屁拍的!真会见缝插针!”
何故笑着说:“那就投义武的严老大吧。”
薛凤临:“得嘞!”
张波一整场会议都坐不住,他实际上早就按耐不住了,见何故拉着林冬青要起身,赶紧叫住:“何总!”
何故看他:“还有什么事吗?”
张波:“何总我就是想问问……”他支支吾吾。
何故知道他想问什么:“你是想问朱鹮吗?”
张波点点头:“对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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