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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滑求生[末世]——晒豆酱

时间:2021-03-19 12:07:04  作者:晒豆酱
  夏冰手里的刀没了,做菜的位置也没了,被陈重挤到了一边去。陈重动作很利索,先用刀尖挑起肉来,将整块肥膘翻了个面,再从横截面上翻,找到外皮的下手点拎起来,用刀刃的最前端,轻轻地磨。
  “皮不去掉,剁不断。”陈重说,还偏了偏身体给夏冰展示菜板,仿佛亲身教学。
  梁初、迟飞扬和平豪立刻放下手中的活儿,专心致志围过来,看着夏队谈恋爱。只有齐小宝傻乎乎地陪着德牧,在给狗擦脸。
  “你们过来干什么?”夏冰察觉到不对,自己到底结交了一帮什么狗屁兄弟啊,训练时候嚷着不行,这时候倒是最积极。
  “夏队你别管我们。”平豪靠着微波炉,“你们继续,我们主要是看小重哥切肉。”
  “对,我们看他厨艺,学学。”梁子跟着点头。
  “滚蛋啊,揍你们。”夏冰才不信,碰了下陈重的手肘,“刀给我,你把猪皮去掉了我就能切了。”
  “我做饭的时候,不要碰我。”陈重一手拎着猪皮,一手按照纹理往下滑动,刀刃将肉一分为二,整张皮一气呵成地割下来。
  “对不起,我没想吓着你。”夏冰差点儿忘了他有应激反应,“对不起啊。”
  陈重偏过头,很乖地看了他一眼。“没吓着我,手里有刀的时候,你碰我,我容易切着手。”
  “小重哥哥好温柔啊。”迟飞扬在旁边鼓鼓掌,“我要是突然碰你了,你也会这么耐心解释吗?”
  “不会。”陈重一刀将肉砍断。随后全部切成5厘米见方的小块儿,刀功一流。
  迟飞扬撇了下嘴,噫,陈重真可怕。
  切完了肉块儿,陈重开始剁肉馅儿,发着烧也没影响他抖手腕的速度。“再帮我拿一把刀。”
  夏冰赶紧从抽屉里找出一把菜刀,刀柄递过去,也为堂堂一队队长不会下厨感到没面儿。“我来吧,虽然我现在不会但是我可以学,学习能力还是有的。”
  “不用你来,以后也不用你来。”陈重面无表情地两只手一起剁肉馅儿,突然还停下来特意加了一句,“以后在家我做饭。”
  夏冰瞬间脸红要炸,这就是虎逼的高中生男朋友吗?
  梁初、平豪和迟飞扬同时抬起双手,鼓起掌来。
  “怎么了怎么了?”齐小宝这才跑过来看,“发生什么了?”
  郎健背对着这边,喝了一口黑咖啡,把里脊肉下了锅。“没事,大家都散开。”
  别人没走,第一个离开厨房的人,是夏冰。他脚底下软绵绵的,踩了棉花似的,没被人宠过啊,暂时没缓过来。进了卧室,他一头倒进大床,脸朝下,还用双手捂住眼睛。
  妈的,扛不住,这谁扛得住啊……夏冰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谈恋爱的初中女生,还在床上滚了两圈。
  一小时后,猪肉的香味儿飘满车厢,郎健端着一大盘子炒里脊肉,还有一大碗猪油肉渣,通知孩子们开饭。
  刚才还看不起肥肉的梁初,立刻被猪油渣的香气笼络碾压,尝了一颗之后再也舍不得放下。“我艹,这什么啊?”
  “肥肉炸出来的。”郎健给他们分肉,像食堂打饭的大师傅,“一大块五花肉,最后炸完就这么一碗,快吃,吃完了好长膘。”
  大家原本都有顾虑,平时吃猪肉的机会少,更别说肥猪肉渣。可是看梁初吃那么香,又跃跃欲试。夏冰第二个动筷子,夹起一颗来闻闻,不夸张地说,比他闻过的任何肉食都要勾人。
  口水一下就冒出来了。他小心翼翼地咬在嘴里,外皮已经炸焦了,牙齿将肉渣嚼开,包着一口又烫又厚的油。
  却不腻。
  “好吃。”好吃得夏冰情不自禁都笑出来了,又赶紧动筷子给陈重夹,用筷子投喂自己家的小孩儿。
  夏队都发话了,别人才开始下手,结果里脊肉还没吃完,一大碗肥肉渣先吃光。运动员忌口严格,谁都没吃过肥肉,但这时候不得不承认,五花肉永远的神。
  “来,这是你的。”郎健把开水煮熟的里脊肉放进德牧的小碗里,顺便给了它一根煮过血水的狗骨头,“啃着玩儿去吧。”
  德牧叼着骨头跳上了沙发床,在郎健的被子上咔哧咔哧地啃骨头,仿佛啃着狗咬胶。
  等这顿饭吃完,每个人又撑着了。大家东倒西歪地躺在沙发床上,还在回味刚才的美餐。可夏冰却总是想起下午那两个小孩儿。
  大家没什么反应,是因为影像镜只有自己一个人戴着,看清楚了,所以记忆深刻。再次想起那两个孩子,夏冰心口又紧又麻,难受得说不出来话,却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是谁给他们把衣服穿上的?什么时候给他们缝合了伤口?又是怎么样按压住丧尸,给他们挑选合适的上路服?那个人,到底是出于好意,还是别有用心?
