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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木兮(古代架空)——非天夜翔

时间:2021-03-16 08:52:20  作者:非天夜翔
  两只海东青则留在各自的阵营,远远互相眺望。
  “他们家的鹰是公的母的?”姜恒忽然兴起念头,说不定能给风羽找个媳妇儿。
  “两只都是公的,”耿曙猜到姜恒所想,“别想了,碰上容易打起来,保持距离。”
  不片刻,风戎侍卫退后少许,孟和喝了不少酒,走出营地,脱了上半身武袍,露出白皙肩背与胸膛,将上袖扎在腰间,朝耿曙喊了句话。
  姜恒不用翻译也猜到了,他们想找耿曙摔跤?!
  耿曙只要陪在姜恒身边就无心交际,看见就烦,只想尽快打发他们,想了想,说:“你猜我厉害还是他厉害?”
  姜恒:“呃……论武功,你天下第二……现在是第一了。不过风戎人从小就摔跤,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也没什么。”
  耿曙本来想拒绝,听到姜恒这么说,索性也三下五除二,脱了上身衣服,扎在腰间,几步走出去。
  孟和拉开摔跤的手势,耿曙回礼,四周轰然喝彩!
  姜恒手心确实捏了一把汗,他在游历村落时,看见风戎成年男子摔跤,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还有人教他摔跤。哪怕姜恒自诩也学过武艺,对付个把成年人完全没有问题,奈何摔跤却与武学大相径庭,稍有不慎就要摔个嘴啃泥,竟不是他们一回合之敌。
  “玩玩就好了,”姜恒说,“别太认真。”
  “知道了。”耿曙漫不经心道。
  紧接着,在大声叫嚣中,孟和犹如一只猎豹,朝耿曙冲了上来。
  两人裸露的肩背冲撞,犹如羚羊挂角,发出一声轻响,耿曙只以左肩抵挡,右脚错步,一招就将孟和放翻在地。
  四周刹那鸦雀无声,连姜恒都忘了喝彩。
  耿曙玩摔跤已经玩了四年,摔遍大雍骑兵团无敌手,怎将孟和放在眼里?本来不想欺负他,不过姜恒说了那话,只让他哭笑不得。
  姜恒:“哥,你……”
  耿曙伸手拉起孟和,两人再行礼,孟和第二次冲了上来,耿曙再错步,躬身从孟和臂下穿出,反手从身后搂住他的腰,把他搬起来一个大回旋,摔在地上。
  这第二下,孟和输得心服口服,所有风戎人发出震天响的喝彩,显然没人认为孟和丢了面子。
  姜恒登时大喊起来,耿曙等的就是这声惊讶叫喊,当即点点头,不玩了。
  孟和哭笑不得,知道自己绝不是耿曙的对手,却见耿曙转身时,童心忽起,从背后飞身而上,要夹住耿曙的腰,来个回荡摔。耿曙却一听风声,敏捷至极地转身,揽住他的大腿,来了招背摔。
  旁观者尽数爆发出疯狂大笑,孟和输了三招,全是被耿曙一招放倒。
  耿曙转身时,孟和马上举起双手,示意投降,耿曙便不再追击。
  姜恒哈哈大笑,耿曙则没事人一般,回来坐着。片刻后孟和手下过来领熊,耿曙便一手提着一只熊的后颈,拎着过去,吩咐几句。
  “早点歇息罢。”耿曙朝姜恒说。
  “怎么摔的?”姜恒说,“教教我,我也想学。”
  “你这下盘跟踩高跷似的,”耿曙起身道,“歪来歪去,学不了摔跤,学醉拳还可以。”
  耿曙手臂下挟着帐篷,准备扎营,姜恒自然知道耿曙是在嘲讽他,便从身后扑了上来,耿曙一转身,抱住他,连自己带姜恒,一起扑在地上,那动作十分轻缓,满是枫叶的地面软绵绵的。
  姜恒不依不饶,起来又闹耿曙,耿曙再把他放倒,最后姜恒飞身跃起,骑在耿曙背上,带着两人侧摔,耿曙却一步稳住身形,锁住他手腕,像那两只小熊般,摔到枫叶上,把他按着,两人对视。
  耿曙低头,在姜恒的唇上亲了下,这一下停留的时间比先前的每一次更久,吻了足足好一会儿才放开。
  姜恒的心脏忽然间怦怦跳了起来,脸颊发红。
  “别闹。”耿曙起身,穿好武袍,整理了下腰带,扎好了营帐,说,“进
  来躺着罢,秋天夜长,天黑就冷了。”
  姜恒进了营帐,耿曙便把他搂着,在他耳畔小声说话,姜恒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俱是些并无多大意义的话,譬如那两只活下来的小熊,耿曙说:“希望它们别死了,能好好活下去。”姜恒的回答则是:“嗯,对啊,会活下去的。”
  因为看见母熊尸体,与遗下的小熊时,姜恒知道,耿曙一定与他想的是同一件事——那年姜夫人离开,只能相依为命的他俩自己。
  耿曙手臂又紧了紧,姜恒打了个呵欠,渐渐地睡着了。
  翌日醒来时,风戎人又走得干干净净,这次应当不会再来了,耿曙已经显露了他的身份。他们也猜到了姜恒不会是寻常大夫,不必再一路尾随保护。
  耿曙与姜恒在一起时总是很有耐心,从来不着急,慢条斯理地做早饭给他吃,收拾完行装,赶车上路,仿佛很享受与他待在一起、无人来打扰的时光。
  到得灏城外时,耿曙摸摸风羽,放出了他的海东青,让它去周围觅食,说:“还看病么?”
