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郎看着季含章,手抬起来摸季含章红润微烫的脸,摸季含章湿润眼睫挂水的眼,摸季含章被他亲肿的唇……
心里头防御的墙一旦倒塌,也就无所顾忌了吧。
石郎放慢了呼吸,终是把头一点。
第二十四章
季含章是被一阵阵“哆哆”声吵醒的。他手脚并用地抱着柔软的被子,睡眼朦胧的眨了好几下眼才彻底将眼睛睁开。
一睁开眼,季含章就找到了“哆哆”声响的来源,在窗户那。
窗帘没有全拉上,季含章清楚地看见窗外边站着只鸟,不时歪头晃脑,用尖尖的嘴儿一下下敲打着窗面。
季含章瞧着稀奇,索性侧躺了用左手撑着脑袋,盯着那只敲窗户的鸟。看久了他也无聊地跟着嘴里头发出一声声的“哆哆”,和窗外的鸟应声着。
打着电话的石郎走进卧室,入眼就是季含章横在床上的躶体。绷直的后背,深深凹陷的腰窝,挺翘且小巧的屁股,笔直修长的两条腿……白皙的皮肤上弥留着深红印记,在深色的被褥及床单映衬下,要多色情有多色情。
“……先这样,有其他问题再联系。”
掐断通话,石郎已经走到了床边,抬起膝盖放到床上坐下,手不由自主伸出去对着季含章的臀掐了一把,又张开五指覆盖上去揉捏着。
暗自叹息一声,石郎弯下点身体,顺着季含章的视线看向窗户,挑眉询问:“干什么呢?”
石郎进屋的时候窗外的鸟就被惊扰飞走了,季含章撑着脑袋的手放平了,脸埋进被子里,用右眼瞧着石郎,扭腰躲开石郎摸臀的手,低喃说:“别摸,痒……我看鸟呢,挺漂亮的一只,在那边敲窗户。”
石郎收回手,看看窗,走过去把窗帘全给拉上,又走回来坐到床上,笑了下说:“应该是喜鹊,是不是黑白的,尾巴挺长挺翘?”
季含章连连点头,“应该是了。不过它敲窗户干嘛,难道是想叫我给它开窗让它进来?”
石郎被季含章宛如孩童般天真的话给逗笑了,把他从床上拉起来,“应该不是,具体什么原因你可以百度。”他笑容更深,意有所指,“你不是最喜欢上网百度了?”
“也对,我现在就查看看。”
求知欲极强的季含章说着就跪爬起来、翘着屁股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看着季含章动作的石郎嘴角一抽,盯着眼前晃悠的曼妙肉体,无奈地抹了下脸等着。
“他们说喜鹊敲门是吉兆,预示着有好事到来。”
抓着手机,季含章两眼发亮,俨然一副信以为真的模样。他歪头看着石郎,看了很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就自个乐开了,漂亮的脸蛋宛若春花开得烂漫,勾人心魂。
石郎瞧着季含章的脸,不禁也跟着笑,挪过去抬起手掐季含章的下巴,低声问他:“傻笑什么?”
季含章眼珠子转悠下,一把抱住石郎,搂着石郎的脖子贴在石郎耳朵上说:“不知道,想笑就笑了。你呢,主管笑什么?”
石郎没回答,用力吸了口季含章身上的弥留的淡淡草莓气息,克制着把人从身上推开说:“没什么,赶紧把衣服穿上,出去吃饭。”
现在已经中午了,他们早饭都没吃。
季含章起晚也就算了,石郎起得早,也就喝了一杯咖啡,根本顶不住饿。也怪他昨晚体力消耗太大了,挨到现在真的有点吃不消。
季含章哦了声,把腿边的被子踢开。下床站起来后他就吸了口气,转过身瞧了还坐着的石郎一眼,捂着自己的腰哼着说:“腰好酸,像要断了一样。”撒娇一般地舔唇低语,“石郎,你给我揉揉吧?”
石郎眼皮一跳又一跳,身体快过脑子,起身跨前一步,两手摸上腰,给季含章捏揉着。季含章舒服地叹息抬头,干脆往后仰着身体,靠在石郎怀里头,半眯着眼享受。
“石郎。”季含章笑着,抬手抓着石郎的手腕,哼唧说:“你真好,我特别喜欢你。”
喜欢是哪方面的喜欢,石郎清楚。他不问,也不回应。
这一个月里……不,应该是两个月了,从他回老家到现在,季含章说过不下二十次喜欢他,文字上的、言语上的。
石郎从第一次看和听的悸动难耐,到现在已能够泰然处之。
他是被季含章麻痹了视听,沉沦了,不愿爬起来。
季含章天真直率,一味追求刺激和快感,全然不知道自己内心的真正想法。也没人跟他说,石郎更不和他说,他又上哪知道去。
他现在就知道,他和石郎在一起,每天每天,开心又快乐。
他这一个月,连住处也很少回,上下班都是坐的石郎的车,住也住在了石郎这,别提多快活了。
享受着石郎的按摩,季含章低头看向自己堆在椅子上的衣服。那衬衫哪还能穿啊,都被石郎给撕了,纽扣都不知道掉了几颗,又掉哪去了。还有那条西裤,拉链都被石郎扯坏了,裤腿都皱巴巴的。要说最惨的还是那件黑色薄纱丁字裤,绳都断了,纱也破得稀碎,压根看不出来原来是什么样的了。
季含章回想着昨晚石郎在他身上发疯一样的神态,舔了舔嘴唇,用屁股往后撞了两下石郎,侧过头问:“石郎,你是不是喜欢我穿西装?”
