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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乖被大佬识破后(近代现代)——鸡蛋面不加蛋

时间:2021-03-17 14:59:17  作者:鸡蛋面不加蛋
  是个问句,但用了陈述语气。
  那头狼只陪了他不到几个月时间,给他的记忆却贯穿整个童年时期,又延伸到了现在,平心而论,除了父母,他没有像这样想念过其他人。
  记忆不断涌现在他脑海里,秦郁之目光落在餐桌的花瓶上,悠远而又深沉:
  “他救过我的命。”
  阙安哦了声,大概明白了这只动物在阙安心中的地位,用人类的话来说就是……白月光?还是救过自己命的白月光,那对秦郁之岂不是更重要了?
  他好奇道:“那后来呢?”
  秦郁之微微垂下手指,碰到冰冷的玻璃杯边缘:“后来我们失联了。”
  失联了近二十年的时间,彼此消失在生命里,毛绒绒的痕迹像是水溶于水,无声无息不声不响。
  阙安一拍桌子,虽然不知道这其中包含的到底是绝美友情故事还是绝美爱情故事,但依旧热心仗义,责无旁贷道:“他叫什么,什么种类,我帮你找。”
  秦郁之摇头,手边的玻璃杯上挂着几滴已经凉掉的水珠:“已经死了。”
  阙安一腔热血刚撒了一半,听到这话另一半不知道是继续撒出去,还是收回来,只能僵僵愣在原地,啊了一声,尴尬而仓促道:
  “啊……那,那什么,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踩到雷了。
  他不自在咳了几声,想要带过这个话题,转移话题道:“我之前也救过一个人类。”
  秦郁之抬起眼眸:“后来呢?”
  阙安不清楚,自从那天崽子跑了之后,两人也没有了联系,再说茫茫人海,他从哪儿去找这人,他摇头道:“不知道,没联系,应该还活着吧?”
  虽然那小兔崽子很讨人嫌的同时还爽约了,但阙安偶尔也会想起他,想他应该在世界上某个角落,和以前一样活蹦乱跳的,估计依旧还是个讨人嫌的小鬼。
  秦郁之垂下眸,手边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起来。
  电话是小安打来的,和秦郁之确认出国的相关事宜。
  出国是家常便饭,坐飞机都快成日常出行方式了,上次去德国是两周前,从下飞机到医院,再从医院坐私人飞机回来,只花了不到两天时间,而这一个月内,不知有多少个两天花费在这上面。
  而这次是一次大复诊,除了对心脏进行检查之外,身体的各项指标都要重新检测,避免不了得留院观察,怎么也得耗个一星期在上面。
  阙安警觉的竖起耳朵,秦郁之的一大串话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最后只过滤筛选剩下“七天后回程”这几个字。
  这也就是说,他要在家对着一摞书以及那个带着老花镜的老师,还有唠唠叨叨的刘管家七天?
  他本就在家快闷死了,相关证件都没办下来,秦郁之不让他随意出门,控诉了几遍都无效,他本就已经相当烦闷了,现在还让他自己锁在家一个周?
  不可能的。
  阙安转了转眼珠子开口:“你是不是需要一个保镖?”
  秦郁之无情道:“我是去执行秘密任务?”
  他缓缓喝了口水,戳破阙安的想法:“你想去?”
  阙安使劲儿点点头:“我可以保护你。”
  秦郁之哭笑不得:“别给我惹麻烦就行。”
  秦郁之随口说的一句话,没想到一语成谶。
  临出发前,赵安特地叮嘱了阙安,什么药什么时候用,一天什么时候吃,以及用量多少和易引发的不适反应,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本来往常出远门都是赵安陪同,但这次换成了阙安,所以照顾秦总,担任秦总助理的任务就自然而然落到了阙安肩上。
  赵安把一路上需要注意的事项,和秦总的生活习惯整理成了纸质文档,给了阙安。
  阙安手拿着两大盒文件夹,看着里面分门别类,光是目录就有几百条的几十张A4 纸难以置信。
  秦郁之是机器吗,这么多条条框框,是不是连眨个眼都得按着纸上的条条框框来眨?
  除此之外,赵安也在打量着阙安。
  他看着比他高出一大截,只能仰视的阙安,心道这他妈是山区出来的?
