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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生存纪事(穿越重生)——妾在山阳

时间:2021-03-18 09:22:23  作者:妾在山阳
  “我……你……”傅长生脸色苍白,犹豫很久,艰难问了出来:“你可否告诉我你的名字。”
  夏青心想你就先别想着报恩了,先自救吧。
  “夏青。”他也没什么卖关子的心思,直截了当说出来。
  骨笛已经冻得不行,偷偷在袖子里戳着他的手臂。
  夏青烦躁地戳了下它叫它安静。
  “夏青……”傅长生站在揽风轩内,湿漉漉的黑发遮住神情,嘴里念着这个名字,嘴角一点一点缓慢笑起来。国破家亡自折羽翼入宫以来,全部压抑在眉宇间的阴霾这一刻一扫而空,眼神平和而温柔。
  他想,这真是个好名字。
  夏青。
  念久了总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不只是对眼前这个少年,更是对一段……仿佛被他遗忘却弥足珍贵的记忆。
  山和海间,林涛碧浪起伏。
  氤氲白雾,旧日厢房,模糊又遥远的嬉笑吵闹……模糊又遥远的故人。
  骨笛一回到殿中就往楼观雪身边跑,跟被夏青虐待似的,结果楼观雪冷眼一扫,它又怂得猛刹车空中,委委屈屈自个找个地方躺着。
  夏青进来感觉冻麻的手指才有了知觉,他摸了下头发,瞬间倒吸一口气,我靠湿的!
  楼观雪并没有在书案前看书,在窗边也不知站了多久,听到声音转过身来,声音慵懒:“回来了?”
  夏青“嗯”了一声,不过心思还在头发上的水上:“你快看,我出去御花园一趟,回来头发就带满了露水!这都快四月了皇宫还那么冷吗?”
  楼观雪淡淡说:“嗯,陵光大概四月中旬才回暖。”
  “哦。”
  “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楼观雪等了会儿,挑眉问道。
  夏青坐到了熟悉的位置上,闻言疑惑看他一眼:“说什么。”
  楼观雪长身玉立在窗前灯下,神情在半明半暗里看不清喜怒,很久之后,才极缓极慢地笑了,声音轻佻戏谑。
  “夏青,原来你拿我东西给别的男人,都不需要跟我解释的啊。”
  夏青:“……”
  靠。
  他这一问,夏青也回过味来,身体愣住。
  眼眸盯着最近处的烛灯发呆,神游天外。是的了,为什么他拿了楼观雪的东西给别人,都没想着跟他说一声。
  他以前是那么自来熟的人吗?也不是吧。
  在神色发懵想理由的时候,夏青先道歉了:“对不起。”
  楼观雪从窗前走了过来,雪衣掠过光滑的地,坐他对面。
  “对不起什么?”
  夏青在这事上倒是很实诚:“偷了你的东西,还给别人。”
  所以他先前到底怎么想的??
  楼观雪乌发如缎,垂在玉一般的锁骨上,笑了下问:“偷我东西倒无所谓,我就是有点好奇,傅长生到底有什么吸引你的?”
  夏青思维比他打断,沉默片刻,说道:“我觉得他很熟悉。”他决定说的详细点:“就那种玄乎其玄的,万人之中总有一个人你会觉得以前见过的熟悉。”
  楼观雪听到这个理由,忽然古怪地一笑:“是吗。”
  夏青慢吞吞想了想:“是啊。”
  楼观雪显然对这点也不是很在意,伸手从书堆里取出一本书,道:“你的道歉可真没诚意。”
  夏青举起手,露出上面紧系的红绳舍利子,吐槽:“适可而止吧楼观雪,我现在为了帮你,名声自由都搭上了。”
  楼观雪落在他白净纤细的腕上,又很快地移开视线:“自由?你想去哪我没陪着你去?”
  夏青:“我压根就没有想去的地方。”
  楼观雪说:“那这是你的问题。”
  夏青瞪他一眼,但刚做了件对不起楼观雪的事,有些心虚,现在不想跟他吵,抿唇没说话。
  楼观雪一手支颐,一手翻着书页,忽然想到什么又低笑一声,语气凉薄:“你倒是能耐,还教人怎么吸引我的注意力。谁给你的勇气。”
  夏青:“……”
  夏青若有所思:“可能是那个侍卫吧,谁让我真的成功往你床上送过人呢。”
  楼观雪放下手,漠然看着他。
  夏青立刻正襟危坐,说:“当然,主要还是因为那话是你自己亲口说的。”
  楼观雪微笑,眼神温柔:“嗯,我告诉你,然后你告诉别人。”
  夏青憋半天,说:“通天之海那堵墙,人多力量大嘛。”
  楼观雪垂眸,讥讽说:“你真见到了它,就不会那么说了。”
  夏青疑惑:“你见过?”
