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着那么个东西,活动起来很不自在,他不能一直这样下去,要是一辈子都戴着这玩意儿的话,那还不如找个寺庙,出家当和尚去,天下间能工巧匠那么多,应该能有人把下面的锁给打开。
如果是原主的话,可能顾忌到自己的脸面,要过上很长一段时间,才会让另外一个人知道这件事,而且极有可能会在之后杀人灭口,但楚夏不在乎那东西,只想快点开锁,在被搞死之前,享受一下作为皇帝的快乐。
他吩咐宫人说:“给朕找个锁匠来,要最好的。”
宫人不知道陛下找锁匠做什么,但宫里的规矩他们这些在皇帝身边伺候的,比谁都明白,不该问的一句也不要多问,他应了一声,连忙出去。
皇宫中当然有锁匠,不一定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但是水平也都不差。
锁匠一头雾水地跟着宫人进了皇帝的寝宫,随着楚夏一句话落,宫人们全部退下,寝宫里就剩下锁匠与楚夏两个人。
锁匠以为皇帝是有什么不好见人宝贝,被锁起来拿不出来,才召自己前来的。
那确实是不好见人的宝贝。
当宫人都离开后,只见陛下对着自己脱下裤子,锁匠愣在原地,一时都没反应过来眼前这是怎么一回事,陛下这是做什么,要是有隐疾,那应该去找太医啊,自己就是个锁匠,干不了别的,难不成陛下是看上自己了,要跟自己断袖?
锁匠心脏砰砰跳个不停,自己如果拒绝的话,陛下会不会恼羞成怒,让自己血溅当场。
锁匠此时完全忘了,他今年都四十多了,保养得也不是很好,楚夏是看他肚子大,还是看他头发稀啊!
呵,男人,明明那么普通,却又那么自信。
不久后,当锁匠看到楚夏身上的东西时候,一张脸瞬间变得煞白煞白,浑身哆嗦,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先别磕了,”楚夏看他们在自己面前磕头也觉得烦的慌,摆摆手把人招来,“你先过来给朕看看,能不能解开?”
锁匠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爬过来,看着楚夏身上的锁,那两只手颤得好似得了羊癫疯似的,“陛下,此锁用的乃是云州精铁,十分坚硬,必须得用高温冶炼,才能将其融化,他的大小与您极为贴合,如果硬要拆下来,恐怕会伤害到龙体,只能用钥匙来开。”
在锁匠说出这番话之前,楚夏差不多也猜出来会是这个结果,要不然他也不必找锁匠来,他直接问锁匠:“能配出钥匙来吗?”
这锁做的极为精巧,凭锁匠的功夫是做不出这样的一把锁来,更不用说配出钥匙来,然而此刻他怕自己说出实情,眼前的这位帝王只会一剑杀了自己,他跪伏在地上对楚夏说:“微臣愿意尽力一试。”
楚夏听这话便知道锁匠多半是解不开自己身上的这锁,他挥挥手让锁匠退下。
锁匠走出寝宫的时候两条腿都是软的,自己今天知道了陛下这么大的秘密,不会被杀人灭口吧,他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可不能把这一条小命给丢了去。
锁匠实在想不明白,陛下前段时间才刚刚纳了一批新人进宫,怎么会给自己戴上这个东西,难不成是贵妃娘娘给陛下戴的?娘娘的胆子应该不能这么大吧,看陛下那个意思,是真没钥匙,要不然也不能让他一个锁匠看到这种东西。
锁匠抬起手,抹去自己额头上的冷汗,当务之急还是快想个办法把陛下身上的那玩意儿给解开吧,不然的话他这条小命可能保不住了。
可那锁他也实在想不出解开的办法,不如趁早把自己的后事给准备了。
寝宫中的楚夏与寝宫外的锁匠齐齐发出一声叹息,楚夏把裤子提上,绕着寝宫走了两圈,在昨天晚上以前,原主的身上是没有这个锁的,那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怎么把人杀了后,还要辱尸啊。
楚夏低头看了很久,幸好那人没在这锁上面挂个铃铛,不然那场面更加有意思。
他将这个锁前后都研究了一番,还好都不是完全封死的,只是后面带着锋利的锯齿,想过快乐的生活是不可能的,除非另一位朋友不是肉做的。
不过幸运的是如厕应当不会受到影响。
宫人进来禀告说:“陛下,贵妃娘娘在外面求见。”
楚夏正在更衣,听到这话,直接拒绝道:“朕要上朝了,让她先回去吧。”
宫人有些诧异,往常时候,只要是贵妃娘娘来了,陛下无论多忙,也要挤出点时间与贵妃娘娘温存一番,今日怎的舍得让贵妃一个人回去。
贵妃听到这个消息后,同样有些不相信,她捻着手中的扇子,问宫人:“陛下最近可有什么异常?”