  而且更令人奇怪的是他的眼神,赵安在秦郁之身边做了几年助理,察言观色是他的本质工作。
  他下意识对阙安进行判断,一眼就注意到他的眼神,阙安的眼神有着其他人没有的锋利,像是……狼一样。
  那种蛰伏在丛林暗处,一不注意张开血口扑向你的狼。
  本能反应让赵安觉得这是个危险人物,但他又立马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不就是个山区孩子吗,还是秦总亲自收养鉴定过的,说危险也太扯了。
  赵安把文件给了阙安,接着又特定把重点给阙安交代了一遍,关于用药和剂量,这些马虎不得,赵安怕阙安记不住,拿着药给阙安讲了好几次。
  阙安垂着眸子,一边听赵安说,一边看说明书。
  眼前药物说明书上写满了一大串难懂的化学名称和化学化学分子式,尽管一看见文字脑子就隐隐发痛想把这些,但还是认真的一个个往下读。
  赵安叮嘱完之后,认真开口:“刚才说的,你记住了吗?”
  赵安实在搞不懂为什么秦总要带这孩子去,他一看就什么都不懂的样子,要是出了点什么意外,或者是半路上突然犯了病,赵安是真担心这阙安能不能应付得过来。
  毕竟不是小事,开不得玩笑。
  果不其然,阙安不负期待的回答:“没记住。”
  赵安:……
  他就知道。
  他深吸一口气,正打算继续再耗费一遍吐沫星子时,阙安缓缓举起手机,里面传出赵安的声音:
  “一日三次,一次两粒,饭后吃……”
  阙安晃了晃手机道:“我回去慢慢记。”
  他发现人类有些东西还是挺好用的,比如相机,咔嚓一下就能拍下画面,再比如录音功能,在此刻就发挥了重大作用。
 
 
第23章 第二十三只
  飞机越过云层, 平稳行驶在高空中。
  阙安坐在秦郁之身旁,专心鼓捣着怀里的一大袋子药,一边拿起药盒一边道:“秦郁之, 你这病够麻烦的啊。”
  阙安跳悬崖自己把腿摔折过, 和别的野狼打架脸上挂过彩出过血,但他受的全是外伤,从小到大不知道生病这两字儿怎么写,头一遭见人生病,就是秦郁之这种级别的,着实有些惊讶。
  吃药就算了, 这一趟趟飞来飞去的,不知道的以为住在飞机上呢。
  秦郁之随口道:“老毛病,不碍事。”
  阙安拿起记号笔在药盒上写了个3,皱眉道:“不碍事也得好好养啊, 你看看你这——”
  他翻开近两页密密麻麻的叮嘱事项, 一半以禁开头,一半以不宜开头,全是生病后限制做的事。
  “除了呼吸还有什么是你能做的?”
  秦郁之难得说了个冷笑话:“眨眼。”
  阙安嫌弃道:“消停吃药吧你, 你眨眼我都怕给眨出个心肌梗塞。”
  空姐给两人递了两杯温水过来, 又询问需不需要其他东西。
  这架飞机使用频率不高,但相应设施都很完备, 毕竟是私人机, 相应服务都很周到, 机上配备了不少工作人员,尽职尽责,过十分钟就来询问需不需要加餐喝水,再过十分钟过来贴心的盖上毯子。
  阙安实实在在体会到了什么叫烦不胜烦。
  拒绝了热心的空姐后他起身, 越过合上眼休息的秦郁之,走进卫生间。
  罕见的,他脑子有些发晕,而且手有些不受控的颤抖,开始是细微的发颤,后来幅度越来越大。
  狼族师的话回响在阙安脑海。
  “药剂作用还不太稳定,可能会有引发的副作用。”
  他就留下了简单的副作用三个字,但具体会怎么发作,什么时候发作他都不知道。
  阙安揉揉眉心,这副作用跟潘多拉魔盒一样,根本没法预料,这次是手抖,下次是什么?
  手抖了几分钟后慢慢平稳下来恢复了正常。
  算了,且行且看吧,说不定过几天就好了。
  阙安一般不忧虑可能会发生的事,向来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经过将近一天一夜的飞行后,飞机在凌晨两点终于落了地。
  这边气候诡异,大太阳照着,风刮得又猛又凶,阳光撒在身上但跟走在冰窖里没区别。
  白天阳光还能带来点暖色调,营造个暖和的假象,一到晚上就赤/裸/裸展现出这个城市暴戾的一面。
  凌晨两点的风里带刀,哈口气都能凝成冰碴子,周围的树叶哗啦啦响,卷起满地沙尘,往站不稳的行人上扑腾。
  街上清冷又寂寞,下了车之后得走几步路才到家,每一步都迈得相当艰难。
  秦郁之脸色不太好,面色苍白,嘴唇也没有太多血色,好像四肢都被灌满了冰块。
  来的时候查了查天气,说是这边晴天,无风,结果没想到是这鬼样子。
  秦郁之穿得少,只穿了件白色薄毛衣,说薄是真薄,跟纸一样,风呼啦一吹就差不多能吹破。
  阙安穿得和秦郁之差不多,外面胡乱套了件风衣,里面穿着一件短袖,但面色比起秦郁之淡定不少,仿佛打在他身上的不是飓风,而是春天带着花香的春风。
  阙安看了面色苍白的秦郁之一眼,拧了拧眉。
  接着脱下外套不由分说搭在秦郁之肩上。
  不待秦郁之有什么反应,阙安捞起他两只胳膊,跟塞洋娃娃一样胡乱塞进两只衣袖,然后又给扣好了扣子,啪嗒一声吧领子竖起来裹住了脖子。
  秦郁之不舒服的扭了扭脖子,正打算开口,只听得一句——
  “别瞎动。”
  阙安对着风衣腰上复杂的两条带子束手无策,纠结了半天拉到前面撕拉一声打了个死结,活生生把秦郁之裹成了个球。
  有了风衣的阻挡,秦郁之脸上的血色回来了些,手脚也仿佛解了冻,稍微能舒缓了些。
  他看向身上只剩一件短袖的阙安。
  阙安伸出手去摸秦郁之的额头,若有所思:
  “赵安说回去量完体温再洗澡,就被风吹这么几下……你应该不会发烧吧?”