  楼观雪:“没有。”
  夏青:“那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楼观雪意味不明笑说:“哦,总会见到的。”
  夏青面目表情盯他几秒,没说话。
  楼观雪看起来对他温柔体贴有问必答,实际上他不想回答的事有一千种敷衍的答法。
  好在夏青也不是什么好奇心特别重的人。
  “来,看看。”楼观雪忽然把手里的书摊开,推到了夏青面前。
  夏青低头,又是奇怪的文字。
  “干什么?看不懂。”
  楼观雪眼神天真单纯,笑:“教你识字啊。”
  “……”
  这人绝了。
  夏青暗自磨牙:“你还记得你之前怎么说的吗。”
  楼观雪手指点在固定的一页,从善如流:“记得。不过我不想你再负气出门,然后拿我的东西给别的男人。”
  夏青憋了半天,决定把先前问过三次的问题换种方式:“你是不是今天病得更重了?”
  楼观雪看他一会儿,露出一个笑,慢悠悠说:“好像是的。”
  夏青冷脸:“我不学。”
  楼观雪:“我想教。”
  夏青深深呼口气,左顾右看,伸出手,直接把在旁边呼呼大睡的骨笛扯过来,拿东西架着,竖着摆放到书前:“行,你教给它。”
  “!!!”
  骨笛猛然惊醒,差点直直往前栽倒。
  楼观雪别过头,闷声笑了好几下。
  夏青死命摁着笛子:“你主人教你识字!好好看好好学!”
  骨笛:“…………”它到底做错了什么?
  楼观雪笑罢才道:“这是有关梁国的记载。你不是觉得傅长生熟悉吗,我帮你好好了解一下他。”
  夏青无力吐槽:“……怎么?了解之后我还去和他认亲?”
  楼观雪还状似认真地想了下,而后又轻笑一声,语调懒散:“好像不可以。毕竟在外人眼中,你现在把我迷得七荤八素。以这个身份和人私通,我不杀傅长生都说不过去。”
  神他妈七荤八素。
  夏青扯了下嘴角,干脆果断:“不听。”
  楼观雪点头,从从容容:“那我们换本书。”
  夏青摁着笛子往前滚:“你跟它讲,我要睡了。”
  楼观雪手指将笛子拨到一边:“睡什么,阿难剑主都不好奇蓬莱吗?”
  夏青猛地炸毛:“你要死啊!”
  楼观雪笑吟吟问:“你知道蓬莱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吗?”
  夏青浅褐色的眼冷冷盯着他。
  楼观雪说:“海外蓬莱,道家圣地。书说蓬莱之人盛世从不入世,但,逢乱必出。”
  夏青:“哦。”
  楼观雪:“你觉得现在这个世道如何?”
  夏青被他一个意味莫名“阿难剑主”气得咬牙切齿,闻此凉飕飕:“暴君执政,民不聊生。”
  楼观雪笑起来:“是啊,挺乱的。”
  夏青:“你到底想说什么。”
  楼观雪撑着下巴,问他:“这样的乱世,你说蓬莱为什么不出?”
  夏青困惑不已:“大祭司不是蓬莱的吗,他也没出剑,说明世道不够乱啊。”
  楼观雪勾唇说:“过来,孤教你识字。”
  夏青:“……”
  楼观雪往后一靠,脸上笑意散尽,声音冷静:“大祭司百年之前就背弃宗门,不属于蓬莱了。我怀疑当年通天之海上不光是神宫坍塌,高墙立起,一同陨落的还有……蓬莱仙山。”
  夏青愣住。
  楼观雪红唇缓缓勾起说:“大祭司三日后回来,刚好赶上燕兰渝为我准备的选妃春宴。你要不要好好看看思凡剑是什么样的,看看能不能回忆起什么。”
  夏青:“…………”
  他到底当初书楼为什么要多嘴跟楼观雪哔哔一句他做的梦!!!