宫人如实禀告说:“今日早上召来一个锁匠。”
“锁匠?”贵妃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疑惑问道,“陛下找锁匠干什么?是个什么样的锁匠?”
她知道赵玟这人向来好色,虽然对自己是格外偏爱了一些,但这也从不耽误他找新人来寻欢取乐,她听到宫人说他一大早上找了个锁匠,第一个想法就是皇上被哪个开锁的小妖精给勾住了。
宫人对贵妃解释说:“那锁匠四十多岁,有些胖,头发也不多,不大好看,其他的奴婢也不清楚,那锁匠来了以后,陛下就将奴婢们全都赶出去了,”他顿了一顿,又问贵妃,“娘娘可是需要奴婢去查查那陛下跟那锁匠说了什么?”
“先不用吧。”贵妃摸着自己的小腹,淡淡说道。
既然那人不会对自己造成威胁,她也不用做这些讨嫌的事,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又要跟自己发脾气了。
再忍些时日,一切就都会好起来。
楚夏穿上玄色龙袍,冕旒上的珠子随着他的步伐微微摇晃,对视线并无影响,他在万岁声中走到龙椅前,坐下,陆琮前些日子遭到刺杀,这几日告病在家,没有上朝,不过原主却知道他根本没病,但是原主心虚,不敢再问,还给派了几个太医到将军府上。
朝堂上净剩下一些溜须拍马之徒,全是歌功颂德之声,楚夏听得没劲,眼皮耷拉下来,昏昏欲睡。
外面阳光正好,帝都的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两旁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肉饼和包子的香气从城门脚下一直飘到很远的地方。
望江楼是帝都里最负盛名的酒楼之一,文人骚客最爱来此,丝竹管弦之声泠泠悦耳,告病在家的陆琮此时正坐在望江楼二楼,他对面坐的是齐国公家的小儿子,名叫萧天恒。
萧天恒从来了望江楼后就一直嘿嘿嘿笑个不停,等到小二上了菜退下后,他喝了一杯茶,一脸得意地向对面的陆琮问道:“你猜我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陆琮没有说话,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无声地看着楼下,他的眉眼间带着从边疆携来的风雪,好似终年都不会融化。
“你这人太没意思了,”萧天恒知道陆琮的性子向来冷淡,但是看到他这个反应,还是有点失望,只能自己自话自说,“我昨夜悄悄潜进皇宫,给那个狗皇帝戴了个那个锁。”
他说完又嘿嘿嘿笑起来,在袖子里找了找,找到一枚钥匙,他把钥匙在手中晃了晃,金色的钥匙在日光下闪闪发亮,“我看他这回还怎么去欺负梨儿。”
口中的梨儿是萧天恒的心上人,出身普通,只是有点姿色,便被那些狗官们给强逼着送进皇宫,在这次大选中得了个不高不低的位份。
皇宫是个吃人的地方,皇帝绝对是吃的最多的那一个,现在他把皇帝的那张嘴给封住了,皇宫里应该也能太平些时候。
萧天恒此举虽然能够让皇帝无法临幸后宫的美人,但依着那皇帝的性情,此番宫中不知又要死去多少人,不过这与陆琮无甚干系。
萧天恒盯着手里的钥匙看了一会儿,忽然叹了口气,对陆琮说:“你知道我这个人向来没记性,要不这钥匙你帮拿着吧,我怕过几日我就这玩意儿给弄丢了。”
陆琮撩开眼皮看了一眼,只淡淡说道:“拿走。”
萧天恒就知道他会是这么个反应,但今日这样有趣的事都没能让陆琮露出半点消息来,萧天恒还是有些遗憾,陆琮这人根本就不会笑吧。
萧天恒转念一想,要是自己的心上人被抢到宫里当贵妃,自己又被弄去边疆苦寒之地待了多年,可能也笑不出来。
他把钥匙在手中转了两圈,这钥匙丢了也就丢了,狗皇帝一直戴着那玩意儿也挺好的,祸害不了后宫的姑娘们,他算是做了一桩好事。
他随手把钥匙重新给塞到袖子里,等过两天这钥匙估计就不知道会在什么地方了。
“前段时间你被刺杀那事,应该已经查出结果了吧,”萧天恒向前倾了一些,声音压下,他问陆琮,“你打算怎么办?”
