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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乖被大佬识破后(近代现代)——鸡蛋面不加蛋

时间:2021-03-17 14:59:17  作者:鸡蛋面不加蛋
  秦郁之手像是压了个秤砣,颤着手捡起几粒药片,端不起水,就直接把干涩的药片塞进嘴里。
  苦到发涩的药味在嘴里弥散开,迅速化开,混着唾液流进喉咙,翻着苦水让秦郁之没忍住,张开嘴想吐出来。
  阙安眼疾手快,伸出爪子堵住秦郁之的嘴,看着秦郁之痛苦哀求的神色不忍,沉默半晌道:
  “别动,乖一点。”
  秦郁之脑子像是一团糊酱,所有思维都被粘稠的唾液粘住了,隐隐约约的混乱回忆上涌。
  上个月。
  秦郁之两次带着阙安去宠物医院打针,阙安都因为针头戳进去屁股时太痒,而挣扎着想跑开,秦郁之无奈,只能抱住阙安,放缓了声线,温柔道:
  “别动,乖一点。”
  “马上就好。”
  角色互换了。
  秦郁之迷茫中想。
  ……
  半个小时后,秦郁之平躺在沙发上,双眼半合,全身冰凉,而一只狗正费力的拽着毯子,往秦郁之身上盖,却盖得东倒西歪,他正打算叼着一个角往上托时,突然被轻轻拽了一下。
  秦郁之伸出冰凉的手指,幅度很小的,扯了一下他脖颈上的几根细软的毛。
  阙安脑子里一闪而过。
  许多年前,也有这么一个小孩儿,拽着他的毛,对他说别走。
  他沉默半晌,最终把毯子一掀。
  毯子滚落到地上的同时,阙安轻轻低下身子,像小时候护住那个小孩一样,用自己柔软的肚子,轻轻贴住秦郁之冰冷的身躯。
  冰冷的潮水退却,紧贴皮肤的滚烫肌肤,仿佛能融化坚冰。
  秦郁之迷迷糊糊的梦中,仿佛又回到了六岁的雨夜。
  雨水在洞外,洞内只有他和毛绒绒,躺在干燥的草堆上,毛绒绒用滚烫的温度替他烘干衣服,祛除湿气。
  很暖和,是那种十分安心的暖和,什么也不用想,什么都不用管,只顾安心睡去就好。
  ……
  天色微亮,窗外隐约有鸟鸣声。
  秦郁之缓缓睁开眼,迷茫又懵懂。
  他做了个好长的梦,开始是沼泽和荆棘,后来是冰凉上涌的潮水,再然后毛绒绒来到了自己身边,接着一切都消失了,只剩干燥温暖的怀抱。
  梦的开始他只觉得冰冷和疼痛,直到毛绒绒到来,他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睡着。
  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重量,他低下头,发现自己整个人正被阙安的毛重重围成了个球,而阙安腹部正紧贴着自己,温暖源源不断朝自己传递。
  他往上一看,对上阙安的眼睛愣住了。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阙安,眼睛里全是红血丝,看上去整只狗都疲惫得可怕,仿佛最后一丝精力都被压榨干净了般。
  昨晚……
  对了,昨晚他胃疼,昏睡了过去,然后阙安跑回来,拿药给他吃,这些他都还记得,那后来呢?
  他抽出被捂得温热的指尖,看了看地上的毯子,大抵明白是怎么回事,讶然道:
  “你守了我一晚上?”
  阙安嗯了声,瘫倒在沙发上,长长叹了口气,闭上眼打算补个觉。
  一晚上没睡对他不算什么,但这几天连夜奔波,去了拐村几趟,几晚几晚连着熬,就有些受不了。
  一睡着就肯定会压着秦郁之,所以他连眼睛都不敢闭上。
  病了的秦郁之跟风干的玫瑰花瓣似的,一碰脆了的花瓣就哗啦啦往下掉。
  秦郁之还想问什么,看着阙安疲惫的眼,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捡起毯子给阙安盖上,让他安心睡觉。
  地上是掉落满地的药片,旁边还有个破损的瓶子,盖子上有着牙印。
  秦郁之捡起瓶子,垂眸看向旁边的阙安。
  阙安真的守了他一晚?