  他闭了下眼,阴恻恻警告他:“滚。闭嘴。”
  见鬼的阿难剑主。
  他光是听到这两个词,就觉得排斥和……难过。
 
 
第29章 浮屠塔(四)
  四月初, 春宴,皇宫灯火通明。
  御花园内酒宴铺陈,金粉浮香。
  楼阁湖面华灯初上, 星火接连成海。马车依次停在宫门前, 整个陵光城的贵女此刻齐聚一堂。珠钗罗翠、衣香鬓影。笑声混合着胭脂香, 把偏寒的夜色渡上暧昧迷离。一殿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夏青作为楼观雪的“挡箭牌”,再烦别人的注视, 终究还是要见人的,不得不出席。
  夏青在上朝时见过文武百官,却没见过他们的女儿。
  可现在有了机会, 也完全没心情看。
  虽然楼观雪并没有对他的仪容做什么要求,但毕竟要正大光明见人, 夏青出门前还是默默自己动手抓了几下头发。
  而他弄顺头发的时候,楼观雪就再旁边似笑非笑看着, 并且戏谑问道,要不要我帮忙给你绾发束冠。
  夏青头也没抬,叫他闭嘴。
  只是他到底笨手笨脚,于是现在在外人眼中,还是那副随意的样子。穿着件略显宽大的灰袍,手里拿着骨笛,心情不好,冷着脸不说话。
  对比他的随意, 楼观雪可谓是盛装。
  少年帝王玉冠挽起乌发, 深色黑袍典雅华贵, 袍摆上银纹勾绘着鹤翎。散漫坐在高座上, 就和传闻里一样, 神秘莫测,令人捉摸不透喜怒。
  宫宴上不少人在暗中打量夏青。见过他的样貌后,又偷偷收回去,心想陛下会宠幸的人,果然与众不同。
  只是这个少年和陛下的相处模式怎么那么怪呢——居然全程都是陛下在笑着逗他说话?!
  陵光高门世家的女子都自持身份,虽不至于像御花园那些一样上赶着献殷勤,可是秋水盈盈的媚眼和含羞带怯的目光,还是接连不断往上面飘。
  夏青如坐针毡。
  他不想理那些视线,就垂眸装模作样喝水,眼睫覆下,一口一口,想表现的从从容容毫不在意。
  楼观雪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似笑非笑说:“别喝了,见底了。”
  夏青:“……”靠。
  他憋气,直接将手里的空杯放到桌子上,咚,声响清脆。
  旁边的张善差点吓得背过气。
  这这这这,您这再得宠也不能这样放肆吧?
  楼观雪从堆叠的袖中伸出手腕,姿势优雅为他斟满酒,无奈笑道:“见底再倒不就行了?你冲我发什么脾气。”
  他修长如玉的手将酒杯递给夏青,漆黑的眼眸里带着笑意,声音温柔又宠溺。
  “……”
  来自台下的视线更为致命了。
  夏青恨不得转身就跑,但他只能忍住,抿唇、拿过酒杯。
  在靠近的一刻,夏青低声吐槽:“你是真的厉害,演什么都像真的一样。”
  果然,五岁就演技不俗,长大更是炉火纯青。
  楼观雪不说话,等夏青开始喝水,才淡淡开口道:“你也不错啊。”
  夏青浅褐色的眼眸奇怪看他。
  楼观雪轻笑一声道:“这恃宠而骄的样子,我都分不清真假。”
  夏青::“……”
  这破地他是待不下去了!
  春宴上现在是一个官员献宝的环节,献的是梁国皇宫寻得的名画,传闻是已故寒月夫人的真迹。
  寒月夫人一直是活在民间风月里的传奇,能让梁国国王拱手相让十座城市的绝色美人,却没人知道她从何处来,只知道她的出现让很多男人疯狂。
  画上是通天之海。
  苍白的天空,朦胧的海雾,仙山若隐若现,尽头一条黑线,似深渊万倾。水墨丹青寥寥几笔,却似乎把通天海的广袤神秘勾勒得清清楚楚。
  官员开始讲起这幅画的来历。
  夏青只看了一眼画,就走了。
  楼观雪撑着下巴,目送他离开,什么都没说。
  台下官员贵女面面相觑,警铃大作,陛下果真被这个少年迷得神魂颠倒!
  燕兰渝并没有出席春宴。
  同样没出席的还有摄政王。
  摄政王忙着寻觅神医救治燕穆,借口养病多日不曾上朝。
  而燕兰渝则是亲亲和和温温柔柔,说道:“阿雪选自己中意的,哀家绝不插手”。
  夏青出面让楼观雪表演了一番怎么个“被他迷得七荤八素”后,便溜了。最后一杯酒,真喝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着火,气的。
  拿着骨笛出来纯粹是又忘改旧毛病。而骨笛已然安详,躺在他手里,学会放弃挣扎,反正他主人也不会管它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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