陆琮没有说话,只垂头看着楼下弹琵琶的年轻女子,萧天恒听说宫里的贵妃娘娘也是弹得一手好琵琶,心中哀叹,随即他眉头皱起,问陆琮:“你没查出来?不应该啊,我都查出来了。”
“查了。”陆琮冷淡道。
萧天恒又问:“那你就打算任由那个狗皇帝乱搞?他为了杀你,都把青崖关拱手让给那些异族,这狗皇帝真是一点脑子都没有了。”
陆琮依旧是望着楼下,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他开口说道:“一个将死之人罢了,”
第46章
“将死?”萧天恒露出疑惑的表情来, 他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你是说那个狗皇帝要死了?”
陆琮没有再说,萧天恒更加觉得奇怪, 昨天晚上他去给狗皇帝戴那个玩意儿的时候狗皇帝还好好的,怎么可能这么快要死了。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他把自己的凳子搬到陆琮的旁边, 伸手戳戳他的胳膊, “给兄弟我透透风呗。”
可任凭萧天恒如何恳求,陆琮都没有再透露出一个字来。
楼下的琵琶女抱着琵琶走到后头去,不一会儿换了件新衣服出来,陆琮仍望着楼下,萧天恒盯着陆琮看了好长时间,并没有确定陆琮在看向哪个地方, 但直觉告诉他, 陆琮肯定是在看那个琵琶女。
他忽然开口向陆琮问道:“你是不是还忘不了她?”
“谁?”
萧天恒道:“宫里的那位娘娘啊。”
陆琮抿着唇没说话,萧天恒自以为自己看透陆琮的心中所想。
“天涯何处无芳草, 何必单恋一枝花,”他叹了一口气, 像是一个很有经验的过来人一样,抬手拍拍陆琮的肩膀, 安慰他说,“她已经不是从前的她了, 你也不是从前的你了,该看开了,这天底下的好姑娘多的是,以你现在的家世背景,想找什么样的找不到?”
陆琮总算收回视线,撩开眼皮, 看了萧天恒一眼,什么话都没说,起身往楼下走去。
萧天恒连忙起身跟上去,问他:“你干嘛去啊?东西你也没吃几口,我这钱不是白花了。”
陆琮没有理会他,离开望江楼,回到将军府中,刚一回去,便有管家找过来,说皇上又派了几个太医过来。
陆琮留了一句不必理会,转身进了书房中,很久没有出来。
下朝后,楚夏一个人坐在寝宫里低头看着裤子,只靠锁匠一个人恐怕这辈子他都没法把这个东西给拿下来,要是找一堆能工巧匠过来一起商量一下研究一下,或许能想出个解决办法来。
问题是就算他对脸面这种东西不算太过看重,但弄那么多人前来观鸟,这个场面过于奇怪了,若是传出去了,会被当成变态吧,他怕自己这个皇帝当得时间更不长久。
正当楚夏思考还有谁能帮他把这玩意儿给弄开的时候,有宫人进来禀告说:“陛下大喜啊,大喜啊陛下。”
楚夏抬起头,看了对方一眼,语气淡淡问道:“什么喜?”
现在能让他喜的只有找到钥匙这一件事了。
太监的一张脸笑得跟朵花似的,眼角的褶子都堆到一起,他对楚夏说:“是贵妃娘娘有喜了,太医给娘娘诊了脉,已经三个月了。”
楚夏哦了一声,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他从到达这个世界到现在还没有亲眼见过那位贵妃,毕竟是与原主发生过亲密关系的妹子,楚夏总有些不自在。
他对太监说:“让贵妃这段时间保重好身体,让太医多去看她,再从朕的库房里挑点东西,给贵妃送去。”
陛下这个反应出乎宫人们的意料,他们甚至以为陛下在知道贵妃娘娘怀孕的消息时,会直接跑到贵妃的兰萃宫去,可现在竟然只是赏了些东西,这委实不大正常。
想到贵妃娘娘的交代,那太监大着胆子向楚夏问道:“陛下,您不去看看贵妃娘娘吗?”
楚夏说:“朕有些事,今日就不去了。”
太监不敢再多问,回去禀告给贵妃娘娘。
贵妃没能等到皇上来,将宫人们都给挥推,一个人坐在寝宫当中,最近陛下身边也没有受宠的新人,为什么会突然将自己冷落下来。
陛下会不会知道了什么,但是以皇上的那个脾气,如果真的知道她的事,不可能隐忍不发,早就一剑捅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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