  秦郁之心里除了温热,还有些酸涩。
  小时候他发病,半夜里秦母会陪在他身边,但是长大了,到了懂事的年纪,他开始自己扛,犯病也好,输液也好,都是他一个人硬抗过来的。
  他习惯了。
  而现在,有一个人,或者说半人半狗,来分担这份硬抗。
  除了感动之外,他有些惶恐。
  就像是一个贫困山区的孩子,只有出街赶集的时候能吃到一两颗一毛钱的糖,而现在突然有人拿着包装精致的巧克力塞到他手里,他不敢吃一样。
  他垂眸看向阙安,轻轻给他拉上毯子,坐在窗帘投下的阴影中。
  直到傍晚时,阙安才缓缓翻了个身,清醒了。
  沙发另一侧传来声音——“醒了?”
  秦郁之放下电脑,揉了揉疲惫的太阳穴:“饭还温着,你去吃点。”
  他看阙安一直没醒,索性直接拿了电脑和文件夹在他旁边坐着办公。
  他让人收集了近半年来容创的相关的出产和流通链,想找出其中漏洞出在哪里。
  恢复精神和活力的阙安一下子跳起来,刚准备问秦郁之好点没有,结果一眼看见他身边的一大堆文件。
  他走过去,似是想再确认一番般,拱了拱秦郁之怀里的电脑,看着他身边几大个文件夹,难以置信道:
  “不是,我昨天才把你救回来,你怎么又在死亡边缘反复横跳啊?才刚好又开始整这些玩意儿,要钱不要命了?”
  秦郁之停了半天才等到一个插嘴的机会,开口道:“你听我解释。”
  阙安气还在胸口憋着,冷冷道:“你解释。”
  秦郁之松了口气,开口:“我是在——”
  阙安语调往下沉,阴郁道:
  “别狡辩,你自己身体你自己不清楚,我他妈熬半宿没睡为了什么,你当时那气喘得我就差给你做人工呼吸了,结果你自己又在这儿作死。”
  不得不说,阙安虽然平日看起来真的像拆家的二哈,但生气起来真真切切带着几分让人不寒而栗的萧瑟感。
  秦郁之许是对阙安这么大反应也有些意外,愣了一下,放缓了语气道:“是,我知道,但你先听我说完,让我解释一下。”
  阙安沉声不耐道:“你说,没不让你说。”
  秦郁之深呼吸一口气,组织好语言开口:“我是在——”
  “别找借口了,你就是爱折腾自己,那你就折腾吧,爱谁管你谁管你。”
  阙安说完,掉了个头,走出了客厅,跑厨房去了。
  秦郁之:……
  他从头到尾就说了那么几个字,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上。
  他好笑的同时,也有种身份互换的错觉,被一只狗教育这件事或多或少还是有些违和感。
  无奈之下,他站起身,跟着阙安进了厨房。
  阙安正啃着一块骨头。
  这几日风餐露宿,拐村那边一点儿却一点发现和收获都没有。
  就在他思考要不要继续找下去时,秦郁之走了进来,阙安冷冷瞥了他一眼,继续啃着骨头。
  秦郁之这次找到了其中关窍,也不进行所谓的“狡辩”和“找借口”了,选择了正确的认错方式,上来就直接:
  “对不起。”
  阙安勉为其难嗯了声,没有要继续搭理秦郁之的意思。
  秦郁之伸出手想去摸阙安的毛,却被他侧头躲开,手落了空,秦郁之收回手:“你这几天去哪了。”
  阙安看他一眼,还是没说话。
  如此过了几分钟,空气中还充斥着略显尴尬的安静氛围,无法,秦郁之只能站起身来,正打算迈开脚时,后方突然传来声音:
  “陈姨和刘管家呢?他们呢?”
  阙安真的难以想象,昨天晚上他要是赶不回来,那秦郁之最后会是什么样。
  当时他回来时,秦郁之的模样就已经能用半死不活来形容了。
  秦郁之闻言解释道:
  “陈姨白天就回去了,刘管家……他这几日家中有事,请了假回家一趟。”
  说实话,从小到大二十多年来,这样危急的情况加起来不超过一只手,而且自病情稳定下来后,再也没出现过。
  谁也没想到昨晚会发生这种意料之外的事。
  秦郁之无奈之下,开口解释道:
  “昨天其实是个意外,不是病发,只是胃疼的时候胃药没在身边而已。”
  阙安冷冷瞥他一眼,声音沉得像冰一样:
  “陈姨不在身边,刘管家不在身边,药也不在身边,行,那你告诉我,你以后犯病的时候,能保证什么在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你。
  ——————————
  双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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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二十九只
  秦郁之一愣。
  他没想到阙安反应会这么大。
  二十多岁和十几岁的区别就在于, 二十岁已经有了为自己负责的能力,所以外人无论对你说什么,都只是建议,最终决定权还是在你自己。
  所以自他成年后, 秦母秦父也好, 赵医生也好, 不会有人用太重的语气对他说话, 不会有太激昂强烈的情绪。
  诸如你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工作差不多就行了这样关心的话语,虽然出于真心但无关痛痒,很容易左耳进右耳出,像是对小学生的叮嘱, 根本不会让人有听进去的欲望。
  这是秦郁之第一次被骂。
  头一次受到这么强烈的斥责, 秦郁之一时不知要如何反应,还愣在原地时, 阙安紧接着下了死命令:
  “从今天开始,你不能离我两百米开外, 时刻跟紧我。”
  秦郁之看着面前堪堪到他膝盖上方的狗, 扭转了一下主语,让语感不那么违和:
  “我时刻跟紧你, 你是想……让我每天带着你上下班?”