  “不看了,”姜恒眼望灏城,以及城外一望无际的汗塞平原,说道,“我不想让卫家的人知道咱们来了,得易个容。”
  “随你。”耿曙答道。
  姜恒整理还与界圭作伴时,于大安城沿途购买的物资,找了灏城外无人的银杏林,在林中支上镜子,给耿曙易容,说:“脸侧过来点。”
  耿曙端详镜子里,已变了副容貌,隐隐约约,有点像项州,项州五官温润,耿曙那眼神却十分犀利,藏也藏不住。姜恒给他易得稍老了点,约二十七八的模样,再换上衣服,活脱脱是名在塞外四处游走、寻找有利可图商机的走贩。
  姜恒说:“别老挺着身板,稍稍佝偻点儿,点头哈腰的,就像了。”
  耿曙有种自律的气质,武袍系到领口,袖子扣得一丝不苟,腰身更是修长笔直,一看就不像商人,姜恒刻意给他找了件不合身的布袍,让他肩膀稍稍缩点儿。
  “当兵当惯了,”耿曙说,“就怕瞒不住,他们现在都知道我与你一同出来了。”
  “不是因为当兵,”姜恒说,“你小时候就这样。”
  耿曙看了姜恒一眼,皱眉道:“咱俩结伴,很快就会被猜到的。”
  姜恒带着恶作剧的笑,说:“我偏要让他们猜不到。”
  接着,姜恒开始给自己易容,耿曙便到溪流边去打水,泡茶。
  一炷香时分,耿曙回来时,看见了银杏林中金黄叶子飞扬,一名女孩转身,朝他笑了笑。
  耿曙:“…………”
  “怎么样?”姜恒提了提肩上的轻纱,将自己易容成了一个年轻姑娘。
  耿曙:“……………………”
  耿曙瞠目结舌,心脏登时狂跳起来,霎时满脸通红,下意识地别过头去。
  姜恒穿的是城中买来的女装,虽不华美,却一应俱全,曲裾,深衣,藕荷色外纱,衬上他的清秀面容,活脱脱一名小美女。
  “哥哥。”姜恒过来,抱着耿曙的腰不放。
  耿曙:“!!!”
  耿曙马上推开姜恒,几步走到一旁,按着一棵树,不住喘气。背后传来姜恒恶作剧的大笑。
  耿曙再转头时,当真面红耳赤,姜恒拉着他要亲,耿曙却血液上涌,险些晕了。
  “你……”耿曙万万没想到,姜恒竟是愿意扮女孩?
  “这么一来,谁也不会怀疑到咱们身上啦。”姜恒捋起袖子,这一层层的衣服,全是女装,让他实在难以驾驭,一手还在肋下挠了挠,这举动看得耿曙好笑。
  先前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就沦陷了。
  就在这次,从雍都出来的一个月前,武英公主汁绫还亲自盘问了他,现在与姬霜婚约作废,总得给他谈一桩婚事,雍国四大家,周耿卫曾,另三家都有与耿家联姻的意思,耿家虽人丁不旺,耿曙却是王子身份,更得汁琮信任。与他缔结婚约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汁绫询问耿曙,愿意见哪一家,或是趁着下元节,相一面看看,耿曙的回答是“喜欢的”。
  那你倒是说啊,什么样的才喜欢?汁绫简直拿耿曙没办法,这位姑妈自己没有成婚,对侄儿们的婚事向来很操心。
  耿曙想了三天,告诉汁绫,要饱读诗书的,要有趣的,要爱笑的,汁绫听得不耐烦,让他把长相具体描述清楚点。
  耿曙便细细说了下,喜欢什么样的鼻子、眉眼,汁绫擅长丹青,随手拿来一张纸,涂涂画画,照着耿曙的描述,犹如官府发通缉令般,将意中人的长相稍勾勒了下。
  画完给耿曙一看——姜恒。
  汁绫当真啼笑皆非,却明白这也是必然,一如她从小就想找个像兄长汁琅般的夫君,玉树临风,谦和温润,耿曙与姜恒一同长大,自然也会比着自己最熟悉、最喜爱的模样找。
  汁绫最后说:“把这画像发下去,让国内给你找差不多的姑娘?出身也不计较了,你喜欢就行。”
  “不了。”耿曙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汁绫,于是此事再一次无疾而终。
  “哥!”姜恒发话了,“发什么呆呢?收拾东西,我要进城里吃去。”
  耿曙回过神,怔怔看着姜恒。
  姜恒说:“吃点好的,我饿了。”
  耿曙马上一口答应,寻常日子里他本来就对姜恒百依百顺,这么换了身女装,当真让耿曙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他。
 
 
第89章 禁酒令
  “你是商人聂海。”姜恒在一旁坐上车去, 抬腿大大咧咧地架着,“我叫姜氏,是你媳妇……不对, 不能是你媳妇。”
  “为什么不可以?”耿曙难以置信地看姜恒。
  “小妾。”姜恒说, “你看看自己,咱俩像老夫老妻的模样么?”