裆部被碰撞,石郎呼吸一滞,忙按住季含章的小腹,不让他乱动。癖好被季含章拆穿,石郎面不改色,嘴角扯了下,笑了声,全当默认。
季含章自信地转回脸去,哼着说:“你知道吗?你昨晚可狠了,又凶又霸道,每次干得都又深又重,像要把我顶穿了一样。”脸一热,季含章揉了揉自己红肿的乳头,轻声嘀咕,“我就怀疑,我昨晚在玄关叫成那样,是不是都被人听见了。”
石郎手指头点进季含章小巧的肚脐眼里,边摸边笑着问:“害怕被人听到?”
季含章坦然摇头,膝盖弯蹭着石郎的腿,被摸得扭腰,小声念叨:“不是,我是想说,昨晚那样真得很舒服。石郎,我喜欢你对我强势,你那样特别好。”
“……”
抱不得了,再抱就要起反应了。
深吸口气,石郎把季含章给推开,不再搭理季含章的骚话,催着他去穿衣服。
季含章走过去看自己堆在椅子上的西装,翻了下果然就剩一件外套能穿,但也沾上了他和石郎的体液,星星点点的,干涸了。拿到鼻子前闻一闻,腥臊味很重,季含章皱眉嫌弃地拿远了。
“……季含章。”
备受撩拨,实在看不下去的石郎捂脸叫人,“给你二十分钟,二十分钟再收拾不好,就叫外卖。”
他们说好的,趁着今天休息日去吃西餐,然后去逛街,买换季穿的衣服。
季含章可不愿意计划泡汤,石郎一开口他便抱起椅子上的衣服,着急起来,对石郎说:“你帮我拿套衣服,休闲点的,布料柔软些。我去刷牙洗脸,马上就好了,不要叫外卖。”
看着季含章赤身裸体地走出卧室,石郎头皮一麻赶紧快步跟上去给他挡着。那客厅的落地窗可没拉窗帘,别叫外头的人看见了。
把季含章送进浴室关上门,石郎转身去了衣帽间。不大的隔间里放了两衣柜一鞋柜,还有一个大衣架。
石郎站在衣架前,立刻就能分辨出挂着的衣服里,哪些是他的,哪些是季含章的,毕竟风格明显。
原本季含章的衣服不过是一件两件,挂在这。慢慢的,随着季含章住在这的天数增加,这衣服也就多了,才一个月就占去了石郎一半的衣架子、一半的衣柜。鞋架也是,皮鞋、运动鞋、休闲鞋,足有七八双,排了一大排。
其实不止,这个屋子里头,季含章的东西远不止这些衣服和鞋子。
就好像同居,但事实上他们只是炮友。
过些日子,炮友这层关系断了,季含章还能记得这屋里哪些东西是他带过来的吗?
到时候要收拾带走,得费不少时间吧?
晃了下头,石郎不再想,从衣柜里拿了套质地柔软的衣服走了出去。
一响贪欢,却是食髓知味。
还能怎么办?
能走一步算一步,能多享受一时是一时吧。
第二十五章
午休时间一到,季含章就关了电脑,先下了楼去地下车库等石郎。
昨晚睡觉前季含章觉得肚子饿,在床上手脚并用地抱着石郎絮叨,嘀咕了很多想吃的东西。大到烤鸡烤鸭烤乳猪,小到馅饼肉串火腿肠。
石郎意志不坚定,被季含章在耳朵边念吃的给念饿了,便硬着头皮从床上爬起来去厨房鼓捣。
奈何做饭这种事,要嘛你得天赋高一做就会,要嘛就得多做,熟能生巧。石郎哪一种都不是,季含章也不是。两人大半夜的在厨房里磨磨蹭蹭快半个小时,就煮个鸡蛋面条。结果出锅端上饭桌,季含章只吃了一口就不给面子地吐了出来,砸吧自己的嘴,筷子拨拉面条,眨巴眼瞧着石郎不给面子地嫌弃道:“不好吃。”
石郎信心满满,他看着锅里的面条,觉得是季含章太娇气,明明香味扑鼻卖相也不错,怎么会不好吃?