  阙安一脸“这么说也可以”的勉为其难, 恩了声。
  他决定找他表哥的事儿先搁几天, 一时半会儿也急不来,找了几天都没影儿的人,自然没有随时可能会犯病的人来得重要。
  秦郁之:“……”
  他怎么也没料到阙安想了半天, 想出个这样的解决方式。
  他咳了几声,尝试着通过换位思考的思维方式让阙安打消这个听上去并不可行的想法:
  “你最近三天两头往外跑,应该挺忙的?”
  阙安听不出秦郁之的深层含义, 接道:
  “是挺忙的。”
  秦郁之眸色一亮,正欲顺理成章开口接一句“那你忙你的”,结果一个字还没蹦出口,阙安接着道:
  “但我权衡了一下,”他顿了顿,接着口气认真道:
  “还是你比较重要。”
  秦郁之一愣。
  这句话说得让人无法开口,重要这个词很有重量,阙安这张狗脸上又写满了天真的诚恳,所以这个想法虽然滑稽而异想天开,但有了这句简单的话,让秦郁之一时想不到可以拒绝的方式。
  于是就在秦郁之发愣的片刻,已经失去了最佳时期。
  阙安已经拍板定下来:“明天去公司时叫我。”
  然后啃完最后一根骨头,晃了晃尾巴,走出了厨房。
  秦郁之:……
  *
  第二天,秦氏集团上上下下,看见平日里禁欲高冷、不苟言笑的秦总,左手带着百万腕表,右手……右手牵着狗绳,风光无限的走近了公司大门。
  秦郁之走到哪里都是瞩目的焦点,在家里也是,在公司更是。
  他出现在哪里,哪里的目光就会朝他聚集。
  有倾慕,有热烈,有仰望,有尊敬。
  而今天看他的目光格外统一,全是惊恐和难以置信。
  看秦总牵着一条狗来上班,就跟秦总穿着睡衣,趿拉着拖鞋来上班给人的感觉差不多。
  从公司门口到总裁办公室,秦郁之除了收获了手下员工看外星人般的目光,还收获了门口老大爷和清洁阿姨的疑惑新奇表情。
  也幸好是他性子淡定,就算被当成鬼看待也能表情不变,依旧风轻云淡。
  他把狗牵到地毯上:
  “等我下班。”
  秦郁之办公时阙安很安静,待在一旁,不会去打扰秦郁之,实在无聊了就偶尔跑去逗逗鱼缸里的小鱼,偶尔望着窗外,一人一狗倒也分外和谐。
  今天文件堆得有些多,到了晚上九点才差不多处理完。
  一天结束后,秦郁之合上电脑,对着窗边的狗道:
  “走了。”
  阙安坐在窗边,没有动弹。
  办公楼层很高,从上往下俯瞰能看见半座城市在脚底,林林总总的高楼大厦,如蚁般的行人和车辆构成了一个个流动的小黑点。
  光怪陆离的灯光照亮了整座城市,勾勒出酒醉金迷的形状。
  秦郁之披上西装外套,走近落地窗:“看什么呢?”
  阙安鼻尖抵着落地玻璃,闷声道:
  “秦郁之,你有多少钱?”
  秦郁之扣上袖口,指尖划过腕表表带,挑了挑眉:
  “怎么了,突然问这个?”
  阙安尾尖向下耷拉,耳尖也不似平时那般竖立起来,目光落到远处璀璨如云的高楼:
  “你们有钱,是不是干什么都行?”
  秦郁之失笑:
  “不是。”
  似是察觉了阙安的情绪,秦郁之放下文件,坐到阙安旁边,摸了摸他的耳尖,和他一起往下望。
  他自认不算有钱,却也不算缺钱,不也还是只能坐在这栋办公室里,哪儿也去不了,和别人一样,定时上班,处理公司事务,唯一好处就是不用打卡上班。
  他这二十几年生活都三点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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