  明明是这么冷的天,阙安的手却还是滚烫带火,自然而然抵上秦郁之冰凉的额头。
  秦郁之不自在的偏开头,想挣扎着脱下身上的外套:
  “你把衣服穿上,我不用。”
  外面太冷了,阙安身上就一件短袖,过不了两秒就就会被冻成冰块。
  阙安一把扣住他手腕,制止道:“我冬天经常在湖里游泳,飘着冰块的那种湖,你游过吗?”
  现在这天气算什么。
  秦郁之拿阙安无法:“狗和人不一样,你现在——”
  “老老实实穿着,狗和人不一样?我俩还不一样呢,走。”
  阙安一把放开秦郁之的手,大跨步向前走去。
  秦郁之深吸了口气,跟上穿着短袖在风中招摇过市的阙安。
  到了家之后,阙安短袖上全是沙砾,呸呸呸吐出几粒石子,终究是人类的身体,或多或少弱了些,原本滚烫的手掌也染上了几丝凉意。
  秦郁之刚坐下,就被塞了满怀的东西。
  阙安一股脑把几个热水袋丢给他,又给他披了条毯子,怕漏风一样,粗鲁的把边边角角塞好,一边读着说明书,一边走到柜子前,摸索着医药箱:“体温计在最下层,蓝色医药箱旁……”
  秦郁之整个人被丢在沙发上,裹成了个球,看着走来走去的阙安,觉得有点意思:
  “你识字?”
  他没记错的话,阙安连自己姓都不会写。
  阙安正费力读到一半,被秦郁之打断又得从头读起:“指标显示零,零——”
  “零什么?”
  他把纸怼到秦郁之面前:“零什么?”
  秦郁之挑眉:“不是0,是o——off。”
  “欧父——?”
  秦郁之整个人被掩埋在毯子里,伸出手索要体温表:
  “把体温表递给我,我自己来就行。”
  夹好体温计后,秦郁又重复问道:“你识字?”
  阙安摆摆手:“这几天新学的。”
  他听说现在人类招工全都要求什么本科学历研究生学历,一问才知道念到这些学历至少得读十年。
  有这十年时间自己去做点儿什么不好,他相当不屑。
  奈何不屑了几天,赵安就拿着两个文件夹,指着上面“注意事项”叮嘱他理解并最好全文背诵。
  接下来的几天,管家就看见平时不见人影的阙安,每天八小时坐在书桌前,除此之外,连上个厕所都捧着本新华字典。
  秦郁之算了下时间差:“你上面的字现在都能认全?”
  这才过了几天而已。
  阙安不满道:“刚才那个欧父就不认识,字典上没有,其他都差不多能认。”
  秦郁之淡淡恩了声,手指敲打着沙发,目光落到阙安手上的纸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许久才开口:
  “过几天,我拿几份文件给你,你帮我处理下。”
  之前他扔给阙安一本小学数学,布置了几道一年级数学题,谁知阙安翻错了页,误打误撞做成了六年级的,还做出来了,当时秦郁之以为是巧合,现在看来未必是。
  阙安作为一只狗,没有受过正规的教育,完全没接触过文字数字的情况下,就花了两三天能做出这些,其实相当难了。
  虽然说这些题都简单,不是什么函数极限这种难题,赵安给阙安的文件上的字也并非像魑魅魍魉这种生僻字,但两三天就能差不多消化理解,至少能证明阙安的学习能力并不差,对于新鲜事物的接收能力也确实有很大潜力。
  对于这方面秦郁之并不了解,他从小基础打得很牢,性格也决定了他不是飞跃性天才选手,所以对于这种半路起家的路子,他不是很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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