  耿曙一想也是, 自己被易容成一个青年,虽然长相依旧是项州的模样,却因为年纪不相当, 姜恒又刻意把他容貌做老了点, 带个未到二十岁的妻, 说是原配也不像。
  “为什么不可以?”耿曙说,“老大不小了,到三十才被人慧眼识珠,不行么?我是来塞外做皮毛生意的生意人,有钱, 带着最喜欢、最疼爱的正妻,出来逍遥快活,打算不回中原了。”
  姜恒:“……你倒是编得比我还溜, 信手拈来,好罢,就这样罢。”
  耿曙:“你别这么坐着,注意形象。”
  姜恒收起坐姿, 说:“人多了自然会注意的。”
  耿曙:“现在进城吃饭去?”
  姜恒光从曾松处得到了线索让他调查氐人暴乱之事, 事情的由头他详细问了耿曙, 大致知道一些, 乃是三年前, 氐族朝卫氏发动了叛乱,落雁城派出军队,联合卫氏的家兵,予以镇压。
  那年耿曙还未晋升将领,在东宫御林军下当差,不过也有所耳闻。
  “因为什么?”姜恒说。
  “土地,”耿曙说,“田法颁布后,卫家坐大,在几个饥荒年中,收买了他们的土地。氐人日子越来越难过,最后便奋起抵抗,扬言要杀光卫家所有的人。”
  姜恒想了想,说:“唔,接着,招致了汁琮的大怒。却不是待氐族,而是对卫氏。”
  “你怎么知道?”耿曙牵着姜恒的手,转头问道。
  姜恒:“这还用问?汁琮最在乎的就是人,氐族死的人多了,谁来种地供养王族与雍军?”
  耿曙忽然明白了,事发时,他确实对汁琮的怒火不太了解,只以为他对氐人有偏爱与宽容之心,可后来剿灭郎煌率领的林胡叛军时,汁琮却丝毫没有仁念。
  这么想来,确实如姜恒所言,汁琮最在乎的,只有人口。
  “你仔细想想,”姜恒朝耿曙说,“回忆一下,当时东宫是怎么评价这件事的。”
  耿曙对朝政简直一问三不知,毕竟这已是三年前的事,他对此更半点也不关心。姜恒却需要一个线索——因为这是与曾松的交易,一定有什么关键情报,是他需要取得的。
  “我当真想不到。”耿曙苦恼地说。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姜恒拿耿曙没脾气了。
  “好!”耿曙说,“我慢慢地想,你给我点时间,我努力!”
  姜恒与耿曙进了灏城投宿,灏城是整个塞北最富饶的城市,虽然源源不绝地为落雁输着血,却因其农耕所占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聚集了大量的人口。
  时值傍晚,氐人正陆陆续续入城,姜恒用曾松给他的文书顺利入住。耿曙先去安排了晚饭,让人将好的做上来,又在案前冥思苦想,竭力回忆那年的往事。
  姜恒不过随口说说,但以耿曙那脾气,是无论如何也要解决的,他便道:“吃罢,吃罢。”
  驿站人看他俩模样,便是老夫少妻,对姜恒的美貌不禁多看了几眼,耿曙怒目而视,余人便别过目光去。
  汁琮治理国家无情,但在城里严禁私斗这一点倒是很好的,随便动手,被抓起来就是剁手砍脚、割鼻子挖眼睛的刑罚,导致冲突少了许多。
  “我想起来了!”耿曙终于道。
  姜恒也在绞尽脑汁,毕竟他不知道曾松想要什么。
  “是什么?”姜恒拿着梳子,转头看耿曙。
  耿曙怔怔看着一身单衣的姜恒,忽然有种自己成婚了的错觉,这就像小两口一般。
  “卫家强买强卖,”耿曙回过神,说,“征收了氐人的土地,又将不少人治罪放逐。东宫本想派门客去查,汁泷说,算了。”
  卫卓负责教导汁泷武艺与军策,当然,主要是军策。太子的师父,自然是要网开一面的。
  “我懂了。”姜恒想了想,说,“既然如此,府内一定有账本。”
  “对。”耿曙说。
  姜恒说:“除此之外,咱们还要找氐人打听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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