抬手抹掉季含章嘴角边的鸡蛋屑,石郎低头就夹了一大口往自己嘴里送。只不过嚼吧两下,他便被嘴里头油腻又咸得要死的面条给弄得皱眉。
季含章说一句“不好吃”真算是轻的了,石郎都想问自己,这面条是给人吃的吗?
瞬间打脸的石郎在季含章的注视下生生把那口面条咽下了肚,站起来把两人碗里的面条倒回锅里头通通扔掉。
从厨房出来后,石郎就给季含章许诺:“将就一晚,明天补偿你,带你去xxx吃拉面。”
其实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吃。
每次和石郎一块吃饭,季含章就格外开心,吃得也多。
靠在石郎的车子上,季含章兀自傻笑着,拿出手机要给还没有下楼的石郎发消息。手机刚掏出来,就来了一通电话,是他姐。TEAA
季含章接起来,边用手摸自己肚子上的肉边低头确认,心不在焉地问季晗雨:“姐,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和姐夫蜜月旅行开心吗?”
季晗雨在那头轻声笑,“还旅行呢,你也不看看都过了多久了……”
季含章拿下手机看眼屏幕上的日期,也没多久,才一个月。
季晗雨说:“我和你姐夫前天就回来了,今天回大宅,你也回来吧,和家人一块吃饭。爷爷和奶奶说了……”
一听回大宅还要吃饭,季含章便微微撅了嘴,不乐意答应。
走近的石郎趁着没人,抬手便用大拇指在季含章红润的唇上揉了一把,被季含章捉住了手腕后又放肆地掐季含章的下巴。
挑眉看着舔嘴唇的季含章,石郎无声张嘴问:“谁?”
季含章松开手,把手机屏幕亮给石郎看。石郎见上头明晃晃的“堂姐”二字备注,便回复了正经脸,掏出车钥匙开车门。
季含章绕着车头去副驾驶座,听到动静的季晗雨开口便问:“下班了?开车去吃饭?”
季含章关上车门,拉扯安全带,转头看眼石郎,对她姐坦诚道:“嗯,石郎说要带我去吃拉面,城西那家。”
开了火的石郎听到这么一句,扭头瞧着季含章,但也没有出言提醒他什么,只是看着他。
季晗雨沉默了,季含章叫了她一声姐,她才说:“没事……去吧,吃完早点回公司,晚上记得下班就回大宅。”
“哦,知道了,我会回去的。”
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季含章把通话掐断收起手机,整个人都蔫了,窝在副驾驶座上,转过脸对着认真开车的石郎说:“我姐让我晚上回大宅去吃饭。”
石郎按着喇叭,淡淡地笑了下,抬头看眼车内镜说:“回呗。”
季含章把脸转回去,过了一会忍不住又转向石郎,嘀咕说:“我晚上可能得住家里不能回你那了。我爸妈昨天给我打电话数落我来着,我这次回去他们肯定不会让我走了。我得住一晚,不然我大伯和姑姑他们又该趁机说我不懂事了……”
石郎听着季含章说,等着季含章说完了他才忍下心里头的躁动,接了一句:“回吧。”季含章抿唇皱眉不说话了,他开出一段路后才补上一句:“要我送你过去吗?你的车……”
石郎还没把话说完,季含章就抢着说了声:“要。”
他特别理所当然地要求石郎:“主管,你明天早上也来接我上班吧,反正顺路,我会早起在路口那等你。”
石郎笑了,嘴角翘起来久久落不下去。
他真的麻木了,习惯了,季含章的任何要求,他都会下意识地说“好”。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在床下。
而季含章则是有恃无恐,仗着石郎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例和打脸,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石郎对他的好,还不自知自己为何享受着。
晚上下班,石郎把季含章送到了他说的那个路口。
里头全是一栋栋的别墅,进去的大道上没人也没车,路灯也还没亮。
季含章胆大得很,石郎把车停在暗处,他解了安全带就跨到石郎腿上去,抱着石郎,低喃唤着石郎的名字向石郎索吻。
好像他不是要回家住一晚,而是就此与石郎分别再不相见一般的热情如火,依依不舍。
石郎架不住。一开始他还能把控注意周边情况,等季含章含住他的舌头用力吸了一口鼻子里哼出情色气音时,他就着了道了,抱住人,眼睛一闭,吻得动情不已。
季含章从驾驶座下的车,关上车门时抿着湿润微肿的嘴唇看靠在椅背上瞧他的石郎,手扒在车窗上,不想回去的意愿全表现在脸上。
石郎抹了把脸,眼睛闭上睁开,深吸了口气吐出来,笑着伸手出窗外替季含章扒拉乱掉的刘海,激情残留的沙哑嗓子叫出季含章三个字,眼睛盯着季含章说:“进去吧,我明天来接你。”
季含章吸吸鼻子,抬手跟着石郎的手一起弄头发,弄完才哦了声,往后退到边上,要石郎先走,他再进去。
石郎知道自己不应该太过投入,但对着季含章,他就是一腔热血,激情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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