  一切问题都想不通,夏冰揉着太阳穴坐起来,幸好车里的食物和饮用水还够,大家不用着急忙慌出去寻找物资。在这种时候,找个安全的地方躲着,总好过到处莽。
  当初,要不是小复式里断水断粮,又和丧尸一门之隔,夏冰说什么都不会带着队员出来。把危险降到最低才是生存之道。
  “夏队,你想什么呢?”迟飞扬趴在夏冰肩膀上,“晚上能和你一起睡吗?”
  “啊?”夏冰抬起头。
  旁边的陈重也抬起头。
  “我害怕啊,你忘了我胆子小了?”迟飞扬比任何一天都害怕,“我小时候听鬼故事听多了,现在我不怕丧尸,我就怕鬼。我爸特别爱听鬼故事,总在家放听书软件,我就记着有个故事是红白双煞,冲人不冲路,不管跑到哪儿都能撞上。还有猫脸老太太,说有个老太太最喜欢一只猫,她死了之后没人管,儿子不孝顺,结果猫附了身,等儿子再去翻动尸体,老太太的脸都变成猫了……”
  “别傻了。”夏冰搂着他的肩膀拢了一把,“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要是有……你不害他,他为什么要来害你?”说完,夏冰也苦笑了一下,他倒是希望世界上真的有鬼魂,大概每一个鬼,都有一个人拼命想见却再也见不到。
  爸妈、养父养母,他倒是真想再见一面。
  “放心吧。”他又劝飞扬,“就算真的有,咱们车里这么多人,也不可能撞上。”
  迟飞扬搂着夏冰的腰,有时候真得教练或夏队发话,他们这些队员才放心。
  这时,陈重默默地坐过来,也抱住了夏冰的腰。两个人一起抱着夏冰,画面十分滑稽。
  “你又怎么了?”夏冰身上挂了两个人,“不舒服?”
  “没有。”陈重霸占着夏冰的左锁骨,“我也怕鬼。”
  夏冰一怔,一手摸着一个,安慰起来。
  郎健在旁边安静地喝完今天最后一口特浓黑咖。
  等到九点多,大家消食差不多了,开始准备休息。今晚有风,隔着窗户都能听到呼啸的风声,呜呜的,像是人叫。因为大家都害怕,额外多开了几支手电筒,夏冰最后一次给陈重测量体温,让人意外的是,温度降了。
  “38度3,教练,教练!”夏冰拿着体温枪,生怕是自己眼花,“他是不是退烧了?”
  “我看看!”郎健拿起来看了一眼,再到陈重面前又给了一枪,“是,是降温了!今晚的退烧药吃了没有?”
  “吃过了。”陈重自己也没想到会退烧,“夏冰刚才喂我吃的。”
  “那明天早上你再吃一次,消炎药也别断了。”夏冰高兴地搓搓手,突然房车外面一声响,大家原地站住,都在分辨外面发生了什么。
  响过之后只剩下脚步声,夏冰松了一口气:“大家别怕,是有丧尸撞上了,一会儿就走过去。”
  迟飞扬这时又靠近了夏冰,贴着夏冰的胳膊,往后退。
  “又害怕了?”夏冰笑着问,“别怕,队里这么多人呢……”
  “夏队。”迟飞扬看着车门的方向,手电筒光里的他,瞳孔微震,“你不是说,咱们撞不上吗?”
  夏冰的动作一停,他还没转过去,但眼睛先往眼尾挪动,再一寸一寸地转动身体,仿佛一个需要上油的齿轮,那么艰难。车门大部分是金属,但是有一面单向视觉玻璃,可以看到外面。
  有一个红脸蛋的真人等高的纸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没有灵异啦,文章标签没有的内容不会乱加的。
  重重: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能暖床,只等浪浪。
  队员们:近距离围观夏队谈恋爱~
 
 
第106章 幕后之人
  夏冰看到玻璃外面的那张脸的一刹那, 双腿膝盖软了一下。明明刚才信誓旦旦地告诉其他人这个世界上没有鬼,现在脑袋里仅剩的想法就是……
  他妈的,闹鬼了。
  车门玻璃外的人显然不是真人, 是一个纸人, 并且是一个女人, 戴着黑黑长长的假发。仅凭着微弱的手电筒灯,夏冰看清了她的脸。
  惨白惨白,是专属于纸的颜色的白,没有生气, 脸上的活力全靠两坨鲜红的圆形腮红,却更显得不正常。头上还别着一朵纸花。
  再看她穿的衣服, 同样也是寿衣, 领口还别着一朵花。
  好端端的,车门口突然站了一个装扮瘆人的纸人,脸色森白。她是怎么过来的?或者说, 是谁把她放过来的?这些问题走马灯一样在夏冰的脑袋里过了一遍。
  但是他的第一直觉还是闹鬼了。
  德牧这回竟然没有马上叫,它看着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警觉地循着地面嗅过去,又被平豪一把拽住狗链拉了回来。抱住狗的这一刹那,平豪相信自己的胆子还不如它, 比它还要害怕。
  鬼一样的纸人,无声无息地立在了他们的车门前, 并且还在往车里看,脸上还有安详的笑容, 微笑诡异。尽管知道她是假的, 车玻璃又是单向视觉,可是夏冰就是觉得她是活的, 并且可以活生生地看见车里所有的人。
  他们只要一说话,一动,这个纸人就要敲门。
  敲完门,这个纸人就要进来了。
  突然,纸人真的动了动,脑袋砰一下磕在了车玻璃上。轻轻的一下,所有人都往后一震,仿佛那一扇防弹玻璃也变成了纸糊的,随时随地可以破开。然后那个纸人,就会像丧尸一样,无生命,无气息,飘然走进他们最后的安全屋里。
  这下,连夏冰都被震怕了,第一次对自己这么多年的精神主义产生怀疑,真是见鬼了。
  这样一震,德牧立刻叫了出来,平豪在地上乱找,找到了它的防叫嘴罩,慌乱地给它戴上,但精神上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一切都是机械化的行为。齐小宝已经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双腿无力蹲在地上,起不来。
  迟飞扬更是震动,全队最害怕鬼的一个,站都站不稳了,一屁股栽进沙发床里,嘴里发出咯哒咯哒牙齿打颤的声音。要是丧尸来了他还能多看几眼,偏偏遇上自己最害怕的脏东西,这时只想把脸埋住,鸵鸟似的干脆不出来,看不见就是没有。
  同时,他疯狂地想念妈妈。原来人在最惊恐的一瞬间,会本能地想到自己的妈妈。只是他的嘴唇已经麻木,叫不出来。
  “妈的,什么玩意儿!”梁初是最先走动起来的那个,他快步走向车门,一边走,一边扯出脖子上的挂绳,顾不上什么害不害怕了,直接把挂绳上的玉观音拿了出来,幼稚地怼在了玻璃上。
  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像一个病急乱投医的人,只记得爸妈跟他说过,这个小挂坠是他们开车去五台山,专门请大师给自己开过光的,显灵庇佑,保自己冰上不受血光之灾。
  到了现在,爸妈给的护身符,就成了他唯一对抗恐惧的精神支柱,有了这个,世界上任何妖魔鬼怪都近不了他的身似的。
  但近距离地观察纸人,更让人恐惧。因为做的太像了,连脸上的表情纹都画出来了,柳叶眉和樱桃小口的颜色很重,细眉细眼地冲着车里……
  笑。
  一边撞门一边笑。
  而一直作为全队大家长的教练郎健,也愣住了。他们见过太多丧尸,却从来没见过纸人,还是这种……殡葬业的纸人。她虽然笑,但表情和僵硬的肢体无一不在告诉这个世界,她是要去另外一个世界的东西。可现在她又活了,仿佛马上就能举起胳膊来敲门。
  殡葬业的东西,只要一出现,就自带着一股压抑和沉重。手电筒的光刚好照亮她一半的脸,随着她真实的摇动,好像是在侧面找人。
  从车里找人,或者她把车门抡开,亲自进来看看。
  就在梁初都快要站不住的时候,这个纸人开始移动了。她笑着离远了玻璃,在风中摇了摇,像是终于对这一车活人失去兴趣,准备离开了。她的动作也很瘆人,直接向右平移,感觉不到脚步的起伏,更像是滑过去。
  迟飞扬惊恐地看着她慢慢飘走,再次肯定这是见鬼了,鬼都不是用走路的,都用飘。
  梁初最后的胆量已经全部用完了,他往后退了一步,这时平豪轻轻地走了过来,站到了距离车门半米的位置上。
  他也不敢说刚才见到的是人还是鬼,但是每个人心里都有个怀疑,又仗着车里还有这么多兄弟,才敢往外看。
  “都让开。”郎健在后边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担心真有不干净的东西,让这些孩子看见了,年轻心软压不住。
  要是真有鬼,也得是自己来。
  “都到我身后去。”他把梁初和平豪护到了身后,但是把那个玉观音吊坠拿过来了。这是梁子的东西,运动员训练时候不允许戴配饰,当时还被自己没收过。后来梁子又跑宿舍里来要,那年他刚在比赛里戳了手,冰刀顺着他掌心碾压过去差点儿给手指头滑没了,他爸妈和妹妹连夜去五台山,又开车亲自送到队里。
  队里的规定,没收的东西直到过春节放假前再一起还回去,郎健当时不忍心,就还给了孩子。
  现在他也不确定这东西能不能信,但是大概率可以吧,否则刚才那个纸人怎么会见到梁初就走了。
  现在他把梁子的护身符拿在手里,心里想的是无论发生什么都要把这帮孩子带回去,带到救援队的面前才能对得起他们的家人。他慢慢地靠近了车窗,要看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如果真有敌人,不能不明不白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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